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都市 > 推背镇守使 > 第19章 烧寺,去梁州

推背镇守使 第19章 烧寺,去梁州

作者:河山清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7-10 20:25:16 来源:小说旗

老道面色凝重地盯着大耗子逃窜的方向,缓缓开口向李炫解释着这寺庙中的诡异真相。

“原来如此,这寺庙早被灰大仙占据,方才那僧人不过是它幻化出来的假象,用来迷惑我们。那钟声也是它敲响的,目的就是引我们入局,好借我们之手了结这桩因果。”

李炫心中惧意虽存,可好奇心作祟,追问道:“道长,这妖物到底有何神通,能把和尚变成耗子?”

老道尚未作答,李炫又道:“我们现在是走是留?”

老道摇头,目光坚定:“来都来了,怎能空手而归。这寺庙阴气太重,不除妖物,必有大患。而且那耗子精提到的小翠母子,故事或许另有隐情,需得查个水落石出。”

李炫虽不安,但也点头称是。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正殿,朝着寺庙深处探寻。

月色如霜,铺满荒寺。

老道的剑挑起半幅残幡,“南无”二字已褪色得可怜。

在廊柱的阴影里,李炫忽地顿住脚步。月光斜斜切过腐朽的窗棂,照见佛龛后方蜷缩着两具人形轮廓,宛如雕塑。

老道剑指一挑,符火窜出,在青幽火光下,两具枯骨相拥的惨状尽显,大骨架将小骨架紧紧护在胸前,指节深深嵌入孩子的肩胛骨。

“道长…”李炫喉头滚动,似要呕吐。腐草间散落半片褪色襁褓,布纹里还凝着暗褐奶渍。

老道俯身细看,灰布道袍扫过积尘。骸骨间蛛网密布,却无半点啃噬痕迹。“胫骨细如芦杆,肋骨可数。”他枯掌抚过小骸骨天灵盖,“饿死的。”

夜风穿堂而过,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寺庙外,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山林间。老道找了一处向阳的地方,挖了一个深坑,将母子的遗骸轻轻放入其中。

老道从袖中取出几张符纸,点燃后放在坟前,手中捏了一个安魂诀,口中念念有词: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若人遇大难,及疾病缠绵,急诵此真言,灾祸自消散。”

“道长,她们会安息吗?”李炫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希冀。

随着老道的咒语声,周围的气氛渐渐变得祥和。月光洒在坟茔上,李炫隐约看到一个小妇人牵着一个孩童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那小妇人面容清秀,眼中带着感激之色,孩童则蹦跳着,牵着小妇人的手,渐渐消失在月光中。

回过头,却发现老道迟疑不定地看着自己。

老道却迟疑地看向李炫:“小子,你能看到鬼?”

李炫没打算隐瞒,直接点头承认。

“啊呀呀,李家人就是不一样,啧啧啧…”老道一边啧啧称奇,一边上下打量着李炫,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探寻。

“道爷,释玄道爷,李家人是什么人啊?”李炫终于忍不住问道,心中对老道口中的“李家人”充满了疑惑。

老道更是好奇起来了,眼睛瞪得老大,胡子都微微颤动:“你不知道?你连李家人是谁都不知道?”

李炫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

老道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不由得啧啧称奇:“怪哉怪哉,你小子姓李,又有这般天赋,居然不知道李家人的来历?难不成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李炫苦笑一声,心道:我倒是想告诉你我是从哪儿来的,可说出来你信吗?难不成我还真能跟你说我就看着一本书拿着一把钥匙,一下子到了这个鬼地方了吗?可这话要是说出来,只怕这老道会觉得我疯了或者胡言乱语。

当下只好笑笑,李炫含糊地说道:“道爷,我自幼父母双亡,四处漂泊,对于自己的身世也有很多疑惑,只知道自己似乎和这李家有些渊源,但具体是什么,我也并不知晓。”

老道挠了挠头,有些失望地说道:“哎,看来真是个糊涂蛋啊。”

“罢了罢了,既然你不知道,那老道我就给你说道说道。”

老道捋了捋胡须,目光悠远,仿佛陷入了回忆:“李家人,乃是江湖中一个极为神秘的家族。他们世代传承一门奇术,名为‘天眼通’,能窥阴阳、辨鬼神,甚至能预知祸福…”

李炫听得入神,忍不住又问道:“道爷,那这门‘天眼通’奇术,具体是怎么施展的?为何如此神奇?”

