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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丝厂有肉，弹簧厂有鸡蛋，还有····”老莫如数家珍，把各个厂子的福利全都说了一遍。
这也是老莫的本事。
他跟着何雨柱跑南跑北，在下面各个厂子，也是认识了一帮司机以及保卫朋友。
平常闲聊的事情，放到这儿，就是他回复何雨柱的依据所在。
何雨柱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要老莫是个会凑趣的，这个时候就该来上一句～“领导为何发笑？”
但老莫还是安静的等待着何雨柱的吩咐，根本就没凑趣的想法。
何雨柱笑道:“老莫，咱们先回一趟电视机厂。
我去找牛主任要东西。
等我打几个电话，你让厂里安排辆卡车，去下面各个厂子跑一圈。
……
然后把各个老师的过年福利给送掉。
你自己就别要那些了。
我在农场公社那边定了半头猪，到时候你拎个猪腿走。”
何雨柱一直就不是什么苦行僧之类的性子。
他支持老牛整改厂里的不良风气，所以他可以把品检部全交出去。
毕竟现在品检那块，他也做不出什么成绩了，
只要他那几个副手，萧规曹随，那就出不了问题。
但他也不可能让自己人太苦。
“领导，我就不用了。
我在路局那边还有一份福利呢！
他们那边是海鲜。”老莫推辞了一番。
一个是老莫跟着何雨柱，还真不缺那一口吃的。
过年旁边，他不管跟何雨柱去哪个部门跑，都有他的一份福利。
何雨柱挂了几个顾问头衔，就有几份福利。
他跟着何雨柱，自然也有他的一份。
也就是多寡的问题。
但这种事，不能当正经事说。
但他在电视厂跟老路那边的福利，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说的。
因为他在电视机厂有正式职位，而在老路那边，他跟何雨柱一样，算是编外人员。
那些东西，他拿的一点不亏心。
这上面，老莫跟何雨柱也有默契。
跑下面厂子，人家给他什么，老莫都不会要。
但跑上级部门，按照何雨柱的说法，就是不要白不要。
说白了，这就有点“行那啥”跟“赏赐”的区别了。
上级给下级东西，那叫赏，那叫奖励。
而跑下面厂子，人家给东西，你要了，那就有点好说不好听了。
“一码归一码，我给的，是我们俩之间的交情。
是我的一片心意。
也感谢您这一年的辛苦。”何雨柱一句话就把事情敲定了。
虽然话都有点虚伪，但职场上下级，该客套的地方，还是得客套。
……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电视机厂，本来就不远，骑车也就几分钟的事。
何雨柱先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接连打了几通电话出去。
在这期间，自然也有下面的副手啥的，听到何雨柱回来了，
过来跟他报个到，问个好之类的。
“……牛主任，我是跟您打秋风来了。
我们技校现在账面上，分币没有……”何雨柱敲开了老牛的办公室，一点没客气，直接就开口要了起来。
老牛难得露出了微笑，点点何雨柱，这才指着仓库的方向笑道:“都给您何校长准备好了，怕您看不上我们的，我还特意让后勤上面准备的双份。
这个事，您不找我，我也要找您谈谈。
咱们这个初级班，效果相当好。
下面各个车间主任反馈，那些实习的学员。操作流程规范，安全措施到位，下到车间里，熟悉一下机器，就能上手单独操作。
在您那学三个月，相当于跟着师父后面大半年。”
何雨柱听到老牛给他准备了双份，忍不住就脱口而出道:“您咋不早说？
您早说准备的双份，我就不去螺丝厂那些地方打秋风了。”
“哈哈……你啊，你啊！
这是听了什么风声，也嫌弃我准备的少了？”老牛哈哈大笑了起来。
何雨柱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他直接回道:“比起咱们厂的盈利，咱们给工人的福利，的确少了点。
不过我肯定支持您的。
您看我这段时间，都没到厂子来沾边。”
他跟老牛的交情，犯不着那些虚话。
老牛也没跟何雨柱客套，从抽屉里摸出一份文件说道:“您看看这个？”
何雨柱接过来，打开文件一看，不由吃惊道:“这么大动作？交通怎么解决？”
也不是别的，一份市府基建委的批复报告。
上面的内容，就是同意电视机厂，去外城建生活小区的批复。
惟一不好的地方在于，批复的地方在小关那边，已经出了现在的主城区了，那边有些地方，都还是农田。
老牛平淡的笑道:“……现在咱们厂子，所有工人加一起七千余人。
再有个两三年发展，破万是肯定的。
现在大家住的地方，都是东一块，西一块。
很多工人家庭的居住环境很不好。
与其年年让工人同志为了住房烦心，不如咱们给他们一次性解决。
我准备联系你那些“小专精”的厂子，去小关那边，一起兴建三到五个生活小区。
每个小区安置一千户到两千户家庭。
那样就能大大的缓解咱们工人的居住压力。
至于生活环境，以及交通办法，市府跟区里会解决一部分，
学校，医院，供销社，菜场，只要人一多，那些服务单位，自然而然的就有了。……
公交，咱们可以跟市政合作，专门增开几班专线。
上下班时间，还可以包车接送。
……
何雨柱同志，咱们虽然不能新建一座城，
但可以给大部分工人一个美好的家。
总比有些工人，祖孙三代七八口人还挤着二十平方不到的小屋要强。
我准备春节联欢会上跟大家宣布这个消息。
我想，大部分工人同志，应该可以接受吃两三年苦，然后拥有一个自己的小家。”
“啪啪……啪啪……”何雨柱忍不住的就鼓起了掌。
他现在也算发现了老牛跟老艾的不同之处了。
老艾同志更多的时候，就像个补锅匠一般，能把很多零碎的东西，揉捏到一起。
但在做事上，远没有老牛的前瞻性与大气。
兴建上万户的小区，建设过程中需要多少资源？需要多少部门的配合？
这种事，老艾就没这个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