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想要活下去 第280章 解读（1）

这是神圣时代记录神谕的信徒们所使用的语言。祭坛仍在追寻那神圣的话语，希望它也能赐予他们。因此，祭坛与他们的神或奎伊并非同一存在。祭坛侍奉着奎伊，但他们也有自己的思想和行动，对神语的追求和对人类嵌合体的发明便是例证。

因此，索菲恩皇帝不得不对神语产生兴趣。

“德库林。”

他们正站在通往皇宫最高层的螺旋楼梯上。索菲恩顺着通道走上去，问道。

“你知道祭坛吗？”

“我知道它们的意思。你知道吗？”

“我知道。”

她轻笑一声。

“自从我从无限倒退中解脱出来后，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让我一直耿耿于怀，那就是宗教。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在想，到底是哪个混蛋逼我经历了如此磨难。祭坛这件事尤其让我印象深刻。”

祭坛。或许从察觉到它们的存在的那一刻起，索菲安就本能地对它们产生了仇恨、敌意和杀意。原本作为神之躯的她，一定已经意识到，只有凭借灵魂的本能，打破祭坛，才能活下去。

“祭坛高呼神明即将降临，改变大陆。他们声称要建立一个没有地位、阶级、权力差异的社会。”

“……真是荒唐，不过陛下您有什么意见吗？”

索菲恩一边爬楼梯一边回答道。

如果所有人都一样，那就没有什么不可能。要让这些事情都不存在，就必须让所有人都一样。

我默默地跟着她。

“身体能力、体型、身高、健康，以及赋予她们的可能性都应该相同，她们也必须拥有相同的思维。如果她们之间哪怕只有一丝差异，她们就会试图统治别人。”

跺脚-

索菲安在一扇雄伟的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人性。同时，这也是人类的进程。人终有一死，所以必须有所成就。然而，如果一切都一样……那他们还是人类吗？

索菲恩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冷笑道。

吱吱-

巨大的大门轻松打开。

“进来吧。这是我的仓库，皇帝的仓库。不过我只来过一次。”

皇帝的仓库就像一座博物馆，两旁无数的玻璃柜里琳琅满目地陈列着各种各样的珍宝。

“我看到帝国的历史就在这里。”

“你觉得呢？”

幻视确认这是一笔价值连城的宝藏。最便宜的也是一件要花费数千万艾尔涅斯的奢侈品，但索菲恩却毫不在意地把我领到了靠近后方的一张桌子旁。

“如果你想要什么，就拿去吧。我没有物质上的贪欲。”

说完，索菲恩微微一笑，笑容十分迷人。

“现在，让我看看神语。”

“是的。”

我把卷轴放在桌子上。

砰——

它洒在了长桌上。

“……”

看到这一幕，索菲安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

“真难听。这门语言里怎么有这么多东西？”

“一万多年来，这种语言的规则、形式和体系年复一年地发生变化。这就是神圣的语言。”

“……”

索菲恩揉了揉额头。

“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这几乎不可能，但凭借陛下的天赋，我们一定可以做到。我打算再找一位人才来协助陛下。帝国里有很多才华横溢的语言学家。”

“哼，这帮混蛋能干什么？”

索菲恩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一份盖有皇帝印章的官方文件。

“在那之前，先拿着这个。”

“我能问你什么——”

“这是毁灭沙漠，向祭坛开战的宣告。”

索菲恩简短地回答，笑了笑。我看着她的眼睛。

“我将开启毁灭之路。我将抹去祭坛的痕迹，抹去散布在这片大陆上的魔血，并杀死他们的神。”

索菲恩发誓。她的声音突然让我想起了奎伊向我展示的上帝启示。

[你的纵容会让我丧命。]

奎伊称之为“上帝旨意”的最终启示。人类真的总是重复自己的历史吗？

“但在此之前。”

皇帝坐下，我跪在她的脚边。

“教授。你为什么在玉人那里跟我讨论那些感受？”

“我想请求确认。”

“……”

索菲安默默地动了动嘴唇。她的判断速度总是快得超乎音速，但这次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还是说，她还在思考？

“……请求确认？”

索菲安问道。

“这样会有什么改变吗？”

“……”

她睫毛微微颤动。我低下了头。

“哼，算了。”

然后，皇帝纤细的手指抚上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来。

“既然你找到了神语，这次我就原谅你……”

她让我看着她，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时间，皇帝的重量压在我的肩膀上。她右手抚摸着我的下巴，向下扫向我的脖子，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我拉向她。她回过神来，将我拥入怀中，这动作戛然而止。但她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将嘴唇贴在我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如果你再做这样的事，我会酌情决定对你的惩罚，所以记住……”

