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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克瑟斯适能者芙宁娜 第64章 假如篇11,罪人舞步旋

作者:A炎煌A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8-14 00:37:57 来源:小说旗

各位读者大大,如果本章有错误的地方还请在评论区指出,作者会进行修改

在璃月港的“三碗不过岗”酒馆中,气氛略显凝重。胡桃一脸焦急地看向钟离,问道:“客卿,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钟离神色平静,目光深邃,缓缓说道:“空间,可以逾越;但时间,触不可及!”

田铁嘴在一旁附和道:“钟离兄说的没错。”而后,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述……

枫丹

人们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芙宁娜独自站在灾后的废墟旁,望着那一片狼藉,神色落寞。

“放弃吧,这没有意义……”芙宁娜喃喃自语,“你看,事情还是会发生的,大家都死了……对不起,对不起……放弃吧,芙宁娜,不要再坚持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已破灭。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啊,是芙宁娜!她果然一个人在那里。”派蒙惊讶地说道。

荧赶忙示意:“嘘……”

“唔……”派蒙捂住了嘴巴。

芙宁娜听到声响,转过身来,看到是荧和派蒙,赶忙调整情绪,强装镇定地说道:“咳嗯呵呵呵,原来是异乡的金发旅人啊,我还以为是那些不知轻重的暴民要来磕头认罪了呢。”

派蒙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芙宁娜…你好像刚刚哭过吧,脸上的痕迹好明显。”

“……什么哭过?哦,的确,今早歌剧院那场戏实在太感人了,我直到刚才都还在回味。哼,结果被那些不懂礼数的家伙们给搅了。他们居然敢质疑神明,于是我就决定消失给他们看,等他们发现神明不见了,肯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有那维莱特和逐影庭的那些家伙,估计也要急死了吧,哈哈哈。”芙宁娜试图用夸张的言语掩饰自己的悲伤。

荧看着她,认真地说:“别硬撑了,芙宁娜。”

“怎么会呢……我……”芙宁娜还想辩解。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喂!在那里,水神在那儿!”“跟上!快!”

派蒙紧张地说道:“,那些人好像是冲着你来的,芙宁娜。”

芙宁娜强作镇定:“……是、是吧,估计是想见我又排不上队的狂热粉丝吧!这不符合规矩呢,可不能让他们得逞……!”说完便拔腿就跑。

“啊,逃跑了吗,芙宁娜!走,旅行者,我们快追上她!”派蒙喊道。

三人一路跑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这里有个看似普通的房间。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喂!芙宁娜!这里有个隐蔽的房间,趁他们没追上来,快进来躲躲!”派蒙说道。

“啊……什么?这里是……好吧好吧,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赞许你们的智慧!这就来!”芙宁娜匆忙躲了进去。

众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呼……呼啊一一跑得好累…… ”派蒙喘着粗气。

“呼……呼累死我了,还以为要落在他们手里了……啊,不对,应该说,差点就招架不住他们对我的热情了,哈哈哈。”芙宁娜仍在嘴硬。

荧提醒道:“这里隔音不好。”

“啊……好的。”芙宁娜应道。

“嗯,真听话。”派蒙说道。

可还没等他们喘匀气,房屋突然开始剧烈震动。

“唔欸!”派蒙惊呼。

“怎么回事?这震动……是地震了?”芙宁娜惊慌地问道。

荧思索片刻,说道:“可能又有灾害出现了吧。”

派蒙回忆着:“嗯,上次白淞镇出事的时候,好像也出现过类似的地震呢。”

“居然又出现了吗……”芙宁娜神色忧虑。

派蒙安慰道:“那个,你可以先别太担心了,那维莱特做过应急预案,这次应该问题不会很大。”

“嗯,但愿如此……可是白淞镇的大家已经…… ”芙宁娜满脸担忧。

荧心中暗自思忖:(芙宁娜的硬撑终于快到极限了吗?感觉她的表现开始变得自然了很多……)

随着芙宁娜渐渐平静下来,三人开始聊起天来。

“……是的,数百年来我从未停止过针对预言的调查。我的耳目曾经遍及整个大陆,为我探查情报。我也尝试过许多办法,想要维持住枫丹的海平面,不要再上升。可这一切终究无济于事,在许多许多年之前,我便认清楚了这个现实。「天理」,不可与之为敌。「预言」中的那一幕……一定会发生。”芙宁娜缓缓说道。

荧说道:“可即便如此……”

“放弃?啊……多么动听的词语,意味着终于可以接受命运,也意味着……解脱。”芙宁娜苦笑着。

荧坚定地说:“但也意味着希望会消失。”

“是啊,我曾无数次想要放弃,尤其是在枫丹几乎失去了白淞镇以后。命运真是完全不讲道理,也不遵守规则,仅仅作为预言开始的征兆,就要夺走那么多人的生命。可就在刚才,我想明白了,我依旧没有代替人们接受命运的资格。在最后的一刻到来之前,一切都还不算晚。放心吧,我会为大家将希望保留到最后的。”芙宁娜的眼神重新燃起了斗志。

“……呀欸呀,好了,我只是偶尔也想试试演个苦情角色的感觉,果然还是太不适合高贵的我了,呵呵呵。刚刚和你说的那些不用当一回事,在我手里,枫丹怎么可能被区区预言所掌控。”芙宁娜又恢复了那副夸张的模样。

派蒙忍不住拆穿:“明明刚才那个才是真实的你吧。”

荧心中焦急:(时间不多了,这样下去又要回到原点了,必须问出更多情报……)“芙宁娜……”

“分担什么的……那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事,从一开始就注定只有我自己来背负这份职责。”芙宁娜说道。

荧诚恳地说:“既然你不需要分担,我是「见证者」,对我倾诉就好。”

“「见证者」……对哦,听说你是从星海之外来到提瓦特的吧?也就是说你从来都不属于这里。假如提瓦特的一切是舞台上的戏剧,那么你仅仅是歌剧院中的「观众」,对吗?如果是你的话……”芙宁娜犹豫再三,欲言又止,最后下定决心要对荧说些什么,而荧也紧张地听着。

就在这时,房屋的四面墙突然往外倒下,芙宁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歌剧院的舞台上。

只见林尼站在舞台中央,说道:“观众们,我的暖场表演已经结束,接下来可以开始对神明的审判了。”

芙宁娜此时也明白了状况,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说道:“原来是这样嗯,我赞许你们为了「戏剧性」而做出的努力。不过,我可是「正义之神」芙卡洛斯,即为正义的化身,你们妄想审判「正义本身」是不是有点太过荒唐了。”

那维莱特问道:“我可以将你的这番话理解为拒绝审判的意思,没错吧?那么,你将拥有一次通过决斗来维护自己名誉的机会。”

话音刚落,克洛琳德从舞台的一侧持剑默默上前,芙宁娜明显有些紧张和惊慌,但随后强装镇定,试图威慑对方:“你确定要和神明进行决斗吗?”(注意,此时天津四带着损坏的腰带去维修了,虽然众人关于芙宁娜的绝大部分记忆都消失了,但不是全部,所以还是会记得水神是芙宁娜的,如果水神死了呢~)

克洛琳德沉默地摆出了架势,作为她的回答。

“……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芙宁娜说道。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但克洛琳德依旧举着剑毫不动摇。芙宁娜默默举起一只手,好像要发动什么能力,现场完全安静,众人屏息,但最终发现她举起了双手。

“芙宁娜她……投、投、投降了?”派蒙惊讶地说道。

克洛琳德没有说话。

观众们也炸开了锅:“在搞什么,水神在和人的决斗中投降了?”“这……也有点太难看了吧?”“芙宁娜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芙宁娜赶忙说道:“嘘!看来你们多少有些误会我了,举起双手,有时可并不代表投降。”

“反正又要找借口了吧?”派蒙嘟囔着。

“这一次我举起双手,是代表着我准备「直面审判」,不需要什么决斗了。我承认,一直以来我总是在逃避着一些事情。对不起各位,我没能守护住白淞松镇的人们,我理应接受审判。不仅仅是你们,连我自己都对自己很失望。呼,但现在,身为水神,也是时候拿出勇气与决心了!我,芙宁娜,将会在这场审判中诠释真正的「正义」!欢呼吧!喝彩吧!在这歌剧院中,人们连幻想都不敢幻想的奇妙展开!在枫丹的舞台上浓墨重彩,又令人心潮澎湃的一笔!对神明芙卡洛斯的审判——即将开幕!”芙宁娜慷慨激昂地说道。

“哇哦!”兴奋的观众欢呼起来。

“见证历史的时刻!”亢奋的观众喊道。

“唉……”那维莱特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好像主导权到了芙宁娜的手上一样,明明是被赶鸭子上架接受审判的。尽管她的表现还是有些浮夸,不过这次芙宁娜应该是认真的吧?”派蒙说道。

“好了,那么……我的对手是?”芙宁娜问道。

那维莱特说道:“有请指控人。”

