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想要活下去 第37章 考试（2）

“给我下来，白痴！”雷林突然厉声喝道，言语比德库林还要粗鲁，他涨红的脸都快要炸裂了。

“冷静一点，雷林教授。”

“什么？哦，哦……但是……”

德库莱恩亲自安抚了雷林，然后缓缓走过去，站在了艾菲琳的面前。

“……可以吧？”已经失去理智的艾菲琳，语气中却依然带着疑惑。

“我说了，你可以选择这里的任何人。我没有施加任何限制。”德库林把手杖扔向地面。

咚——！

雷鸣般的回音和冲击波吹乱了埃弗琳的头发。

“不过，我需要让自己处于一个适当的不利状态。我不会攻击你，如果这根手杖掉在地上，那就是你的胜利。”

“……好。”艾菲琳握紧拳头，点了点头。

德库林站在她的对面，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狂跳不已。

无论如何，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刻。仿佛她梦想的那一天终于到来了。

“呼呼……”深吸一口气后，她先将魔力灌注到手镯上。

“开始。”一阵阵狂风笼罩了德库林的身体。

加速。纯粹的元素魔法，也能用来积蓄、吸收风元素。

人们常常误以为加速只对身体的动作有效。其实，它也能影响魔法的速度。通过加速，可以缩短魔法发射的间隔。

“……”

艾菲琳默默地完成了热身。

巫师之间的战斗，通常和属性之间的战斗没什么区别，每个人都会选择适合自己能力，或者克制对手的元素进行战斗。

但 Epherene 不需要这么做。

她的属性是容器，而非元素。手镯本身就是她的属性。

它充当了控制魔法的“催化剂”，允许使用所有四种元素，而不会惩罚她或降低她的表现。

“哼！”

艾菲瑞娜施展中级魔法【火之风】，召唤出火焰，然后让火焰在德库莱恩周围肆虐，将他困在浓密的灼热气流中，让他再也无法被看见。

然后，她将土属性添加到火焰中，放入煤颗粒，放大火焰并在火焰内部产生高浓度的氧气。

呼呼呼——！

她的焚烧魔法充斥了整个体育场，吞噬了所有魔法可燃粉尘和氧气，产生了一系列的氧化和燃烧。

粉尘爆炸。

繁荣-！

从一次爆炸开始，空中又发生了数十次喷发。

轰！轰！轰——！

她的魔法破坏力之强，甚至让雷林教授都感到惊慌失措。就连魔法的强度和热度，都远远超出了这位教授的预期。

轰——！

埃弗瑞妮已经掌握了召唤这种致命魔法混合物的技巧。

她结合三种特性，创造出一种魔法轰炸，最大限度地发挥了最具破坏性的元素“火”的力量。

“……哈啊。”魔力耗尽的艾菲瑞娜叹了口气，目光望向对手的位置，但眼前只有被她几乎点燃的体育场里飘出的浓烟。

“他逃出去了吗？”她没有放松警惕，但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怀疑自己是否杀了他。

但她并不担心他。

一阵冷风吹散了烟雾，露出了烟雾后面一个贝壳状的火球。

哒哒哒——哒哒哒——

在熊熊烈火的波涛之间，德库林的蓝色眼睛闪闪发光，他冷漠地注视着她，仿佛她的魔法根本无法触及他。

一切正如她所料。

嗖——！

她的火焰瞬间熄灭，焚烧魔法也彻底失效了。她甚至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她咬着嘴唇，释放出【流弹】，流弹如同魔法子弹般，在空中无尽飞散。

嘟嘟嘟嘟嘟——！

然而，所有进入德库莱恩范围的生物都停止了活动，并被她夺取了所有权。他甚至没有使用它们就将它们全部消灭了。毕竟，他承诺过不会报复。

“呃呃……”