我不敢问会受到什么惩罚。

* * *

与此同时，在宫殿内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艾菲琳和莉亚正在聊天。

“所以这就是引力的数学公式？”

“是的，我想是的。”

莉亚正在将现代知识解构，并解释给艾菲琳听。当然，她无法解释数学公式本身，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概述。

是的。我想我能理解。我可以再研究一下。这很有趣。这位作家太棒了……我想去拜访他。

“我们一起去吧。求你了。”

顺便提一下，作者的名字是caasi。这是对艾萨克·牛顿名字的双关语。

“……那些纳米粒子呢？”

“纳米管？”

“是的。我一直在想怎么用它。”

艾菲琳是一个重要的Named，所以莉亚也尝试着接受，并积极运用自己的现代知识去提供帮助。

“是的。告诉我吧。我会听的。”

“是的。比如说……我们可以把粒子塑形，然后把它们穿在身上。就像一套衣服。”

“套装？”

“嗯……是那样的……”

几个超级英雄的名字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但莉亚还是保持了沉默。

“总之，如果我们能操纵这些魔力粒子，就能像衣服一样穿在身上了，对吧？”

“大概吧？”

“就那样试试。”

“……？”

艾菲瑞妮歪着头，试图将其付诸行动。她将魔力凝聚成聚合物，像手套一样套在手上。

“…完毕。”

“哇！现在想想它有什么优点。你说魔力可以是任何东西，对吧？如果你认为它坚固……”

艾弗琳闭上双眼，在手套里灌输‘成为最坚强’的想法。

“…我做到了。”

艾菲瑞妮再次睁开双眼，右手的魔力手套已然染成了灰色。

“那么现在就可以在这里的任何地方使用它。”

“任何地方？”

“是的。”

埃弗琳耸耸肩，轻轻拍了拍桌子。略微——

裂缝-！

桌子被毁了。

“……”

“……”

咕噜——

艾菲琳和莉亚看着那张被毁坏的桌子，咽了口唾沫。那是一张来自皇宫的金属桌子，但她一碰就碎了。

“这……太棒了。现在，把它涂满你的全身，就完成了。”

“遍布我的全身？”

“是的。”

“好的~谢谢。我也会把这个加到我的论文里。你想让我也签上你的名字吗？”

“不，不。我很好。”

“好的…”

艾菲琳打了个哈欠，往后靠了靠。学习太久，她有些累了。她扑倒在床上，看着莉亚。

“但是莉亚，你有男朋友吗？”

“……嗯？哦，那……你呢？”

“没有。但你为什么要回避答案呢？”

“……”

莉亚轻轻挠了挠后颈。男朋友？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听到这个词。

“哦~。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艾菲琳笑了笑，扬起了眉毛。莉亚摇了摇头。

“……是的，但是我被甩了。”

“被甩了？都这么大了？早熟早熟啊~”

莉亚眯起了眼睛。

“而且你以前从未约会过。”

“什、什么？！你什么意思？！”

艾菲琳从床上跳了起来。莉亚哼了一声。

“我错了吗？”

“不……嗯……”

艾菲琳想要反驳，但她又害怕自己的谎言被识破……

“你、你呢？！我觉得你还喜欢那个前男友？！不，你还喜欢！你后悔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发起了攻击，并指着莉亚。

“……”

但莉亚的反应相当严肃。她低下头，绞着双手，陷入沉思。艾菲琳觉得自己成了那个刻薄的人，于是退缩了。

“不不不。你干嘛这么认真——”

“不。我还是喜欢他。我觉得你是对的。”

“……”

莉亚阴沉着脸回应道。艾菲琳越来越好奇，这个小女孩究竟拥有什么样的爱。

“但我为什么从来没有约会过呢？”

“那你为什么没有勇气去找他？”

“我不能。”

莉亚用力摇了摇头。艾菲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为什么不呢？”

“…我就是做不到。”

就算这些任务完成了，她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去看他，哪怕回到现实也不行。她不能。她无法给他想要的东西。

“……嗯，好吧。不过别想得太复杂了。”

莉亚抬头看着埃弗琳并咕哝了一声。

“你从来没谈过恋爱。”

“…嘿。”

艾菲琳咬着嘴唇，然后带着狡黠的微笑继续说道。

“总之，我们一起研究的引力定律太棒了。不，不止于此。把魔法运用到这个数学发现上……或许就能操控现实。”

当然，重力操控之类的魔法是存在的。事实上，虽然名为重力操控，但其实就是聚集空气并将其碾碎。严格来说，它属于流体操控。但如果将这个公式与魔法联系起来呢？

“太好了。今天我彻底搞定了。科学与魔法之间的联系，就是我的任务，也是我的使命——”

“你一个人去吗？”

“是的。我还能和谁一起做呢？你又不是巫师。”

