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想要活下去 第284章 相对论（3）

合一最重要的步骤是液化。我无法将雪花黑曜石以金属状态塞进体内，所以我将它溶解在液体中，将魔核的符文刻画在心中。

“什么？你要怎么融化它？”

“很简单。”

耶莉尔皱起了眉头，但我却立刻将雪花黑曜石投入了一个小瓶中，雪花黑曜石瞬间凝聚成纯白色的溶液。

“！”

耶莉尔的眼睛变得像棒球一样大。我笑了笑。

“……这是努力的结果。”

99%的理解力意味着这东西几乎完全了解我，我也几乎完全了解它。雪花黑曜石现在极度专注于在冷与热的矛盾特质中寻找热。

“别碰它。”

无意识伸出手的耶莉尔停了下来。

“……是啊。不过你要把它放进身体里吗？”

我点了点头。耶瑞尔做了个鬼脸。

“你想自杀吗？”

“只要我涂上一层就行了。”

接下来的工序则集中表现雪花黑曜石中极致的寒冷。

“一冷一热，这样两种状态才能在顶点达到完美的平衡。”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这种液体的外层会很冷吗？”

“是的。”

液态雪花黑曜石的表面冻结了。然而，冻结并没有导致它完全变成固体。除了纳米厚度的外层，它仍然是液态。它现在处于超高温和超低温的完美和谐状态。

现在我要将它注入体内，绘制配方，以心脏为媒介，雪花黑曜石为材料，炼制出魔核。

“太危险了。”

耶利尔说道，当然，这很危险。

“我-”

“确实，战争很快就要爆发了。歼灭远征，沙漠远征。我都听说了。这比在战场上虚弱到无法生存要好吗？”

“……”

“是啊，没错。战死沙场也太丢人了吧？要是那样的话，你会跟族长说什么？”

我还没开口说话，她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好的。那我也知道自己的角色了。”

耶里尔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正如你所见，德卡兰的魔法中最基本的要素就是环境。”

说着，她释放出魔力，在我周围形成了一个桶状的圆柱体，上面有一个开口的喷口。

“当然，空气中的魔力对大多数工作没有影响。不过，你现在做的事不太正常吧？”

呜——

圆筒内的魔力通过上方的喷口被吸入，同时空气中的魔力也被全部吸干。

——这桶只能过滤魔力。现在它成了魔力真空吸尘器了，怎么样？这就是我能提供的帮助。

耶莉尔的声音无法穿透屏障。由于完全被屏蔽，我只能读她的唇语。

─我无法直接帮助你，所以我考虑了一下……哦。反正你也听不到我说话。我很笨。

我笑了一下。

─……总之，祝你好运。你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当我微微皱起眉头时，她畏缩了一下。

─……你听见了吗？如果你听见了，那就失败了。告诉我你听见了吗，因为那真是失败。

我摇了摇头。

“我听不见你说话。”

─什么？你连答案都答不出来，又怎么回答我呢？

“就像你现在读我的唇语一样。”

─…

耶丽尔清了清嗓子。

─是的。祝你好运。还有……

然后她捂住嘴嘟囔了几句。她让我想起了我的妹妹。

金宇镇的妹妹已经不在地球上了，当然，也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当然，耶莉尔无法取代我渴望再次见到的那个人，因为耶莉尔就是耶莉尔，不是别人。我的妹妹。

“看着我。”

我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耶莉儿也点点头，笑着说道。

“……”

我缓缓闭上双眼，张开双唇。雪花黑曜石如同细线般延伸开来，进入我的口中。然后……

这种既冷又热、既液态又金属的物质，慢慢地蔓延到我的全身。

─！

第一刻很痛苦。下一刻也很痛苦。再下一刻也同样痛苦。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充满了连钢铁侠都无法承受的痛苦。我的脑海里、身体里、嘴里，都充满了“痛苦”这个词。

