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观测者：无的万界颠覆 第14章 弗利萨的“混沌契约”

弗利萨的新旗舰“黄金之影”号悬浮在第七宇宙的边缘地带，舰桥的舷窗映着颗正在爆发的红巨星。他指尖夹着颗紫色的能量珠，看着里面不断挣扎的星云碎片——那是他昨夜摧毁的第三殖民星残留物，却在即将彻底湮灭时被体内的秩序封印强行冻结。 “真是碍眼。”他屈指一弹，能量珠撞在合金墙壁上，没有爆炸，只是化作无数紫色的光点，像被驯服的萤火虫般缓缓飘落。这种“可控的破坏”让他想起虚无在岩浆星球上说的话，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烦躁。 “国王陛下，第七宇宙的传送信号已确认。”索尔贝的全息投影在舰桥中央跪下，声音带着惯有的谄媚，“悟空和贝吉塔已经在力之大会的候场室等着了，他们似乎……很期待与您‘合作’。” 弗利萨轻笑一声，苍白的手指梳理着胸前的骨刺：“合作？那些赛亚猴子大概以为我真的会屈居人下。”他站起身，金色的能量在体表流转，却在触及某个临界点时自动收敛——秩序封印像道无形的枷锁，每当他试图释放足以毁灭星球的力量，就会引发心脏位置的刺痛。 这种刺痛在昨夜达到顶峰。当他准备偷偷炸毁第七宇宙的参赛飞船时，胸口突然爆发出银灰色的光芒，整艘旗舰的武器系统瞬间瘫痪。那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虚无留下的不是简单的封印，而是道嵌在灵魂里的规则：**禁止任何可能导致自身毁灭的背叛**。 “有趣的游戏。”弗利萨走到战术台前，调出第七宇宙的参赛名单。悟空和贝吉塔的头像闪烁着刺眼的红光，旁边标注着“优先清除”的字样，却被道银灰色的符文覆盖。他指尖划过屏幕，符文突然渗出黑色的雾气，将“清除”二字扭曲成“利用”。 传送光束在候场室的中央炸开时，悟空立刻笑着迎上来：“弗利萨！你可算来了！这次我们要一起加油啊！”蓝色气焰在他周身跳动，完全没注意到弗利萨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贝吉塔抱着手臂站在角落，金色眉毛拧成疙瘩：“别耍花样，弗利萨。要是敢拖后腿，我会先宰了你。”他的超级赛亚人蓝色能量带着警告的意味，却在弗利萨体表半寸处自动弹开——那是秩序封印的被动防御，防止宿主受到“无意义的攻击”。 弗利萨整理了下紫色的铠甲，笑容里藏着毒蛇般的冰冷：“放心，赛亚王子。在我亲手撕碎卡卡罗特之前，还不会让这场游戏提前结束。”他特意加重了“亲手”二字，金色瞳孔扫过悟空，像在评估猎物的新鲜度。 候场室的阴影里，虚无的像素右眼正记录着这一切。弗利萨体内的混沌能量与秩序封印形成了微妙的共生关系：封印抑制着他的自毁倾向，却让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变得更加精准；混沌本性则不断冲击着封印的边界，催生着更狡猾的战术。这种矛盾的平衡，比任何训练都更能激发潜力。 “看来你已经适应了新的规则。”虚无的声音突然在弗利萨脑海中响起，银灰色的能量在他脚下形成微型法阵，“但这只是开始。” 弗利萨的身体瞬间绷紧，金色能量在周身炸开：“藏头露尾的鼠辈，有种出来单挑！”他的死亡光束射向阴影，却在中途化作漫天光点——秩序封印再次生效，判定这种“无目标的暴怒”属于无意义破坏。 “别激动，国王陛下。”虚无的身影在法阵中凝聚，左眼的晶体瞳孔映出弗利萨能量核心的异常波动，“我是来给你一个选择的。”他抬手，银灰色的能量在空中织成契约的投影：“遵守第七宇宙的团队规则，力之大会结束后，我解除你的秩序封印。” 弗利萨的瞳孔骤然收缩，金色能量险些冲破体表：“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但他的指尖却不由自主地划过投影上的条款，尤其是“解除封印”四个字，像磁石般吸引着他的目光。 “作为交换，”虚无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的质感，“你必须接受‘等价法则’——每次破坏，都要创造同等价值的事物。摧毁一颗星球，就要培育一颗新星；杀死一个生命，就要拯救一个灵魂。” “哈！”弗利萨突然狂笑起来，金色的气焰在笑声中剧烈起伏，“你以为这样就能束缚我？弗利萨大王的破坏，岂是这种无聊的规则能衡量的？”他猛地挥手，一道能量波擦着虚无的耳畔飞过，击中候场室的能量屏障——屏障没有破碎，反而吸收了能量，在表面形成片微型星云。 “这就是等价法则的雏形。”虚无的身影毫发无伤，银灰色的能量将那片星云固化成水晶，“你的破坏欲本身就是种强大的能量，只是以前用错了方向。”他看向弗利萨胸口的银灰色纹路，“解除封印后，这种能量会变得更强，但也更难控制。没有等价法则的约束，你最终会被自己的力量吞噬。” 弗利萨的笑容慢慢收敛。他想起了黄金形态的缺陷——那种能量失控的灼烧感，与此刻封印带来的刺痛有着诡异的相似。虚无的话像根毒刺，扎进他一直不愿承认的恐惧里：或许，他真的需要某种“枷锁”来驾驭这股越来越强大的力量。 “我可以答应你。”弗利萨突然按住胸口，金色能量强行压制住秩序封印的震颤，“但我有条件。”他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出复杂的符号——那是上古宇宙的“血誓符文”，“等价交换的范围由我定义。摧毁一颗废星，培育一朵花也算等价；杀死一个敌人，拯救一只虫子也算数。” 虚无的左眼晶体闪过数据洪流，解析着符文的漏洞：“可以。但如果你的定义明显偏离平衡，封印会自动强化。”他抬手按在符文中央，银灰色的能量将其激活，“契约成立。” 符文化作两道流光，分别钻进弗利萨和虚无体内。