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想要活下去 第336章 犬吠，商队继续前行（1）

“…主席。”

露伊娜看着德库林。他走来走去，兴致勃勃，仿佛是个旅行者。

“这是设施吗？它不干净。”

他的声音异常冰冷。伊海尔姆和露伊娜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回头望去。德库莱恩在前，骷髅们则在后。

“对了，楼下发生什么事了？”

德库莱恩问道。露伊娜咽了口唾沫，回答道。

“这里有祭坛的痕迹，还有许多关于魔法现象的可疑报告。”

“所以？”

“所以…。”

伊赫尔姆代替他发言。

“这里弥漫着浓重的教授气息。那些软弱的人把他们的灵魂出卖给了祭坛。”

看到伊赫尔姆故意嗅来嗅去，德库莱恩点了点头。

“看起来是这样。”

“是的。德库林，你一定也知道。”

伊赫尔姆继续说道。

“即使在帝国大学，也有很多教授的技术和能力突飞猛进。尤其是那些已经停滞不前的中年教授。他们的秘密就在这里。”

—那有什么问题吗？

黑暗中传来一道声音。伊海尔姆和露伊娜同时望了过来。

“难道我们不可能通过努力工作而成长吗？”

说这话的人正是雷林，他冷笑着看向露伊娜和伊赫尔姆。

“这里并非如你们所想，是个不洁之地。相反，这里是学术的圣地。我们在这里共同探讨、修行、训练，并成功将我们的法师技能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露伊娜咬着嘴唇。现在雷林的等级已经不同了。他的魔力中隐隐能感觉到一丝暗能量。不过，露伊娜的问题并非源于此。

“……正如你们所想。”

露伊娜看向雷琳。雷琳口中的“两人”恐怕只是她和伊赫尔姆。如果是这样，那没包括的人是……

“但是周围环境需要稍微调整一下，雷林。”

德库莱恩一边低声说着，一边走近露伊娜，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雷林笑着回应道。

“是的。我们现在就这么做。”

露易娜咬紧牙关。

“你是做什么的…？”

那一刻，有关他生活的种种想法像静电一样涌入她的脑海。

……德库莱因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并不长久。如果非要她猜的话，至少还有一年。无论何时，他的余生何时结束都无所谓。如果德库莱因真的在与祭坛合作，那么这个期限就足够让他有动力了。如果他回到祭坛，臣服于他们自称的神，就能逃脱死亡。

“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德库林冷笑道。

“不可能……你。”

她后退一步，并热身魔法。

“不要尝试做任何你会后悔的事情。”

就在这时，雪花黑曜石的魔力四散开来，将露伊娜和伊赫尔姆冻住了。

裂缝-

两个巫师僵住了，惊恐地睁大了双眼。雷林看着他们俩，咯咯地笑了笑，然后向德库林低下了头。

“把他们放到地下室。活的。”

“…是的？”

雷林双眼圆睁，再次变成了那个卑躬屈膝、冷笑乞求的雷林。

“杀了不是更好吗？”

“没有理由杀人。”

“是吗？不。这两个人很危险。为了保住他们的命——”

德库莱恩回头看着雷林，眼中杀气熊熊。

“雷林。你什么时候质疑过我的命令了？”

“……”

“在大学，在神坛，甚至在皇宫。你都远远低于我。”

每一个字都让雷林感到压力很大。

“记住了。你好像是因为不喜欢我才逃离我的。”

德库莱恩将手放在雷林的肩膀上。

“你逃不掉的。”

德库林直视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

“直到你死去……不。即使你死了之后。”

德库林微笑着，嘴角勾起一丝恶意。

“德库林这个名字将铭刻在你的心中。”

“…是的。”

雷林回答道，并进一步低下了头。

* * *

与此同时，耶莉尔正从马萨尔家的屋顶仰望夜空。一闪一闪。闪耀的星星不知为何显得有些悲伤。它们洒下的光芒如同泪水。

“…兄弟。”

小时候，她不敢叫他哥哥，因为德库莱恩不喜欢；现在，她不敢叫他哥哥，因为她不想叫。不，不是不想，而是感觉舌头上长了刺。

“兄弟。”

再次呼唤他，耶莉尔舔了舔嘴唇。荆棘没有发芽，反而像一根针扎进了她的心脏。

“……”

耶莉尔用双臂抱住膝盖，把脸埋了起来。

……她什么都知道。德库莱恩想要什么，又要做什么。他走的路的尽头会是什么。她不可能不知道。正因如此，这才更加痛苦。

德库林正在努力牺牲自己，为了守护这片大陆，他把自己当做柴火一样燃烧。

“……这些我都知道。”

即使她知道真相，却无法告诉别人，这让她很痛苦。知道他的动机后，指责他是坏人，更是让她难过。

“你知道什么？”

突然，屋檐下传来一个声音。耶莉尔惊讶地低下头去。拉维恩、莉亚、利奥和卡洛斯正抬头看着她。

“……也就是说，我已经清楚德库林在做什么了。”

耶瑞尔就这样敷衍了事。拉瓦因点了点头，莉亚朝她扔了一颗水晶球。

“这是魔血的水晶球。她说她有话要说。”

“…什么？”

耶莉尔接过，看了一眼那四个人，示意他们离开。

“嗯~。走吧，伙计们。”

四人离开后，夜晚再次归于寂静，耶莉尔看向水晶球。

“嗯哼。”

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她开始和自己的“亲人”说话。

“什么。”

-发生了什么？

那是艾莱索尔的声音。她实际上听不见，也说不出来话，但魔法让她能发出机械的声音。

“你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在这里？

“……”

