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想要活下去 第17章 成人（2）

“我把我的一家之主之位让给你。”

耶瑞尔哑口无言。她完全停止了咒骂。她困惑地眨着眼睛，嘴巴嘟囔着，试图理解我刚才说的话，同时回答我，我觉得这很可爱。

“你……你在撒谎！”艾莉儿吐出这句话，甚至连短短的一句话都难以组织起来。

“你的说话方式仍然缺乏品位和优雅。”

“……你撒谎！”

“这样就好一点了。”

“……你看！这也是谎言！”

我对她的回答摇了摇头。她似乎仍然不相信我。

“我没有说谎。”

“……”

这时，她的手才开始颤抖，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笔……我需要一支笔和纸……备忘录……现在就写一份备忘录。”

“你没有尊严。”

“你看，那是……”

“谎言？在你指着我说这些之前，我早就把你的手指砍掉了。我发誓不是更好吗？”

“……”

誓言对于巫师来说，远比普通人重要得多。简单来说，它就如同施展一个基于记忆的魔法，将他们的灵魂与承诺紧紧绑定。违背誓言，要么死亡，要么失去力量。

“真的……你真的会吗？”

“是的。”

“不，这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当然，我当然不能说是为了平息她的怒火，消除她未来的死亡变量。耶莉尔觉得我的决定太突然，让她很难相信我的话。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总有一天我会把职位移交给她，我只是把那件事的日期提前了而已。

“从现在开始，我会专注于魔法研究。我没有时间履行一家之主的职责。因此，我推断，考虑到你已经掌握了统治之道，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对所有人最有利的举措。”

“你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

“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在考验你。”

她陷入沉思，扭动着身子，很快尖叫着摇了摇头。

“测试？！我才是测试你的人！”

“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就别相信。”

“……”

艾丽尔润了润嘴唇，然后，仍然心存疑虑，慢慢地看着我。

“那……那继位仪式……什么时候举行？”

最后她吐了吐舌头，就像个真正的妹妹一样，我觉得很可爱。我之前完全没想过这件事。所以，我只是当场编了个答案。

“等到合适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她好像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

“三年后。例外日。”

“……”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看她一脸认真，我就顺着她的话说。她一边沉思，一边收拾着带来的东西。床上放着一把匕首和一把手枪，我猜想这意味着“今天我要把你杀了。”

“你要走了吗？”

“当然啦！毕竟某人拍卖会上花了两亿，损失的我也得去赚回来。”

她经常无缘无故地冲我大喊大叫，但现在她声音里的怒火已经消散了。尤克琳家族总有一天会突破两亿。我确信这一点。

我们的领地名叫哈德凯恩，是一片土地肥沃的大陆。四周群山环抱，中央河流纵横，堪称圣地。而且，我们的政治地位也好得令人难以置信。

我们的等级虽然没高到能接触到皇室，但距离也不算太远，也不算缺乏通讯工具。凭借这些优势，这片圣地不断发展壮大，吸引了当地的魔法师和骑士。只有伊利亚特家族和利维隆家族能成为我们的对手，但伊利亚特家族的地盘太小，利维隆家族又太远。

尤克林的首领地位远远高于我们周围的所有人。

“哦对了，你……”正要离开，耶莉尔在门口停了下来。“……以后最好不要改变主意。”

“什么？”

“……我不会因为你……一点信任……就让你发誓……”她声音渐渐低沉，话音刚落，就突然停在了门口。

“如果你撒谎，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连我也不知道了……这一刻，可能成就我们家，也可能毁掉我们家。你知道的，对吧？毕竟，我已经被人民视为领主了。”

我太清楚这一点了。如果我食言了，她很可能会在我的食物或饮料里下毒。

“相信我，这不是谎言。”

“……哼。”

艾丽尔把匕首和枪放进了包里。

“……”

她继续盯着我，这次沉默不语，但我没有躲避她的目光。耶瑞尔很快扶住了门，转身离开前，最后看了我一眼。

“我还是不太相信你。我怀疑你会这么做。我的意思是……”

“我现在就宣誓。”

“……不用了。”

她转动门把手，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耶莉尔。”

她正要下楼，我拦住了她。她转过身来，似乎对我说的话感到好奇，甚至有点担心我会食言。

“……什么事？”

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只是冲动地叫了她一声。然而，仅仅消除死亡变量还不够，我还想更进一步。我不想像德库莱因那样，以系统的“人格”为借口活着。虽然它确实束缚了我，但并非无法摆脱的枷锁。

因此，为了至少达到我的目标，为了继续扮演金宇镇而不是成为 deculein，我必须亲自修复这个角色已经受损的关系……

“你至少应该在出发前吃点东西。不然路上你会饿的。”

