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王林默 第394章 无尽层中的纹之彻（再透）

无尽层的渊底不再是全然的黑，总脉根的拓纹须顺着岩壁往下爬，根须上的光纹在石上洇出淡金的痕，像给黑暗挂了串灯。始纹床的“明向纹”比往常亮十倍，纹的脉络穿透岩层，与总脉根的根须连在一起，根须吸着纹的力，长得更粗；纹借根的光，亮得更透，像对互相帮衬的老友，在黑暗里搭起座光桥。

渊壁的“透纹洞”是新裂开的，洞里的“穿岩纹”能让光和纹自由穿过，洞外的浪纹气、光纹粒，都顺着洞往始纹床飘，飘到床的瞬间，就被床面的纹吸收，床“嗡”地亮一分，亮得越透，洞就裂得越大，像在说“再多来些，把黑暗都照穿”。扎羊角辫的新接棒人钻进洞，发现洞壁的纹与汇通原的涛纹相契，她对着洞喊“浪来”，洞外真的传来涛声，声里裹着蓝纹气，往床的方向涌，涌到床的纹上，竟开出朵会发光的浪形花。

“彻纹泉”在始纹床的石缝里，泉眼喷出的“透纹砂”是半透明的，砂落在床面，能让纹的脉络更清晰。最小的新接棒人往泉里撒了把总合珠的粉末，泉突然喷出道光柱，直冲渊顶，光柱里的纹像被拉开的窗帘，露出渊外的景：分总原的藤在土里扎根，新域海的浪在滩上开花，恒新境的光在塔上发亮——现在，光柱里的景突然往始纹床的方向缩，缩成个光团，团里的林默正往床的方向走，手里的探纹索缠着各域的纹，索尖的光与泉的光柱连成线。

无尽灵们举着“透纹灯”，在渊底的岩缝里寻找“藏纹晶”，晶里裹着被黑暗掩盖的纹：有的是总脉根早年的根须印，有的是新域海浪尖的旧纹痕，最特别的块晶里，裹着林默三年前凿岩时留下的凿痕，痕边的纹正往始纹床的方向伸，像在等主人来接。灵们把晶堆在床边，晶一遇彻纹泉的砂，就自动裂开，里面的纹飘出来，往床面的明向纹里钻，床亮得更透了，连岩缝里的苔藓，都冒出带纹的芽。

“彻不是撕破黑暗，是让光知道岩的硬，让岩懂得光的软。”林默走到始纹床边，床面的纹突然往中间聚，聚成个与总合珠大小相同的坑，他把珠放进坑里，珠立刻与床纹融为一体，床突然剧烈震动，渊底的岩缝里渗出“透纹液”，液在地上画出张“全界纹透视图”：图上各域的纹不再是孤立的点，而是通过总脉根的须、始纹床的纹，连成张密不透风的网，网眼处的光，正往各域的方向流，流到哪，哪的纹就亮一分，像在给全界的纹做“体检”。

探纹索的另一端，从渊顶垂到汇通原的涛里，索上的纹正往涛纹里钻，钻进去就带着涛纹往始纹床的方向爬，爬进床里的涛纹，让明向纹多了道蓝，像给光加了点浪的润。林默摸着床面的纹，突然发现道极细的线，线往渊底的“未知域”延伸，线的尽头闪着微光，像有新的纹在等。

无尽灵们用透纹砂在床边画了个圈，圈里的纹都变得透明，能看见纹的“骨”——原来不管是浪纹、光纹、异纹，骨子里都是总脉纹的变体，像群换了衣裳的兄弟姐妹。林默从纹晶袋里倒出块“界纹石”，石上的纹是全界纹的缩影，放在圈中央，石突然发出“嗡”的共鸣，圈里的纹都往石的方向靠，靠得越近，透得越清，最后石与床纹融在一起，渊底的光突然变成纯白色，亮得能照见彼此眼里的纹影。

林默用指尖沾着透纹液，在透视图的空白处添了句：“彻不是看穿，是让无尽层知道，它的岩能透光；让识新界明白，它的光能穿岩——彻是纹的坦诚，能把全界的甜，亮成彼此看得见的暖。”

当第一缕光从渊顶的岩缝漏进来，始纹床的明向纹突然射出道光柱，光柱穿透总脉根的须，直抵分总原的主根，根上的纹与床纹在光里对答，像场跨越全界的纹之对话。林默指着未知域的方向：“那里的纹，该接我们去透透了。”孩子们顺着探纹索往渊顶爬，索上的纹带着各域的透影，往未知域的方向晃，像在说：“该让新的纹，也尝尝透的亮了。”始纹床的光里，总合珠与明向纹轻轻相碰，发出“叮”的响，像在为这通透的相遇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