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王林默 第294章 碎光屿上与光屿共生

碎光屿的光是碎的。

孩子们踩着光浪路往屿上走，脚下的光珠一踩就散，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粒，像把碎星撒在了地上。光粒落在身上，竟拼出旋光海的浪纹，与合脉舟帆上的图案隐隐呼应。最小的孩子捡起颗光粒，粒在掌心聚成小小的星，星上印着定浪花的纹，他举着星欢呼：“是‘聚光种’！”

屿中心的岩石上嵌着无数半透明的“光屿片”，近看才发现是碎光凝结的——有的像断裂的星，裹着冷光；有的像残缺的棋，刻着暖脉痕。双丫髻女孩拾起块光屿片，片上突然浮现棋路，与旋光海的浪光棋谱末端严丝合缝。“是‘聚光棋’！”她翻着《棋脉谱》，书页上的插画在发光：林默正蹲在类似的屿上，手里的记甜瓶往光屿片上滴甜水，“笔记说，‘碎光屿的光会散，需甜来聚，缺的是让光扎根的壤’。”

碎光屿的原住民——那些拖着光尾的“碎光灵”，终于从岩缝里钻出来。它们的身体是碎光与石的混合体，说话时会扬起细小的光尘，尘里藏着暖脉纹的碎片。“我们等‘定浪花’很久了，”领头的碎光灵用光尾指屿心的“凝光池”，“花的甜能让碎光抱团，不再四处飘。”

戴斗笠的男孩把定浪花的花瓣撒进凝光池，池里的碎光突然躁动，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慢慢往花瓣周围聚拢，原本零散的光屿片竟拼出半张发光的纹图，缺的那半，正好对着屿外的“雾旋谷”。“是‘合光花’！”他望着图的缺口，“赵奶奶的后人说，‘破碎不是终，是等着谁来合’。”

扎羊角辫的女孩教碎光灵做“聚光纹”——用凝光池的光液、定浪花的花瓣、旋光海的浪晶调和，画在岩石上，干后会变成发光的暖脉线。碎光灵们学得认真，它们的光尾划过岩面，留下的纹与孩子们花籽袋里的聚光种相融，竟发出温暖的光，像旋光海的定浪花在屿上绽放。

孩子们和碎光灵摆了场“合光局”。用的是凝光池炼的“合光棋”，落子处会让周围的碎光往棋上靠，白棋收旧光，黑棋引新暖，最后在池面拼出的纹图突然发亮，与雾旋谷的甜痕产生共鸣，屿外传来隐约的雾声，像谷在回应屿的暖。

合脉舟的破浪鳍此刻与屿上的岩纹连在一起，船身渗出的根须往凝光池里钻，吸起的光液在帆上凝成新的图案——是雾旋谷的雾谱，谱上标着“雾光点”“合光礁”“共生坪”，像张给他们的“穿谷图”。双丫髻女孩往帆上撒了把合光花的种子，种子遇光液立刻发芽，藤条缠着帆骨往上爬，开出的花一半是光的亮，一半是花的紫，像在说“我们带着屿的暖走啦”。

当第一缕合光顺着拼好的纹图流进雾旋谷，孩子们知道该往谷的方向去了。碎光灵们用最亮的光屿片在屿口搭了座“聚光门”，门上的纹会随甜痕的流动闪烁，最亮的轨迹直指雾旋谷的中心。“我们会把合光往谷里送，”领头的碎光灵用光尾碰了碰孩子们的花籽袋，“就像你们说的‘暖要抱成团’。”

合脉舟驶离时，凝光池的合光花突然唱起《全界谣》的“聚光段”，歌声透过聚光门传到雾旋谷，谷里的雾突然旋转起来，雾尖托着合光，像在给孩子们铺路。最小的孩子对着屿上喊了声“再会”，回声裹着光的亮、花的甜，像给碎光灵们留了句带暖的诺。

而灵脉渠的水，此刻正顺着合好的纹图往雾旋谷流去，水流过的地方，光在聚合，甜在凝结，暖在蔓延——

宇宙的每个角落，都在变成会团圆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