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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别这样! 第306章 我能嫁给你吗(八千)

作者:乌鸦飞呀飞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7-05 13:09:58 来源:平板电子书

雪樱那丫头……

宋言面色就有些古怪,因着经常要在新后县和平阳城中往返,洛玉衡便留了雪樱和蝶依在新后县这边,如此无论宋言是在哪边都有人伺候着。

雪樱性格本就活泼,又不知纳赫托娅王妃的身份,也就开了个玩笑。

大抵也是没什么恶意的。

估摸着雪樱也没想到这纳赫托娅居然如此实诚,让她来,还真来了。

再看对面的纳赫托娅,虽脸颊微红,然眼神坦然,倒也没有太过羞赧,仿佛便是过来帮宋言沐浴,陪睡,也只是一件很随意的事情。那般模样,让宋言有些无语:“让你来你还真来了啊?你没发现雪樱那丫头在跟你逗闷子的吗?”

纳赫托娅便歪了歪头:“逗闷子?不觉得啊。”

咦?

宋言便有些懵。

这纳赫托娅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笨的,怎会连这般小事都察觉不出?

“你袭击了王庭,打赢了保护我的亲卫,我被你俘虏便属于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纳赫托娅便眨了眨眼睛:“在女真族中,强者拥有一切,弱小的便是有了妻子也是护不住的,若是被旁人看上,只要将其打败,便能拖着女人入了帐篷,或是树林。”

女真一直都是这样的传统,都已经习惯,谁也没觉得不对,只是这也导致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很多人的孩子并不是自己的孩子。

她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当然,我知道你们中原人注重贞洁,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毕竟是黑水部的公主,倒也没人敢去抢了我。与完颜广智也只是约定打完仗就结婚,他还没来得及碰我,我还算不得他真正的王妃。”

“用你们中原人的眼光来看,我应该还是个纯洁的女人。”

宋言的脑门上便是一层黑线,这女人,正经的事情什么都不懂,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知道一大堆。

算不得真正的王妃吗?

这么说,就算是现在将纳赫托娅给吃掉,也不算是僭越了?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许多个年月,宋言也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板。

是成长,也是悲哀。

在很多时候宋言思考事情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根据喜好,更会去思考这件事对自身是否有利。

就如同做上门赘婿,就好似纳赫托娅。

这是女真族第一美人,然对于见多了美色的宋言来说,也就只能算是中上之资,比不得小姨子,洛天璇,也比不得顾半夏,大约也就跟空蝉,蝶依几个小丫头差不多。身上虽有一股一般女子所没有的英气,却也不至于让宋言神魂颠倒。

然而,纳赫托娅的价值,却是一般女子比不得的。

驯马的手段,给战马配种的技术,她对海西草原的熟悉,还有那一条金矿,于宋言来说都是极有价值的存在。这样说,许是显得有些渣男了一点,但是宋言大概是不会将纳赫托娅交给旁人的,纵然是宁和帝不允,他应该也会想办法将纳赫托娅带走。

眼见纳赫托娅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似是在等着他的命令,宋言便笑了笑,招了招手:“帮我搓搓背吧。”

纳赫托娅抿了抿唇,默默走到宋言身后,手中衣衫也放在了桌上,拿起浴桶旁边搭着的一条毛巾,浸湿,于宋言背上用力搓着。

背上有些疤痕。

大都是生活在国公府的时候留下的。

房间中很是安静,烛火轻轻跃动,房间内便忽明忽暗。

“其实,让你帮我搓背是有些不太合适的,你不是我家的下人。”宋言吐了口气,背靠着浴桶,双手搭在桶沿上面。

纳赫托娅樱唇轻启:“我是你的俘虏。”

“但,你和我达成了合作,现在我们应该算是交易伙伴。”