一阵高烧，如同超新星爆发般在我体内蔓延。一阵寒意，仿佛宇宙的寒意将我包裹。全身关节僵硬，力量源泉中熊熊燃烧。的确，如果我缺乏精神力，这种痛苦……

…兄弟。

一个声音勉强穿透了我混乱的意识、燃烧的身体和冻结的理智。

…兄弟。

她的声音。耶莉尔在呼唤我。这声音与我遥远过去的记忆重叠。

─……哦，哥哥！喂，金宇镇！

我姐姐大声喊我。

……兄弟！喂，德库林！

耶瑞尔与她重叠。

“…还没有。”

我再次抓住意识，用意念之力驱使体内的雪花黑曜石。我画了一个魔法阵，缠绕在心脏周围，小心翼翼地开辟出一条道路。面对着持续数个世纪的痛苦，我将钢铁侠的心脏转化为魔核。

─所以。

一条信息从死亡的边缘升起，映照在我眼前空旷而黑暗的视野中。

[同化完成]

◆ 雪花黑曜石栖息于你的一切之中。

[添加魔法属性]

◆ 新增冰属性

就在这时，我睁开了双眼。我抬起不知不觉间消散的身体，吐出一口气。然后，我握紧拳头，将耶莉尔的圆筒砸碎。

铛-！

“哦天哪！”

耶利尔尖叫道。

“我以为你死了，不……你没死吗？！”

我看着镜子，没有回应，立刻明白了耶莉尔奇怪的反应。我的身上满是冻伤和烧焦的痕迹。我只能庆幸我的头发完好无损。

“……喂。不，哥哥。你，你还好吗？”

“不。我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看上去很凌乱。

“有什么地方疼吗……？”

我照着镜子，理了理凌乱的领带，修剪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我把下垂的袖口收紧，拉直，又把两粒扣西装上融化的纽扣重新用柔韧的力道重新系好。现在，它又完美了。

我点了点头。

“…我已经没事了。”

世界突然陷入黑暗。

* * *

“……他不是疯了吗？”

耶里尔震惊地站在倒下的德库林旁边。

“他疯了。”

任何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这么说。

“喂！就算你能活下来，也可能会因此丧命！”

她不知道德库林的感受如何，但这至少花了六个小时。

“我要疯了。”

在持续一整天的无情魔法和身体虐待之后……

“你为什么要使用魔法，混蛋？！”

哪个疯子因为旧的纽扣融化了而重新制作了具有延展性的纽扣？

“嘿！嘿！嘿，德库林！”

无论耶莉尔怎么喊叫，德库莱恩都已经把鼻子牢牢地贴在了地板上。

“说真的……这不是洁癖，这是疯狂。”

她勉强抱起了德库林。虽然德库林因为身材高大和肌肉发达而显得有些沉重，但耶莉尔并没有忽视身体训练，她像抱着公主一样把他抱了起来。她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幸好他还在呼吸。

“……我敢说你不会就这么死。”

正当她嘟囔着的时候，德库莱恩西装上的一颗纽扣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什么？按钮……”

它像雪花黑曜石一样，呈白蓝相间，质地奇特。耶瑞尔眨了眨眼，看着那些按钮。它像冰一样晶莹剔透。

“……这不可能啊。”

随后，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惊讶地低声说道。

“他软化了雪花黑曜石吗？”

* * *

与此同时，帝国塔十层，艾菲琳的办公室内。

“…相对论。”

Epherene 对世界事件或时间的流逝不感兴趣。

“相对论。”

她只沉迷于这个理论。与时间相关的理论，几乎无限地拓展了她的视野。不，它撕裂了她的常识，就像抓住她的衣领摇晃一样。而且……

“量子力学。”

她从未听说过的物理学，猜测是比原子更小的粒子。

“这……是革命性的。”

自从收到这本新书以来，Epherene 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它十秒钟。

“有了这个——”

艾菲琳确信无疑。如果她理解了这个理论，就能更自由地安排自己的时间了。而且，她还能调整时间。

砰，砰，砰，砰——！

就在这时，门嘎吱作响。

砰砰砰砰——！

埃弗琳皱着眉头站起来，打开了门。

“天哪，是谁啊？”

“是雷林。”

“嗯？”

