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想要活下去 第216章 远足（2）

我进入了罗哈坎的葡萄园，凭借精神力穿越了混乱的世界线。如果不是前几天获得的韧性，这个过程将会非常艰难。

“你来了。”

然后我来到葡萄园里的一间小屋。湛蓝的天空和夏日般强烈的阳光洒在罗哈坎身上，他坐在拼花地板上，挥舞着双手。

“过来坐。”

与我杀死他时相比，他的脸显得苍老了一些，尽管他看上去仍然像个年轻人。

“哇哦……确实。我发现你变化很大。”

我走近他。

“这足以教你了。”

然后，课程开始了。Rohakan 不需要介绍，也不需要多言。

“先看看这个。”

他首先在空中画出了一个魔法式，那是一个简单却巨大的魔法阵，形状对我来说太熟悉了。

“这就是你的念力吧？”

我的钢铁侠身上铭刻的念力，罗哈坎一眼就看懂了。

“是的。”

“真是疯狂……把一整套魔法式刻在身上。不疼吗？”

“这只是痛苦。”

罗哈坎微微一笑。

“好的。你把魔法式印刻在身上，让魔法的作用、输出和效率都成倍地增强。如果是普通的魔法师，不，这可是连大多数骑士都不敢用的手段。”

如果没有钢铁侠的特性，以及我独特的精神力，这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实现。只有德库林才能做到。

“每次施展法术，电路都会过热。高温可能会灼伤血管，导致死亡……总之，活着就证明没事。”

随后，罗哈坎在空中随意调整念力。数十条奇异的线路重新开启，形体隐隐弯曲。随着线路的交织，他绘制出更多难以辨认的几何图形。我理解地看着这一切。

罗哈坎问道。

“你怎么认为？”

“……效率太低了。”

“是这样吗？”

效率低下。构成魔法的回路应该尽可能短。魔力消耗也应该尽可能低。遵循以上两个原则，但要输出最佳的输出，才能达到最高级。

“它看起来很便宜。这三个因素一个都不符合。”

“哈哈哈。对了。对普通的巫师来说可能就是这样。不，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无效的魔法反而更厉害。”

“是这样吗？”

是的。这个公式不科学，不数学，也不高效。然而，它却很神奇。如果你用理性的标准来看待它，你很难理解。

我又看了看公式。但无论我怎么看，它都只是一片混乱。

“你的念动力可以移动现象。”

“现象。”

“对。比如控制漂浮在空中的粒子。控制能量，尤其是重力。”

我点了点头。我用念力操控粒子和重力。这很吸引人，也很强大——

“那是一种较低级的技能。”

罗哈坎打断了我的话。我转过身看着他。

“德库雷因。念动力的本质，就是操控某种事物的概念。”

“……”

他说得对。官方的概念是无需身体接触就能控制物体。

“不过，专注于这个概念。当你控制某样东西时，没人知道那东西的极限在哪里。”

罗哈坎笑了。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控制人们思想的情感胡说八道——”

“哈哈哈。人心不会被任何魔法所动摇。但你有没有想过？用念力掌控一切动态和静态的事物。比如，能够让整个世界停止运转。掌控概念本身的想象。”

“这不可能。”

我摇了摇头。罗哈坎继续说着，还发出了咂舌的声音。

“小鬼。你以为魔法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吗？一旦被想法束缚，成长就停止了。所以，你试着放松一点。”

溅-

一葫芦水洒在我的头上，湿漉漉的头发蹭着眉毛，流了下来。

“……”

“呵呵呵。对了。就这样放松一点。”

“……”

“呵呵……嗯哼。总之。”

罗哈坎的表情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这是第一次教导。回去努力理解我给你的公式吧。

我站了起来。我已经把罗哈坎给我的秘诀记在心里了。

“那我走了。”

“……好的。那你小心点声音。现在，侵蚀好像就要开始了。”

“是的。”

我点点头。其实也没什么意外的。主线任务“声音”的进度还没达到预期……

更重要的是。我走在葡萄园外的路上，想起了罗哈坎的话。唯一的教导就是留在我脑子里的那个奇怪的魔法阵，它极其低效又复杂，所以要把它全部刻进我的身体里，大概还需要半年的时间。

“这值得思考。”

只是 Rohakan 提供的知识和建议-

——德库兰！拿着！

就在我回头之前，一根古老的木杖从空中飞了过来。我用一只手接住了它。

—我不会再使用它了。

“……”