稍显粗粝的毛巾,在肩膀搓出一卷卷泥垢,海西草原十来天的时间,终究是沾染不少风霜。

“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一直以来都显得有些英气纳赫托娅,罕见的露出一些迷茫。

“看来,你还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办。”宋言面上笑意更浓,终是少了些见识,初次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虽然好奇,可心中也不免有些恐惧。

恐惧自己的未来。

“既然这样,我给你几条路吧。”

“你可以帮我绘制了海西草原的舆图,告知我金矿的位置,传授给我驯马和给战马配种的法子。”宋言沉吟着:“而我,会给你一张宁国平阳府的户籍证明,放你自由,自此之后你可以在宁国随意生活……就算是上奏朝廷的奏折中,我也会隐去你黑水部公主,完颜广智准王妃的存在”

“当然,最好不要离开平阳府,这里是我的地盘。看在你我关系的份儿上,便是遇到了麻烦,我也能帮你解决,若是出了平阳府,我未必能将手伸过去。”

“将来,若是遇到了喜欢的男子,嫁人,生子,一切随你。”

纳赫托娅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喜欢的男子?

嫁人?

生子?

于纳赫托娅来说,这大约是有些陌生的词汇。

在她眼中,面前的男子能马踏王庭,便是她遇到的最强大的男人了。

是以,纳赫托娅便开口:“那我能嫁给你吗?”

女真族,崇尚武力。

唯有强大的男人方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伤害,完颜广智不同,他虽然强大,却是个会为了统治让自己的女人去死的人……至于感情,他们那边不谈这个。

纳赫托娅并无半点羞耻,想到什么也便说了什么,很是理所当然。

倒是宋言,被纳赫托娅这番话吓了一跳,忽地咳嗽起来,话说,异族女子都是这么豪放的吗?

“我已有了妻子。”

“没关系,我爹有七十多个妻子。”

嘶!

这一下,宋言被狠狠震惊了。

好家伙,七十多个啊。

纵然都说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可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皇帝没几个。

那黑水部的极烈汗,身子骨有够好的啊?莫不是平日里老山参,虎鞭,熊胆,鹿茸之类的东西吃的多了。

宋言大概知道,纳赫托娅为何会养成现在这样的三观了,便咳嗽了一下:“你若是想要留在我身边,也可以。”

“我会给你安排一些事情做……”

“每个月,抽个几天时间,去军营里给我手下的士兵传授一下骑术,如何?”

铁浮屠组建起来了,那些人也会骑马,但经过这一次远征,宋言能明显看出麾下骑兵同女真骑兵骑术之间的差距。

“至于其他时间,你可以自行安排,我不会对你做出其他限制。”

纳赫托娅便点了点头,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难题。

“另外,你需要和我去一趟东陵,你想要留在我身边,这件事情需要得到宁国皇帝的批准。”

纳赫托娅转着眼睛瞥瞥宋言,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婚事还要经过皇帝的首肯,但还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可以!”

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棉质的毛巾,拭去身上的水珠,重新换上一套干净的棉衣,宋言便感觉神清气爽。拉开房门,一股夜风吹来,宋言身子激灵灵哆嗦了一下,头上的水珠便有凝结成冰的趋势。

没了电吹风,多少还是有点麻烦的。

“那些房间你随意挑一个吧。”指了指后宅中的屋子,宋言说道:“牙粉,牙刷,亦或是其他什么东西,缺少了,便找雪樱要,她会给你配齐的。”

纳赫托娅又点了点头,她话好像很少。

就在这时,宋言鼻子抽了抽,忽地凑到纳赫托娅修长的脖子旁边,用力嗅了嗅。

痒痒的。

纳赫托娅脖子上便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做什么?”

“你也去洗个澡吧。”

“身上都馊了。”

言毕,宋言哈哈一笑,便往前堂走去,留下纳赫托娅一人呆愣在原地。

洗澡,于女真人来说算是极为奢侈的事情了,夏日还好,到了冬日,天寒地冻,柴火也是极珍贵的物资,纵然她是黑水部公主也是没办法经常洗澡的,上一次洗澡还是去往王庭之前。

算下来有一二十日了。

那张好看的脸就变的有点古怪,难道身上真有味道了?