德库林只是站在那里盯着她，让她觉得他只是在和一个孩子玩耍。

“既然事已至此……”艾菲琳凝聚起魔力。

齐伊特—

但在其实体化过程中出现了错误，导致它并没有实体化而是被火花消解了。

艾菲瑞娜很快就找到了背后的原因：德库莱因的魔力干扰。

“你对魔法很感兴趣。”他说道，并通过他的[视觉]观察着她魔法的模式。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解读并化解魔法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样做会严重消耗魔力。

“你对魔法的追求越大，你的习惯就越明显。”

不过，在体验过几次对方的魔法之后，如果确定了对方的‘习惯’，魔力的消耗就会成倍的减少。

简单来说，德库莱恩的【理解】现在已经完全解开了艾菲瑞娜的魔法，让他瞬间就找到了它的‘核心回路’。

“高阶魔法师总是会隐藏自己的习惯。不，他们连这个习惯都没有。”德库林用一种像是在跟失败者说话的语气说道。

艾菲琳不断尝试创造魔法，但她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吱——吱——

她尝试短路的声音不断回响。

“你不能在我面前使用魔法。”

“……”

艾菲瑞妮咬紧牙关，放弃了魔法实体化。但她并没有放弃战斗本身。

她还有最后的手段。

“不要给他空间或时间。”

如果她只专注于突破他身体的一部分，拉近彼此的距离呢？如果她直接在德库林面前释放魔法呢？

“我相信他甚至没有时间消除或干扰我的魔法。”

艾菲瑞妮并非从学院毕业就成为魔法师，所以她没有让自己的身体萎缩，而是进行体能训练和操练，这才是艾菲瑞妮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呼！”艾菲瑞娜的身体被加速术加速，迅速冲向德库莱恩。就在她准备释放魔法时，艾菲瑞娜的手指却撞在了他的指尖上。

它越来越近了，但她却无法及时躲避。

呸——！

她感到的痛苦是巨大的。

艾菲琳捂着额头被迫后退，没一会儿就踉跄地摔倒在地。

“然而。”

德库林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抬头一看，却发现他正站在对面注视着她……

……他的嘴角露出了她不熟悉的微笑。

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平静和满足。

“还不错。”

德库兰对她的称赞之高，就如同他对新手杖的喜爱一样。

艾菲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盯着躺在地板上的他的脸。

“我……刚刚是不是得到了他的认可？”她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差点晕过去。朋友们很快就跑过来，把她带进了体育场。

“下一个。”

“嗯，教授，体育场是——”

雷林试图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心想他们应该稍事休息，但德库莱恩却迅速修复了这个地方。他的【念力】使大地悬浮起来，并通过【延展】和【变形】制成了瓷砖。

他做的比之前房间里安装的还要干净。

这并不难，但他的速度和节奏却令人惊叹，单凭这一点，就足以展现他作为高贵巫师的典范。

“接下来，露西亚。”

之后课程继续进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先前的战斗却不断在巫师们的脑海中重现。

他们都看着埃弗琳，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德库林身上。

他们更加确信教授名声显赫的原因了；毕竟，他用【念力】举起了一列火车。

如果 Epherene 是一条蚯蚓，那么 deculein 就是一条龙。

可见两位巫师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多么大。

*****

接下来的星期一，期中考试的第一天。

“嗯……是这样吗？”

“是的，就是这样。”

结束第一次考试后，艾菲琳在社团教室里小憩了一会，听到谈话声才睁开双眼。她仿佛身体被粘在沙发上一样抬起头。

“哦，我真是困惑极了。谢谢。”

“不用担心，你可以随时问我。”

她发现朱莉娅正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一个温柔英俊的学长。他们在**吗？

艾菲琳擦了擦口水，站了起来。

“哦，伊菲！你醒了。你认识伊菲，对吧？”听到朱莉娅的问题，他看着她。

“当然，怎么可能不呢？她和德库林教授打过架。”他们的学长德伦特去年通过了晋升考试，与“索尔达”同级。他出众的外貌和强大的能力让他在平民巫师中享有盛誉，他并不歧视平民巫师。

“你就是那个女孩，对吧？”

“… 哦是的。”

“我让他看一下德库林布置的作业。截止日期是五天。”

