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克瑟斯适能者芙宁娜 第91章 真相

派蒙仰望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满是惊叹与感慨，喃喃说道：“这里就是你们以前一直说的地方吗……世界树的脚下……”

众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纳西妲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就是这里了。”

荧也附和道：“没错…… 和记忆里相同的地方。”

派蒙似乎有些紧张，声音微微颤抖：“我们……我们是来找大慈树王的……对吧？” 说着，她的目光定在了前方的一个身影上，“可站在那里的是…… ”

纳西妲顺着派蒙的目光看去，不禁愣住，“我……？和我一模一样…… ”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就是……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轻点头，“嗯，就是我。这副样子……让你很惊讶么？”

荧看着这奇妙的画面，忍不住感叹：“奇妙的画面…… 几乎完全一样的两个人…… ”

大慈树王环顾四周，缓缓说道：“这里重现了当年的世界树与大地的模样，但也终究是意识空间。由于你我的「本质」相同，所以我们也显现出了完全相同的模样。”

纳西妲满心疑惑，追问道：“为什么……会「本质」相同呢？”

大慈树王目光温柔地看着纳西妲，缓缓说道：“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我的「轮回」呀。”

“「轮回」…… ” 纳西妲轻声重复着，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惊人的信息。

大慈树王耐心解释道：“作为大慈树王，我是世界树的化身，而你则是世界树上折下的最纯净的枝杈。就好比……即便树木死去，枝杈亦有一天会生根然后长大，以另一种形式延续生命。”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有些落寞，“在你们面前的我，只是身为大慈树王的我残留的一丝意识，真正的我想必已经死去很久了吧？唔……通过你现在的模样来推断时间的话，我大概已经死去五百年左右了么……你终于还是来了，「轮回」后的我。”

荧忍不住惊叹：“小吉祥草王和大慈树王……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

纳西妲眼中闪烁着光芒，略带憧憬地问道：“这样说的话，难道……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像你一样伟大的神明吗？”

大慈树王轻轻摇头，目光中满是期许，“你我的本质虽然相同，但命运一定会有所不同，万物都有着自己的命运。就像枝杈长成了新的大树以后，和原来的那棵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

纳西妲若有所思，“所以命运才是终极的知识，对吗？”

大慈树王露出欣慰的笑容，“真是不错的想法，我很认可。也正因如此，你不会再成为我…… ”

纳西妲微微有些失落，“是吗…… ”

大慈树王却笑着鼓励她：“但你或许，会成为比我更加伟大的神明，呵呵。我已经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我并不具备的意志，它所导向的未来，才是只属于你的命运。而那些，也是你过往所经历的一切带来的恩赐。放心吧，智慧的成长其实也如同草木一般，你只需要静静地等待花朵绽放。”

荧也一脸坚定地说道：“我也相信纳西妲……一定会成为非常伟大的神明。”

派蒙皱着眉头，忍不住吐槽：“现在想想教令院贤者们的眼光可真是没救啊…… ”

纳西妲脸上洋溢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喜悦又有感动，“谢谢你……这真是一件令人无比开心的事，自己一直仰慕的目标，其实是不同命运的自己……能和你说话真好，大慈树王，我一直都好想见你…… ”

大慈树王眼中满是温柔，“我又何尝不是呢，从折下世界树的枝，创造你的一刻起，我也一直期待着能这样与你对话。”

纳西妲微微仰头，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能和我讲讲……关于为何要创造我的事吗？还有你死去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

大慈树王轻轻点头，“嗯，我知道，你们是来寻求「答案」的吧？事情发生的那天，连天空都变成了这样的颜色…… ”

荧心中一紧，脱口而出：“果然是「坎瑞亚灾变」。”

大慈树王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当初除我以外的七神都被召集前往名为坎瑞亚的国度，而我却有另一项更加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保护世界树。

灾难的降临是伴随着禁忌知识的污染而出现的，几乎同一时刻，意识与世界树相连的我也察觉了异样。

精神上的痛苦开始折磨着我，当我赶到世界树下的时候，它已经在被禁忌知识侵蚀了。若非千年以前，我与赤王一同治理过禁忌知识的污染，那时候的我恐怕只会手足无措。”

纳西妲满脸疑惑，追问道：“禁忌的知识……到底是什么？”

大慈树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也是无法被了解的「真相」。它从深渊之底而来，连我也无法将它理解。

世界不断地在「排异」它，但也因此使得世界产生了种种不好的「症状」。如果放任禁忌知识继续污染世界树，恐怕整个提瓦特都会分崩离析。”

派蒙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居然真的会有连智慧之神都无法理解的知识存在…… ”

大慈树王微微叹息，“那时的我知道，单靠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将禁忌知识驱逐。于是我创造了统合人类智慧的装置，并将其命名为「虚空」。”

纳西妲眼中满是崇敬，“那真是世间最了不起的发明。”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呵呵……谢谢你。长久以来，我都认为梦境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虽然这样做有些自私，但我还是利用虚空借走了人们的梦境。我将人们的智慧统合，再贡献出我全部的力量… ”

派蒙迫不及待地问：“结果怎么样？”

大慈树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多亏了须弥子民的智慧，禁忌知识几乎全部从世界树中被清除掉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我预想得那么顺利。一阵头痛给我带来了不好的预感…我才想起，我的意识与世界树是连通的，世界树带给我知识与智慧，但污染也同样找上了我。从一开始…我的存在就已经被禁忌知识污染了。”

派蒙捂住嘴巴，惊讶道：“啊……怎么会…… ”

纳西妲感同身受，“我在你的意识中见识过那种痛苦了，那是很可怕的体验吧？”

大慈树王轻轻点头，“嗯，不过相比而言，我的感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我死去，我的存在，和我相关的一切依旧会作为回忆与知识保存在世界树中，那么禁忌知识便永远无法根除。而我…永远也无法「消除」我自己，这是一种悖论。

所以，我折下世界树最纯净的枝杈，作为我的轮回转世，并留下线索…只为了你能够来到这里，将被污染的我从世界树中彻底抹除…… ”

纳西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等等，不对……不……这样不对……！”

大慈树王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呵呵，你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了么？看来你果然很聪明呢。

正如你想到的那样，世界树中存在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知识与记忆……将我从世界树中抹去的话……也就相当于我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但……这又是真正拯救世界树的唯一办法。”

纳西妲眼中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人们是那么的爱戴你，大家一直一直都在怀念你，我……我也……怎么能……就这样忘记你……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没有别的我可以做到的事了么？”

大慈树王轻轻摇头，“你是智慧之神啊，布耶尔，你应该知道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纳西妲泣不成声，“可是……可是……这太残酷了，我不想忘记你… ”

大慈树王温柔地看着纳西妲，“不要这么伤心了，布耶尔。作为智者，此刻应该享受找到答案的喜悦才对呀。这就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想要知道全貌的那句话……「让世界，彻底遗忘我。」”

纳西妲陷入了痛苦的挣扎，她深知大慈树王所言非虚，可要亲手抹去这位伟大神明的存在，这对她来说实在太过艰难。

那么纳西妲最终会如何抉择？抹去大慈树王的存在又会给提瓦特带来怎样的连锁反应？禁忌知识是否真的会就此彻底根除？这就要看各位读者大大怎么选择了，请把你们的想法打在评论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