外面站着几个人。她看到了雷林教授、希亚雷教授、伊赫尔姆法师、露伊娜教授，甚至还有（依然是）艾德里安主席。塔里所有的重要人员都聚集在一起，看着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菲琳眨着眼睛问道。雷林瞬间瞪大了眼睛，大声叫道。

“你是因为不知道才问的吗？”

“呃，你为什么突然尖叫起来……？”

“总之，你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知道我们塔现在因为你而听到了什么吗？！如果你这么想，就一个人去吧；你为什么要给学术界带来如此耻辱！”

雷林一把推开艾菲琳，朝她的办公室望去。他大步走过去，拿走了她正在读的书。

“相对论？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

“不。这不是胡扯——”

“艾弗琳助理教授！拿着这个！”

突然，艾德丽安递给她一张纸条。艾弗琳接过纸条问道。

“这是什么？”

“人事委员会正在召开！”

艾德丽安兴高采烈地说。她表现得如此兴高采烈，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个玩笑。

“人事……委员会？”

“是的！目标是艾菲琳副教授！发表者是德库莱恩教授！评审的主题是你提交的那篇非常粗俗的论文！”

“……你在说什么？！”

艾弗琳的表情变得十分恐怖，艾德丽安的嘴唇颤抖起来。

“嗯！更多细节，我们稍后再谈！嘻嘻！对了！还有，万一人事委员会真的在浮空岛开的话，我觉得也行！我最后一天肯定很开心的~”

艾德里安娜喋喋不休地离开了办公室，其余教授看向艾弗琳的目光也各有不同，除了露伊娜，大多数人都带着轻蔑的神色。

* * *

…下一周的某一天，中午，午餐时间。

耶莉尔站在温暖的尤克林宅邸里，迎接德库莱恩所说的客人。

“……莉亚。好久不见了。”

莉亚。她每次都不愿意见到她。

“是的。我来这里是为了学习。”

女孩拖着一大堆行李，露出灿烂的笑容。耶莉尔耸了耸肩。

“好的……但是。德库林现在正在睡觉。”

“他睡着了吗？还在睡吗？”

“是的。他今天睡过头了，这很不寻常。他完成了一项伟大而艰巨的魔法成就。”

莉亚瞪大了眼睛。耶瑞尔轻笑一声，示意她进来。

“快点，一切都准备好了。”

“是的。”

她和耶瑞尔一起沿着走廊走去。

“你的房间是三室一厅的独立卧室，带客厅和卫生间。比任何豪宅都好。”

“哦，是的。谢谢你。”

“对了，你有男朋友吗？”

“真是个荒唐的问题。”莉亚摇了摇头。

“…没有？”

“真的吗？”

然后耶莉尔有些焦急地叹了口气，嘟囔着——不过，德库莱恩是不会对小孩子怎么样的。

“可是你怎么会来上课呢？德库林，他不是那种人。”

“哦，他说我有天赋……”

“嗯。其实你的天赋跟我没什么关系。但你知道吗？这才是最重要的。”

咔哒，咔哒——

耶瑞尔的高跟鞋在石质地板上发出咔哒声。

“你看起来像 deculein 的前未婚妻。”

“……”

“我给你看张照片。还剩一张。平时德库林不让我进去，但现在他完全睡着了。”

莉亚咬着嘴唇。

“……是的，但是为什么呢？”

“就是想让你知道。因为你们俩长得太像了。”

稍微有点像的话还好，但是真的太像了。

“哦，当然，德库林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发誓。他把尊严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你还没举行成年礼呢，对吧？”

所以耶莉尔每次见到这个孩子都会感到不安。因为那个女人，德库莱恩濒临死亡，又因为那个女人，他才活了下来。

“不过，如果德库林对你太好或者太刻薄，那是因为这个。”

耶莉尔在德库莱恩的书房前停了下来。莉亚抬头望向大门，咽了口唾沫。或许，这里面隐藏着剧情的线索——德库莱恩学习神语的理由——之类的。

“你随时可以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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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钥匙打开门，耶莉尔转向莉亚。

“她就是那个人……德库林非常爱她。”

莉亚有点害怕，感觉就像自己孤身一人进入了地下城一样。

“没关系，这片大陆上有很多这样的人。有一两个类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