……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边用充满爱意的语气说着这些话，这需要勇气。光是这一点就背离了角色的本质。耶莉尔听后吓了一跳，圆圆的眼睛像见了鬼一样晃来晃去。

“不！不行！不！别无缘无故地说这种奇怪的话！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我必须得走了！”

耶莉尔尖叫起来。

听堂、听堂——！

她像一个热切的小学生一样冲下楼梯。

“我走了！备车！”

最终，她的叫喊声传到了一楼。

“嗯。”

[反派的命运：你已战胜死亡Flag。]

而我，也收到了商店的奖励金。里面的钱一共是六韩元。系统商店现在虽然可以正常使用了，但是……

“……我感觉一团糟。”

我简直疯了。到家才十五分钟，却感觉像待了好几个小时似的。这到底是场什么风暴啊？我关上门，伸开双臂。

“那很有意思。”

我正准备端着酒杯坐下，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心里一阵慌乱，但同时，却又感到异常的平静。

“我知道我以前说过，但无论我内心多么惊讶，我都无法向外表达。这是一种神秘而又高效的性格。”

“……我只是说我在这里，”那声音回答道，听起来有点尖锐。

没过多久，一阵微风透过月光洒满的窗框吹进房间。我无力阻拦，只好顺着风的方向望去。

“所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伽内什，一位有着一头火红长发的美丽女子，带着俏皮的笑容看着我。我微微皱起眉头，回应着她。

“有不速之客出现。”

“抱歉。教授是要把一家之主的位置让给别人吗？你是想改变主意吗？”

为什么这个冒险者要干涉别人家的事？

“哦，对了。尤克琳不是我家的人。”

我平静地回答了她。

“我只是认为她会比我做得更好。”

伽内什仍然心存疑虑，低声说道：“真的吗？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她不是你亲妹妹的事实仍然存在。”

“……”

她的话让我一时有些困惑，但根据设定，耶莉尔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所以她说得也有道理。

“她身上没有一滴尤克兰家族的血统。”

“……”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真是的，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设定，如果有的话，又是什么时候加进去的？还是说，这就是编剧们所谓的“小反转”？

“你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我都庆幸自己拥有德库林这样的性格。无论听到多么令人震惊的话语，哪怕有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他的额头上也不会流下一滴冷汗。

“教授，您先劝我，您和您妹妹……你们的情况就是这样吗？”

我默默地看着象头神，她对我天真地笑了笑。

“我不是三个月前就让我的手下通知你了吗？”

我在脑海中寻找合适的词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创建和拆解句子的过程。

轰——轰——轰——

我的左右脑之间信件来回飞舞。我没有义务或责任告诉她任何事情，也没有责任向她解释任何事情，但我不想让耶瑞尔失去她的统治权。我必须让伽内什闭嘴。

“即便如此……”

怀着这样的目的，我胡乱地吐出了几个字。

“……耶莉尔还是耶莉尔。”

……毕竟，我本来就没有这样的理由。

“……”

一阵沉默袭来，紧接着，一阵令人窒息的声音传来。伽内什突然惊呼道。

她睁大眼睛看着我，只是说了一句：“哇。”

伽内什把刘海往后梳了梳，我注意到她手背上起了鸡皮疙瘩。

“我不知道您会有这样的反应，教授……”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事情会这样。我根本不知道。

“好吧。我会为你保守秘密。”

正当我思绪万千的时候，伽内什握紧了拳头。这让她看起来娇小可爱。

“哦，还有，我还要告诉你。教授，Yuksadoo很关心你。你认识他，对吧？”

尤克萨多是第六蛇帮的头目，第六蛇帮是大陆上最臭名昭着的犯罪团伙之一，悬赏金额高达数百万。

“他们想要的是你在拍卖行买的东西。当然，鲁滕会把它安全送达，因为如果东西还在他们手里的时候被拿走，对他们来说也会是个大麻烦。不过，东西到手后你最好小心点。”

象头神竖起了食指。

“我觉得你最近魔法防御不够。真是太粗心了。一定要加装更强大的魔法防御，把宅邸的魔法安保系统重建得像以前一样可靠牢不可破。”

“…我明白。”

在我回答后，Ganesha 双手合十。

“今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Ganesha，”我呼唤着她的名字，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她。

“是吗？为什么？”

“如果，且仅当，有人在追捕耶丽尔……”

我必须这么做，以防万一。如果三个月前德库莱因试图对耶利尔做什么……如果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我必须请伽内什帮忙掩盖。

“啊…”

伽内什突然笑了，她的嘴唇如同月光。她身上的神秘感让我无话可说。

“……别担心。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呜呜——

风吹过，她倚靠的窗框上的窗帘也随之飘动。待到风平息下来，她已消失不见。

“…哈。”

