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王林默 第135章 棋风猎猎拂八荒

大暑的热风卷着热浪，拍打着林默棋艺馆的青石墙，馆前的“八荒棋风幡”正猎猎作响，幡面上绣着的千种棋路在风中舒展——有“兵贵神速”的锐，有“守正待时”的稳，还有外星棋风的诡谲纹路，混在一起像股往四下冲的气浪。周明轩站在幡下，看着周承宇用风速仪测量幡角的摆动，屏幕上的气流数据竟与林默的“全局风势”图谱完全吻合，像棋风顺着气流掠过八荒。

“爷爷，气象物理学家发现，太爷爷的‘因势导风’理念，与全球季风的‘路径规律’高度契合，连天王星的极地风暴，其旋转轨迹都暗合‘迂回包抄’的棋风，”周承宇举着全息气流图，图上的棋风辐射带正从老街扩散至全球，与星际气流交织成“风之棋局”，“他说‘风是传棋的马，能踏着云跑遍八荒’，原来真能拂得了天地尽头。”周明轩的手掌按在发烫的幡杆上，木纹里渗着的汗渍裹着幡布的响，突然想起2147年的大暑，全球风帆赛用棋风规律导航，船帆画出的航线与林默的“奇袭局”一致，林默的虚拟影像笑着说“我就知道，风记着棋路呢”，那时的呼啸与现在的蝉鸣重叠，都是穿透八荒的劲。

赵淑兰的藤篮里装着“拂荒棋”，是用能乘风的物件做的：沙漠驼毛织的“帅”带着热风纹，极地冰蚕丝编的“马”裹着寒风的凉，林默的风筝线缠的“炮”能顺着风跑，外星的“等离子兵”碰一下会生出风旋，每颗棋子往空中一抛，就会顺着棋风划出对应的轨迹，像在给八荒指路。老人把棋子分给追风的孩子，看外星小客人用触须甩着等离子“兵”跟风跑，笑声惊飞了墙头的野雀：“林老师当年总说，‘风要是软了，就成了掀不起浪的气’，”她捡起片被风撕落的幡角布，布纹里藏着“车”的走法，“你看这劲，越刮越猛才叫真棋风。”

穿汉服的苏晚带着团队在编纂《八荒棋风考》，考中收录了从草原到星际的万种棋风——有游牧民族的“闪电棋”，有深海族群的“沉稳弈”，甚至有超新星爆发时的“爆发式收官”，发现所有棋风都藏着“顺势而为”“刚柔并济”“因时制宜”的共通智慧，而林默的棋风恰是这智慧的最佳体现，像阵风，吹遍了八荒的棋坛。“这就是林默先生说的‘风贯天地’，”苏晚指着沙漠岩画里的棋风记载，“七十年的磨砺，早把棋风酿成了文明的精气神。”

林思棋的“时光棋廊”里，新添了“猎猎拂八荒展”。展厅的地面是“风之场”，模拟着不同地域的棋风流动：从撒哈拉的热风棋势，到南极的寒风情局，再到星际乱流中的“混沌棋路”，风格虽异，那份应变的机敏却始终未改。最中央的展台是个“风之囊”，打开就能放出对应棋风的气流——放出“锐风”，会感到如“兵过河”的冲劲；放出“柔风”，能体会似“士护帅”的稳妥。小姑娘对着囊口喊“太爷爷的风”，囊里立刻涌出股熟悉的气流，吹得她裙摆翻飞，像林默在身后轻拍她的肩：“太爷爷说‘风是棋的性子，藏不住’，您看这囊里的劲，八荒都接得住。”

午后，“全球棋风竞技赛”在热浪中拉开帷幕。没有裁判，只有棋手们的“风之对决”：草原棋手用“旋风棋”快攻，海岛棋手以“潮汐棋”稳守，外星棋手凭“光影风”变幻莫测。当周承宇将所有棋风的“核心数据”输入幡杆，幡布突然鼓起，绣着的棋路亮起金光，与全球棋馆的“风之旗”同时猎猎作响，像八荒的棋风在同声呐喊。

赵小远举着平板电脑跑来，屏幕上是“风拂八荒新事”：航海家运用林默的棋风理论，成功穿越“魔鬼西风带”；艺术家以“八荒棋风”为主题创作的雕塑，能随环境气流变换形态；最震撼的是段观测，银河系旋臂的旋转节奏，竟与幡布的“全局风势”摆动频率完全同步，天文学家说“是棋风在跟星系打招呼”。“您看这个！”男孩点开段实时画面，国际空间站外的太空行走宇航员，其移动轨迹正暗合林默的“迂回棋风”，像在太空中下一盘无声的棋。

周明轩把《八荒棋风考》的抄本封在防水瓷瓶里，扔进馆前的河水中，任其顺着洋流漂向远方，抬头时，看见夕阳给“八荒棋风幡”镀上金边，幡影与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织成网，像幅八荒共舞的壮阔画卷。“他这辈子没想着当霸主，”老人望着幡布上猎猎作响的棋路，“就想让人活出棋的性子——你看现在，这风成了八荒的信使，停不了。”

天快亮时，第一缕阳光照在“拂荒棋”上，驼毛“帅”的热风纹在光里发亮，等离子“兵”的风旋裹着晨露，像在说新的征程。周明轩推开棋馆的门，看见石桌上的沙粒被风吹成“风”字，片带露的槐叶落在字尾，像给这八荒的旅途添了片引路的叶。

他知道，这是林默在说：看，棋风真的猎猎拂八荒了，从沙漠的热到星际的寒，从我的风筝线到星系的旋，只要还有人肯顺着心活出劲，这风就永远刮着，闯着，陪着人间在八荒里活出棋的性子，让每个时代的追风人都明白——最好的八荒，不是远方，是能带着棋的性子闯天下，像这老槐树，根扎得稳，枝伸得远，风里雨里都挺着腰，岁岁年年都给人间鼓着劲，说“来，这带劲的棋，咱们接着下，下遍八荒”。

市集的炊烟混着西瓜香升起，孩子们举着“拂荒棋”追着风跑，笑声撞响了檐下的风铃，像撒向八荒的音符。周承宇在给“风之囊”补充能量，赵淑兰把刚切的西瓜分给早起的人，林思棋对着“八荒棋风幡”鞠躬，说“我们会让这风刮得更远”。大暑的风带着燥热，却吹不散满街的劲，那是棋风酿出的味道，是风骨的味道，是无论天地多广，都永远让人心里有底气的人间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