这件物品名叫穆尔坎的世界树法杖。它是一件无价之宝。总而言之，它是这世上最强的法杖。我看向罗哈坎。

——把这个带走。

一手握着世界树之杖，一手握着我的本命魔杖。很快，我就明白了罗哈坎的意思，点了点头。

“是的。我会送过去，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收到。”

—…

世界上最强的魔杖并不适合我。这种尺寸的魔杖不仅取决于个人天赋，最重要的是，它有一个很大的限制：需要2级或更高的魔力品质。

如果这意味着你必须至少拥有艾德里安的天赋才能使用它，而罗哈坎又没有办法把他的手杖给艾德里安，那么剩下的那个自然是……

索菲安。

——……是啊。就算这样，也别告诉她是我做的。告诉她那是宝物。

“是的，我会。”

罗哈坎轻轻地回应并挥了挥手。

——再见。

* * *

“你应该说你是个新生。”

另一家大学咖啡馆，蓝色旋律。耶莉尔微笑着对阿汉说道。

“……不，是我们的疏忽。”

“疏忽了。如果你是来自其他国家的新生，你可能不知道每人只能喝一杯。课程还没开始呢。我以为你是二年级或三年级的。”

“感谢您的考虑。”

“嗯。这就是你服务的女孩吗？”

耶里尔指着咖啡馆附近的草坪。索菲恩，不，索利特和几只猫在那里。

“话说，那些流浪猫是哪里来的？”

索莉特漠然地站着，猫咪在她脚边转悠。这景象真是奇怪。她对一只渴望爱抚的猫咪漠不关心。通常情况下，情况不是恰恰相反吗？

“她很冷。她至少可以摸摸它们一次。”

“…是的。”

就在耶莉尔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瞥了一眼索利特的时候——

——别理他。

她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耶莉尔瞪大了眼睛，阿汉看过去。

“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不过，你刚才听到了吗？”

“是的。别理他……”

——不，我会忽略它。如果他做出什么举动，我该怎么办？

一个声音再次在他们周围回荡。这一次，他确定了：那是伊赫尔姆的声音。

——别担心。卡根·卢纳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混蛋。别管他了。

答案以德库林的声音传来。

耶丽尔环顾四周，很快就意识到声音是从他们坐着的桌子发出来的。

——对。你姐姐最近在干什么？我听说她大学辍学了。

又是伊赫尔姆的声音。

——我应该告诉你不要谈论她。这不关你的事。

从那稚嫩的声音和谈话内容来看，这似乎是一场很久以前的对话。过去的声音。

“……这是什么？”

耶丽尔咽了口唾沫，假装平静。

“声音的侵蚀。”

耶莉尔惊讶地回头，索利特正一瘸一拐地向她走来。

“声音的侵蚀？”

“是的。这是一种过去的声音与现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的现象。在这里，过去人们之间的对话会被仔细筛选。”

“……你怎么知道的？”

对耶莉尔来说，怀疑是一种美德，所以她的目光眯了一会儿。索莉特咧嘴一笑。

“这些回响和回声将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你怎么知道？”

“那是……”

然而接下来的话语，让她原本轻松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对了，德库林。这次你要去拜访公主吗？听说会有宴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义务。

——怎么了？见见她也没什么坏处。让她认识你。

——有传言说她性格凶狠残暴。而且，我是优克林的成员。如果我参加，就会被人议论纷纷；如果我不参加，也会有人议论我没参加……

这是最后一句话。侵蚀停止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听说你是学工商管理的。”

耶莉尔第三次问道。令她沮丧的是，索莉特只是伸出了手。

“很高兴见到你。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面。”

“……咦？哦……是啊。”

耶莉尔茫然地握了握她的手。她浑然不知，自己正在与皇帝握手。

“那我走了。”

索列特带着阿罕转身，一边走，一边阿罕低声问道。

“抱歉，小姐。您刚才说的侵蚀是真的吗……？”

“确实如此。这是恶魔的杰作，由‘声音’的概念构成。”

“……”

她看上去好像不敢相信这件事。

“阿汉。请情报部门调查一下德库林的过去。”

“…是的？”

阿涵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命令，眨了眨眼睛，但很快，她就微微一笑。

“啊哈，?”