“啊？等一下，五天……？”

艾菲琳挠了挠头，注意到桌子上的作业，这才想起自己在回答作业时睡着了。

“等等。不可能。他偷看了吗？”

德伦特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笑了笑。“我没看。这样不太礼貌，对吧？”

“……什么？哦，哈哈。哈哈哈……好吧，不是那样的。”艾菲琳把作业放回了包里。

“我不能这样流口水。”过去两周，她几乎每天只睡3、4个小时，这让她有些精神不正常。

他笑着向她伸出手。“我也要检查一下你的吗，艾菲琳？”

“什么？”

“给我看一下，我检查一下。”

德伦特的名声远扬，是一位六边形法师，精通六种魔法。即便如此，埃弗琳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我很好。”

“啊？没事的。我已经看过茱莉亚的作业了。”

“不，不。我写得不够好，没法给别人看。”

茱莉亚一直不安地看着两人，这时才以时间为借口开口说道：“哦？快四点了。下一场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这就走，不过还是谢谢你，学长！”

“嗯？哦……好的。享受吧~”

两人走出了社团活动室。

“德伦特很帅，不是吗？”朱莉娅一边在走廊上走一边说道。

艾菲琳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

“什么？为什么不呢？”

“他对所有女人都很好。”

“啊啊~确实如此。不过这次是出席公听会啊。”

“论文答辩？”

“是的。”

期中考试后一周左右举行论文答辩。从初次登场的学员晋升为索尔达的高年级学生将提交他们的魔法论文，并由塔楼的教授们进行评估。

为了继续在大学塔楼担任巫师，艾菲琳和朱莉娅终有一天会经历同样的考验。

艾菲琳喃喃自语道。

“我太嫉妒了。他比我们大一年，对吧？”

“是啊。哦，西尔维娅也许半年内就能做到。”

“… 为何如此？”

“她上了很多课。我想她唯一的休息日就是星期天，可见她对魔术有多么痴迷。”

塔楼的电梯很快就到了。

两人都按下了考试的楼层，茱莉亚在4楼，艾菲琳在11楼。

叮——

到了四楼，茱莉亚挥手下车。“我走了！伊菲，祝你考试顺利！”

“是啊，你也是。祝你好运。”

哇啊啊啊……

当她打哈欠的时候，六楼的门开了，一个金发魔法师站在她面前。

西尔维亚。

“……”

西尔维娅很淡然地走进电梯，两人并肩而立。

“……”

艾菲琳犹豫了一下，问了她一个问题：“呃……你考试考得好吗？”

“……”

西尔维娅点点头。

她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表现好吗？”埃弗琳觉得站得离她这么近很尴尬，所以她转而看每一层楼的名字。

就在那时她注意到了这一点。

[77层：deculin教授办公室\/研究实验室]

叮——

门再次打开，这次是在10楼。

艾菲琳试图向她道别，但西尔维娅走出电梯时却感到不安。

“下次别再惹教授了。那天你没死就算幸运了。”

“……？”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依然冷淡。

叮——

电梯关上了，艾菲琳呆呆地看着电梯。

“……她怎么了？”

*****

77 楼，首席教授的研究实验室。

我正在分析一篇研究论文。

提交完试题后，这是我在塔里剩下的唯一一份工作。

“然后…”

这篇原本模糊而遥远的论文的轮廓正在慢慢浮现，其思想本身非常出色。

一开始它一直讲着木头、火、木炭、铅笔、钻石之类的故事，但在【理解】的帮助下研究了很久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它的真正意义。

它的想法与碳有关。

碳元素的潜力是如此巨大，如果我成功建立它，我就能创建一个关于“碳”的神学流派。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它会利用碳本身。