“我。”荧站了出来。

“是吗也好,既是指控人,又是见证者,还是我命中注定的对手。”芙宁娜说道。

荧心中暗自思忖:(明明芙宁娜之前差一点就要将秘密说出口了,可最终还是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不过没关系,只要在法庭上击败芙宁娜,依旧有弄清楚一切的机会。)

“在审判前,先容许我问一句……你们为了把我送到这个位置上,究竟准备了多少?”芙宁娜问道。

派蒙说道:“这个嘛,从那天的会议开始,的确进行了很多以及很久的准备。”

娜维娅站出来说道:“我们刺玫会的任务最简单,要准备的也不多,就让我先说吧。今早在歌剧院引发骚动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刺玫会的手下。他们变装后以普通观众的身份来到现场,择机动民众对你进行声讨。「预言危机」当前,民众对神明的不满积蓄已久,只需要一根导火索便可以引爆全场。而根据我们对你的了解与分析,这种情况发生时,你最有可能的选择便是一个人逃避,偷偷前往白淞镇去。所以我们安排了第二批人在那边等待时机。”

“原来那时候追过来的人也是刺玫会的。”芙宁娜恍然大悟。

林尼接着说道:“至于那些刺玫会朋友们的目的便是迫使你踏入「巨型魔术箱」,来参与这场堪称枫丹历史上最伟大的魔术演出!那个房子是「魔术箱」,不是房子。作为我第一次在歌剧院演出时,那场转移魔术的超级极限升级版。魔术箱体积增大了数十倍,转移距离扩展为从白淞镇到伊黎耶岛,而转移的目标——一则是神明!而非人类!谢谢你芙宁娜,如果没有你的参与,魔术史上就少了这样一场不可思议的演出。”

“呢……不用谢?”芙宁娜有些哭笑不得。

林尼继续说道:“当然,为了准备这场「表演」,我们申请到了「父亲」的支持,壁炉之家耗费了巨大的人力与财力。我们选择地点、建造「巨型魔术箱」,再挖掘通道、打通水路……可是忙活了好一阵子。”

芙宁娜问道:“这么说来,在「巨型魔术箱」中感受到的地震,其实是整栋房子正在地下进行转移的时候产生的?”

“没错,并不是什么灾害再次发生的影响啦。”派蒙回答道。

荧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

芙宁娜哼了一声:“哼,那么那维莱特和克洛琳德的任务就不用他们自己说了。临时召集观众,并为此准备好「舞台」,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做好一切决斗的准备,为的是当我在舞台上出现的时候,马上进行一场「无法拒绝的审判」,没错吧?”

那维莱特回答道:“的确如此。”

芙宁娜赞许道:“嗯,我赞许你的勇气,克洛琳德。直面与神明的决斗而毫不退缩,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决斗代理人。”

克洛琳德回应道:“谢谢。”

芙宁娜又看向荧:“至于你的任务应该就是在找到我以后,一直与我谈话,转移我的注意力,防止我察觉到你们的计划,直到最后,作为指控人与我对决。”

“不。”荧说道。

“哦?”芙宁娜疑惑地看着她。

荧说道:“我的任务是……希望可以在抵达审判庭之前……”

“呵呵,是么,看来我错过了最后一次机会啊……”芙宁娜无奈地说道。

“……好吧,没关系,事已至此。「无法拒绝的审判」已经开幕,那就没有理由冷场,没有理由不进行到最后!”芙宁娜振作精神说道。

荧心中想着:(是啊,接下来能做的,便只有审判水神这一件事了。不过果然还是有些在意,在抵达审判庭之前的那个时候芙宁娜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呢?)

这时,埃斯蒙德走了过来,说道:“指控人女士,我这里有份东西……是名为夏洛蒂的女士提出申请,并获批在法庭上交予你的,据她说可以有利于审判的推进。”

“?夏洛蒂给我们的吗?原来她也来了,夏洛蒂~!我看看,这不是之前她给我们做的「独家专访」吗?原来这么快就完成啦。等等,难道说夏洛蒂的意思是,这份独家专访刚好整理了我们来到枫丹以后经历的种种事件……当我们要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或者遭遇的事件作为线索在法庭上提出时,这份独家专访就变成了「线索簿」样的东西!”派蒙分析道。

荧说道:“确实很实用。”

“先打开确认一下里面的内容吧,就当整理一下自己的回忆也好。”派蒙说道。

那维莱特说道:“双方已经就位,那么审判就此开始。”

芙宁娜急切地说:“那些繁琐的开场白就不用再重复了,那维莱特,麻烦请快进到宣读罪名的环节,我作为被审判的人,也就是今天的主角,还不清楚你们准备以什么名义审判我呢。先说好,凡人无法理解神明的做法很正常,而这一点可并不能构成给神明定罪的理由…… ”

荧说道:“没错,但审判你的理由并非是你作为神明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审判你的理由是你根本不是神明吧,芙宁娜。”

此言一出,观众们震惊不已:“等等……说什么?芙宁娜大人不是神明?”“喂,我本以为只是要控诉水神的渎职,可刚刚的指控是认真的吗?”

那维莱特说道:“指控有效。芙宁娜女士,你承认指控方提出的指控吗?”

芙宁娜连忙说道:“……不承认,当然不承认。我,芙卡洛斯,芙宁娜·德·枫丹,尘世七执政之一,「众水、众方、众民与众律法的女王」……毫无疑问是真正的神明。”

有观众打抱不平:“是啊……芙宁娜大人尽管性情乖僻,但要说她不是神明什么的也有点……”

也有观众质疑:“我也好像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最多只是抱怨她不干正事吧,那个指控人为什么要这么说?”

芙宁娜自信地说:“我想在座各位观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很多人从出生开始就把我是神明这件事当做常识,他们也会支持我的。看吧,就连谕示机都如此理所当然地倒向我的方向,你确定要进行这样一场毫无胜算的辩驳么?现在撤诉的话,我会以正义之神的名义承诺,不追究你诬告的罪名,只把今天的一切视为一场人们喜闻乐见的闹剧,如何?”

娜维娅说道:“一开始就一面倒的辩驳吗,不仅要驳倒芙宁娜,还要撼动枫丹民众的「常识」呢。”

荧说道:“人们认为你是神明……”

芙宁娜问道:“好吧,劝降无效。那么我要发问了,如果我不是神明,那你们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呢?在神位上五百年之久的我,又是靠什么支撑起这至少五百年的寿命呢?”

荧思索着:(仔细想想芙宁娜身上已知的特殊之处)

派蒙说道:“首先,你可能是其他的「长生种」,寿命本身就很长。就算不是,应该也有其他办法使你的寿命延长,比如……「诅咒」?”

芙宁娜喊道:“喊,是谁告诉你们这种说法的,难道是那个「仆人」?为了污蔑我,你们甚至搬出愚人众执行官的说辞吗?”

荧说道:“谁说的并不重要。”

那维莱特说道:“诅咒……我本以为神明身上散发的气息原本就类似于一种诅咒。现在看来,似乎和神明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诅咒」么?”

派蒙惊讶道:“那维莱特果然也有所察觉吗?”

荧看着芙宁娜:“所以,芙宁娜……”

观众们惊讶地议论着:“芙宁娜大人只是人类?”“人类与神明……光靠肉眼确实没办法分辨,也有这种可能性吧?”

芙宁娜赶忙说道:“好了,不要现在就沾沾自喜,就算我承认身上存在诅咒,也不代表我一定就是「人类」吧?何况人类与神明,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权柄」。神明可以做到人类所做不到的事,所以才叫神明。数百年来,枫丹大地上存在许多我的神迹…比如你们面前的「谕示裁定枢机」,又比如你们每个人的生活都离不开的「律偿混能」。”

荧回应道:“(等等,有件事证明了,芙宁娜根本不是谕示机的主人。)可是,「公子」那时候莫名被判处有罪的事,就连你也不清楚缘由吧?不然怎么会直到现在都拿不出理由来解释。”

芙宁娜强硬地回应:“关于这个,我当时就很明确地说过,神明的决断本就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也不需要解释。”

那维莱特严肃地提醒:“不,芙宁娜女士,我必须提醒你认清当下的状况。在审判庭,审判本身应高于一切。在你作为神明之前,首先应该是今天的「辩方」。如果不按照审判规则如实陈述你所知的情况,那么形势将会对你非常不利。”

芙宁娜有些恼怒:“居然用这种说辞!”

那维莱特一脸正色:“这不是什么说辞,芙宁娜女士,是任何人都应该敬畏的审判庭的规则。”

芙宁娜沉默片刻,无奈说道:“我的确不清楚「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子」有罪的定论是谕示机单方面裁决的,而它自诞生以后就一直独立运转。不能因为神的造物出了问题,就说神是假的啊!”