“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主管呢？

她指的肯定是德库林吧。艾菲琳摇了摇头。

“……教授不像我这么开明。他把科学看作一种工具。”

“哦。”

莉亚一下子就明白了。德库林并非现代人，而是一位保守的魔法师。他无法接受任何以科学为主导的魔法。

“哦，对了。但是偷来的换算公式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根本就没试着去找。”

“……真的吗？哦，等等！”

突然，莉亚的眼睛睁大了。

“那个出现在尤伦的魔法师，你知道吗！那位维尔瓦尔迪不是那个《原理》的作者吗？”

“噗。”

艾菲琳大笑起来。莉亚皱起了眉头。

“什么？有道理。”

“……哦。好的。确实如此。”

只有艾菲瑞娜和阿尔洛斯知道，维尔瓦尔迪提交的东西是德库莱恩的发明，博览会结束后它将被用作卡拉的人工心脏。

“现在我要睡觉了！我累了。”

艾菲琳躺了下来，把自己埋在床单里。莉亚怒视了她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

“那我就去训练了。”

现在，该是训练的时候了。

***

滴滴滴……

雨中的尤伦城。克莱托凝视着高楼上贴着的巨幅海报。

【魔术展大奖─「玛娜之星」、「维尔瓦尔迪」】

【浮岛评选出的发明奖——「玛娜之星」、「维尔瓦尔迪」】

“维尔瓦尔迪。”

他轻声呼唤着这个名字，片刻之后，笑了。

“……维尔瓦尔迪。”

然后他看了看手里攥着的纸，那是他获得的世博会官方证书，上面写着“金奖”。

“……太丢脸了。”

克雷托是前任皇帝的儿子，现任皇帝的弟弟。然而，他既没有父亲那样的政治权力和贪婪，也没有姐姐那样的才华。在公众眼中，他是皇室中最不显眼的成员。克雷托也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这种说法。

“我尽力了。”

但对于这次魔术表演，他立志要用自己的发明留下印记，并且付出了值得的努力。

“这不管用。”

克莱托拖着脚步走了过去，在附近的长椅上坐下，在瓢泼大雨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天赋使人软弱。”

如果他不是皇室出身，只是个平民百姓，他就不会遭受到现在这样的苦难。

溅-

正沉思间，有人将雨水泼在克莱托身上，然后坐到了他身边。克莱托看了一眼。

“……你好。我是奎伊。”

两人目光交汇，一位身穿长袍的男子自我介绍道。他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quay？你的名字很独特。”

“发生什么事了吗？”

“…某物？”

他嘟囔着，抬头望向阴云密布的天空。

“你是从世博会来的吗？”

奎只是笑了笑。

“……维尔瓦尔迪是谁，已经暴露了吗？”

“还没有。”

“……哈哈。”

克莱托冷笑一声，再次看向手中的金牌。

“天赋真是不公平。我不是没努力过……只是一位不知名的巫师不假思索地提交的作品，就让我黯然失色了。”

“真的吗？”

“是的。但更不公平的是，我不得不承认。我不得不承认，那个不知名的巫师的天赋比我高出十倍。”

“……是的。这不公平。”

奎伊点了点头。克莱托摇了摇头，突然感觉手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皱起了眉头。那个叫奎伊的男人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

“克雷托王子。”

“知道——”

奎伊招了招手。雨停了，乌云散去，天空变得晴朗，太阳在几秒钟内显露出来。克莱托惊讶地看着奎伊。

“…你是谁？”

当被问及他的身份时，奎伊简短地回答道。

“我是上帝。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 * *

深夜。

索菲安正全神贯注于神语，正在打瞌睡。

鼾声……鼾声……

虽然她只学习了半天，但却专注了六个小时。她的身体或许和我一样，堪比钢铁侠，但她依然懒惰。

“陛下。”

我脱下外套，给她盖上毯子。

“睡个好觉。”

告别后，我走进了故宫的花园。月光下，空气中传来虫鸣声，一片宁静。

我拿出一面小手镜，一边在花丛中漫步，一边看着它。

“……朱莉。”

镜子里很快就映出了茱莉的铠甲，她来回穿梭于湮灭之间的挣扎，透过玻璃映照出来。

─哈普！

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哈普！

它扰乱了夜晚的空气。

─嗨呀！

周围很吵，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穿过灌木丛走了过去。

─哼！

它从花园的树木间流淌而出。我一看清来人，吓了一跳。

-天哪，我的腹肌。

她一边摸着肚子，一边磨炼着魔力。她就是那个因为长得像尤拉而让我一直不敢见到的冒险者。

-我们再做一次吧。

莉亚。她到底能不能被称为“命名者”还不得而知。虽然是Yura放进去的彩蛋，但我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哇喔……！

