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将尽时，我要杀了你 第184章 彩蛋 隐于光下

橡树岭精神病院图书室的监控录像显示，每周三下午4:15分，齐洛博士都会准时出现在古希腊哲学区，取阅同一本《亚里士多德选集》。这个行为持续了五年，从无例外，以至于安保系统早已将其标记为\"常规活动\"。

而今天，2023年10月11日，录像中出现了一个异常帧。

\"系统故障？\"值夜班的警卫揉着眼睛，回放4:17分的画面。在齐洛翻到第323页时，影像突然出现了0.5秒的雪花屏，恢复后一切如常。

警卫最终在记录本上写下\"设备老化\"，然后继续玩手机游戏。他没有注意到，恢复后的画面里，齐洛手中的书页边缘多了一道几乎不可见的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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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选集》第323页，夹着一张透明胶片。齐洛用钢笔轻轻勾勒，显露出精神病院的平面图，其中三条通风管道被标红。这是裴言花了五年时间，利用每次\"康复散步\"记下的监控盲区路线。

\"phase5真的存在...\"

齐洛的指尖停在图纸角落的小字上——那是裴言用针尖刻出的微缩文字：\"你准备好了吗？\"

书架上，《de Anima》的空缺处积了薄灰。五年前裴言入院的那个雨夜，齐洛就将它藏在了这里，替换成看似相同的复制品。只有他们知道，真本的第217页夹着苏明的完整病历——证明那个学生的\"自杀\"是精心设计的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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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9:30，陈远在更衣室整理白大褂时，古董表突然脱落。表盘背面露出的\"S.m.\"刻痕让他脸色煞白。他没注意到，隔间的门缝下，一片透明胶片正被悄悄抽回。

\"323号请求归档。\"

护士站前，齐洛递出一份标着\"患者p.Y.日常观察\"的文件夹。值班护士看也没看就盖上章，完全没发现内页是空白的。这个编号每周三都会出现，从未被质疑。

文件夹的真正用途，是传递通风管道钥匙——此刻正贴在最后一页背面，被送往图书室的《亚里士多德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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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阳光穿透百叶窗，在裴言的病历上投下条纹状阴影。医生们正在讨论他的\"显着进步\"，没人发现他左手小指的敲击节奏——那是在破译齐洛早上留下的密码。

\"患者情绪稳定，团体治疗参与积极...\"

主治医师的声音逐渐远去。裴言的目光落在窗外橡树上，那里系着一条鲜红布带——今早还没有。这是齐洛的信号：陈远确实与苏明有关联。

当护工推着药车经过时，裴言突然剧烈咳嗽，将含在舌下的纸片吐进垃圾桶。五分钟后，清洁工\"意外\"打翻了这个垃圾桶，而那张写着\"17=Sm\"的纸条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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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55分，陈远急匆匆走向A3会面室，手中绿色文件夹里装着偷拍的档案照片。在拐角处，他与齐洛\"意外\"相撞。

\"抱歉，博士！\"陈远慌乱地捡起散落的文件，没注意到齐洛的手指在检查他的袖口——那里有一道新鲜的针孔痕迹。

\"你注射什么？\"齐洛突然问。

陈远的瞳孔骤然收缩：\"维生素b12...我贫血...\"

这个谎言太过拙劣。齐洛看着年轻人逃也似的背影，摸了摸口袋里的透明胶片——上面粘着从陈远袖口蹭到的微量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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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17分，图书室的监控再次出现0.5秒雪花。当画面恢复时，《亚里士多德选集》已经回到架子上，而第323页的透明胶片不见了。

当晚的值班日志记载：\"患者p.Y.夜间躁动，要求使用钢笔被拒。\"没人联想到，同一时刻的图书室里，一本《神经心理学年鉴》的书脊上，突然出现了用指甲油写下的数字\"217\"。

而在监控死角处的通风管道内壁上，新鲜刮痕组成了一个箭头，指向病院最古老的区域——那里有间尘封多年的17号储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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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12:00，齐洛在办公室凝视着x光片。陈远袖口提取的粉末含有苯丙胺类物质，与苏明案发现场发现的完全一致。更令人不安的是，古董表内的\"S.m.\"刻痕下方，还有一行更小的字迹：\"phase1完成\"。