派蒙紧接着反驳:“还在诡辩,她看来认定我们拿不出「谕示机」不属于她的证明。我们可以先不谈那些神迹。”

芙宁娜有些心虚:“神明的力量?观众席上有那么多一般民众,我可不能贸然使用神明级别的力量。”

那维莱特回应:“如有需要,我会去观众席的方向展开加护。”

芙宁娜连忙摆手:“这这就不需要了吧……”

荧抓住机会:“稍微展现一下水的元素力就好。”

芙宁娜支支吾吾:“我……这个…… ”

派蒙乘胜追击:“身为水神,别说神的权能,连水元素力都无法使用吗?”

芙宁娜急忙解释:“……是律偿混能,对,是律偿混能。神明的力量源自于信仰,而枫丹人民对正义的信仰都被我转化为了律偿混能。为了给大家的生活带来能量,我放弃了所有的神力,看,我是多么大公无私的神明啊!”

观众中有人质疑:“这就有点牵强了吧?”

也有人反驳:“是啊,再怎么大公无私,也不可能一点力量都没有了吧?完全没有力量的神明,还称得上是神明吗?”

派蒙得意地说:“看来芙宁娜的解释,观众们并不买账呢。”

芙宁娜着急地看向观众:“喂,大家,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啊。大家不是都很喜欢我的吗,我还是那个芙宁娜啊,你们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吧?站在我这边……”

有观众严肃地说:“如果指控者说的是真的,那的确很严重呢。”

还有观众思考着:“不止是我们,还有我的父母一辈,甚至死去的爷爷,还有更早更早的那些长辈们,全都被芙宁娜骗了?”

芙宁娜有些崩溃:“够了……够了。那你们说,如果我不是神明,那真正的水神又在哪里?现在你们没有真正的水神存在的证据,也没有其他人自称水神,那么水神除了我以外还能是谁?”

派蒙有些着急:“居然还有这种逻辑,可恶,现在要怎么反驳她?看来芙宁娜是真的不死心啊。”

荧思索片刻,心中有了主意:(如果没有办法证明她不是神,至少还有办法证明她是人类。如果芙宁娜是人类的话……)

派蒙突然反应过来:“枫丹人可以溶解在原始胎海之水中,这是现在大家都知道的事。啊,难道说……”

娜维娅立刻明白了,站出来说道:“既然你坚持声称自己是神明,而不是人类,那现在有一个办法,至少可以排除你是枫丹普通人的嫌疑。我从白淞镇带了些海水过来,大家都知道白淞镇刚遭遇的灾难,许多人溶解在这样的海水之中,包括我最亲近的朋友们。那么芙宁娜小姐,你是否敢于触碰白淞镇的海水呢?按照你自己的说法,作为神明的你,触碰这样的海水应该不会有任何影响,只会赢得自我证明的有力论据。但如果你不敢,一些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吧?哦,我觉得我必须要提醒你,谁都不想再看到有人溶解在海水里了。希望你不要鲁莽,承认自己的罪名往往要轻松许多。”

观众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认可娜维娅的说法:“刺玫会的娜维娅……刺玫会一直管理着白淞镇,她的确有这个资格。”

有的则思索着:“如果芙宁娜大人是人类的话,那么大概率就是枫丹人,她会不会就此认罪呢?”

芙宁娜沉默不语,凝视着水面,内心在激烈挣扎。

荧忍不住唤道:“芙宁娜?”

那维莱特也说道:“芙宁娜女士,这种试验只是由指控方单方面提出的主张,并不属于常规审判流程,您有权利拒绝。”

芙宁娜依旧沉默着,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有观众认真地说:“审判官大人的话虽然这么讲,但拒绝这个试验也就等同于承认自己不是神明了吧。”

也有观众担忧地说:“她只是盯着那些海水,话也不说,看起来是真的害怕了吧,果然她:… ”

娜维娅心中也在疑惑:(怎么回事,芙宁娜难道真的准备……这和之前的推测不一样啊。)

突然,芙宁娜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将手伸进了水里。

“——!”众人忍不住惊呼。

“哇啊——”派蒙吓得叫了出来。

“喂!”娜维娅也喊道。

荧惊讶道:“她居然…… ”

芙宁娜紧闭双眼,过了一会儿,缓缓睁开,大口喘着气:“呼哈呼哈啊…:我我没事,看,你们快看啊,我的手还在,我没有溶解!这下你们相信了吧,我真的是神明,才不是会溶解的普通人类,真的·”

那维莱特见状,说道:“希格雯小姐,麻烦请希格雯小姐到庭上来。”

芙宁娜疑惑:“希格雯?”

希格雯走上前来,安抚道:“别紧张哦,一下下就好,唔,让我看看。” 希格雯仔细检查后,说道:“嗯嗯,差不多了。”

那维莱特看向希格雯:“请希格雯小姐宣布检查的结果。”

希格雯清了清嗓子:“如大家所见到的那样,芙宁娜小姐的皮肤状态与呼吸的急促反应都显示出,她受到了原始胎海水的影响,程度与接触同等浓度胎海水后的普通人类一致。”

那维莱特说道:“谢谢,希格雯小姐。也请芙宁娜女士回到位置上。”

芙宁娜难以置信:“怎么回事,她刚刚说什么?我没有溶解在胎海水中,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娜维娅解释道:“最初我们的确准备直接使用白松镇附近的海水,因为我们认为你必定会一如既往地选择逃避。但最终在大家的商量之下,还是换成了低浓度不会溶解人类的海水,毕竟万一……哪怕是万一有了意料之外的情况,大家都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溶解于胎海水了。”

派蒙恍然大悟:“所以采用的是低浓度海水外加护士长希格雯进行检查的形式吗?好在这样决定了,不然芙宁娜岂不是· ”

芙宁娜又惊又怒:“居然……居然……”

荧心中充满疑惑:(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芙宁娜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原本的后果。这也太不像平时的她了,难道对于她来说,保护住神明的假身份……比她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明明她早就应该放弃了才对啊?)

芙宁娜急切地辩解:“你们听我说,听我说啊,别再用冷漠的眼神看我了,刚才那个不算!你看,你们也没办法证明神明就不会受到原始胎海水的影响吧?还有,如果我真的是人类,我怎么会敢于把手伸进那种海水中呢……你们听我说话啊,拜托了,听我说,我真的是神明。”

观众们一脸无奈,有人叹道:“唉,再诡辩下去也没有人会听了啊,已经有这么多证据了。”

派蒙也说道:“到了这个地步,芙宁娜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吧。”

那维莱特见状,说道:“我想,审判至此已经有了结果。没有异议的话,现在进入宣判环节。”

芙宁娜一脸绝望,瘫坐在地。

那维莱特以最高审判官的名义宣判:“我认定芙宁娜以人类的身份伪装神明,欺骗民众,……有罪。现在,交由「谕示裁定枢机」进行最后的定夺。”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谕示裁定枢机,等待着最终结果。

那维莱特看着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结果,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地说道:“……嗯?”

派蒙着急地问道:“怎、怎么了?结果是什么?”

荧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

那维莱特缓缓说道:“……不,谕示机给出的结果同样是有罪。”

派蒙松了口气:“那不是没问题吗?”

那维莱特神色凝重:“只是这上面的内容是一一「水神」,有罪,……死刑。”

“死死死、死刑!?”观众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死刑居然是真正存在的吗?我一直以为只是传说!”有观众疑惑道。

“历史上唯一一次死刑宣判,落在了我们一直以为是神明的人头上,这是怎样的戏剧性。”有观众感慨着。

芙宁娜呆坐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意识。

派蒙惊慌失措:“芙宁娜被谕示机判了死刑?我们原本只是打算通过审判来吓吓她,让她说出真相,怎么会一下子就判了死刑呢?”

那维莱特也觉得蹊跷:“这个结果的确有些蹊跷。按照目前为止枫丹对正义的定义和审判标准,芙宁娜的罪行真的与死刑这种级别的量刑相匹配么…… ”

派蒙附和道:“是啊,就连当时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罪魁祸首瓦谢,都没有被判处死刑呢。”

荧思索着,说出自己的疑惑:“更蹊跷的是,不仅芙宁娜罪不至此,而且本次审判的主题就是在证实芙宁娜并非水神。如今谕示机的结果又似乎刻意使用了「水神」这样的称呼,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菲米尼匆忙赶到,说道:“那个……不好意思,稍微打扰一下,你们的审判,进行得怎么样了?”

林尼看到菲米尼,说道:“菲米尼!你可算来了,看起来你已经把任务完成了啊。”

菲米尼点头:“嗯,「父亲」交代给我的任务,必须是最优先的。”菲米尼在一些愚人众的帮助下,将一块石板带上了舞台。

派蒙惊讶道:“这是「预言石板」?难道说这就是遗失的第一块预言石板吗?原来「仆人」私下里还特地安排菲米尼去水下找了啊。”

菲米尼有些自责:“我花了好久好久,终于在海底找到了,规避危险的水域也花了不少时间。等等,你们的审判已经结束了吗?那我岂不是来晚了,糟了,要让「父亲」失望了吗……”

荧说道:“谜团还未解开。”

那维莱特说道:“辛苦你了,菲米尼先生,请让我看看石板上的内容。” 那维莱特仔细查看石板后,对荧说:“旅行者,你曾经也见过其余的石板,请你也过来确认一下。”

派蒙凑过来:“唔?上面画的这是什么呀?”