她现在所散发出的魔力是独一无二的。

“……？”

不，这不仅仅发生在特殊级别。

─…哼！

我可以用“视野”看到天赋拥有者看不到的东西，因此我能够比任何人都更准确地把握天赋的价值和理解。我能够直观地观察到那些清晰的可能性和潜力。

“……”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莉亚现在的出现让我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我茫然地看着她。

─再说一次。

我慢慢地靠近树木之间，以便用视觉看得更清楚。

——Kiyang！

莉亚发出呻吟，散发出魔力。她的魔力如同薄雾般弥漫在花园中。突然，一只苍蝇闯入了薄雾之中……

嗡——！

随着火花的响声，它分解成水和火。

“……是元素化吗？”

这是游戏中过于强大的属性，简单来说就是：将一切接触到自身魔力的事物，分解成最基本的元素的力量。

-谁在那里！

就在这时，莉亚的惨叫声划破长空，一秒之后，她的魔力如同镰刀的刀刃般涌入。

嗖……

然而，那股魔力却在我面前消散，融入风中。她运用特质的方式太过简单了。

「……咦？」

莉亚迟迟才注意到我。

“教授？”

“你怎么会在皇宫里？”

“什么事？哦，我要在这里待一会儿……”

“更重要的是。”

我向前走了一步。

“现在的你太优柔寡断，太单纯了。”

“…是的？”

她一脸无辜地回答道。她的长相和习惯跟尤拉太像了。

你运用天赋的方式……不，你甚至都不了解自己的天赋。不，你让它腐烂了。就像把珍珠项链戴在猪脖子上一样。

* * *

“……就像给猪脖子上戴珍珠项链一样。”

莉亚正抬头看着德库林。他突然出现并开始辱骂她。

“我使用……天赋的方式？”

“是的。”

“呃……”

德库林的突然出现，让莉亚感到有些尴尬。她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努力训练，这让她感到自豪。或许是嫉妒？他嫉妒了吗？她心存疑虑，但还是问了出来。

“你说的是元素化吧？那又怎么样？”

她在“隐秘的和平”副本中获得了这项天赋，这是游戏中最好的S级特质之一，她为自己的天赋感到自豪。

“首先，你的魔力运用方式是错误的。”

莉亚皱起了眉头。德库莱恩的意图听起来更加令人怀疑了。这也没办法，毕竟无论现在的他有多么不同，德库莱恩的本体版本都还是一个自卑的教授。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

“你一直在教导皇帝吗？”

德库林没有回答。他继续盯着她。

“……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德库林深吸一口气，摇摇头问道。

“你愿意学习吗？”

“…是的？”

“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学习。”

“什…什么？”

“你对法力和天赋的错误使用应该尽快纠正。伽内什教错了你。”

“没有。我从没跟伽内什学过。我是自学的。”

“…哈。”

德库林咧嘴一笑。

“即使你从未学过，你也是这样的。”

“……”

莉亚虽然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表扬，但还是保持着警惕。

“为什么突然？你之前还想杀了我们呢。”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我唯一想杀的，就是那只半人半魔的虫子。”

确实如此。德库兰的目标，始终是卡洛斯。

“我再问一遍，你想跟我学吗？”

“……”

呼呼……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莉亚默默地嘟囔着，踢了踢泥土。与此同时，德库林灵活地做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然后，他拿出笔记本，开始阅读。

「……嗯哼。」

莉亚清了清嗓子。德库林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种事？

“那是什么？你在干什么？”

“……”

德库林抬起了头。

“你。你有语言天赋吗？”

“语言？”

“是的。皇室正在寻找一位语言专家。不一定非得是你，但如果你是个冒险者，那你肯定在那个领域有人脉。”

“语言……符文？”

莉亚问起这件事，德库莱恩仿佛觉得莉亚没用似的，收回了注意力。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笔记本上。然而，莉亚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强烈的光芒。

“决不！”

莉亚喊道。

“神语？！”

德库莱恩的额头抽搐了一下。他的目光猛地眯了起来，然后转过头看着她。这反应证实了这一点：这是神语。她并不知道，德库莱恩已经完成了最终的任务！

“你怎么知道神语的？”

德库莱恩问道。与此同时，世界颠倒了，德库莱恩的念动力抓住了她的鞋子。

“等待。”

“说话。”

德库林把笔记本收起来。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神语？”

她能感觉到他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里都带着敌意。莉亚咽了口唾沫，回答道。

“…我也知道。”

“什么。”

无数的神文文本，她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不，她知道最重要的启示。这个游戏她玩了几十遍，这个剧本她看了几百遍。

“‘你的纵容会让我死去。’

当莉亚说出神意时，德库林的眼睛瞪大，脸色扭曲，现在他看起来就像一头野兽。

“放开我，我们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