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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其他 > 借腹惨死,重生后我抢她圣宠,夺凤位 > 第74章 出了冷宫就来勾皇帝

半月又逝。

青岚居门庭冷落,昔日络绎不绝的宫人身影消失无踪,唯余阶前寂寂青苔,映照着云嫔日渐焦灼的心境。

穆玄澈整整一月未曾踏足,初时因邢烟入狱而生的隐秘欢喜,如同春日薄冰,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与冷遇中悄然消融,最终化作深不见底的惶恐,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不甘与惶恐驱使下,云嫔日日亲手炖煮羹汤,袅袅香气中寄托着卑微的期盼,款款行至养心殿外。

然而,迎接她的,总是总管太监赵德允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以及那千篇一律、冰冷得刺骨的托词:“娘娘,皇上正在批阅紧要奏章,实在无暇分身,您请回吧。”

那扇紧闭的朱漆殿门,仿佛一道天堑,将她隔绝在帝王恩宠之外。

“娘娘,皇上又去冯嫔那个贱人宫里了。”

夜色升起。翠香步履匆匆地回来,带回的消息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云嫔耳中。

殿内烛火摇曳,映着云嫔那张精心描画却掩不住灰败的脸。

一日胜过一日的阴郁在她眼底积聚,几乎要滴出墨来。

她紧攥着手中的丝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刻骨的怨毒。

“下作东西!仗着肚子里爬出个公主,就日日拿那赔钱货当幌子勾引皇上!本宫如今想见皇上一面,竟比登天还难!”

翠香觑着主子的脸色,眼珠滴溜溜一转,压低了声音进言:“娘娘,咱们……是不是得想点别的法子了?总不能坐以待毙啊。”

云嫔胸口剧烈起伏,气恼之余更涌上一股无力感。

“法子?还能有什么法子?本宫这肚子不争气,生不出个皇子来傍身,拿什么去笼络圣心,去跟那些狐媚子争?”

这话像一把钝刀,狠狠剜过她心底最深的隐痛。

翠香心头一跳,不敢触碰这禁忌的伤口。

她那细长的眼睛飞快地扫视一圈,确认无虞后,才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试探与蛊惑。

“娘娘,奴婢冷眼瞧着,皇上对您疏远,好像就是从胡氏被打入冷宫那会儿开始的。您想啊,胡氏在时,皇上还常来坐坐。如今她进了那不见天日的地方,皇上似乎也冷了心肠。娘娘若是能把胡氏从冷宫里捞出来,或许……或许皇上念着您这份‘仁厚’,心结就解开了呢?冰释前嫌也未可知啊!”

云嫔沉默不语,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让邢烟入冷宫,是主公的指令,是布局中的关键一环。

她从未想过,也从未敢违背主公的意志。

可翠香的话,却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穆玄澈……那个她陪伴了数年的男人,他的脾性她太了解了。

他惯于用沉默和疏离表达不满,将人晾在一旁,直至对方彻底溃败或低头。

这一次的冷落,如此漫长而坚决,分明就是因邢烟之事对她动了真怒。

“本宫……不想令主公失望。”她的声音干涩,带着挣扎的意味。

翠香却急了,语速飞快。

“娘娘!奴婢愚钝,可也看得明白!主公让胡氏进冷宫,那是怕她日后成了娘娘您的绊脚石,挡了娘娘入主中宫的路!”

“可眼下情形不同了啊!胡氏如今已是一介庶人,位份尽失,就算出了冷宫,也只能像藤蔓一样依附在娘娘您这棵大树上!而娘娘您呢?正好可以借她做个筏子,重新挽回皇上的心啊!”

“主公一心为娘娘筹谋,盼的不就是娘娘早日登上后位吗?可主公远在宫外,哪知娘娘您眼下的艰难?这计划也得跟着时势变通变通不是?”