荧仔细端详后,说道:“这似乎是曾经的水神在使用神力。”

那维莱特神色凝重:“我应该已经理解「水神的罪究竟是什么了,这关乎于枫丹已经失落的历史。”

派蒙疑惑道:“嗯?水神的罪,不就是欺骗民众,哦不对,那个是芙宁娜,我们已经证实她不是水神了。所以你说的水神,难道指的是枫丹真正的水神?”

那维莱特说道:“其实这四幅石板画上的内容,与你们来到枫丹以后所经历的事情,应该多多少少都有过关联。不知现在的你能够理解到哪一步了。”

荧开始回忆石板上的内容与现实事件的关联,派蒙也在一旁帮忙回忆:“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原来是要这样理解的。那我们好像要得出一些惊人的结论了。”

那维莱特说道:“请说说看吧。”

荧说道:“第一块石板证明……”

琳妮特对林尼说:“哥哥,他们好像在说很不得了的事。”

林尼惊讶道:“我们…不是真正的人类?”

派蒙接着说道:“所有的枫丹人,是由曾经的水神在纯水精灵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要证明这一点的话,只有枫丹人会溶解在原始胎海里,失踪的少女们溶解后也变成了纯水精灵的样子。哦,还有娜维娅也说,她即将溶解的时候,意识里的那场审判,所有人都变成了纯水精灵。”

那维莱特点头:“嗯。”

荧继续说道:“第二块石板证明……”

派蒙抢着说:“没错,顺着第一块石板的内容去想的话,大概正是擅自创造人类这种行为触怒了天空岛吧。那么谕示机对于水神的有罪宣判,或许指的正是水神为了创造枫丹人而背负的罪孽。”

娜维娅有些难以置信:“水神真正的罪是创造了我们?”

那维莱特感慨道:“然而今天的歌剧院,却相当于枫丹人在试图审判水神。历史往往才是最具备戏剧性的。”

荧说道:“第三块石板……”

派蒙回忆着说:“是呀,这幅画看上去和娜维娅坠海的情况很像,应该是指,第四块石板中的预言发生以后,水神也沉入海中的样子吧?”

荧接着说:“第四块石板……”

派蒙说道:“最终,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会得以洗刷。我没有背错吧?”

那维莱特赞许道:“不错的推理能力。以目前所知的情报来讲,有这种程度的猜测可以说很了不起。但这些石板除了肉眼可以读取到的信息之外,其实还通过某种能量「刻写」有隐藏的信息。那时在遗迹当中,我试着读取了石板中蕴藏的信息,可由于第一块石板的缺失,信息无法被完全解读。如今石板已经找齐,我会试着再次读取,顺利的话,应该就能获知「真相」了吧。”

那维莱特集中精神,读取石板隐藏信息,众人都紧张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那维莱特睁开眼睛,说道:“我想我不仅应该把这份「真相」分享给你,枫丹的民众们也有权利知道,就由我来讲述吧。关于枫丹人的起源与水神的罪孽,荧的推断均属实。在最初的枫丹,曾经的水神感受到了她的属们,也就是纯水精灵对来到陆地上生活的渴望。纯水精灵羡慕着人类,人类的美丽与浪漫令它们着迷,化身人类成为了纯水精灵们的愿望。但是,虽然水与生命息息相关,可只是作为尘世七执政的水神并不具备创造人类的权能。不过,她想到了办法,通过窃取星球的原始胎海中的力量,将那些纯水精灵转化为人形,并利用它们的血管来将原始胎海之水包裹进体内,从而创造出了拟态的人类。而当枫丹人再次接触原始胎海的海水时,体内的力量便会挣脱束缚回归胎海,表现为形体溶解,变回纯水精灵。当然,水神擅自「创造人类」的事并未得到天理的准许,因而水神和枫丹的人们长久以来一直背负着「窃取原始胎海之力」的原罪。这就是枫丹人的起源。”

观众们听完,一片哗然。

“你我我们其实都是纯水精灵变成的人类?”有观众迷茫地问道。

“这对我来说信息量有点太大了,我决定忘记审判官大人刚才说的。”有观众混乱地说道。

也有观众回过神来:“既然如此……怎么能让水神被判死刑呢,是她创造了我们啊。”

派蒙也感慨:“这些信息对于枫丹的民众来说,的确冲击力太大了吧…不过很多问题也确实得到了答案。”

那维莱特继续说道:“至于荧对第三块石板的推断,其实并不正确,它的顺序没有和第四块石板弄错。”

荧疑惑道:“顺序没有错?”

那维莱特解释道:“有一个关键点在于…石板画中水里的人们都是人类的形态,而非纯水精灵。他们没有被溶解,也就证明其实画里的水并非是原始胎海的水。这里是正义与审判的国度,枫丹,同时也是水的国度。画中的水,其实就意味着「正义与审判」

那维莱特继续解释道:“结合娜维娅的经历,在她坠入海中时,意识中的她也被人们团团围住,遭遇了一场审判。所以第三块石板代表的含义是……人们将会在审判庭上进行一次对水神的审判。”

荧震惊道:“!!!没错,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娜维娅恍然道:“我听懂你们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我们为了避免事情按照预言发生,才组织了这场审判,但事实证明,我们正一步一步按照预言前进,甚至还在主动推进它?”

派蒙焦急地说:“我我们该怎么办?”

荧无奈道:“不知道……”

克洛琳德面色凝重:“预言一定会发生,这就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感觉么?”

派蒙担忧道:“如果这样的话,第四块石板上的画面,可能马上也会出现了吧?”

那维莱特看向荧,说道:“旅行者,在你的推理中,其实还存在另外一个小小的谬误。关于第四块石板,你刚刚认为「梅洛彼得堡的原始胎海喷发灾害」可以佐证它,对吧?但我认为比起佐证,或许这次喷发只能算作是一点小小的征兆。而真正会产生灾难的根源,你其实已经见过了。”

荧疑惑道:“我见过了?”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突然,歌剧院内响起一阵强烈的轰鸣声,大地开始剧烈颤抖,观众们惊慌失措,纷纷向出口逃窜。歌剧院的中心位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空洞,一头身形庞大的鲸鱼从中一跃而出,正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吞星之鲸。

那维莱特见状,立刻冲上前去,试图运用自己的力量压制鲸鱼,然而却未能成功。鲸鱼似乎察觉到了人群的动向,调转庞大的身躯,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向正在逃往出口的民众发动攻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魔王武装形态的「公子」从空洞中飞身而出,毫不犹豫地对鲸鱼发动猛攻。他手中长枪闪烁着寒光,枪影如电,不断刺向鲸鱼的要害部位。

那维莱特趁此机会,与「公子」并肩作战,二人合力对鲸鱼展开反击。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终于成功击退了鲸鱼。但「公子」也因消耗过度,失去意识,跌入了空洞之中。

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危机并未解除。

派蒙心有余悸地说:“刚才好危险!怎么会忽然从歌剧院里冲出来啊,那就是你梦里所见到的那条大鲸鱼吗?”

荧点头道:“没错。”

那维莱特神色严峻,说道:“终于和它见面了啊…我十分清楚它出现在这里的缘由。那条「鲸鱼」并不属于提瓦特,是一条一直流着眼泪,穿梭于星球之间的怪物。它正贪婪地吞噬着星球胎海的能量,变得越来越大,也是海平面上升的主要原因。而胎海能量也有接近干枯的一天,它的下一步就是……”

克洛琳德接口道:“你说水神创造枫丹人的时候,用血管来包裹了原始胎海之水。”

那维莱特点头:“嗯,枫丹人的「血液」对那条鲸鱼来说,散发着巨大的诱惑力。于是在它离开胎海的时候,聚集着大量民众的歌剧院就成为了优先选择。”

娜维娅担忧道:“刚才只是击退了它而已吧,这样说的话,等它恢复之后,是不是还会来到陆地上把枫丹人当成目标?”

那维莱特沉重地点点头:“是的,应该说它早就想要到陆地上来了,现在才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是多亏了那位愚人众的执行官吧。看他疲惫的样子,想必已经和鲸鱼缠斗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派蒙说道:“那个战斗狂「公子」,本身就跟这条鲸鱼有孽缘,想不到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了。既然这样,我们已经知道鲸鱼就是预言中的灾祸的根源了,那想办法把它打败,不就能阻止预言的发生了?”

