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王林默 第112章 棋道漫漫通四海

夏至的日光把老街切成两半，一半在树荫里乘凉，一半在阳光下发烫，林默棋艺馆的“四海棋道碑”前，来自不同星球的棋手正用全息投影交换“道之感悟”，地球的“守中致和”、火星的“顺势而为”、阿尔法星系的“共生循环”，在碑上空汇成朵光云，像不同的道在拥抱。

“爷爷，‘跨星系棋道交流会’刚达成共识，所有外星棋道的核心，都能在太爷爷的‘和’字里找到根，”周承宇指着光云里的交融点，像颗包容万道的“帅”，“他说‘道不怕远，心近就通’，原来真能通得了四海。”周明轩的指尖穿过光云，触感像穿过流动的水，突然想起2081年的夏至，林默的虚拟影像与外星棋手“对道”，说“道不是墙，是桥”，那时的共鸣与现在的蝉鸣重叠，都是融通万邦的阔。

赵淑兰的藤篮里装着“通海棋”，是用四海的水土做的：长江的泥捏的“兵”、亚马逊的木刻的“马”、火星的尘烧的“炮”、外星的水晶雕的“帅”，每颗棋子都刻着当地的道之符号，拼在一起像幅世界地图。老人把棋子放在掌心转，看不同的符号在光里打转：“林老师当年总说，‘道要是画地为牢，就成了死胡同’，”她指着窗外的河，“你看这水，流到哪都成河，道也一样。”

穿汉服的苏晚带着团队在发布《四海棋道通解》，书中将各文明的棋道拆解后，发现“尊重”“变通”“共进”三个词是共通的密码，而林默的棋道恰是这密码的最早诠释，像把钥匙，打开了所有文明的门。“这就是林默先生说的‘道贯四海’，”苏晚指着通解里的对比图，“七十年的坚守，早把棋道酿成了跨星际的船票。”

林思棋的“时光棋廊”里，新添了“漫漫通四海展”。展厅的地面是块巨大的“道之罗盘”，每个刻度都对应种文明的棋道，转动罗盘，不同的道就会在中心交汇，生出新的棋理。最中央的展台是个“道之泉”，投进地球的“和”，会涌出火星的“顺”；放进外星的“生”，能开出人间的“仁”。小姑娘笑着投进颗老槐树的种子，泉里立刻涌出条贯通四海的河，说：“太爷爷说‘道在土里，也在云里’，您看这水，哪都去得。”

午后，“全球四海联道仪式”开始了。没有说教，只有棋手们的“道之践行”：地球棋手教外星友人“让子礼”，外星棋手演示“能量棋”的“共生步”，当不同文明的棋子在同一盘棋里落定，“四海棋道碑”突然发出嗡鸣，碑上的纹路亮起，像条贯通四海的路。

赵小远举着平板电脑跑来，屏幕上是“道通四海新事”：星际商船用“和道”化解了贸易争端，外星移民区用“守中道”处理了文化冲突，最暖的是段视频，位地球老人教外星孩童摆“过河兵”，说“这步棋，走了七十年，还要走千万年”。“您看这个！”男孩点开张星图，不同星系的棋道馆都挂着林默的画像，说“他是咱们共认的‘道之初’”。

周明轩把《四海棋道通解》的副本存入“星际图书馆”，抬头时，看见夕阳给四海棋道碑镀上金边，老槐树的影子与光云里的道之符号重叠，像幅万道归宗的画。“他这辈子没想着当导师，”老人望着远方的星轨，“就想让人好好走路——你看现在，这路通了四海，越走越宽。”

天快亮时，第一缕阳光照在“通海棋”上，不同水土做的棋子在光里发亮，像四海的星星落进了盘。周明轩推开棋馆的门，看见石桌上的露水被晨风吹成小溪，绕着颗绿檀木“帅”打转，像四海的水都来朝宗，片带露的槐叶落在“帅”上，像给这盘棋盖了个章。

他知道，这是林默在说：看，棋道真的漫漫通四海了，从老街的河到星际的海，从我的步到你的路，只要还有人想着“和而不同”，这道就永远通着，连着，陪着文明把日子过成共荣的局，让每个时代的行者都明白——最好的四海，不是征服，是相处，像这老槐树，根扎在土，叶拂着风，雨来就接，晴来就晒，岁岁年年都给路过的人让条道，说“来，一起走”。

市集的炊烟混着四海的风升起，孩子们举着“通海棋”跑过青石板，笑声惊起檐下的燕，像衔着道之种子往云里飞。周承宇在调试“道之罗盘”的新参数，赵淑兰把刚蒸的夏至面分给早起的人，林思棋对着“道之泉”鞠躬，说“我们会把桥修得更宽”。夏至的风带着热意，却吹不散满街的融通，那是棋道酿出的味道，是共荣的味道，是无论世界多大，都永远让人心里有同行者的人间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