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想要活下去 第106章 幽灵（1）

[Inn]，巫师财富岛周围的岛屿之一。

西尔维娅暂时放下了对有多少块这样的陆地围绕着这座浮岛的好奇，她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目光专注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女人。

“我真的不认为它会通过。”

“……”

“我承认，你确实是伊利亚特家族的血脉……”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听到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同时瞥了一眼窗外，窗外只有天空中的云彩在迎接她。

她并不是在岛上建造的旅馆里。

相反，整个浮岛本身就是一家旅馆，为穿越巫师财富岛周围众多岛屿的巫师们提供放松的地方。

“……喂，你在听吗？”

“是的。”

“总之，如果你真心想挑战成为**师的话，目前最强的**师候选人是谁？”

“艾德里安主席。”

“没错。她是‘毁灭’系列的大师。”

女人点燃了一支雪茄，空气中的光芒传递到雪茄的过滤嘴上。

嘘——

“如果艾德里安娜真的认真起来，没多少人能阻止她。她一个人就能毁掉整个大陆。”

“她这么强？”

“是啊。更糟糕的是，【毁灭】系的**师，自然是最难对付的对手之一。”

有些巫师，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达到了此前被认为不可能达到的高度。**师德玛坎，他的弟弟穆尔坎，黑兽罗哈坎，贝希特的大长老德泽克丹，主席艾德里安……

“还有我。”

女人指着自己，吐出一口烟雾，烟雾朝西尔维娅的脸上蔓延开来。

她紧紧咬着嘴唇，试图表现得好像这件事并不困扰她。

“……”

她的行为和欺凌没什么区别，但西尔维娅很清楚她的名声。

商人伊德尼克。

虽然她的头衔听起来不太好听，但她是德玛坎仅有的三个弟子之一，也是她母亲塞拉的密友，这一事实掩盖了这一点。

“呼——呼——你屏住呼吸了，不是吗？”

“我不是，”她用沉闷的声音回答道，让伊德尼克得意地笑了笑。

“当你遇到困难时，抽根雪茄吧。精炼的烟草对巫师来说很好，因为它们不会造成健康问题。反正你也挺有钱的，所以你绝对抽得起‘杜克雷克’。”

“……”

“一包大约要500艾尔内斯，价格有点贵，不过还是买一些给我吧。”

“……”

哈啊——

她又继续吸了一口烟。

“回到正题，像艾德丽安这样精通[毁灭]系列的人非常危险。对她稍有不慎，就会酿成一场灾难，甚至可能毁灭我们所知的人类。正因如此，她才成为最强大的**师候选人。如果说她是天上之物，那么我们不过是她脚下的土地。”

“如果她真的发狂了，就没有人能阻止她吗？”

“大陆无法阻止她……但大陆上的人民可以。或许，泽伊特可以对付她。除了那件北方武器之外，事实上，就连罗哈坎也对付不了她。”

嘘……

她用雪茄在烟灰缸上擦了擦，“你觉得你能跟她这么厉害的人比吗？”

西尔维娅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的。”

“你抱有很高的期望。”

伊德尼克拿出笔记本，转移了话题。

“德库林确实杀死了塞拉。”

那一刻，西尔维娅的心里一阵扭曲。

“这可能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

这确实是她寻找她母亲儿时玩伴的原因之一。

“……”

“首先，把这个戴上。”

伊德尼克拿出一件长袍和一枚徽章，这两样都表明她已经晋升为雷杰洛，即第八级巫师。

“你长得真快啊。”

“……”

她默默地脱下破旧的索尔达长袍，然后穿上新的红色长袍。

“三个月之内，你大概就能达到帝库林现在的君主级别，甚至半年之内，就能超越他……”

西尔维娅没有对她的赞扬做出回应。

这一切都意味着巫师财富岛认可了她的才能。

“德库林确实杀死了塞拉。”