那维莱特却摇头道:“来不及了。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它已经吸收了太多星球胎海的力量,甚至几乎已经与星球的胎海融为了一体。或许就算毁掉整个提瓦特,这条鲸鱼依旧会活着,然后游向其他的世界。”

娜维娅不甘心地说:“我……我不接受。我们能做的一切都已经做了,甚至罪魁祸首已经在面前出现了…但这种时候告诉我,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不可能打败的敌人,这太作弊了。”

林尼也握紧拳头:“盛大的开演可不该迎来这样的落幕啊。”

克洛琳德眼神坚定:“不论如何,我会和它死斗到底。”

派蒙看向荧,带着一丝绝望:“旅行者……预言所说的,果然还是会发生的吗…… ”

就在众人感到绝望之时,一个神秘的声音在荧的脑海中响起:“预言……会的哦,一定会发生的,你可以将它视为「未来的历史」。”

荧心中一惊,问道:“你是谁?”

神秘声音继续说道:“正如「预言」一般来说只是神明的视角所看到的未来,但神明视线的死角会不会也有事情在发生呢?不管提瓦特的未来如何,最终引导你的都只有「命运」,你只要做你该做的事就好了。”

荧心中一动:(难道说,就算预言真的会发生……也还有让大家「得救」的办法?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事情?芙宁娜!在「巨大魔术箱」中,芙宁娜最后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芙宁娜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谕示裁定枢机」突然能量暴走,发出刺眼的光芒,“死刑”开始执行。只见一道道能量束朝着芙宁娜射去,情急之下,荧全力奔向芙宁娜,想要阻止这一切。

就在荧快要接近芙宁娜的时候,芙宁娜脸颊滑落的泪滴落到了荧的手上,刹那间,荧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与此同时,那维莱特也被「谕示裁定枢机」的光芒吞没,进入了另一个神秘空间。在他面前,出现了芙卡洛斯的身影,而在她的头顶,一柄蓝色巨剑正在空中悬挂并旋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力量波动,

在那神秘而奇幻的空间里,那维莱特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位与芙宁娜极其相似的存在,刚要开口,却被对方抢先。

芙卡洛斯先是“噗……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随后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很喜欢你现在惊讶的表情,不知不觉就笑出来了。”

那维莱特严肃地问道:“你不是芙宁娜……你究竟是谁?”

芙卡洛斯一脸得意:“嗯,看你这么吃惊,说明我成功骗过你们了。很明显,我就是魔神芙卡洛斯呀?”

那维莱特眉头紧皱:“魔神芙卡洛斯……为什么要骗我们?”

芙卡洛斯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哦,当然,我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骗你们,我真正要欺骗的……是「天理」啊。”

“欺骗「天理」……”那维莱特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疑惑。

芙卡洛斯接着说道:“就是那个预言嘛,很麻烦对吧?所有人都会溶解,枫丹被水淹没……在我之前的那一任水神,也就是厄歌莉娅,将这个预言托付给我的时候,我也觉得……这太棘手了吧?她明明很清楚,预言中的那一幕必定会发生。身为「尘世七执政」的她也很明白,「天理」……不可与之为敌。这完全是无解的事嘛,你说对吧?我一个人潜入海底安静地思考了很久,直到身边的蚌壳都开始冒泡泡了,才想出了那个唯一的答案。唯有骗过「天理」,才能在预言发生的同时……拯救大家。嗯,我真是个天才,也正因如此,厄歌莉娅才选择了我作为继任者吧。这么说来,她一口气把拯救这个国家的任务、作为水神的职责甚至还有「造人」的原罪,统统继承给我了。唉……真是没办法,谁让我曾经也是她的诸多纯水精灵眷属之一呢?”

那维莱特似乎明白了一些:“也就是说,你曾经也是经由厄歌莉娅之手,变成人类的纯水精灵?”

芙卡洛斯感慨道:“是啊,成为人类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梦想,就算现在也是。在我眼里,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出美妙的歌剧。在成为神明以后,我将自己的「神格」从身体与精神之中分离出来,只剩下了如同刚刚被创造出来的人类一般的自己。现在你面前的我,就是那个「神格」,而人类的我,我将她取名为芙宁娜。她有着喜怒哀乐,该狂妄时就狂妄,该懦弱时就懦弱……她的优点都是人类才会有的优点,她的缺点也是人类才会有的缺点。但在我眼里,芙宁娜就是完美的「人类」,因为她和真正的人类完全一样,是理想中的「我自己」。随后,我诅咒了她。为了完成「骗过天理」的计划。”

那维莱特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

芙卡洛斯继续说道:“还记得吧?预言中最后一幕的景象——水神自己孤零零地在神座上哭泣。要让预言「看似」实现,我邀请了芙宁娜这位演员,来「扮演」预言中的水神。在我的诅咒之下,只要作为「神格」的我还存在,芙宁娜便永远不会死,但也永远享受不到人类该有的幸福。她将被迫以这歌剧院为舞台,成为歌剧院真正的女主角,为了让预言看似实现而永远扮演「神明」的戏份。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你的审判庭叫做「欧庇克莱歌剧院」了吧?”

那维莱特叹道:“……可是,那个芙宁娜终究还是人类吧。就算有漫长的生命,她精神上的强度也只是人类的水平而已。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痛苦的折磨。”

芙卡洛斯无奈道:“是呀,尽管芙宁娜是人类的「我自己」,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向「我」好好道歉呢。这五百年对于她来说……是一场无比漫长,无比孤独,无比痛苦的……「歌剧」啊。”

而另一边,荧在触碰芙宁娜的泪水后,竟神奇地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荧心中思索着:“刚才我好像触碰到了芙宁娜的……泪水?按照以往的经验,泪水是包含最强烈感情的东西…水元素的感知力足够强的情况下,就会像当时在露景泉与纯水精灵建立意识连接一般……这里难道说…是芙宁娜的内心世界?芙宁娜?她在舞台上做什么……唔,认真思考的话,她应该不是芙宁娜,而是芙宁娜「内心」的折射吧。如果能够直接与内心对话,或许很容易就能问出想要了解的情报了。本来就是想要寻找「答案」,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试着和她聊聊看。”

荧走上前去,与芙宁娜对话。芙宁娜高傲地说道:“哦?是谁允许你到这舞台上来的?作为神明芙卡洛斯,我理解你对我的仰慕,但是也请你别坏了规矩。”

荧说道:“是我啊,芙宁娜?”

芙宁娜不耐烦地说:“好了,我没有要惩戒你的意思,不需要你报上名号。走吧,别耽误了我的表演。别再看我了,别再看我了……”

荧疑惑道:“可是……这里好像没有观众啊?”

芙宁娜哼了一声:“哼,别说笑了,你难道感受不到吗?哪怕一瞬间也好,让舞台暗下来,让聚光灯停下来……我可是神明芙卡洛斯,枫丹的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我看呢,我要时刻表现出最优雅最高贵的仪态才行。我就能……变回「我自己」……”

荧意识到这样无法沟通,必须想办法打破这局面。于是,荧开始关闭舞台上的聚光灯。

当关闭到三分之一时,芙宁娜喊道:“观众们,这只是一次舞台意外,别担心,守卫会处理好的!”

关闭到三分之二时,芙宁娜怒喝道:“喂,你在做什么!观众们可还看着我呢,守卫在哪儿,守卫!”

终于,当全部聚光灯关闭后,芙宁娜的内心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化。荧发现地上掉落了一张票,似乎预示着一场内心戏的开场。

第一幕

一个声音传来:“芙宁娜……芙宁娜……?”

芙宁娜疑惑地回应:“欸?谁?是谁在叫我,你在哪里?”

镜中人缓缓出现:“别紧张,别害怕,我就在你的面前。”

芙宁娜惊讶道:“不不不、不对,怎么回事,你……你是镜子里的我?”

镜中人微笑着说:“嗯,这样的称呼也不错,那我就是「镜子里的你」了。”

芙宁娜紧张地问:“「镜子里的我」……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镜中人严肃地说:“「预言」……你听说过了么?”

芙宁娜思索片刻:“什么预言……啊,等等,我好像知道,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它好像就在我的脑子里……「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会得以洗刷。」”

镜中人点头:“嗯~没错,你很清楚嘛。”

芙宁娜焦急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记忆好像全都含混不清,但唯独对这个预言记得很清楚……预言里的内容是会真实发生的吗?”

镜中人肯定地说:“是的,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枫丹的灾祸迟早会出现,一切会按照预言那样发展,逃也逃不掉。”

芙宁娜惊恐道:“那不是很严重吗,大家都会死?作为枫丹人,我也会溶解吗?”

镜中人安慰道:“呵呵呵……别担心,世间的奇遇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给世人带来转机的。正如你今天见到了我。我会告诉你,能让大家都得救的方法,只是……你可能要经受一些痛苦……”

芙宁娜犹豫了一下:“原来还有得救的希望啊,吓死我了,看你之前把话说的那么满。至于痛苦……嗯……虽然我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的确是为什么非要我来经受痛苦…但是,反正预言真的实现的话,我也会死吧?更何况「奇遇」已经找上了我。如果有一个天平,一端是全部枫丹人的性命,一端是我自己的痛苦,想也不用想天平会往哪边倾斜吧?”