老道突然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李炫,一字一顿地说道:“李淳风,你可知道?他就是李家人。”

李炫心头一震,李淳风?李淳风,唐朝着名的天文学家、道士,传说中精通阴阳五行、天文历法,甚至能推演天机。他曾在《推背图》中预言了后世千年的兴衰,是历史上极为神秘的人物。

想到《推背图》,那本书?这时,李炫心跳骤然加剧。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我这左臂的异状,真的和李家人的血脉有关?可自己明明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会和这种神秘家族扯上关系?

老道见李炫神情恍惚,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子,你也别太紧张。李家人虽然厉害,但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再说了,你既然有这天赋,说不定就是李家的后人呢。前面那女子不就是…”

李炫苦笑一声,心道:我要是李家的后人,还用得着在这儿跟你瞎扯吗?他正想再问些什么,却见老道闭上了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老道摆了摆手,显然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李炫见状,心中更加疑惑,忍不住追问道:“道爷,您刚才提到李淳风,那李家人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您会觉得我是李家的后人?”

老道皱了皱眉,显然对李炫的追问有些不耐烦。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小子,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李家人的事,不是你现在该操心的。”

饶是李炫再怎样询问,老道都是左顾言它,就是不肯再多说一句关于李淳风的事情。李炫心中失望,但也知道老道既然不肯说,那便是不会再说了。

老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走吧,我们该离开了。”

李炫急忙跟上,问道:“道长,又要去哪里呀?”

老道站在寺庙门口,抬头看了看那破败的匾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咒,然后猛地一甩,符纸化作一道火光,朝着寺庙内飞去。

“道长,您这是做什么?”李炫有些惊讶地问道。

“烧寺。”老道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李炫一愣,连忙说道:“这寺庙虽然破败,但毕竟是古迹,烧了会不会太可惜了?”

老道冷哼一声,道:“这寺庙早已被灰大仙占据,阴气极重,若不彻底毁掉,日后必成大患。”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寺庙在烈焰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渐渐化为灰烬。

“道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李炫低声问道。

老道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去梁州。”

“梁州?”李炫有些疑惑,“去那里做什么?”

“找李三笑!”

……

梁州。

朱砂勾檐鬼影撞铜铃,

半阙残妆浮在月牙腥。

谁家胭脂蒸作雨,

人皮灯笼照空庭。

——梁州旧谣《画骨吟》

前年,泾原兵变爆发,朱泚占据长安,德宗皇帝老儿乘舆播迁。

梁州城的更夫老周头总说,西街那栋朱漆小楼是活的。

最奇是子时前后,楼顶常飘着些物件。有时是半截水红肚兜,有时是绣并蒂莲的绸鞋,有时是…

三更梆子敲过两响。

梁州城的夜中透着一股子腥甜。湿气裹着脂粉香在街巷游荡,像极了西街画脂楼里飘出的陈年胭脂味。

更夫老周头缩在牌坊石狮背后,酒葫芦倒扣在嘴边,却只滴下三两点残酒——葫芦底不知何时裂了道细缝,琥珀色的液体正悄悄渗入青砖缝里。

他醉眼乜着对街那栋朱漆小楼。月光泼在“画脂楼”鎏金匾额上,照得金漆剥落处露出的木纹如女子青筋。斑驳门墙上,那些暗红斑痕似蛇蜕皮,层层叠叠蜿蜒至二楼雕花槛窗。

三年前那个秋夜,醉醺醺的粮商举着火把要燎这匾额,口中嚷着“妖楼害人”。火焰刚舔到“脂”字三点水,忽然凝成个梳堕马髻的美人,纤腰一拧便把火舌卷进袖中。翌日清晨,人们发现粮商横尸街头,舌头焦黑如炭,手里还攥着半片烧焦的绣帕。

“叮铃——”

檐角铜铃无风自颤,叮当声里渗出女子轻笑,惊得瓦楞间野猫炸毛逃窜。

“又来了…”老周头打了个酒嗝。

朱漆门无风自开,门环椒图兽首的眼珠骨碌转向老周头。廊下飘来混着腐杏味的酒香,勾得他五脏六腑钻出百爪。

“贵客既至,何不饮杯暖酒?”