她感觉不太好。

她的心神慢慢沉入冰冷的虚空之中。

*****

Zeit 是大骑士战争的开幕事件，而非最终事件。

不，他不可能成为这部剧的压轴人物。

泽伊特的比赛实在太过独特了。毕竟，明明对手是十一位骑士，他却选择孤身一人……赤手空拳地与他们战斗。

一场违背骑士精神的非理性决斗。

即便如此，站在他面前的骑士们脸上依然挂着世界上最紧张的表情。

砰—砰—砰—

战鼓声响起，战斗拉开序幕。紧接着，近十几名骑士冲了过来，泽伊特挥拳迎击，一拳打在泽伊特身上，弗雷登的标志——白色长发，如同幻影般飘扬。

然而，他的目标并不是他的对手。

它就是空间本身。

———！

他拳头爆发出的冲击波，让整个大厅都震动起来，随之而来的爆炸声响彻四周。

他的攻击就是‘波浪’本身。

也就是说，它以类似声音的形式在空间中流动，但他通过它传递的力量与他实际的物理打击几乎没有区别。

光是挥动剑，无论多么强横，都无法引发波动。即便能，威力也远低于真正的剑术。

但这样的自然法则并不适用于 Zeit。

简单来说，他的拳头和拳头的波动是一样的，尽管形式不同，但都能造成相同的伤害。

轰——！

被这一击击中，对手们感觉就像被击中了后脑勺，或者被刺穿了数十刀。

他的【特性】所蕴含的压倒性力量，以回响的形式冲击墙壁，其强度和威力增加了十倍，沿着难以预测的路径前进，让人无法躲避。

他仅用一拳，就将整个竞技场连同敢于与他对抗的十一名骑士一起击倒，将他们打得晕头转向。泽特的波动混合着魔力，在场地中盘旋，直至平息。

“哈哈哈——！”

战斗仅用一分钟就结束了，随着他爽朗的笑声响彻全场，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

在这其中，泽特直视着我。

“你看到了吗，德库林？”

他短暂的展现实力，足以让所有人知道他并非一支不可小觑的部队。能够在短时间内屠杀数万敌人，他堪称单兵作战的典范。

纵观他的一生，很少有骑士能够在他残酷的屠戮下勉强活下来。正因如此，他才被称为世界上最强大的骑士。

“朱莉。”

“唔？”

“遥远的未来，你能赢他吗？”

有一天，泽特会告诉她，“如果你打败了我，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这是游戏官方剧情的一部分，也和主线任务相关。某种程度上来说，朱莉是他唯一的障碍。

“是的。”

泽特的攻击让空间与风无限涌动，但朱莉却能将这一切冻结。“当然。”

然而…

事已至此，就算无数年过去，她也做不到如此惊险的事了。

自从朱莉和我和好之后，她的成长就停滞了。

“我不怕任何人。”

朱莉的回答和骑士典范没什么不同，但是这让我意识到了。

慢慢地，放她走的时刻临近了。

*****

两天后，教授的研究实验室。

我安装了从巫师财富岛订购的新技术[组件分析器]。

它看上去不过是一块微波炉大小的玻璃立方体魔晶，但实际上却是一台能够对放入其中的物体进行多边分析的尖端魔法机械。

我以为它的运送会需要很长时间，但处理得出奇的快。

话虽如此……

“有意思~”

“我知道……它很闪闪发光。”

“呵呵呵……德库莱恩教授，您真是厉害啊，是这个时代浮岛少数认可的知识分子之一啊……不过，教授，您用过这台机器吗？”

艾伦、露伊娜、雷林分别发言。

就连其他几位新晋教授也“偶然”来过我的实验室，看到【元件分析仪】后，不禁咂了咂嘴。

“真羡慕您，德库莱恩教授。浮空岛平时很少会推出这种新技术。是因为您的讲课质量高吗？”露伊娜盯着【元件分析器】说道。

我直截了当地回答。

“出去。”

“嗯，等你用完这些之后，也许我们可以稍后——”

“离开。”

“行了，别这么自私。我先记下我的轮次。反正你也不会一直用。就一周，不，三天——”

“我会经常使用它。”

“不过……啊。”

我把他们都赶了出去，但不管怎样，他们还是在外面随意选择了轮流。

“我露伊娜是第一个听到这些传闻的人。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应该享有优先权。”

“哦哦。这种时候，考虑一下我们的等级才是正确的。所以我，雷林资深教授，应该排在第一位。”

“那个，我也需要它来做研究……毕竟我是德库林教授的助理教授……”

呸——！

我用念动力把门关上后，把【人工核】放入【部件分析器】，开启了电源。

呜呜呜……

像微波炉加热食物一样分析里面的物品，暗能量从原子核中泄漏出来并刺破了我的鼻子。

光是闻到那股味道就让我心跳加速，内心深处的愤怒再次浮现，这清楚地表明我体内的尤克兰血液正在剧烈地反应。

敲门——

我用念力打开了门。

“教授，我把我的研究报告带来了。”艾菲琳进来的时候说道。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她目前为止所研究的一切。