垂下头,便在肩膀上嗅了嗅,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好像还真有点奇奇怪怪的气味。

小脸儿忽然就红了。

恶狠狠的盯着宋言的背影剐了一眼,她好歹也是个女孩,说话难道不能委婉一点吗?

这样在心中腹诽着,因着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内心滋生出的恐惧,却是在嗔怪中消散了不少。

前堂。

就像宋言预计中的一样,刘义生正在这边忙碌着,桌子上还准备了一些酒菜,算不得多么奢华,可对于十几天都在吃炒面的宋言来说,却也称得上山珍海味了。宋言拿起酒壶,先是狠狠灌下去一口,温热的酒水驱散了深夜的寒意,又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卤的恰到好处的五花肉塞进口中,浓郁的香味混合着油脂,在口腔中绽放。

甚是满足。

“军卒都安排好了。”一口吞下,宋言这才问道。

“都到了军营。”刘义生笑了笑,放下手中卷宗,于宋言对面坐下:“我找来了新后县所有的饭馆,酒馆,大抵是能让兄弟们吃个痛快。”

“那就好。”

“我带回来十八具尸首……”

“目前安置在义庄。”

“明日在新后县挑个地方,作为专门的墓园,墓园前面竖一块碑。”

“什么碑?”

宋言想了想:“就叫……英雄纪念碑吧。”

刘义生忽地抬起头。

英雄纪念碑?

他大概明白这个碑的意义了,胸腔中便有些燥热。

“凡我麾下战士,战死的,全都安葬在那里,每一个墓也要有单独的石碑,石碑要刻上他的姓名,他杀了多少敌人。”

“建成的时候,我要去祭拜一下。”

宋言的声音有些压抑,他觉得自己当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哪怕明知道打仗要死人,可真当平日里一起训练的袍泽死掉,心里还是忍不住伤感:“另外,给城内的百姓说一下,平日里有啥事别再去什么寺庙,道观。”

“那些地方有个屁用?”

“还不如去英雄纪念碑前面拜一拜,毕竟是这些战死的英雄,护着他们周全。”

刘义生便点了点头:“我会安排好的。”

“另外,这十八个兄弟的名字都记录好了,查一下他们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抚恤金……我亲自去送吧。还有,尽可能将他们迁徙到平阳,他们的父母,由平阳府奉养,子女由平阳府抚养。”

“没问题。”

与宋言的伤感不同,刘义生眼睛里却是在闪着灼热的光,他是个聪明的,刚听到英雄纪念碑这几个字的时候,便已知晓这面石碑的意义。

自古以来,军户的地位都是极低的。

曾经的大汉王朝,大吴王朝,包括现在的梁国,赵国,楚国,宁国,虽然都搞过大规模祭祀,但祭祀的是天地,是祖先。

最多,祭拜一下至圣文公,也就是孔子。

至于祭拜战死士兵的,从未有过。

刘义生知晓,当这一块英雄纪念碑竖起来的那一刻,平阳府所有兵卒尽皆归心,便是其他地方也会受到一些影响。

更何况,为战死士兵奉养爹娘,抚养儿女,这样的待遇更是从未有过。

刘义生大概能够想象,自此之后,于平阳府诸多兵卒眼里,宋言的地位大概跟读书人心中的孔圣人差不多了。

士为知己者死。

军人实际上是很感性的,有这样一位将军,便是抛头颅洒热血,舍了这条命又有何妨?