她的身影一消失，我直立的身姿顿时变得凌乱。我胡乱地捋了捋头发。耶莉尔。我以为她是我的同父异母妹妹，可我们竟然没有血缘关系。我双手抱颈，抬头望向天花板。

“这是我不需要知道的真相。”

毕竟，即使我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现在想想，对我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转折。虽然出乎意料，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本来就不是德库莱因，所以耶莉尔是不是他的亲妹妹，不足以让我改变对她的态度。我决定把这个事实深埋在心里。

对我来说，耶莉尔依然是德库莱恩的妹妹，我对她怀有感情。她是个相当可爱的孩子。伽内什守口如瓶，确保这个秘密会长久保守……

*****

与此同时，在系统郊区的一个住宅区的屋顶上……

“教授……变化好大啊。一个人怎么能变化这么大？还是说……有人在用教授的脸伪装？”

伽内什坐在倾斜的深红色砖墙上，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那是一场令人难忘的、令人难忘的会面，她永远也无法忘记。

“你说得对。教授也有人性的一面。”

她的心腹洛翰回答道。

“……就因为他帅，你就对他另眼相看。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有多蠢了。当初第一次任务的时候，你一眼看到他的脸就喜欢上他了。”

“那我能撕掉你这张丑脸吗？我当时钱不够，被讨债的收了，也没办法。”

她现在所在的“红石榴冒险队”共有五名成员，三男两女。队伍中的另一个女人，已经踏上了漫长的旅程，去为他们预订住处。

“啊，对了。你知道这是秘密吧？你得守口如瓶，直到死。泄露这件事就等于背叛我对你作为冒险者的信任。我也不会再把你当同事了，而且我会亲手杀了你。”

“当然！我们也是人。泄露我们秘密的人连狗都不如。”

“多兹姆？我也需要你的承诺。”

穿着连帽衫的男人打着哈欠点了点头。

“总之……”

伽内什对着自己这厚脸皮的下属皱了皱眉，目光望向远处的尤克琳宅邸。窗帘已经挡住了她进来的窗户。不管怎样，德库林看起来还是很有魅力。他真是个人类。

“耶瑞尔还是耶瑞尔……”

她在心里默念着，就像在背诵一首诗一样……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觉得这不过是一场闹剧。可现在，德库莱恩几乎已经把这个座位答应给了耶莉尔。她不禁纳闷，他怎么能把座位让给一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和尤克琳家毫无关系的人呢？这真是一个他甚至都无法引以为豪的进步决定。

“……总之，德库林已经不用再提防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太在意‘孩子们’的事了。”

“是的。没错。”

“那么他偷偷地做了什么呢？”

伽内什抓住屋顶的烟囱，看到一头野猪在哀嚎。罗翰指了过来。

“它在哭。”

“我知道。我们看到的是同一个场景，不是吗？”

“他哭是因为他情绪激动。”

“……呼。他看起来像个大强盗。”

叹了口气后，伽内什躺在屋顶上，望着暗淡而明亮的天空。在这样的夜晚，月亮总是显得更大。清凉的微风拂过，她很快发现自己正注视着一片仿佛转瞬即逝的风景。她甚至不辞辛劳地去寻找德库林。不，她仍在注视着他。

是为了确认她对‘群岛天赋’是否还有眷念。

当然，她不能直接问他是否还在寻找魔法奴隶，但根据得到的答案，她或许不得不与德库林反目成仇。不过，他似乎决心要改邪归正。她不知道他改变主意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这改变从何而来，但感觉还不错。

“雷莉说了什么？她找到地方和孩子们住了吗？”

孩子们很快就要乘船抵达了。伽内什既期待着，又有些担忧。孩子们的天赋是用来对抗“他们”的，但如果“战争”是他们训练的主要目的，那么她开始怀疑训练他们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从道德角度来说，并非如此。毕竟他们还是孩子。但如果这样做，能让他们长大后拯救数十人、数百人，甚至数百万人的生命，那么这无疑是正确的选择。

“是的。这就是我们没有钱的原因。”罗翰回答道。

当听到他的话时，伽内什的太阳穴上的血管几乎都跳出来了。

“怎么？别开玩笑了。”

“这是事实。”

“没有啊，我们完成了那么多任务，怎么还是没钱？你挪用公款了吗？直接说啊。”

“你忘了我们取消了德库林任务，并支付了巨额赔偿金吗？”

“哦，对了……”

伽内什咂了咂舌，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

“呼呼……我想该回去了。”

“走吧，坚持住，伙计们。”

罗翰把野猪和多兹姆叫了过来，他们挤在一起，罗翰一敲地面，四人就化作蓝色粒子，被‘传送’到了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