“第一，是‘四大元素和谐’。”

“……”

我接过她那本长达四十三页、关于一本魔法书的研究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她。

“这实在太过时了。”

“… 什么？”

我不喜欢它。

这不仅仅是‘缺乏’。

在我看来，考虑到艾菲琳的才华，这本书简直就是垃圾。“读这本书本身就比这好多了。”

“哦，我——”

“不仅仅是理解，还要更进一步，把你的体会写下来。辨别它。分析它。照这样下去，你做出来的东西就等于废物，不值得修改。”

呜——！

我把报告撕成了两半。

“啊啊啊！”

看着已经被撕碎的报告，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来一次。”

“… 好的。”

就在我新机器完成分析的时候，孩子低着头出去了。

【多兰的右心脏，德克里昂孢子，人体血管……】

仔细辨认着【人工核】的材质，甚至标注了它的采集时间和组装日期。

十年前的冬天。

“这绝对是一件令人惊叹的物品。”

如果根据这些信息展开调查的话，就有可能找到与祭坛和德卡兰有关的线索。

我心满意足地将【人工核】收纳进脑袋里，这是我高级特性【编码】的众多功能之一。

*****

深夜，[助理实验室]。

“……没必要撕掉吧？真是难以置信。”艾菲琳一边抱怨，一边重写了整份报告。“他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所说的‘离理解更进一步’到底是什么意思？

能够理解像四大元素和谐这种高级理论，本身就很了不起了不是吗？

“呼……不知道西尔维娅在做什么。”

考虑到她拥有大量金钱，她的生活很可能没有任何问题。

“我还应该去巫师财富岛……啧啧。”

艾菲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重新拿起铅笔写字，瞥了一眼今天收到的赞助人来信。他这次存了十万艾尔涅！

嘎吱嘎吱——

她尽可能清楚地写下自己所理解的内容，很快就明白了。

早晨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这样下去……”

她看了一眼报告，点了点头。很快，时钟敲响了早上八点，德库林也该去上班了。

她立即找到他，满怀信心地递上了自己的文件。

“我已经完成了修改，教授。”

他看起来就像刚到一样，甚至还没有坐下。

“你为了这个熬了一整夜吗？”他一边浏览着她的文件一边问道。

“是的。”

“因为某个人……”

艾菲琳咬着嘴唇，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

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阅读她的报告，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

就好像他们正在缓慢地穿过它一样。

“……咕噜。”

当她紧张地用力吞咽时，他告诉了她他的判决。

“还有些不足，请修改。”

“… 什么？”

“我说了还不够。”

“呃……你至少能告诉我哪些部分需要修改吗——”

德库莱恩汇报了情况，脸色阴沉。

“没有，你自己去找吧。”

“……”

“… 好的。”

幸好，这次他没有撕掉扔掉。艾菲琳回到【助理实验室】，发现艾伦和德伦特趁她不在的时候赶到，正坐在座位上收拾行李。

“啊？艾弗琳小姐，您昨天没回家吗？”

“嗯……我们去吃早餐吧。”

在吃完第一顿饭后在背后说德库兰的坏话后，她花了整整六个小时修改自己的作品。

“呼！我老了。”

她对结果很满意，增强了自信心。

这次应该能通过。不过我还有12份报告没做完……

五分钟后。

艾菲琳在教授办公室里捏紧了手指。然而，德库莱恩对她第三次报告的回答仍然相当简洁。

“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 什么？”

“我不需要正式的报告。我比你或任何其他人都更了解这本魔法书的内容。因此，我不需要从第三方的角度进行叙述。你只需要传达你所领悟的内容。”

艾菲琳愤怒地扔掉了报告，只是茫然地看着他。

“灵光一闪的灵感比一份30页的报告更有价值。”

“可、可是——！”

“出去。”

砰-！

门在她面前关上了，就好像她已经因为三次失败而被开除一样。

“严重地…”

她受够了，亲自撕毁了自己的报告，回到实验室，翻阅魔法书，寻找“灵光一现”。

嘶—— 嘶——

6小时后。第四次尝试。

“这就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你的目标难道不是远远超出你的极限吗？”