将军大人,终于开始为改朝换代主动思考了,这是件好事儿。

而且,上来就是如此惊人的手段,果然,天生就是造反的料子,他不会看错人的。

刘义生捉摸着,回头应该在辽河里埋个石头人了,好歹提前做点准备。

不过,英雄纪念碑……既然想要收天下军卒之心,那这纪念碑就不能寒碜了,一定要造的高大,巍峨,雄壮才行,这也是个不小的工程。

“你这边最近如何?”宋言拿起一碗白粥,一边吃着,一边问着。

“这个年,算是过了。”刘义生叹了口气,面色多少也有些阴郁:“只是,原本家家户户红色的桃符,都变成白的,看着有些伤感。”

桃符,大抵可追溯到先秦周代,即在一块长六寸、宽三寸的桃木板上书写“神荼”“郁垒”二神名讳,桃木悬挂于门侧,象征吉祥,用于驱鬼辟邪。过年亦或家有喜事,便悬挂红色桃符,倘若该年家中有人去世,便悬挂白色桃符,代表着思念。

桃符应算是春联的前身,公元964年后蜀国君孟昶命学士辛寅逊题写“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这是历史上第一副明确记载的春联,直至明朝洪武皇帝朱元璋,颁布政令,要求百姓用红纸书写春联贴于门上,至此,春联习俗才正式形成。

许是脑子里装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知识,在听到桃符两个字,脑海中便不由自主浮现出这些东西,宋言摇了摇头,也跟着叹了口气,作为最边关的县城,边关被攻破的时候,新后县最先遭到冲击,受到的破坏也是最严重的。

可以想象,这个年节大约是没什么喜庆氛围的,家家户户,都一片缟素。

“逃亡山林的人,基本都回来了。”

“统计了一下,约摸还有四成人口,其余的六成……”

宋言的神色便显得有些阴郁,其余六成,都已经葬身女真的屠刀。

屠戮汉人最多的种族,一个是小日子,另一个便是女真了……甚至说,女真可能比小日子还要更加凶残。

若说之前马踏王庭的时候,一把火烧光一切,可能造成无数人死去,宋言心中多少还觉得有伤天和,可现在,这点感觉也便消失了。

刘义生咂了一下嘴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便压下这个让人心情压抑的话题:“新后县的田产也统计了出来。”

“明年开春,家家户户都能拿到比之前多一倍的粮田,剩下的我便挂在县衙名下,琢磨着以后若是有流民入了新后,也能有地分。”

“麻烦也有,因着女真蛮子的劫掠,耕牛严重不足,那些王八蛋,耕牛这种动物不太方便带走,那些人就直接杀了,所以我准备花钱从其他地方买一批耕牛过来,也隶属于县衙,等到春耕,有农户需要,便可以来县衙领取。”

宋言便点了点头,这刘义生的确是个有能力的,虽然现在还是冬日,却已经在考虑开春之后的情况了。

“种子的话,也要购买一批。”

“还有,农具,诸如锄头,耕犁都是紧缺的,那些王八蛋见着是铁器,就全都给带走,什么都没留下。”

明明都已经尽量不去提到女真了,可无论说起什么,总是避不开那群蛮子。

“我寻个时间,画一副图纸出来,以后耕犁便按照图纸打造。”

是时候让曲辕犁登场了。

刘义生也没怀疑什么,自家将军打仗很厉害,可更厉害还是格物方面的水平:“我大概算了一下,耕牛,农具,这些加起来少说也要个几万两银子。”

“这个没关系,回头我从平阳那边给调一批款项过来。”宋言便说道,他虽然贪财,但该花钱的时候,却也绝不会吝啬。

“这倒是不用。”刘义生便摇了摇头:“还得说是将军,手段果然是高明,杀了孔家两个儿子,那孔兴业还是老老实实的送了五百万白银到平阳府,另外还以支援边关为名,捐赠一百万银到新后县。”

“短时间,新后县是不缺钱花了。”

“因着你不在这边,孔家那边又很老实的给了钱,继续扣着孔兴怀和孔令辰也不太合适,长公主便做主让这两人回去了,还有那装满生铁的马车也让他们带了回去。”