老周头后颈发凉,分明瞧见二楼雕花槛窗内烛火摇曳,窗纸上映着七八道袅娜身影。有绾灵蛇髻的,有戴金步摇的,腰肢比清明时节的柳条还软三分。可梁州城谁人不知,画脂楼里只住着个柳三娘并两个哑婢?

“三娘怜你孤苦…”

梆子声在巷尾突兀响起。

老周头浑身一激灵,这西街打更的差事本该是瘸腿陈五的,可那瘸子半月前经过画脂楼,第二日便被发现溺死在自家水缸里——缸中清水不过二尺深。

“周叔又来讨酒吃?”

朱漆门吱呀开缝,滚出个青瓷酒坛。坛身绘着红梅卧雪图,梅蕊却似人血点就。老周头刚要伸手,酒坛突然“咔”地裂作两半,琥珀酒液泼在青砖上,嗤地窜起三尺幽蓝火苗。

火舌舔过他破旧的皂靴,竟不觉得烫。老周头连滚带爬后退三步,后腰撞上冰凉的物件。低头看去,是双缀东珠的软烟罗绣鞋,鞋尖挂着半片带血指甲!

“周叔又吃醉了酒。”门内飘来慵懒女声,带着江南水汽的黏腻,“奴家新酿的梅子酒,最解肝火。”

楼内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混着琵琶错乱的弦音。老周头抬头望去,槛窗不知何时洞开,七张美人皮如纸鸢飘在梁间。月光透过空洞眼窝,在地上投出点点磷火。最末那张皮子他认得真切——上月失踪的胭脂铺张寡妇,右颊那颗朱砂痣还沁着血珠——三日前她还倚着门框嗑瓜子,眼下却成了画脂楼梁间的风筝。

“三娘新制的杏花酿,周叔不尝尝?”

窗内探出截皓腕,羊脂玉镯卡在尺骨突兀处。老周头鬼使神差地伸手,忽见那腕上浮出鳞状纹路,指甲暴长三寸,寒光直戳眼珠!他仰面跌倒,后脑勺磕在石狮底座,剧痛中瞥见柳三娘的真容——蛾眉入鬓,唇染丹朱,偏偏整张脸像是描在宣纸上的工笔画,稍一牵动便簌簌落粉。

“叮——”

铜铃又响,檐角垂下条猩红长绫。老周头连滚带爬逃出巷子,怀中酒葫芦当啷坠地。碎片映出他扭曲的脸:左颊凭空多了道胭脂指痕,血珠正顺着皱纹沟壑滚落。

次日,城西酒馆。

酉时三刻,城西酒馆“醉扶归”里雾气氤氲。说书人老秦头敲响梨花板,惊得梁上燕雀扑棱棱乱飞。

“…话说那画皮鬼最善描摹人相,专挑俊秀书生下手。剥皮时不伤分毫筋肉,只消用骨笔在印堂点个红痣…”他故意压低嗓子,烛光在皱脸上投出狰狞暗影。

角落里突然传来嗤笑。青衫道士李三笑捏着酒盏,指节在“开元通宝”铜钱串上摩挲。这串浸过黑狗血的铜钱,此刻竟隐隐发烫。邻桌的绸缎商猛灌一口黄酒,袖口露出半截乌紫手腕:“秦老儿又唬人!真要闹鬼,衙门早请白云观仙长…”

话音未落,酒旗无风自卷。柜台后算账的掌柜突然惨叫——檀木算盘珠子上沁出血丝,眨眼凝成“画脂”二字。满堂寂静中,李三笑腕间铜钱叮当乱颤,在桌面拼出个“凶”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