她已经提交了三份描述自己想法的报告，但德库兰的反应仍然令人怀疑。

“请你诚实地回答我，艾菲琳。”

“……不。我还会再做一次。”

回到【助理实验室】，她准备再写一份报告。

第二天早上。

德库林一到，她就进行了第五次尝试。

“……你是傻子吗？”

Ephene 也预料到了这一点……

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

凌晨 3 点。

短短三天时间，她就被拒绝了五次，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子似乎快要失去理智了。

“德库林让我当助手是为了骚扰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会儿说不定会杀人……”她看着手中的第六份报告，心不在焉地嘟囔着。

“… 你好？”

德库莱恩的办公室门开着，埃弗琳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瞥了一眼他的房间。

惠因—

里面已经很黑了，教授也不见踪影。

她以为他是暂时离开，或者忘了锁门，就把报告放进了抽屉。然而，她刚把第七份报告塞进去，就注意到他桌子上有一张纸。

“……？”

黑暗阻碍了她正确地扫描它，但摆弄它足以让她感觉到它的质地对她来说很熟悉。

“我去哪儿了……”

一张可以用来写信的优质纸张。旁边放着一支羽毛笔。

“……”

她皱着眉头，疑惑地歪着头……却发现面前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人。

没有，她只发现了一张长约3米，宽约40厘米的巨大的白色脸。

他那双没有巩膜、瞳孔呈深红色的眼睛直视着她，细长的嘴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嘴唇几乎要撕裂他的脸颊，一直延伸到耳朵。数百颗尖锐的黄色獠牙从他那如深渊般的嘴巴中露出，让她的肩膀、手臂和后背都起了鸡皮疙瘩。

一个鬼魂出现在她面前。

“啊啊啊啊啊！”

艾菲瑞娜尖叫一声，凝聚出魔法。她甚至无法清晰地思考那是什么魔法。尽管如此，她还是逃走了，魔法四处飞溅，结果她的头撞到了书架上。

“咕！”

艾菲瑞妮晕倒在地。然而，多亏了她的魔法，警报响了。

呜呜——！

呜呜——！

鬼魂轮流看着昏迷的埃弗琳和天花板。

嘘……

很快，他就消失了，似乎随风而去。

*****

第二天早上。

我去了大学医院Epherene的病房。她在我的办公室晕倒后就被隔离了。

“鬼？”

“是的…”

艾伦担心地回答道。艾菲琳呼吸平稳，但冷汗直流，身上还受了伤。

“她刚醒就嘟囔着说看到鬼了，然后就又睡着了。”

“什么鬼？”

“我无法问她细节。医生认为她可能看到了幻觉……”

“……”

鬼魂…

当然，也有一些与他们存在相关的任务。和其他学校一样，帝国大学也有一些鬼故事。其中一个故事被称为“塔之传说”。

不过，我并不了解所有的任务，所以很难判断这一事件是否与其中之一有关。

“没有其他问题，不是吗？”

“是的。”

我脱下手套，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厌恶显露出来。但有一天，这成了我需要克服的事情。

我将手放在艾菲琳的额头上，对她使用了【理解】，艾伦的惊讶明显加剧了。

“……”

这样运用【理解】，我就能确认对方的状态。如果她真的因为鬼魂而受苦，我就能缩小她目前状态的可能范围。

[状态：害怕]

没什么特别的。我把手从她身上拿开，发现她的汗水粘在我的掌心。我迅速用手帕擦去汗水，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醒来后给我打电话。”

“好，好……”

唠叨-！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德伦特走了进来。

“噢，教授！”

“进来。”

当我离开时，他坐了我的座位。

*****

……德库莱恩离开五分钟后，艾菲琳悄悄睁开了眼睛。

“哦，你醒了？”

“你还好吗？”

艾伦和德伦特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对此，艾菲瑞娜苦笑了一下，撑起上身，然后摆弄着额头。

“……我一直醒着。”

“一直到现在？”

“是的。”

艾弗琳回想起刚才的情形，挠了挠后颈。

德库莱恩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让她起了比鬼魂还要多的鸡皮疙瘩。总之……

“发生什么事了？”德伦特问道。

她浑身颤抖，脊背一阵发凉。尽管如此，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啊……现在想想还是心跳加速。你看，发生了什么……”

她以平静、有条理的方式，慢慢地向他们讲述自己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