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观测者：无的万界颠覆 第26章 第二六

桑尼号的船底切开双色海的浪涛，晶素交织的航迹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光带，如同在蔚蓝画布上划出的阴阳分割线。路飞盘腿坐在船首，看着海面上此起彼伏的能量涟漪——那些半晶半素的波纹每扩散一次，远处岛屿的轮廓就会发生细微的变化，像是隔着流动的水幕在看世界。 “那座岛刚才明明是方形的。”乌索普举着望远镜的手突然一顿，镜片里的岛屿正在缓慢变形，棱角分明的晶体海岸正在向像素化的沙滩过渡，“现在居然长出了圆弧形的海湾，这不符合地理常识啊！” “在新的平衡法则下，常识就是用来被打破的。”罗宾的指尖划过航海图，那些原本固定的岛屿标记正在自行移动，在纸面上留下晶素混合的轨迹，“历史正文补全部分提到，旧时代文明曾预测过这种‘规则浸润期’，大概会持续三个月。” 船身突然轻微颠簸，娜美猛地拽紧船舵。桑尼号右侧的海面正在结晶，海水凝结成无数透明的泡泡，每个泡泡里都裹着一条像素化的鱼，随着海浪起伏碰撞，发出风铃般的脆响。“这片海域的浮力系数在乱跳。”她盯着仪表盘上疯狂跳动的指针，“刚才还是1.03，现在突然降到0.87，船底好像要被吸下去了！” 山治踩着月步跃上桅杆，居高临下望去，只见前方海平线处，鱼人岛的气泡膜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化——原本光滑的膜壁上不断鼓起晶状的包，每个包破裂后都会喷出一群巴掌大的小泡泡，那些泡泡升空后竟化作会飞的小鱼，鳞片一半是晶体一半是像素。 “那些鱼人在捕猎飞鱼？”他皱眉看向更远处，空岛的云层正在像素化重组，原本蓬松的云团变成了堆积的积木，偶尔有几块脱落，在空中分解成光粒，“连天气都开始玩混搭了。” 索隆的秋水刀突然发出震颤，刀身符文与前方一座小岛产生共鸣。那座岛的山顶覆盖着晶体化的积雪，山腰却是流动的像素沼泽，两种地貌的交界处，黑色的雾气正在缓慢蒸腾。“那地方的能量不对劲。”他将三刀交叉在胸前，“比之前遇到的规则杂交现象要紊乱得多。” 路飞突然跳起来，橡胶手臂拉成弹射器，把自己甩向那座岛。半晶半素的拳头刚触及雾气，就被一股黏腻的力量缠住——那些雾气中混杂着极细微的黑色颗粒，碰到晶体能量会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遇到像素光则会剧烈闪烁。 “这玩意儿是什么？”他猛地收回拳头，发现橡胶表面多了几处细小的破洞，那些破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愈，却在愈合处留下淡淡的黑色纹路，“有点像蒂奇的暗暗果实能量，但更……阴冷。” 乔巴抱着矛盾之刃紧随其后，剑身上的樱花印记接触到雾气后，立即从蓝色变成了深紫色。“平衡诊断显示，这里的秩序与混沌能量比值是49比51，几乎持平。”小驯鹿的听诊器屏幕上，代表异常的红色脉冲正在有规律地跳动，“但这中间夹杂着第三种能量，它在……吞噬另外两种！” 罗宾的拓本在此时自动翻开，补全的历史正文中，一幅旧时代的地图正在发光。地图上标注的“实验通道”位置，恰好与当前海域的坐标吻合，通道入口处画着的符文，与乔巴刀刃上残留的黑色纹路如出一辙。 “这些黑色颗粒是‘咒力’的残留。”她指尖点过符文，拓本突然浮现出一段影像——旧时代的筑晶者正将某种黑色能量导入晶体容器，容器表面不断渗出与眼前雾气相同的颗粒，“历史正文说，这是他们从‘异界裂隙’引入的实验样本。” 乌索普突然尖叫着从船舱跑出来，手里举着一个正在融化的晶体弹壳。“仓库里的备用弹药都在变质！”他把弹壳扔到甲板上，那东西落地后分解成无数黑色颗粒，在空中聚成一只扭曲的小兽，晃了晃像素化的尾巴，倏地钻进海里，“它们好像有生命！” 