宋言愕然。

这是他没想到的。

他敲诈孔兴业,也只是本着有枣没枣打三竿子的想法。

毕竟,孔家家大业大,难不成他还真率领黑甲士,将孔家给平了?难度是不大,可洛彩衣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两个小姨子乖巧可爱,自是不能让彩衣背着恶名过活。

人的恶念是很可怕的,有时候甚至会将人活生生逼死。

“另外密探的事情,也有所进展。”刘义生侃侃而谈。

他并没有去领兵打仗,没有时时刻刻跟在宋言身边,看起来只是替宋言管理新后县城,可实际上所做的事情却是多而繁杂。

有些事情,是宋言都做不好的。

“目前,我总共寻了一百五十三人,便以将军之前说过的锦衣卫为名,多潜伏于平阳定州二府市井之中,打探消息。”

“另招募三十七人,我将他们安排在东陵皇城,以各种身份混入一些权贵,豪商的府邸,多是做下人,家丁,取名为夜不收。”

“可惜,人还是太少,目前能覆盖的区域极为有限,反正现在有孔家送来的一百万银,所以我准备在明年多招募一些人,无论是锦衣卫还是夜不收,都至少要是现在的十倍,辐射范围能涵盖半个宁国。”

“待到后年,锦衣卫要潜伏在宁国每一处市井,夜不收要入住每一个权贵官员的家宅,最好是能混进宫……”

宋言便有些震惊,好家伙,野心不小。

现如今的刘义生有钱有手段,给他足够的时间,或许还真能让他做到。

他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这年头已经十足混乱,想要活下去多掌握一点消息是极为必要的。

“现如今,夜不收和锦衣卫都已初见成效,源源不断有消息通过各种渠道送到我这里来。”

“比如说,因着平阳府之前遭遇女真洗劫,屠戮,朝堂上便准备拨下款项好恢复生产,安抚民众,有二三十万两,将军您屠灭乌古论部落,上报了不少伤亡,也发下了抚恤金,有个几万两,听说朝堂那边正在商议具体的数字。”

“还有孔家那边很老实,似是已经准备放弃同女真的交易,但范家不同,范家不想放弃这一大块肉,便鼓动收买一些朝堂上的官员,他们准备挑出一个人,换掉你这个平阳刺史。”

正在吃东西的宋言眸子一凛,忽地便抬起头来,面色看起来也有些危险。

又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他现在,只是暂代平阳刺史。

按说朝廷安排一个真正的刺史过来,理所当然。

可是之前平阳府乃是宁国最边关的地带,天寒地冻,鸟不拉屎,那是朝堂诸多官员人人嫌弃的破地方,更有钱耀祖在平阳府为非作歹,导致平阳府一片狼藉,百废待兴。

经过他这几个月的努力,女真的威胁暂时没了。

平阳府也终于有了起色,刚开始欣欣向荣的第一步,便有人过来摘桃子了?

或许还盯着那几十万两朝廷的拨款还有抚恤金。

想的倒是挺美,平阳府可是他的根基,怎能轻易让出去?

“朝堂上怎么说,宁和帝同意了吗?”宋言低着头继续往嘴巴里面夹菜,好长时间没能好好吃东西了,现在已经啃了两个馒头,还是感觉没吃饱。拿着馒头啃的姿态,多少是有些不太体面的,只是在刘义生面前,倒是也无需那么多顾虑。

“同意了。”

宋言便有些惊讶。

刘义生抿了抿唇:“倒也无奈。”

“宁和帝自是不愿意的。”

“只是,杨家,白鹭书院那边,都不希望将军您一直坐镇辽东,这对他们来说便是一个威胁,然后又寻了一个完全无法反驳的理由。”

“将军许是不知,宁国最初的时候,是军政分离的。”

“比如说平阳府,刺史主管民生政务,总将统帅军队,两者没有上下级之分,平日里也是互不干涉,只是随着文官权柄越来越大,便试图染指军权。”