他打开保险箱，取出真正的《de Anima》。加热扉页后，隐藏文字逐渐显现——裴言十年前就写下的预言：\"当qL遇见Sm，游戏才真正开始。\"

窗外，橡树岭的方向突然停电，整片山区陷入黑暗。齐洛摸向肋骨处的疤痕，那里正隐隐作痛，仿佛某种共生感应。

而在十七公里外的精神病院里，裴言站在窗前，嘴角勾起微笑。他手中是从通风管道获得的小纸条，上面是齐洛的字迹：

\"棋盘已就位，该将军了。\"

彩蛋2 隐于光下

橡树岭精神病院的焚化炉记录显示，2023年10月12日，编号p.Y.-17的档案袋被例行销毁。监控录像中，穿白大褂的背影将袋子投入火焰的过程不足三秒，没人注意到袋子的重量异常轻。

真正的档案袋此刻正躺在齐洛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当他用陈远那支掉落的钢笔轻划封口时，一缕银色纤维粘在了笔尖上——纳米级录音材料，最新一代监控技术的产物。

\"phase5最终记录。\"

裴言的声音从钢笔内置扬声器传出，惊得齐洛差点脱手。这声音太过清晰，仿佛那人就站在身后耳语。

\"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陈铭完成了他的角色。是的，'陈远'只是扮演，就像你当年扮演'完美学生'一样。\"

录音里的背景音有微弱的心电监护声，齐洛瞬间判断出录制时间——就是昨晚裴言被送医后。

\"苏明确实有个弟弟，但早在2011年就死于海洛因过量。陈铭是我从孤儿院挑选的，经过七年培养...就像我培养你一样。\"

齐洛的手指无意识摸向肋骨伤痕。钢笔投射的全息影像中，出现了裴言躺在病床上的画面，他的锁骨伤痕特写镜头下，可见极细微的缝合图案——一个\"q\"字形。

\"还记得别墅楼梯上那把手术刀吗？当我们同时抓住它时...\"裴言的笑声在录音中显得毛骨悚然，\"伤口dNA检测会显示有趣的结果——你的肋骨疤痕中有我的皮肤细胞，而我的锁骨伤口里藏着你的。\"

影像切换到某个实验室，年轻版的裴言正在比对两份脑电图。齐洛瞬间认出其中一份是自己的高中体检报告，而另一份...

\"1987年，剑桥大学新生体检。相似度87.3%，远超巧合范围。我从那时就在寻找同类，齐洛。不是你选择了我，而是你的神经结构注定会回应我的频率。\"

档案袋最里层是个透明生物袋，装着几根灰白发丝——裴言最后一次会面时\"意外\"落在他肩头的。齐洛想起自己今早梳头时保存的那根掉发，此刻正夹在《de Anima》的第323页。

录音突然切入一段陌生对话：

\"植入完成？\"年轻裴言的声音。

\"海马体与杏仁核双向链接。\"另一个声音回答——齐洛惊恐地认出这是自己大学导师的嗓音，\"记忆与情绪会形成共鸣回路，但需要触发机制...\"

钢笔突然发出\"滴\"声，投影切换至精神病院监控画面。昨晚的712室里，当齐洛背对镜头时，裴言的手正将某个微型装置塞进轮椅夹层——和现在齐洛办公室轮椅下的那个一模一样。

\"phase6很简单。\"录音里的裴言轻声说，\"当你的手指再次触碰肋骨伤痕时，想想我现在在哪里。\"

办公室突然断电。黑暗中，齐洛肋骨的旧伤爆发剧痛，同时太阳穴产生强烈电击感。等应急灯亮起时，他发现自己站在镜子前，左手按着肋骨，右手拿着钢笔，而镜中人的表情——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与裴言思考时的神态分毫不差。

保险柜最底层，那个被认为空了的抽屉里，静静躺着一张透明卡片。当齐洛办公室的紫外线消毒灯扫过时，卡片浮现出他从未见过的712室平面图——每个尺寸都与他的办公室完全一致。

而在橡树岭的隔离病房里，裴言正对着掌心微笑。那里用针尖刻着新鲜的血痕：\"qL-712\"。

彩蛋3 莫比乌斯环

橡树岭精神病院最机密的实验室里，紫外线灯照亮了齐洛刚刚送来的《de Anima》。古籍在紫光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荧光标记，组成一幅精细的脑神经网络图。