弗利萨突然感到胸口的刺痛减轻了许多，那道一直紧绷的秩序封印像是松了半寸，金色能量在体内流转时多了种微妙的弹性——既保留了毁灭的锋芒，又多了层收放自如的润滑。 “这感觉……”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正凝聚着颗金色的能量球，表面流转着银灰色的纹路。能量球落地时没有爆炸，而是化作株金属色的花，花瓣上还凝结着刚才被摧毁的星云碎片。 “这是‘可控暴虐’的进阶形态。”虚无的身影开始像素化，“力之大会上，你会用到它的。”他的声音在消散前突然压低，“对了，第十一宇宙的吉连，体内藏着与你同源的混沌能量，只是被他用‘绝对正义’死死锁住——那会是场有趣的狩猎。” 弗利萨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收起金属花，转身走向正在争吵的悟空和贝吉塔，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合作”微笑：“看来我们该出发了，不是吗？让那些宇宙的蠢货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悟空立刻兴奋地跳起来：“太好了！弗利萨，这次你可别太早被淘汰啊！” “放心，卡卡罗特。”弗利萨的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狡黠，“我会留到最后，亲手‘送’你和贝吉塔下去。”这句话半真半假——他确实想淘汰他们，却在契约的约束下，必须找到“等价”的理由。 贝吉塔冷哼一声，却悄悄提升了能量警戒。他能感觉到弗利萨的气息变得更加危险，那种混沌中带着秩序的诡异波动，比纯粹的邪恶更令人不安。 传送通道开启时，弗利萨故意走在最后。他看着掌心残留的银灰色纹路，突然低声笑了：“等价交换？真是天真。”在他的字典里，“等价”从来都是由胜利者定义的——摧毁悟空的骄傲，用拯救全宇宙的“功绩”来抵消，这笔交易简直太划算了。 力之大会的赛场在十二宇宙的中心地带展开，像片悬浮在虚空中的巨型竞技场。弗利萨降落在第七宇宙的区域时，立刻感受到数十道敌意的目光——有第六宇宙赛亚人的愤怒，有第十一宇宙战士的警惕，还有第三宇宙机器人军团毫无感情的扫描。 “看来我们的名声还真不小。”他故意放慢脚步，让金色的铠甲在聚光灯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别这么紧张，我这次可是来‘维护和平’的。” 悟空没听出他的嘲讽，反而认真地点头：“对！我们要一起努力，不能让第七宇宙被淘汰！” 弗利萨敷衍地应着，眼角的余光却锁定了第三宇宙的方向。那里的机器人军团正以绝对整齐的队列移动，关节摩擦的声音像精密的钟表，连能量波动都保持着完美的同步率。 “真是无趣的造物。”他指尖的金色能量轻轻跳动，“看来得先给他们加点‘料’，不然这场游戏就太无聊了。”体内的契约符文微微发热，似乎在回应他的想法——摧毁机械的僵化，或许可以用“赋予混乱”来等价交换。 贝吉塔突然撞了他一下，低声道：“别耍花样，弗利萨。要是敢破坏比赛，我会当场废了你。” “放松点，王子殿下。”弗利萨笑得更加灿烂，“我可是签了‘契约’的人，怎么会做无意义的事呢？”他特意加重“契约”二字，看着贝吉塔瞬间僵硬的表情，心中涌起恶作剧般的快感。 远处的裁判席上，全王正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大神官站在旁边，金色的瞳孔若有若无地扫过弗利萨。虚无的身影出现在裁判席的阴影里，左眼晶体记录着弗利萨体内混沌能量的流动——在契约的约束下，那些狂暴的能量正在形成新的循环，像条被驯化却仍藏着獠牙的毒蛇。 “平衡的关键从来不是消除混沌，而是给混沌找个出口。”虚无低声自语，右眼的像素光斑锁定了第三宇宙的机器人核心，“很快，就有试验品了。” 弗利萨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突然抬头望向裁判席，金色瞳孔与虚无的晶体左眼对上。他微微勾起嘴角，做了个口型：“游戏开始。” 全王的宣布声在赛场响起，十二宇宙的战士们同时释放出能量，五颜六色的气焰在虚空中交织成壮丽的光带。弗利萨的金色气焰在其中显得格外醒目，既带着毁灭的气息，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克制——那是混沌与秩序在契约下的第一次共舞，也是力之大会上最危险的平衡术。 他看着不远处摩拳擦掌的悟空，感受着体内蠢蠢欲动的力量，突然觉得这场比赛或许真的会很有趣。用等价交换的法则来玩弄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用秩序的枷锁来包装最纯粹的邪恶，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彰显弗利萨大王的智慧呢？ 当第三宇宙的机器人军团率先发起攻击时，弗利萨的身影第一个冲了出去。金色的能量在他掌心凝成锋利的光刃，却在即将劈中对方的瞬间突然转向，切开了旁边袭来的能量束——按照契约，这次“保护”足以抵消刚才那瞬间滋生的杀意。 “看来你学得很快。”虚无的声音在他脑海中轻笑。 弗利萨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速度。在这片聚集了全宇宙强者的赛场上，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戴着枷锁的恶魔，比任何所谓的英雄都更懂得如何掌控游戏。而这场以平衡为名的杀戮盛宴，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