然后她点点头，好像明白了。

“即使你这么说，他来葡萄园的事让你伤心了吗……？”

“你疯了吗？”

“对不起。”

「……如果我怀疑的话，对德库林来说就更好了。」

她说她会允许德库莱恩去葡萄园，但她必须装作怀疑的样子。不然，那些太监和仆人们肯定会蜂拥而至，哀求她“请你审问一下德库莱恩的意图”。

“而且……我的确很好奇。关于德库林的过去。”

她从来没对任何人的过去感到好奇。但她至少对德库林的过去感到好奇。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最近的互动。

“你明白吗？”

“是的。我一回去就做。”

“和。”

索菲恩又看了一眼阿罕，不知为何，她脸上浮现出一丝顽皮的笑容。

“继杰弗里德之后……我想是时候填补帝国守护骑士的空缺了。”

* * *

我回到塔楼时已是深夜。艾菲琳一直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我，我一到就睡着了。

鼾声—— 鼾声——

她把枕头放在桌子上睡着了，但感觉有些奇怪。现在脑子里不断浮现着前几天她发出的那个奇怪的死亡变量。可是，她不可能赢过状态完美的我。

…还没有。

刮— 刮—

我把罗哈坎教我的秘诀记了下来。一边记着，一边回想起他那让整个世界都静止下来的话语。思考着念力的本质——

“哈啊啊——！”

——一阵大象的号角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望向窗外，天已破晓，我的笔记上写满了罗哈坎的公式。

“哈啊啊……”

艾菲琳看了看手表，打了个哈欠，然后一脸不满地说道。

“教授。今晚在罗特奥馆，会有入学考试的说明会之类的，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

“……生意还好吗？”

“是的。”

我站了起来。艾菲琳抬头看着我，伸伸脖子和肩膀。

“哦，对了，教授。你出去的时候，就不能带我一起去吗？我睡不着，不行。你是故意的吧？对吧？你故意骚扰我——”

“把这封信送到皇宫去。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女王陛下。”

艾菲琳停止了呼吸，变得紧张起来。

“……今天？去皇宫？”

她对皇宫的恐惧超过了必要的程度。

“是的。”

今天是星期三，是我们上课的日子。不过，带进皇宫的物品需要事先报到。

“……是，是的。首先，我会把那封信送过去。哦。还有……这是今天的报纸。”

艾菲琳把报纸递过来，上面写着“日报”，标题是“恶魔全面降临的征兆”。

——【路中央漂浮着的死人，或是来自过去的声音。这是另一场灾难的开始吗？又或者只是普通的魔法现象？】

…

位于帝国最北端的雷考达克。

朱莉放下了正在看的报纸。西尔维娅耸了耸肩。

“这是‘声音’的后果。”

胸前挂着勋章，气色也不错。这多亏了德库莱恩离开北方。

“是的。‘声音’正在努力融入这个世界。”

“目前还没有造成直接损失，但必须在损失发生之前处理。”

“是的。”

她渐渐习惯了西尔维娅简短的回答，也习惯了她那奇特而充满敌意的语气。

“……”

朱莉沉思了一会儿。德库莱恩离开后，她在雷科达克的剑术上继续进步，逐渐成为了一位名将，无数来自北方的骑士慕名而来，与她比试纯粹的剑术。

在所有这些战斗中，朱莉的战绩是99胜0负，从未败过。从那时起，朱莉苏醒的消息就传到了更远的南方。

“朱莉骑士！”

门猛地打开，一声喊叫响起。西尔维娅毫无尊严地盯着她，朱莉眨了眨眼睛。

“雷利，发生什么事了？”

“皇、皇上陛下！”

“皇帝陛下？！”

她一听到这句话，立刻直起身子。膝盖重重地撞在桌子上，所有的书写工具都被震掉了，但她毫不在意。她把右手放在胸口，看着雷莉。

咚——咚——

“她邀请你了！”

“我？！”

“是的！”

“原因？不知道她这波声音需要我的力量吗？”

“我不知道，不过你在干什么？快点，收拾行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甚至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我得到它！”

身穿虎皮铠甲的朱莉抓起散落在办公室角落的包。

“快！快！一定要穿正装！还有，哦！给女王陛下的礼物！”

“好的！”

“我不知道是否会有舞会，所以除了盔甲之外还要带其他衣服！”

“我没有其他衣服了！我该怎么办？！”

“天哪！那就去买点吧！你有钱吗？！”

“好的！开始吧！我要带多少？”

“你所有的东西！你应该买最好的！你还需要配件！”

“省、省点钱不是更好吗？有货——”

“认真的！骑士！快醒醒！”

“好的！”

西尔维娅看着两人匆匆忙忙收拾行李的样子，似乎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