翠香这番急切的剖析,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云嫔最敏感的心弦上。

一个无子的嫔妃,在这深宫之中,所有的荣辱兴衰皆系于帝王一念之间。

长远的宏图大业固然重要,但眼前的恩宠,才是她赖以生存的根本。

她不能失去穆玄澈的眷顾。

云嫔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掩住其中翻涌的算计与动摇。

良久,她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容本宫……再想想。”

只是那语气里,已然有了决断的倾向。

翌日清晨。

一封笔迹娟秀、言辞恳切的书信,经由翠香之手,悄然递到了养心殿总管赵德允面前。

赵德允深谙宫中之道,瞥见落款是云嫔,又特意提了句“事关冷宫胡氏”,心下了然,便将此信放在了穆玄澈早朝归来后必阅的第一份“奏章”之上。

云嫔在信中言辞切切:自邢烟蒙冤入冷宫后,她日夜难安,每每思及那日情景,总觉疑点重重。

那小顺子举止鬼祟,攀咬之词漏洞百出,而事后彻查御药房,竟也寻不到半点“断红散”的踪迹。

孟南柠腹中龙裔小产,邢烟确然难辞其咎,但因此将其打入万劫不复的冷宫,未免惩处过重,有失天和。

她恳请皇上念及旧情,法外开恩,特赦邢烟,允其以戴罪之身、婢女身份回归青岚居,也算全了她一点“怜悯”之心。

这一个月,于穆玄澈而言,亦是心绪难平。

他刻意避开云嫔,冷落青岚居,与其说是怪罪,不如说是怕睹物思人,怕想起那个被他亲手送入绝境、眼神倔强的女子。

云嫔这封信,如同一把精准的钥匙,不偏不倚地插进了他心锁的锁孔。

“胡氏……入冷宫多久了?”

穆玄澈放下信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纸面,目光投向殿外那片被宫墙切割的天空。

赵德允躬身,答得精准:“回皇上,整整三十日了。”

穆玄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有了决断。

“传朕口谕:庶人胡烟,特赦无罪。即日起,释出冷宫,以……婢女身份,遣回青岚居当差。”

云嫔主动递来的台阶,他接住了。

这深宫里的相处之道,本就是互相给体面。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很快便飞入了那一片死寂的冷宫。

“小姐!小姐!皇上有旨!您……您可以出去了!皇上特赦您了!”

宝珠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邢烟面前,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嘶哑,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彼时,邢烟正踮着脚,奋力修补一扇破败漏风的窗户。

她灰扑扑的粗布衣裳上沾满了尘土,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

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她手中的动作猛地顿住。

四周那些麻木忙碌、形容枯槁的废妃们,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浑浊或呆滞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震惊、茫然、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死水中泛起的一丝微弱的、名为“希望”的涟漪。

冷宫是活人的坟墓,有进无出,她们从未见过,竟真有人能活着走出去。

邢烟缓缓放下手臂,脸上的表情在最初的惊愕后迅速沉淀,最终化为一片深潭般的平静。

她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那些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只对宝珠沉声道:“走,去跟淑太贵妃道别。”

她大步流星走向冷宫深处那间最偏僻的屋子,步伐坚定有力,再无半分当初的孱弱。

经过宝珠这段时间的精心调治,淑太贵妃虽仍清瘦,但气色已好了许多,眼中也重新有了神采。

对于邢烟的告别,她似乎早有预料,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

她只是对侍立一旁的秀影微微颔首。

秀影会意,小心翼翼地从太贵妃干瘦的脖颈上解下一条看似极其普通的红绳,绳上系着一枚小小的、被摩挲得油润光滑的木鱼坠子。

“拿着它。”

太贵妃的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这便是信物。见到它,那些人自会知晓你是谁的人,自会听你调遣。去吧,孩子。哀家……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她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宫墙,看到遥远的未来。

邢烟双手合拢,将那枚尚带着太贵妃体温的小木鱼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住了一把无形的利刃。

她抬起头,眼神如淬火的寒铁,沉凝而锐利,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您不必在此枯等。我会接您出去。让您亲眼看着,这一切是如何尘埃落定。”

留下这句重逾千钧的承诺,邢烟不再停留,转身,挺直脊背,步伐稳健而决绝地踏出了这片囚禁了她整整一月、充斥着腐朽与绝望气息的牢笼。

冷宫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合拢。

宫墙之外,是截然不同的鲜活人间。

初夏的风裹挟着草木的清香拂面而来,阳光刺眼得让她微微眯起了眼。

宫道两旁,一树树石榴花开得正盛,如同泼洒的鲜血,又似燃烧的火焰,恣意而张扬地怒放着,灼灼其华,刺目惊心。

青岚居门口。

翠香已等在那里,依旧是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胡氏,”翠香刻意拔高了声调,带着施舍般的倨傲。

“娘娘念在旧情,又在皇上面前替你苦苦求情,这才换得皇上开恩,赦免了你的罪过。从今往后,你就是青岚居的奴婢了!娘娘对你恩同再造,你可要时时刻刻记在心里,莫要做那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尖刻的敲打,毫不掩饰。

邢烟微微垂首,掩去眸底一闪而逝的冰冷寒芒。

再抬头时,脸上已挂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带着卑微感激的浅笑,对着翠香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礼。

“是。奴婢叩谢娘娘天恩。往后,奴婢一定尽心竭力,报答娘娘的……再造之恩!”

