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想要活下去 第176章 黑暗（2）

“我懂了。”

艾伦闭上嘴，用舌头戳着自己的脸颊内侧。她一脸茫然地走开了，我跟着她向前迈了一步。那一刻，世界彻底改变了。

我们明明是在结界内，但我却踏过一片雪原。雪花落在我的肩膀上，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周围的空间是被折叠了，还是地面越来越近了？不管怎样，我们被吹出了结界。

“你果然很厉害啊。”

拍手，拍手，拍手。

她脸上的皱纹与平常不同。

“也许是我不想被抓住？”

我对这个艾伦另眼相看。然而，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的艾伦就像一张破旧的面具，或者说，是被撕破的一层。

“是啊，你很贪心。”

“……”

就在这时，我们周围雪花纷飞。此刻，艾伦下意识涌现的气势，远超大师，如同灵气般在他们周围缭绕。就算我用尽所有魔力，也触及不到她。我本能地感觉到，她擅长杀戮。

“不过，别太介意我。”

艾伦开口说道，眼神变得阴暗起来。

“总之，这周……”

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一群怪物就从地面出现了。

呼噜噜——呼噜噜——

蓝眼鬣狗被称为“黑暗冬日”。艾伦多看了它们一眼。

裂缝-！

他们的身体扭曲了。

咔嚓——！

那是一声怪异的声音。他们的骨骼扭曲，血肉碎裂。然后，仿佛被卷入黑洞，他们的身影变得难以辨认。

“……这周，你就会战死沙场。不过，那一天就成了今天。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是……”

艾伦在雪地里扭动着脚趾。然后，她走近了。一步，两步。她沉重地落下，一种令人恐惧却又自然而然的压迫感涌上心头。

“教授，恶魔之血正在看着你。”

艾伦站在离我仅几英寸的地方。

“我也会一直关注你。这是一个警告。”

艾伦郑重的说道，或许是钢铁侠的抵抗，我僵硬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

“如果家族的忍耐到了极限，我会毫不犹豫地取你的性命。所以……”

艾伦直直地盯着我，刚才的羞涩和青春气息已经荡然无存。

“…照顾好你自己。”

她说的和事实不符，我也没去查她的死亡变量。

“你一直在我身边，只是为了监视我吗？”

“……是啊，当然了。我从来没想过会被抓，不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因为那份报告吗？”

我对她的问题感到沮丧。我摇了摇头。

“从始至终，你对我一无所知。”

“……从头到尾？”

艾伦微微嘟起嘴唇。

“哦，真的吗……只要我知道一两件事我就满足了，哦，好吧。那太

坏的…”

听着艾伦的抱怨，我回想起往事。我什么时候知道她是什么的？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我何时确信这一点却很清楚。

“当时是开往贝希特的火车。”

“……？”

紧接着，艾伦的眼睛就瞪大了。

“自从火车……？”

“是的。”

“那为什么……？”

比她预想的要早吗？艾伦低下头，沉默片刻后，她微微一笑。

“……是吗？总之，多亏了教授，玩得很开心。能和尤克琳大人在一起，我感到很荣幸。”

艾伦灿烂笑容的瞬间，我察觉到了一丝细微的空隙。就在那一刻，我动了动手指。

“感觉我和教授的经历将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借着十指并拢的势头……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砰——！

轻轻一击，艾伦却踉跄了一下，后退了一步。她一脸茫然地摸了摸额头，感觉到那红肿正缓缓隆起。

“哦…？”

她茫然地看着我，似乎在寻找原因。她的表情仿佛被世界背叛了。

“这是欺骗上级的惩罚。好好接受吧。”

“……”

艾伦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冬风吹动着长袍的下摆。

“噗。”

很快，她就笑了。

“…是的。”

我点点头。然后，我走向屏障。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多说了。如果她一开始就想走，我就不会抓她。

“呃，教授。”

但艾伦抓住了我。

“再见。”

“……”

雪花在凛冽的寒风中飘落，掠过她的肩头。我呼唤着一个并非真实的名字。

“艾伦。”

“…是的？”

“你可能不知道，但这片大陆上只有少数人能让我感觉像我自己。”

现在 deculein 大概会毫不后悔地离开，满足于留下 Allen 这个死亡变量。

“其中一个就是你。”