宋言嘴角抽了抽。

这还真是文人的本性。

于这些文人来说,只是搞搞文化,维系民生,是远远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的,当手中权柄大到一定程度,便试图将爪子伸到并不熟悉的领域,军权往往首当其冲。

宋朝,明朝,皆是如此。

两朝末期,都是一大群文官领着兵卒打仗,除了极少数真有天分的,绝大部分打的是狗屁不通,更有甚者,看到敌人便望风而逃,甚至是直接投降,若非这些碌碌无为又毫无骨气的文官,宋朝明朝未必会灭亡的那么快。

“最初的时候,只是安排文官做监军,到仁宗时期,军权已经完全落入文官之手,一州刺史开始兼理军务,总将也从最初和刺史平起平坐,沦落到要受刺史节制。”

“隆泰帝时期,试图将军权夺回,刚有起色,隆泰帝薨逝,一切又回到原点。”

“而想要成为一州刺史,必须要经过科举,还要有进士官身,不少举荐,蒙荫的官员,想要做一方土皇帝,便会花尽心思求一个同进士出身。”

“杨家,白鹭书院那边便以这一点进行攻讦,表示将军大人未经科举,无法管理一方,时间长了势必会导致民不聊生,所以要安排真正有才能的文官来管理平阳府,方能海晏河清。”

文人的厚颜无耻,当真是让宋言震惊了。

那钱耀祖可是文人?

钱耀祖治理下的平阳府又是什么模样?海晏河清?人间炼狱还差不多。

宋言眉头紧锁:“只是这样,宁和帝便妥协了吗?”

于宋言看来,宁和帝应当不是如此软弱的皇帝才是。

果然,刘义生再次摇头:“自然不是,杨家和白鹭书院那边也是让渡了一部分利益的……一个户部侍郎,一个吏部侍郎。”

“也算是高官了。”

“按照规矩,身为刺史,您要进京述职,若是我所料没错,宁和帝应该会留下你,让你参加春闱,若能高中,许是会给您进翰林院,历练几年然后顺利入主六部。”

这是牺牲他的利益,换取宁和帝更好掌控朝堂吗?宋言终于放下了碗,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宁和帝许是比刘义生想象的更加贪婪。

科举?

去年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在帮吕长青,赵安泽两个老头儿出科举的试题。

也就是说,这一次春闱,他十有**能够高中进士,宁和帝便能顺理成章将他重新送回平阳府,不再是暂代平阳刺史,而是货真价实的平阳刺史。

至于来代替他的人,找个由头,调回去便是。

如此,辽东依旧是稳固的后方,精锐兵卒依旧握在手里,还白得两个侍郎的位置。

只是他现在连个童生的功名都没有,科举要连过五关,倒也不是那么轻松。

宋言面色显得有些凝重,按照他的推断,那官员便是到了平阳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可平阳府中有着他许多秘密,来年开春,他可是准备在这边兴建炼钢厂,白糖工坊,甚至是水泥作坊,烈酒作坊……

尤其是震天雷。

这些秘密,宋言不想让任何外来人知晓。

“那人叫什么名字?”

“孙灏。”

“什么时候来?”

“范家那边催得紧,许是已经动身了。”

“发动你手下探子,寻到孙灏踪迹,若这些人不善刺杀,便将消息告知步雨,这一行步雨是专业的。”

刘义生便点点头,没有丝毫意外。

接下来,又聊了许久,包括宋言离开之后的一些安排,直至月上中空,宋言这才离开前堂。

月朗星稀。

倒是个好天气。

身子着实是有些乏了,纵然宋言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可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长时间的辛苦,终究是有些撑不住。

打了个哈欠,宋言便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卧房内,浴桶已经不在,便是打湿的地面,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被子已经铺好。

不过却没看到纳赫托娅的身影,应是寻了个房间,自己休息去了。

便在此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自宋言身后出现,仿佛行走在黑夜中的幽灵。

“属下青鸾,见过郡马!”

却是宁和帝安排的,皇城司的探子。

莫非,是福王那边有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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