镜中人欣慰地说:“呵呵……你果然是最完美的人类,是我的「理想」。这可能就是属于你的「正义」吧?”

芙宁娜疑惑道:“嗯……?”

镜中人继续说道:“没什么。听好了,枫丹现在刚刚失去了水神,我需要你去「扮演」那个新的水神的角色。”

芙宁娜惊讶道:“扮演……神明?”

镜中人点头:“是的,你要一直……一直演下去,不能让任何人怀疑你的身份。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有对抗预言的办法……可一旦你的身份被戳穿,最后的希望就会消失。”

芙宁娜担忧道:“可是,这要怎么才能做到呢,以人类的身份扮演神明,还要做到不被戳穿……”

镜中人耐心解释:“放心,你要做的,不是让自己变成真正的神明的样子,你只要扮演人类想象中神明的样子就好了。你也是人类,所以你应该清楚那是什么样的。要记住,摆在你面前的难题不会是如何摸索「神性」,而应该是如何对抗「人性」。”

芙宁娜思索片刻:“呃……我可能还有点理解不了,但我会试着做做看的。那么,我扮演水神的事,要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呢?”

镜中人说道:“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你可能会经历漫长的岁月,在结束的那一天之前,你都不会变老。而我承诺你,一切都会在一场盛大的,如同戏剧般的审判中结束,所有人都会得救。”

芙宁娜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审判吗……真令人兴奋又期待呀。”

紧接着,场景变换

第二幕

芙宁娜内心想着:“(呼……虽然枢律庭早已对外宣布我继任水神的事,但这样直面民众们还是第一次……就任演说……要怎么才能像神明一样呢,老实说我还没有什么头绪,总之先表现的自然一点吧……)”

芙宁娜鼓起勇气说道:“咳咳……呃,女士们先生们,非常欢迎大家来到今晚的欧庇克莱歌剧院。相信大家已经听说过我继任水神的事了,没错,我就是芙宁娜·德·枫丹,你们的新水神。”

然而,民众们却开始质疑。质疑的观众说:“这就是新的水神?不会是枢律庭在糊弄我们吧……作为高于人类的神明,我还以为会更强势一些……”讥讽的观众也跟着说:“喂,听到了吗?她最后还说让我们给她提意见呢……”失望的观众叹道:“神明不是应该无所不能才对?她居然这么谦虚……和普通人又有什么两样?”怀疑的观众甚至猜测:“我猜……可能根本没有新水神,是枢律庭推上来的傀儡吧?”

芙宁娜心中大惊:“(等等……怎么回事,大家都在怀疑我?这样下去可就糟了,被戳穿的话……大家都无法从预言中得救……)(对了,「镜子里的我」说……我只要扮演人类想象中的神明……)(冷静点,芙宁娜…认真想一想,民众们想要的,他们想象中的,究竟是怎样的神明……)(强势,有存在感,能够打消一切疑虑的那个形象……我注定要去扮演的那个形象……)”

随后,芙宁娜突然大笑:“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我的子民们,唯有这样的你们才配得上我芙宁娜的统治。我之前在想,如果有一天登上这舞台的,是一名懦弱的傀儡,还声称要做这歌剧院的主人,枫丹的子民们是否也会顺从?现在看来……很好,你们都不是那种无聊的家伙,也有资格在这歌剧院中与我一同见证那些美妙的审判!好了,刚才的「表演」是给大家的见面礼,是我自认为符合歌剧院氛围的出场。接下来,就让我重新致辞吧!”

民众们的看法开始扭转。恍然大悟的观众说:“原来刚刚是表演啊,怪不得,我都忘了这里是歌剧院了……”认可的观众点头:“新的神明居然这么有个性,吓了我一跳,不过总比之前那个懦弱的形象好…”欣慰的观众也说:“又有趣又有魄力的神明,真是太好了,未来应该可以放心一些了……”

芙宁娜见状,重新开始致辞:“好了,我亲爱的子民们,不论你们是否承认我,是否信仰我,都请保持你们对正义的热忱!听闻这个国度的罪孽已无法涤净,那正巧,唯有罪恶之中绽放的正义才最为馨香!”

接着,场景再次变换。

某人对芙宁娜说:“芙宁娜大人,这是今天审理的案件报告以及后续处理结果,请您过目……”

芙宁娜无奈地说:“唉,我不是都在现场的吗,那些细枝末节就交给那维莱特处理吧。更何况,这些审判没有一场是「我所期待的」……”

某人好奇地问:“敢问您期待的审判是什么样子的呢?”

芙宁娜憧憬地说:“盛大的,如同戏剧般的,可以终结一切的美妙审判……唉,说了你应该也不明白吧。”

某人赶忙说:“是的……在下没有能力揣测神明大人您的想法……”

芙宁娜说:“不用这么惶恐,也不用在意我刚说过的话,你自己去忙吧。我期待的审判……总有一天会到来的。”

场景变换

某人声音激动得微微颤抖:“芙宁娜大人!我……我实在是太激动了,都不知道该说啥好,真心感谢您能接见我啊!”

芙宁娜脸上挂着亲切笑容,温和说道:“不用这么客气,你该感谢自己这份坚持的毅力,好不容易排队等到见我的这天。哈哈哈……看来我这神明的魅力,在某些方面也给大家添了点小麻烦呢。”说着,芙宁娜关切问道:“好了,你是叫黛欧蒂蕾吧,你儿子的病最近咋样啦?”

某人满是惊讶:“啊,您……您居然记得我,还知道我家里的事儿……他现在好多啦,其实我儿子才是您更忠实的信徒,他非闹着让我来见您,还得把您说的话一字不漏复述给他……”

芙宁娜笑着摆摆手:“哈哈……不错,真不错。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提前跟我说一声,偶尔破例去民众家里转转,就当放松心情……”

某人感激涕零:“您可真是又温柔又贤明的神呐,我回去一定得带我儿子好好谢谢您……”

这时,另一人走上前,恭敬禀报道:“芙宁娜大人,这是近期的水文报告,您交代留意的那部分参数……依旧不太乐观呐。”

芙宁娜神色一紧,旋即恢复镇定:“果然如此,作为神明,这结果我早有预料,就是想看看以人类的智慧能分析到啥程度。种种迹象表明,预言恐怕还是会发生……算了,这不是你们现在该操心的。”

那人犹豫一下,接着说:“呃……据我所知,枫丹科学院那边也在想法子研究对抗水面上涨的办法……”

芙宁娜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真的吗?他们有啥头绪没?”

“目前来看,还没出现啥可行的解决方案。”那人无奈回应。

芙宁娜轻咳一声:“咳咳……也是,毕竟这事儿已经涉及神的领域了,不过他们这精神还是值得表扬的。”

等人都走后,芙宁娜暗自嘀咕:(今天可算结束了,扮演水神这一天,几乎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不过好在现在慢慢走上正轨了,也没人再怀疑我。或许就这么下去也挺好,只要能让大家得救……唉,别想太多了,明天还得继续,赶紧休息吧。)

场景变换

某人毕恭毕敬:“芙宁娜大人,这是新案件的审理报告和后续处理结果……”

芙宁娜有点不耐烦:“好啦好啦,看过了,别再重复我在现场都看到的事儿了!”

又一人兴奋得满脸通红:“芙宁娜大人!终于能跟您这样面对面说话啦,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好久啊……”

芙宁娜微笑着安抚:“嗯,我忠诚的子民,此刻这份幸福,是你我的荣耀!”

这时,一人匆忙跑来:“芙宁娜大人,我们在白淞镇附近监测到明显的水文异常情况……”

芙宁娜立刻吩咐:“知道了,继续密切观测,科学院那边要是有啥动静,马上告诉我。”

等人离开,芙宁娜心里琢磨:(呼……今天应该没露出啥破绽吧,必须得把让民众放心的样子展现出来啊……只是,这种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精神上实在太累了,今天也早点休息吧。)

场景再次变换

日复一日,芙宁娜在歌剧院里忙得不可开交……

某人一脸崇敬,语气充满向往:“芙宁娜大人!能跟您这么近距离说话,就跟做梦似的……”接着,他略带骄傲地说:“听说我们家族第一个有幸受到您接见的,还得追溯到差不多二十代人以前的戴欧蒂蕾夫人呢。”

芙宁娜赞许地笑起来:“哈哈哈……不错,真是个优秀的家族,接见像你这样虔诚的信徒,或者说虔诚信徒的后代,对我来说是件很开心的事儿。”

某人突然惊讶道:“您……您是在流泪吗?”