那“再造之恩”四个字,在她舌尖滚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森然。

屈辱,来得比她预想的更快。

回到青岚居的第一天,云嫔便给了她一个刻骨铭心的“下马威”——刷洗全宫上下的恭桶。

恶臭熏天,污秽不堪。

这份“厚礼”,邢烟面无表情地接下。

只是,她回报的速度,也快得惊人。

夜色如墨,悄然覆盖了整座宫阙。

在邢烟的授意下,宝珠如同暗夜里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摸进小厨房,偷出了一壶辛辣的烧酒。

邢烟接过酒壶,仰头便灌下一大口。

火辣的酒液滚入喉中,灼烧感直冲肺腑,却奇异地让她冰冷的四肢百骸回了一丝暖意,眼中也燃起两簇幽暗的火苗。

“小姐,”宝珠贴近,声音细若蚊蝇,带着紧张与兴奋,“小邓子那边刚递了准信儿,皇上今儿个一直在养心殿批折子,看情形……怕是要熬到后半夜了。”

邢烟闻言,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近乎邪魅的弧度,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妖异。

她掂了掂手中的酒壶,低声道:“好。我们走。”

“小姐!”宝珠惊得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声音发颤,“万一被云嫔的人发现……”

邢烟反手握住宝珠的手,力道坚定,眼底寒光凛冽:“发现?我就是要她‘发现’!”

话音未落,她已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白影,拎着酒壶,闪身出了那间低矮的下人房。

御花园深处,那棵见证了无数隐秘的大树,在夜风中舒展着愈发茂盛的枝叶,投下浓重如墨的阴影。

邢烟动作敏捷如狸猫,三两下便攀上了粗壮的枝干,隐没在繁密的树冠之中。

夜风吹拂,裙裾飘飞,宛如月下幽魂,又似谪仙临凡,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诡异美感。

“小姐放心,”宝珠在树下紧张地望风,用气声保证,“养心殿那边,小喜子已经打点好了。”

养心殿内,烛火通明。

穆玄澈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终于批阅完最后一本奏章。

赵德允垂手侍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烛芯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小喜子蹑手蹑脚地溜进来,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向半敞的轩窗,似乎想去关上它。

就在他靠近窗口,目光无意间投向御花园方向时——

“啊——!”一声短促而惊恐到极致的尖叫猛地撕裂了殿内的宁静!

小喜子如同见了厉鬼,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向后跌坐在地,面无人色,手指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直直指向窗外:“鬼……鬼啊!公公!树……树上有……有个穿白衣的鬼!”

“放肆!狗奴才!养心殿也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地方?惊扰了圣驾你有几个脑袋!”

赵德允又惊又怒,厉声呵斥,却也下意识地顺着小喜子手指的方向望去。

然而,比赵德允反应更快的是龙椅上的帝王!

“让开——!”

那声“白衣鬼”如同惊雷在穆玄澈耳边炸响!

那个深埋心底、几乎被刻意遗忘的身影瞬间攫住了他所有的思绪!

他猛地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紫檀木椅也浑然不觉,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赵德允,几步便跨到了窗前!

夜风灌入,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

他深邃的眼眸急切地穿透浓重的夜色,投向御花园深处那棵他无数次在窗后凝望的大树——

月光清冷如水,树影婆娑摇曳。

在那熟悉的位置,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正清晰地映在他的瞳孔之中!

衣袂翻飞,长发如瀑,在暗夜中散发着朦胧而虚幻的光晕,与他记忆中那个刻骨铭心的月下身影完美重叠!

这一次,他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帝王的威仪都被一股汹涌的、无法言喻的冲动彻底淹没!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这是幻是真,是人是鬼,身体已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推开殿门,大步流星,几乎是奔跑着,朝着那片幽暗的御花园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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