但我不是deculin。我依然是金宇镇，而且这世上肯定有人让我感觉自己就是金宇镇。

“不是过去的你，而是你自己。即使你离开了，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艾伦没有说话，只是用她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注视着我。

“那么，艾伦。”

“……”

艾伦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这段时间你学到了很多东西吗？”

艾伦再次点头。

“担任助理教授有趣吗？”

艾伦点了点头。我把手放在她头顶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

“那么，干得好。”

“……”

艾伦的眼神有些颤抖，但我还是继续说着我想说的话。

“是你，艾伦，把我从维隆手中救了出来。”

她迅速低下头，不让我看见她的脸。

“夺走救了我之人的性命，这有损于尤克琳的尊严。不管你是来监视我的，还是想找机会杀了我，艾伦，就算你是魔族血脉的一员，我都无所谓。我只是感谢你而已。”

“……才不是呢。”

然后，艾伦摇了摇头。不止一次，而是好几次。我以为她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否认这些成就。

“艾莉。”

“……”

我的表情瞬间僵住，心也凉了半截。还好艾伦正看着地面。

“我叫艾莉。”

在没有星星的夜空下，她用低沉而羞涩的声音说道。

“艾莉。”

“是的，我是艾莉。”

“我会记住的。”

“……是的。别忘了。”

说完，艾莉推开了我的背。她的手很有力。我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么，再见。”

艾莉失踪了。

“艾莉……”

她离开的田野空无一人。这无关紧要，因为我早已知道她终有一天会离开。我只是抬头望向天空。四周飘落着黑色的雪花。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艾莉。”

艾莉。我认识的Named，也是这片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强者。她有着悲惨的过去，有着压倒性的历史。同时，她还是压倒性属性“空间与感知”的使用者。她是为了我而来吗？

“我刚才撞到谁了？”

我还是一脸茫然。

*****

茂密的森林里，一棵树桩倒了下来。艾莉坐在上面，用手掌揉着额头上的肿块。

滚，滚-滚，滚-

“…好痛。”

“好痛。我的头感觉快要碎了。但不仅仅是因为疼痛。”

奇怪的是，她的心也痛。

“我应该告诉你的。别离他太近。”

声音是从树后传来的。艾莉看过去，看到了普里米安娜。

“总之，这个很好。再这样下去，你肯定被艾莱索尔拖走了。拿着这个。”

普里米恩扔给艾莉一个包裹。艾莉翻看包裹，发现里面有一张身份证和一套新衣服。她调整了自己的形象，使之与身份证上的形象相符。在保持体形不变的情况下，她改变了头发的颜色、鼻子和眼睛的大小。

“你跟德库林教授说了什么？”

“…这是秘密。”

“好吧。反正我晚点再问问艾莱索尔就行了。”

艾莉抬起眼睛看着普里米安娜。普里米安娜仔细地打量着她。

“你，你哭了吗？”

“……什么？不。你在说什么？哈哈！”

艾莉赶紧摇头，笑着。

“我觉得我哭不出来……”

普里米安娜点了点头。她眼眶湿润了，但没必要这么震惊。她这辈子都没哭过，甚至连装哭都不会。

“那么，你去和艾莱索尔见面吧。我这边有点事。”

“……”

艾丽不满地看着普里米恩，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嫉妒，又有些恼火。

“教授早就知道了。很久很久了……”

“我知道。”

“……？”

艾莉安然无恙地出来了，两人都没有受伤，普里米恩大概知道了。当时和贝坦一起吃饭的时候，德库兰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呢？

“该死的蘑菇汤。”

普里米安娜摇了摇头。艾莉歪着头，轻轻叹了口气。

“呼……我可能用这皮革太久了。”

她举起镜子，看着自己。这次，她又变成了一个男人。

“它看起来像我的旧皮革……呃。换掉它。”

“……那是因为你以前的那张脸才是你的真面目。别胡说八道。”

普里米恩推了推艾莉的肩膀。她迈出的一步更远了。艾莉现在已是地平线上的一个小点，她挥了挥手。

——是的……我先走了……

“…难以置信。”

她越看越觉得这个能力不可思议。这可是项万能的技能，既能传送，又能伪装，而且最擅长杀戮。艾莉自由运用的空间概念相当致命，只需改变一个人的眼睛和鼻子的位置就能将其击杀。尤其对于缺乏魔力抗性的普通人来说更是如此。