\"果然在这里...\"齐洛的手指悬在书页上方，不敢触碰。那些荧光线条精确标注了杏仁核与海马体的连接路径——正是裴言录音里提到的\"共鸣回路\"。

书页边缘的批注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用特殊墨水写下的日期显示，这些标记完成于2008年9月——他高中二年级的开学季。而那个学期初，学校确实组织过全员脑部ct检查。

钢笔突然在桌上震动起来，投影出第二段全息录像。画面中的裴言穿着手术服，正在操作一台陌生的仪器，屏幕上显示的脑部影像赫然标注着\"qL-2008\"。

\"植入很成功。\"视频里的裴言对镜头外的人说，\"海马体记忆编码器会确保他大学志愿选择正确路径。等我们在剑桥相遇时，第一阶段共鸣应该已经形成。\"

齐洛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大学确实获得过剑桥交换生资格，却因\"家庭原因\"放弃了。现在想来，那封拒绝信上的签名笔迹，与裴言模仿他字迹的题词何其相似。

录像突然切换至另一个场景：年轻的裴言站在某个实验室里，面前是两个相连的透明脑模型。当他在左侧模型注入蓝色液体时，右侧模型也同步显现蓝色。

\"双向神经链接的终极形态。\"裴言抚摸着模型连接处的银色纤维，\"不需要物理接触，只需特定的记忆触发点...\"

画面外的声音问道：\"触发机制是？\"

裴言举起一本《de Anima》：\"当他对这本书产生情感联结时。\"

录像结束。齐洛猛地合上古籍，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封面——就像裴言经常做的那样。更可怕的是，当他试图松开手时，手指竟然抗拒大脑指令。

办公室的智能系统突然自动启动，墙面显示屏亮起精神病院的实时监控。画面中，裴言正对着摄像头微笑，用束缚带磨蹭左手腕——那里渗出的血迹组成了\"323\"的数字。

齐洛的左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键盘，输入了323三个数字。电脑立刻弹出一份加密文件，标题是《phase0：原始神经图谱比对报告》。

文件里的脑部扫描图让齐洛的血液凝固——左侧是18岁的裴言，右侧是18岁的齐洛，两者的前额叶皮层纹路几乎完全一致。报告结论写道：\"自然状态下出现相同神经结构的概率低于0.000017%，建议进行定向培养。\"

\"这不可能...\"齐洛的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回荡。他的右手颤抖着摸向肋骨伤痕，那里突然传来针扎般的疼痛。

监控画面里的裴言似乎听见了他的话，缓缓摇头，然后用口型说了三个字：\"看镜子。\"

齐洛转向办公室落地窗，暮色中的玻璃映出他的倒影。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抬起的下巴，甚至左手插兜的站姿——活脱脱是年轻二十岁的裴言。

\"不！\"他猛地砸向镜子，裂纹中的无数个\"他\"却同时露出裴言的微笑。

碎裂声惊动了门外的人。当陈远——或者说扮演陈远的那个演员——推门而入时，他看到的场景让手中的针管掉落在地：

齐洛站在满墙的监控屏幕前，正用手术刀在自己的锁骨位置刻下\"pY\"两个字母。鲜血顺着白衬衫流淌，而他脸上带着平静到可怕的微笑。

\"您...您怎么了？\"年轻人颤抖着问。

齐洛转过头，沾血的手指轻推眼镜：\"phase6的首次测试。告诉教授...\"他的声音忽然变成裴言特有的低沉语调，\"镜像完成了。\"

陈远惊恐地后退，却撞上了不知何时关闭的自动门。墙上所有监控屏幕同时切换，显示出精神病院里裴言病房的画面——病床上空无一人，只有束缚带摆成了\"712\"的形状。

办公室的紫外线灯突然全部亮起。在刺目的紫光下，地板上齐洛的血迹显现出荧光——那根本不是随意流淌的，而是精确描绘出了橡树岭精神病院的平面图。

而在最中央的712室位置，两个荧光点正彼此靠近，最终合二为一。

亲爱的读者们，下一个写疯娇弟弟vS哥哥的设定。作者考试成绩出来了，唉，看来以后都只能去乞讨了，大家刷刷不要钱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