艾莱索尔已经知道了。或许，这片大陆上只有艾莱索尔知道她和德库莱因之间的真正关系。

——你有什么计划？

“……什么意思？我也来帮忙。去杀了德库林。”

耶利尔说道。

“德库林必须死。”

就连德库莱恩自己也想要。耶莉尔不想，但她却无法打破德库莱恩的固执。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意志。

-但-

“是因为那件事吧？在雷科达克，你威胁我们的时候。”

—…

“是因为我和你一样吗？”

耶丽尔露出了悲伤的微笑。

“这全是谎言。”

—…

艾莱索尔沉默不语。耶莉尔颤抖着声音继续说道。

“如果我改变主意，那就麻烦了。这会损害我们尤克林的地位。”

这是 deculein 留给她的报纸上的内容。

“即使他知道我是恶魔血统，他也只是因为我的家人而假装爱我。”

这么说着，耶莉尔的眼眶里涌出了泪水。泪水自然而然地流了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早就杀了你了。

埃莱索尔说道。耶丽尔微微一笑。

“就算我死了，也会给这个家族带来伤害。不过现在可能不行。以后德库林会想方设法杀了我。我已经找到证据了。”

要成为真正的恶棍，德库林必须行动起来。就像海啸，就像火山。

“…所以你要小心。”

耶利尔凝视着水晶球。

“因为德库林讨厌魔族之血。”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德库林……他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而且，他会拯救你们所有人。耶莉尔没能说完这句话，默默地哭泣着。

-…我得到它。

艾莱索尔对耶莉尔的表情有了不同的理解。她哭泣是因为被哥哥背叛了。

——休息吧。我们很快就去。

埃莱索尔挂了电话。然而，耶莉尔的眼泪却止不住。她沉思了一会儿，思索着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又为德库莱因的堕落而痛苦不已……

“天哪，这真让我抓狂。”

直至黎明破晓，天空才稍微明亮起来，蓝色的薄雾升腾而起。

她哭了，清醒了头脑。

* * *

塔的地下室中，魔法塔的教授们直接建造的祭坛空间内，也就是所谓的教堂。

在那里，我凝视着 Louina 和 Ihelm。

“……”

“……”

他们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我，嘴和手都被绳子绑着。

“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我问道，然后转过头。借助灵药，取得了非凡成就的雷林和西亚雷也回头看了过来。

“杀戮就是……”

“它在很多方面都有助于它们存活。”

咚——！

我用棍子敲打地面。

“如果你要拆掉它们的电路并制作魔法核心，活着的会更新鲜。”

「……！」

露伊娜和伊赫尔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过，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魔核是身体的一部分，而人类也包含在内。

“你有转向祭坛的意思吗？”

我向露伊娜和伊赫尔姆询问。两人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么，我也没办法了。唯一的选择就是制造魔核。”

态度不错。这两个人很可靠。不过我没想到我最终会相信伊赫尔姆。

“把他们关进监狱。小心别插手。他们的命可以成为很好的素材。”

我一边说着，一边在魔法手铐上划出一道小小的痕迹，以便他们能够逃跑，或者从这里获取证据。

“是的！”

雷林跳起来，把他们拖走了。

……三个小时后，监狱内。

露易娜正在地板上摩擦她的手铐。

“你认为它会发布吗？”

伊赫尔姆一直注视着她，似乎有些沮丧地说道。

“嘿，我问的是这有用吗？这可是魔法手铐。你觉得用它在地上蹭蹭就能解开吗？”

“那怎么办？我们难道就这样死了吗？电路被扯断了？”

“我们不能，但那行不通。看起来就像你在地板上摩擦身体一样。”

“怎么？这种情况下你还介意自己看起来怎么样吗？”

露伊娜皱起嘴唇，再次把手铐在地板上摩擦。伊赫尔姆嘟囔着，发出了啧啧的舌音。

“……就是这样。不过，真是令人震惊。连德库林都去祭坛了。”

“我认为这是因为他是德库林。”

“你对德库林了解多少？”

“当然，我很了解他。比你更了解。”

伊赫尔姆皱起眉头，再次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露易娜说道。

“德库林很快就要死了。这是最后期限。”

“…什么？”

“大多数临终病人都会求助于宗教。这不能说是一种软弱。相反，这太自然，也太可怜了。”

擦-擦-

露易娜不停地在地板上摩擦着自己的身体。

“该死。我告诉过你那是德库林创造的神器。别再揉搓它了——”

就在那一刻。

点击-！

“啊？！”

伊赫尔姆瞪大了眼睛，露伊娜则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臂。确切地说，她看着的是自己的手腕。

“…开了？”

“喂！也放开我！”

伊赫尔姆迅速转身背对着她。露伊娜独自站起身，几乎没看他一眼，走向了监狱的铁栏。

“嘘。祭坛那边的人很多。所以，现在我先自己去看看。别动手。”

“什么？喂，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吗？放开——”

“是的。”

“什么？”

露伊娜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她被雪花黑曜石冻住了，不过还好没事。看来德库莱恩承诺用它们来制作魔核是真的。

“总之，我们被德库林抓住了，多亏了他，我们才活了下来。”

“上帝，够了。只要让我自由就行了。

“她以为自己会什么也做不了，就死了。”露伊娜摆弄着手腕说道。

“好吧。我放了你，我们悄悄地走吧。”

她用魔力斩断了伊赫尔姆的手铐。

点击-！

他们望向铁笼外，两名熟睡的守卫和五具骷髅守护着他们。

“…你能做到吗？”

“当然。”

两人互相点头，默默准备法术。

……两人都没有想到，德库林正在远处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