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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 第85章 鲜卑内乱,高句丽突变

张飞的玄甲刚沾到马城的青石板,便听得城中央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他猛提缰绳,乌骓马前蹄扬起,积雪簌簌落在护城河里——两万鲜卑兵正成片跪在雪地里,皮甲上的冰碴子在晨光里闪着冷光,刀枪堆成小山,像座黑黢黢的坟。

\"张将军。\"田豫裹着件染血的棉袍从街角跑来,腰间还挂着半块没啃完的冻饼,\"昨日半夜,鲜卑前锋营的千夫长带着人来叩门,说步度根被轲比能断了粮道,剩下的部族都不愿再打。\"他哈出的白气里带着股酸馊味,显然几日没合眼,\"末将斗胆求您...留这些降卒一条活路。\"

张飞的手指在玄铁枪杆上捏出红印。

他望着雪地里缩成一团的鲜卑人,有老弱抱着冻僵的孩子,有青壮把冻得发紫的手按在胸口——那是鲜卑人表示臣服的礼节。

马蹄下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响,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在野地里看到的汉军女兵断指,指甲盖的丹蔻在雪地里红得刺目。

\"使君常说,杀降不祥。\"田豫的声音发颤,从怀里摸出块布包,抖开是半块焦黑的烙饼,\"这些汉家儿郎守了七日,吃树皮,嚼冰渣,到最后...连箭杆都煮了汤喝。\"他指向街角歪倒的草垛,几个汉兵正互相搀扶着往城墙搬石头,破棉袄里露出的皮肤结着血痂,\"他们说,只要还有口气,就不让鲜卑人跨进马城半步。\"

张飞的喉结动了动。

他翻身下马,玄甲上的雪扑簌簌落在地上,走到那几个汉兵跟前。

为首的老兵抬头,左眼蒙着渗血的布,右眼里映着他的影子:\"将军,马城...守住了。\"声音轻得像片雪花,却烫得他心口发疼。

他猛地扯下腰间酒囊,拔开塞子递过去:\"喝!

喝完了老子给你们换新甲,顿顿吃热乎的!\"

老兵颤抖的手刚碰到酒囊,田豫突然拽他袖子:\"报——\"

探马的声音裹着北风撞进城门。

张飞转身,看见那骑浑身是雪的斥候滚下马背:\"步度根往漠北逃了!

轲比能的人在后边追,说是要...要取他项上人头!\"

漠北的风卷着雪粒灌进马城。

张飞望着北方阴云,突然想起去年在公孙瓒帐下见过步度根——那时候鲜卑王还骑着银鬃马,腰间挂着镶宝石的弯刀,说要和汉家结百年之好。

如今再想,那弯刀的寒光倒像是悬在头顶的剑。

\"传我将令。\"他反手把酒囊塞回腰间,\"降卒分三队,老弱送医,青壮修城墙,有敢闹事的...先捆了再说。\"又朝田豫一颔首,\"那些汉家儿郎,名单报上来,老子亲自给使君写折子。\"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狼嚎般的喊杀声。

张飞抬头,只见西北方的雪幕里翻涌着黄尘——是步度根的残兵。

步度根的皮裘早被箭射得千疮百孔,怀里还抱着断气的亲卫阿力。

马蹄踏碎的雪块里混着血,他能闻到自己大腿上的焦味——刚才那支火箭擦着腿肚子过去,烧了半片肉。

\"大汗!

东边有伏兵!\"最后一个亲卫的声音被箭簇打断。

步度根看见那年轻人的胸口绽开血花,像朵红牡丹,然后重重摔进雪堆,连人带马滚出十丈远。

他咬着牙抽出腰间短刀,刀锋上还沾着前一个追兵的血——那是轲比能的二儿子,他亲手割了对方的喉咙。

\"步度根!你杀我儿,拿命来!\"

喊声响彻雪原。

步度根抬头,看见轲比能的旗帜像片黑云压过来,马队扬起的雪雾里,二十多把弯刀闪着冷光。

他踢了踢马腹,坐骑吃痛向前冲,却被脚下的冰棱绊了个踉跄。

短刀\"当啷\"掉在地上,他扑过去抓,指尖刚碰到刀柄,后背便传来灼痛——是箭。

\"大汗!\"

模糊的视线里,有个身影扑过来替他挡了第二箭。

那是跟着他二十年的老部将,此刻胸前插着三支箭,血浸透了雪白的狐裘。

步度根拽着他的胳膊往马背上拖,老部将却摇头,嘴角渗着血:\"走...去大泽...轲比能的人...不敢追。\"

马蹄声越来越近。

步度根咬着牙抽刀割断老部将的缰绳,狠命抽了马臀一记。

坐骑长嘶着冲进雪幕,他回头望了眼倒在地上的老部将,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帐篷里,那人教他拉弓时说的话:\"草原的狼,要么咬死猎物,要么被猎物咬死。\"

现在,他成了被追咬的狼。

高显城的箭塔上,徐晃的铁枪尖戳进积雪里。

他望着城下突然开始拔营的高句丽军,眉毛拧成了疙瘩——三日前这些蛮子还像疯狗似的撞城门,连攻城车都撞坏了七辆,怎么突然要撤?

\"将军!\"偏将王勇从梯子上爬下来,铠甲上沾着高句丽人的血,\"末将带人追了五里,他们连锅灶都没拆,粮草扔得满地都是,像是...像是接到了急令。\"

徐晃眯起眼。

他看见高句丽中军帐的黑旗在风里乱卷,几个将领正掀开门帘冲进去,声音大得连城墙上都能听见:\"太子!

我等浴血七日,眼瞅着就能破城,为何撤兵?\"

帐内传来器物碎裂的声音。

徐晃听见高优位居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王命!

是父王的诏书!\"接着是纸张撕裂的脆响,\"都给本太子听着,三刻内拔营,敢违者...军法处置!\"

暮色漫进帐中时,高优位居的手指还在发抖。

他盯着案上那封被撕成两半的诏书,父王的印信还沾着暗红的痕迹——不是朱砂,是血。

帐外传来部将的闷哼,他知道那些老将不服,可他不能说。

不能说三天前派去王都的密使带回了什么,不能说他在密信里看到父王被捆在木柱上,脖颈处有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更不能说密使最后那四个字:\"速降,救王。\"

帐外的北风卷着雪粒打在牛皮上,像有人在敲丧鼓。

高优位居摸了摸腰间的玉牌——那是父王亲手雕的,刻着\"优位居\"三个字,此刻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

他抬头看向帐外,月光照在雪地上,泛着冷森森的白,像极了父王脖颈上那道伤口的颜色。

有血从他指甲缝里渗出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把掌心攥破了。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他猛地抬头,看见最年长的老将军掀帘进来,胡子上结着冰碴:\"太子,末将等要个说法——\"

高优位居盯着老将军身后的阴影,慢慢抬起头。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像两团烧得正旺的火,又像两潭结了冰的血。

\"说法?\"他的声音轻得像片雪花,却比刀尖还利,\"等本太子带你们见了父王...自然有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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