芙宁娜这才回过神:“啊……欸?哈哈哈,怎么回事,我都没有留意……唉,估计是我身上的水元素过于充盈了,真没办法,谁让我是司掌水元素的神明呢,哈哈哈……”

待某人离开后,芙宁娜内心独白:“(好漫长……好孤独……还要多久……)(已经过去不知道多久了,说不定这场戏还要上演几百年……)(从没想过这个过程竟然会如此痛苦……)(我是否已经到了极限呢……不,我应该很久很久以前就到极限了吧,今天的我就连自己落泪都察觉不到了。)(好想要和人倾诉啊,哪怕一个人也好……可是,那样就前功尽弃了吧。)(这么长时间我做了那么多调查,可没有任何突破预言的希望……)(现在唯有继续相信……将水神扮演下去才是拯救枫丹唯一的办法了。求求你一定要成功啊,「镜子里的我」。)”

就在这时,一辆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绿色列车突然出现,将芙宁娜带走。待芙宁娜再次看清周围时,面前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存在——天津四。它头部有着乌鸦般的面孔,面部仿佛覆盖着黑色的羽毛,眼睛闪烁着神秘而威严的绿色光芒。身体身着附带兜帽的斗篷,整体以绿色为主色调,黑色作为点缀,斗篷边缘与袖口处的黑色镶边显得格外醒目。它的两手指尖竟是枪口,从那里可以连射子弹进行攻击,手臂部分覆盖着绿色护甲,搭配黑色线条装饰,腿部则穿着黑色长裤,脚部是绿色靴子。

天津四严肃地说道:“芙宁娜,枫丹出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怪物,名为异魔神。它们能够穿梭时间,并在过去肆意破坏。一旦它们在过去进行破坏,那么现在以及未来的某些人或者东西就会消失。如今,只有你变成假面骑士零诺斯才可以阻止它们。然而,变身成为假面骑士零诺斯是有代价的,每次变身都会消耗人们对未来的你的记忆。”

芙宁娜听闻,神色凝重,再一次坚定地说出当年与芙卡洛斯说过的话:“如果有一个天平,一端是全部枫丹人的性命,一端是我自己的痛苦,想也不用想天平会往哪边倾斜吧?如果连过去和现在都保护不了,那还谈什么未来呢?”

第……不知道多少幕

在枫丹大地上,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正在激烈上演。无数次与异魔神的殊死搏斗,已经将众人对未来芙宁娜记忆转化而成的绿卡消耗得仅剩 1 张。如今,只能依靠消耗人们对自己过去及现在的记忆所转化的红卡来继续战斗。然而,即便如此,面对数量众多如潮水般涌来的异魔神,红卡的数量也在急剧减少,此时,红卡仅仅只剩下 4 张了。更为糟糕的是,就连变身所需的腰带也在激烈的战斗中损坏得暂时无法使用。

最后一幕

荧身处芙宁娜的内心世界,这一幕竟奇妙地重演了在「巨大魔术箱」中的场景。

荧诚挚地说道:“芙宁娜……或许你真的不需要这样独自支撑。”

看着芙宁娜,荧继续说道:“虽然不清楚你还知道些什么……但你的子民会非常愿意与你分担。”

荧心中暗自思忖:“(这是……我的声音?这一幕难道是我和芙宁娜在「巨大魔术箱」中的时候?)(太好了……想不到这一幕会在芙宁娜的内心世界重演,这次终于可以知道芙宁娜当时想要对我说的话了吧?)”

芙宁娜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缓缓说道:“分担什么的……那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事,从一开始就注定只有我自己来背负这份职责……”

荧耐心地劝说道:“既然你不需要分担…你至少还可以选择倾诉。我是「见证者」,对我倾诉就好。”

芙宁娜微微一怔:“「见证者」……对哦,我听说你是从星海之外来到提瓦特的吧?也就是说你从来都不属于这里……假如提瓦特的一切是舞台上的戏剧,那么你仅仅是歌剧院中的「观众」,对吗?如果是你的话……”

芙宁娜内心天人交战:“(她说的没错,如果是她的话,倾诉应该也没关系吧?)(可是……如果一切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发展,承受风险的是整个枫丹的民众啊……)(不行,芙宁娜,你不应该自私……)(……)(可是,万一真的没关系呢?)(芙宁娜,你已经努力了这么久了,稍微自私一点也可以吧?)(你又不是要做多么过分的事,只是找一个合适的人稍微倾诉一下自己的烦恼和痛苦,应该没关系吧?)(错过这个机会,或许就再也找不到了哦?)(好好地……再考虑一下吧……)”

沉默良久……

芙宁娜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道:“没什么,我没什么想倾诉的。我可是神明芙宁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作为观众,直到谢幕之前,你就好好的见证我吧。”

荧无奈地应道:“………嗯。”

另一边

那维莱特面色凝重,眼中满是思索:“所以连芙宁娜自己也不知道真相?你也从未告诉她你完整的计划?”

芙卡洛斯微微点头:“是的,要骗过天理,首先要「骗过自己」。她真的很了不起,这五百年来,但凡她的意志有任何松懈,枫丹都只会剩下最糟糕的结局。「相信人类」,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那维莱特紧皱眉头:“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能够理解你是如何「骗过天理」的了,但这应该只能说是真相的一半吧?关键还是……在此基础上,你究竟要怎么从预言中拯救枫丹人呢?”

芙卡洛斯赞许地笑了笑:“很好,枫丹最高审判官的逻辑果然清晰。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谕示裁定枢机」并没有那么简单吧?”

那维莱特回忆道:“我的确一直怀疑谕示机存在自我意识,林尼也曾经指出在谕示机的核心房间听到过「人声」……现在看来,应该是你的意识隐藏在了谕示机之中,没错吧?”

芙卡洛斯轻轻摇头:“嗯~嗯~不错,从表象上看的确是这样的。我带着枫丹的神之心,与谕示机「合二为一」了。但你对谕示机的理解,恐怕还不够深刻。其实,谕示机并非是用来执行正义的机器……真相则是,谕示机是用来杀死正义之神的机器。”

那维莱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芙卡洛斯赶忙解释:“哦不,确切地说,是会连同正义之神的神座……一同摧毁的机器。呵呵,我可不是那种看着芙宁娜受苦,自己却心安理得地享乐的家伙呀。在这五百年间,我的工作…则是在谕示机中不断积累律偿混能。其实已经有人发现过,谕示机所产生的能量只有一小部分用于给枫丹的城市供能…而剩下的绝大部分都被积累了下来……用于今日死刑的执行。”

那维莱特恍然大悟:“今天的审判和死刑,果然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芙卡洛斯神色凝重:“五百年间,不断的积累,足以支撑枫丹民众使用千年甚至万年的能量,都积蓄在谕示机中……但也只有这个量级的能量,才有可能撼动天空岛制定的规则,才有可能打破尘世七执政的格局……将水神的神座摧毁。”

那维莱特若有所思:“所以谕示机给出的结果,被判处死刑的不是芙宁娜,也不是芙卡洛斯,而是「水神」么……摧毁水神的神座…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的意思难道是……”

芙卡洛斯微笑着看向那维莱特:“当然是要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呀?换句话说就是,一切都是为了将「水神」的权能归还给这个星球的水元素龙。”

那维莱特面露难色:“可是……”

芙卡洛斯打趣道:“怎么啦?你又难过了吗?「古龙之大权」即将回归你手,提瓦特的水龙王就露出这种表情吗?呵呵……”

那维莱特感慨万千:“从五百年前,直到现在,你做了这么多,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能够「牺牲自己」?”

芙卡洛斯一脸坦然:“我可从没有这么想,这一刻的我还在为成功骗过天理这件事而沾沾自喜呢。”

那维莱特沉默不语。

芙卡洛斯轻声说道:“「水龙,水龙,别哭啦。」如果有可能的话,让我去审判天理,天理不是犯了和厄歌莉娅差不多的罪么?厄歌莉娅窃取的是原始胎海的力量,而天理则是窃取了你们古龙的力量。既然我作为正义之神,那么将原本属于你的力量归还于你,才是贯彻正义的做法,无愧于正义之名嘛。说起正义啊,我一直觉得正义就是向人类的存在本身去追溯的过程。如果说窃取原始胎海的力量是枫丹的「原初之罪」……那么超脱了一切行为上的对错,单单是枫丹人作为人类的降生以及存在于世间的资格,便是枫丹「原初的正义」。换言之,「存在」即为厄歌莉娅的正义……而对于我来说,正义应当意味着「存续」。打破预言,让枫丹的人们活下去,才应该是此刻高于一切的正义。现在,不论是我,还是所有的枫丹人,承载这份「罪」都已经太久太久了……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啊,等你拿回了元素龙的全部力量以后,你会给予我们怎样的判决呢?”

那维莱特思索片刻:“当初……我受邀来枫丹廷,成为最高审判官,如今看来也是你的主意吧。我终于明白这个位置的真正意义了。原本我对人类的存在并不感兴趣,但这五百年与人类的相处,让我逐渐与这个种族相互理解,尝试去感受他们的感受……真是狡猾啊,芙卡洛斯。事到如今……你是知道我不可能再做出有罪判决的吧?”