相反，通过结合其独特的性质，即与同素异形体的几乎无限的组合，它将为魔法提供极大的灵活性并开辟更多的可能性。

但对我来说学起来很难。

根据这个理论所创造出来的魔法‘记忆’和‘实体化’，几乎需要所有属性的天赋，否则魔力消耗会非常高。

当然，“魔法发展”和“现实习得”之间的区别很容易指出。

就如同现代科学中的‘理论物理学家’和‘实验物理学家’完全不同一样。

在这个世界魔法学校中势力庞大的林内尔自然也具备一定的实际实力，但是他并不擅长处理自己和弟子们共同创造的魔法。

然而，他与爱因斯坦处于同样的境地，没有人可以指责爱因斯坦自己没有根据他的理论进行实验。

“这个见解很棒，但是……”

在这个缺乏科学的世界里，艾菲瑞娜的父亲发现木炭、铅笔和钻石其实属于同一种元素，于是萌生了利用它们的特性进行魔法的想法。

“他在研究刚开始的时候就放弃了吗？”

他提供的程序还不完整，还有不少错误和缺失的部分。而且大部分都是基于直觉。

当然，巫师的论文通常70％到80％是直觉，20％到30％是理论，因为这些数字足以理解他们的研究并施展他们正在分析的魔法。

除此之外，我想到了一个适合我正在学习的魔法的巫师。

“……艾菲琳。”

我上一堂课上的一位大胆的初次登台者，她能够利用她的手镯作为催化剂来使用所有四种主要元素。

“……”

然而，她越是这么做，艾菲琳对她父亲的疑问就越深。我拿出了放在实验室角落抽屉里的吊坠。

它安全地保存了 Epherene 小时候的图像。

可是，为什么她爸爸的脸被剪掉了呢？收到这样的照片难道不奇怪吗？

“……”

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后，我离开实验室，回到办公室，拿出一本书。

当我读着它的时候，有一些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迅速将目光移向它。

“……？”

我发现一只鹰站在办公室窗外盯着我。

当我凝视它时，它歪着头，好像在看着什么东西，也让我惊奇地歪着头。

噗——

它很快就飞走了，就像有人骂了它一样。

“它有主人吗？”它的羽毛看起来被打理得整整齐齐。

我拉上了窗帘。

*****

红榴石冒险队在帝国西部尤克林所属的沿海城市卢坎等候船只。

“是那艘吗？”伽内什指着对面的一艘船。今天应该会有一个孩子从群岛抵达。

“是的。”

然而只有一个。这孩子的两个亲戚仍在群岛。

“它移动得太慢了。”

“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你最近经常顶嘴我。”

“我没有顶嘴，我只是说实话。”

就在他们争吵的时候，船来了，孩子终于可以下船了。

当她看到她可爱的样子时，风开始吹过她的头发，伽内什向她挥手致意。

“嘿！这边！”

当看到她那一头像翅膀一样飘动的红发时，孩子灿烂地笑了。

“好久不见了，伽内什。”

她在群岛见过不少孩子，其中三个有特殊才能的孩子，她最喜欢自己。

她看起来很珍贵，尤其是她那纤细的手指。“莉亚~你不想我吗？”

莉亚，一个有着黑色头发和棕色眼睛的孩子，不仅天赋异禀，而且比同龄人成熟得多。她似乎总是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知道如何去做。

她的行为本身就不再像个孩子了，但这正是让 Ganesha 感到可怜的地方。

“当然，我很想你——kukgh！”

莉亚话还没说完，伽内什就紧紧地抱住了她。“莉亚，我想你了！”

“你让我感到疼痛和窒息。这真的是虐待儿童……”

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莉亚的脸像个发髻一样从她怀里伸出来，实在太可爱了，让她无法抗拒。

“你的生日已经过了！按照帝国法律，你已经不再是孩子了。”

“不，啊，什么……？喂，我说疼啊，放开我啊，你这个笨蛋……！”

她太成熟了，她的行为只会让她显得更可爱。

“放开我……放开我……”

“哦，对不起。”Ganesha这才放开了她。

“你真是个白痴吗？”那孩子怒视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走吧？我给你买点好吃的。”

“……你要买什么？”

加内莎认为，观察这个孩子成长到什么程度、能走多远将成为她未来最喜欢的爱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