娜美的天候棒顶端突然凝结出黑色的冰晶，杖身传来刺骨的寒意。“这不是自然形成的低温。”她迅速甩掉冰晶，看着那东西落地后腐蚀出的小坑，“这种能量能冻结规则本身，刚才那一下，好像连时间都变慢了零点几秒。” 山治的恶魔风脚燃起双色火焰，一脚踢向海面。火焰接触到那些黑色颗粒的瞬间，竟爆出了紫色的光雾，雾气中隐约传来非人的嘶吼。“这些鬼东西怕高温。”他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发现皮鞋底沾着的黑色颗粒正在灼烧布料，“但普通火焰只能暂时逼退它们。” 索隆的三刀同时出鞘，刀光在空气中划出三角结界，将一小团雾气困在其中。那些黑色颗粒在结界内疯狂冲撞，每次撞击符文都会激起一阵能量涟漪。“它们在寻找出口。”他盯着结界中心逐渐凝聚的黑影，“而且在不断变强。” 路飞的橡胶拳头突然裹上半晶半素的能量，一拳砸向结界。两种能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将黑色颗粒震成了粉末，但那些粉末并未消散，反而融入了空气中，让周围的光线都暗淡了几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黑色印记，“它们好像能污染能量。” 乔巴的平衡诊断剑突然指向岛屿中心，那里的黑色雾气最浓郁。“源头在山顶的晶体积雪里！”小驯鹿的屏幕上，代表咒力的脉冲频率正在加快，“它在吸引周围的规则杂交能量，好像要……进化？” 罗宾的拓本在此时完全展开，最后一页的文字揭示了更惊人的事实：“旧时代文明的实验失败了，他们无法控制咒力的侵蚀，只能炸毁通道入口。”她抬头看向岛屿的轮廓，发现那座山的形状与文献记载的“封印塔”完全吻合，“这里不是自然形成的岛屿，是被炸毁的通道残骸！” 桑尼号突然剧烈摇晃，船底传来金属被啃噬的声音。娜美冲到船舷边，发现船底附着着无数黑色的小触手，那些触手正从像素化的缝隙中钻出，不断腐蚀着晶素光带。“它们在破坏船的平衡能量！”她挥舞天候棒引下雷电，却发现雷电穿过触手时竟变成了黑色，“连自然现象都能污染！” 索隆的刀突然指向天空，原本晴朗的云层正在迅速变黑，那些像素化的云积木开始分解，重组为一张张扭曲的脸。“看来麻烦不止来自海里。”他将刀鞘扔给乌索普，“看好船，我去山顶看看。” 山治的火焰突然变得不稳定，蓝色与红色的火焰开始分离，其中蓝色部分接触到空气后，竟凝结出细小的黑色冰晶。“厨子我也去。”他踢碎甲板上一块正在腐蚀的木板，“总不能让绿藻头一个人抢了风头。” 路飞的橡胶身体突然拉长，将两人同时卷住：“要去就一起去！”他的d字印记发出强烈的光芒，那些试图靠近的黑色颗粒在接触到光芒后，纷纷像冰雪般消融，“不管是什么鬼东西，打飞就好！” 乔巴举着矛盾之刃站在船首，看着三人冲向岛屿的背影，剑身上的樱花印记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平衡诊断……检测到超维度能量波动。”小驯鹿的声音带着颤抖，“裂隙……正在重新打开。” 罗宾迅速将拓本收起，指尖在桑尼号的控制面板上飞舞，激活了船身的所有晶素防御。“根据历史正文的记载，通道打开时会出现‘规则风暴’。”她抬头看向越来越暗的天空，“我们必须在风暴形成前找到关闭它的方法。” 乌索普的弹弓上，最后一颗晶体子弹正在成形，却在顶端凝结出黑色的尖头。娜美紧紧握住天候棒，杖身的纹路开始与天空中的乌云产生共鸣。远处的岛屿上，黑色雾气已经弥漫到半山腰，隐约可见晶体积雪正在融化，露出底下闪烁着咒纹的黑色岩石。 路飞三人的身影在雾气中时隐时现，晶素交织的光芒与黑色咒力的碰撞，在昏暗的天幕下划出一道道明亮的轨迹。平衡的余波尚未平息，新的威胁已在暗流中涌动，而那道横跨两个世界的裂隙，正在无人察觉的角落，缓缓张开它的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