在那充满奇幻与未知的空间里,芙卡洛斯面带微笑,却又难掩眼中的一丝落寞。

芙卡洛斯轻声说道:“欸呀,看起来「行刑」的时间就快到了呢。我这个「罪人」,也该准备谢幕了。”她微微仰头,似乎在感慨着这漫长的岁月,“话虽然说得轻松,但面对死亡,果然还是有些恐惧啊。或许,这就是神与人之间难得的共同点吧。”她缓缓转身,目光温柔地看向那维莱特,“再见,那维莱特。希望你喜欢这五百年来属于你的戏份。”

语毕,芙卡洛斯为那维莱特跳起了舞。她的身姿轻盈曼妙,舞步灵动而优美,仿佛将这五百年的故事都融入了这一支舞中。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跳跃,都充满了深情与眷恋。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空无一人的舞台上,芙宁娜也在翩翩起舞。她同样跳着轻盈的舞步,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迷茫与解脱。

芙卡洛斯一边舞蹈,一边缓缓来到巨剑之下。而芙宁娜也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舞台中央。

只见那巨剑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毫无迟疑地落下。刹那间,芙卡洛斯在一片耀眼的蓝色光芒中渐渐消失,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水元素波动。几乎在同一时刻,芙宁娜也从舞台上消失了,她那精致的礼帽轻轻落在舞台上,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故事的终结。

无数晶莹剔透的水滴,如同梦幻般飘向那维莱特。而在另一个空间里,同样无数的水滴飘向仍在默默哭泣的芙宁娜。

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芙宁娜的耳边响起:「一直以来辛苦你了,芙宁娜。请如我理想中那样,以人类的身份,幸福地活下去吧。」

歌剧院外,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如注般落下,疯狂地洗涤着枫丹廷的每一寸土地。仿佛是天地也在为这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而落泪。

那维莱特独自跃至半空,狂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身躯,一滴泪水顺着他的面颊悄然滑落。

那维莱特深吸一口气,用坚定而洪亮的声音,向着整个枫丹宣告:“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在此宣告,我将赦免你们所有枫丹人的罪孽。”

至此,枫丹人的罪孽得以洗刷,这座饱经沧桑的城市,似乎在这一刻,迎来了新生的曙光。而那维莱特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思绪万千。

娜维娅满脸疑惑:“刚刚发生了什么?「死刑」难道已经执行完毕了么?”

林尼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刺眼的强光,该不会是什么障眼法吧?我有种感觉,刚刚已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琳妮特微微点头:“既然你我都还存在,没有溶解在海里,那想必应该是好事吧。”

那维莱特神色凝重,目光坚定:“该结束了,是时候惩治那条鲸鱼了。”

派蒙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欸?可刚刚是你自己说的,那条鲸鱼已经无法被击败了啊?”

那维莱特语气坚定:“我已经获得了足以应对鲸鱼的力量,通过一些手段,我有能力将星球的原始胎海之力从鲸鱼的体内剥离。现在正是追击的时刻。”

荧满脸疑惑:“获得了力量?就在刚才吗?”

那维莱特看向荧,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旅行者,如今谕示机已经失去作用了,为了执行正义,我需要一位「处刑人」。”

荧有些惊讶:“我……我吗?”

那维莱特郑重地说道:“枫丹一切灾祸的根源,将预言具现的凶兽,其名为「吞星之鲸」……随我来吧,行刑之时已到。”

在随那维莱特一起进入原始胎海后,派蒙看着眼前巨大无比的吞星之鲸,忍不住惊呼:“我们要「处刑」它吗……不管怎么看都太过巨大了啊!”

那维莱特神色严峻:“我已经尽可能将原始胎海的力量剥离,但如此巨大的体型,我触及不到它的根源……除非……能找到机会从内部击破。我将古龙的力量分给你,一起寻找那个机会。我能感受到,它的悲伤正在转化为敌意。吞星之鲸无法抗拒「吞噬」的本能,继续激发它的敌意,机会即将出现……”

突然,吞星之鲸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们猛扑过来。派蒙吓得尖叫起来:“唔哇哇——要被吃掉了!”

就在即将被吞掉的瞬间,他们发现鲸鱼体内有个像「空洞」一样的东西,看起来阴森而又可怕。

那维莱特迅速说道:“加护已经完成,无需担忧。抓住机会,用我的力量从内部压制它的「根源」。”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之时,一个神秘的身影突然出现。

“谢谢你们帮忙「善后」,这本来应该是我的工作。”一个声音传来。

众人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奇异服饰的女子缓缓走来,她继续说道:“我不过是闭关修炼了一阵,没想到徒弟就和师父的宠物打起来了。虽说早有预料,但他们的碰面比我想象的早了些,真是失误,回去就自罚挥剑三百万次吧。”

荧一脸疑惑:“徒弟……?师傅的宠物?”

那维莱特警惕地问道:“刚才那种力量……你是什么人?”

派蒙挠挠头,思索道:“唔……我想……从她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些信息来看,她应该就是「公子」的师父……丝柯克吧?只是按照「公子」之前对丝柯克的描述,她应该是一个话很少的人才对……”

丝柯克淡淡地说道:“我不过是对弱者没有话说而已,你们在不依靠「世界之外的力量」的情况下,可以击败吞星之鲸……所以你们拥有与我平等对话的资格。”

荧心中一惊:“究竟是什么人……将吞星之鲸作为宠物……”

丝柯克似乎看出了他们的疑惑,说道:“我认同你的看法,用星球胎海来养育吞星之鲸这样的宠物的行为,怎么看都很怪异。力量不在一个层次,互动性差又贪吃,还需要牺牲徒弟的时间来进行看管……只有观赏性的确还不错。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是一只合格的宠物。”

派蒙急忙说道:“……丝柯克女士,我觉得你搞错了重点。重点是,这个所谓的「宠物」差点毁灭了一整个国家……”

派蒙接着问道:“那么你的师父,也就是「公子」的师父的师父……到底是谁?”

丝柯克微微一愣:“原来你们不知道……抱歉,我一直是以你们了解他为前提在聊天。他是苏尔特洛奇。”

众人皆是一脸茫然:“谁?”

派蒙惊讶地张大嘴巴:“啊?”

那维莱特也摇头表示没听过。

丝柯克思索片刻:“……师傅的知名度不够么,那该怎么表述……「极恶骑」这个名号你们听过吗?”

那维莱特喃喃道:“「极恶骑」……”

丝柯克继续说道:“还是不耳熟?那「预言家」维瑟弗尼尔?「黄金」莱茵多特?”

派蒙眼睛一亮:“莱茵多特!我知道,是魔女会成员,阿贝多的母亲?”

丝柯克点头:“哦,你们知道这个名字。这些称号和名字都是我从师父那里听来的,其实我也不认识他们。但这么一来,你们就应该好理解了,我师父应该是和莱茵多特类似的人,都在「追求某种极致」的人。”

派蒙突然想起:“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还说了个什么「预言家」来着……?我好像听漏了……”

丝柯克神色一紧:“比起这个,我认为我有必要尽早提醒你们……刚刚吞星之鲸与你们战斗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它的全部力量。这般翻涌的水元素力,星球的深海是难以消化的。理论上说,陆地上的枫丹现在应该已经一团糟了。换一种说法来讲,你们一直以来所担心的那个「预言」,此刻应该已经上演了。”

派蒙惊恐地叫道:“什么!?”

荧深吸一口气,神色镇定:“(因为那是理所当然的,预言一定会上演,我们早就知道……并且接受了。)(只不过……)”

那维莱特一脸从容:“没关系,芙卡洛斯她……已经骗过了「天理」。”

「……最终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芙宁娜自己在神座上哭泣……」

「……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会得以洗刷。」

汹涌的海水如猛兽般咆哮着,以排山倒海之势淹没了枫丹廷。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枫丹人并未如预言中所说的那样被溶解。

在娜维娅的带领下,刺玫会的成员们纷纷驾着小船,在洪水中穿梭,救起一个个在水中挣扎的枫丹人。巨大的维恩歌莱号从水底缓缓浮上天空,它伸出机械爪,精准地捞起许多身处险境的枫丹人。在水下,壁炉之家的孩子们也没有闲着,他们正齐心协力地帮忙打捞各种物资。克洛琳德则在水边忙碌地帮忙照看伤员,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救援工作。

洪水渐渐退去,众人又陆续回到了枫丹廷。芙宁娜缓缓走出歌剧院,她望着广场上那些欣喜若狂的人们,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

枫丹人激动地欢呼着:“我们没有溶解,预言是假的,预言是假的!”

芙宁娜喃喃自语:“预言……是假的?”

就在这时,天津四驾驶着零班列如一道绿色的闪电般突然出现,再一次带走了芙宁娜……

接下来各位读者大大想让剧情怎么发展?想让旅行者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欢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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