如果她愿意，她可以一个人消灭掉98%的大陆……

“唔。”

普里米安娜抬头望向天空，被云层遮住的月亮正从云层中探出头来。

“……太厉害了。”

她面无表情地低声说道。被族人称为恶魔的德库莱因，是帝国最惧怕魔血的魔王。他冷酷无情地追捕魔血。但他也是贝尔希特唯一守护魔血的魔法师。

而且，当他们面临被发现的危险时，他明知他们是魔血，却隐瞒了真相。

“我不知道。”

primienne 不了解 deculein。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有什么误会？

是啊。是贵族的装扮吗，还是只是一时兴起？

“…绝对地。”

这时，普里米恩转身，拿出一封信的残片。这封信是罗哈拉克的向导卡里克塞尔从遥远的军营里勉强送来的，用只有家族高层才能解读的密码写成。

罗哈拉克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难对付。德库莱因教授正在履行他对我的承诺。罗哈拉克不会安装毒气室，我们正在和哈德凯恩的部队一起准备过冬。有很多朋友可以一起玩耍。当然，我们之间会保持一定的界限和礼节，但我觉得这样我们就能更亲近一些。

我写的时候哭了一会儿，但我没有撒谎。我在这里很开心。

教授就像一盏火炬，照亮了即将到来的黑暗……

没有更多空间了，所以我就把它留在这里。

附言：读完这封信后请立即烧掉。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里面的内容。家族也一样。你知道祭坛里有很多人在监视我们，对吧？

“…唔。”

读到罗哈拉克与想象完全不同的现实，普里米妮的内心更加充实。

*****

……猎杀老虎需要特殊的金属和弹药。金属是黑铁砂，弹药所需的材料是粉碎的独角兽角和布洛瓦蜂王的毒刺。由于材料难以获取，即使配方公开，也无法量产。即使材料已经准备好，如果配方不精确到克，失败的概率也很高。

游戏里也是如此。所以我打算好好利用魔力、悟性，并结合美感。

首先，用超高温熔化黑铁砂。用念力代替我找不到的模具管，打造一颗适合左轮手枪的子弹——

“……这还不够做那个小东西吗？”

一道娇柔的声音传来。我平静地抬起头，仿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位不速之客正等候在窗边。

“……”

当我看到她的脸时，我咬紧了牙关。

“教授，嗯，那把左轮手枪……”

那个叫莉亚的孩子和刘雅拉意外的像。我拿着木钢靠近她。

“哦，等等，等等。先听我说——”

咻——！

“嘎啊啊！”

几根木钢停在了孩子的面前，将她包围，不留任何缝隙。

“呃……？”

孩子浑身发抖。

“哇啊啊！”

“你疯了吗？你想死吗？”

“……不不不。我只是……”

莉亚犹豫了一下，指着背上的东西：一把用长绳绑在她身上的步枪。

—— [虎式步枪] ——

◆信息

该群岛专门为猎杀老虎而制造的步枪。

它对老虎具有特别大的破坏力。

◆分类

宝藏?特殊第三石

◆特效

用这种枪射出的子弹会逐渐破坏老虎的皮肤和肌肉组织。

虎式步枪。即使是冒险者，也很难找到这样的宝藏。

“用这个的话，猎虎会更容易些。所以，和我们一起……啊，不是卡洛斯。和伽内什一起……”

“……”

“…你怎么认为？”

我怒视着她，用念力夺走了步枪。

“对于你这样的孩子来说，这是一件危险的物品。”

“……什么？孩子……？”

“我擅长使用这种武器。”

我打开弹药筒并检查内部，计算所需弹药的大小。

“不，我来这里是想请你和我们一起战斗。我们也想帮你猎杀老虎，嗯——”

那孩子不小心咬了她的舌头——

砰——！

我关上了她的窗户。

“虎式步枪……”

我摆弄着虎式步枪光亮的枪管，使用【迈达斯之手 等级4】。确认附加了特效后，我点了点头。

“……这样就够了。”

如果弹药制造得当，即使我面对的是虎式坦克，我也一定有获胜的机会。

铛铛——铛铛——

不好意思，嘿——这是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藏——

铛铛——铛铛——

如果你不跟我们一起打猎，就把它还给我！我要报警——

孩子继续敲着玻璃窗，一脸被骗的表情，但我没理她，拉上了窗帘。那张脸实在让人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