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高武世界！系统？没用？！ 第13章 碾压剧场

绝对力量的下马威——

“轰——！！！”

“破魔”仅仅只是踏出一步，整座维伦塔尔市的地面便如脆弱的玻璃般崩碎。

“异界勇者”甚至来不及调整姿态，脚下的立足点便骤然塌陷，他猛地跃起，枪锤蓝光暴涨，试图稳住身形——

然后，他看到了“破魔”的手。

那只由无数镜面碎片组成的、完美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手臂，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朝他伸来。

“砰——！！！”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晶体化的躯体如炮弹般倒飞出去，连续撞穿三栋建筑才勉强停下。

“咳……！”他咳出一口蓝光，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一个清晰的掌印凹陷在晶体装甲上，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开玩笑的吧？）

（这只是……随手一击？）

他抬起头，“破魔”依旧站在原地，镜面脸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一击不过是掸去衣角的灰尘。

“喂喂……”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枪锤横在身前，“你这家伙……刚才是不是放水了？”

“破魔”没有回答。

它只是缓缓抬起手——

“啪。”

打了个响指。

“咔嚓——！”

“异界勇者”周身的空间骤然凝固，无数镜面棱柱从虚空中刺出，如牢笼般将他封锁！

“什——？！”

他猛地挥动枪锤，蓝光炸裂，试图轰碎镜壁，但——

“砰！”

“破魔”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镜面手掌轻轻按在他的胸口。

“游戏时间结束了。”

“轰——！！！”

镜之牢笼炸裂，狂暴的能量直接将“异界勇者”轰入地底，砸出一个直径百米的巨坑！

烟尘散去，他躺在坑底，晶体化的躯体已经遍布裂痕，蓝光如呼吸般明灭不定。

（……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这家伙……根本就没认真……）

“异界勇者”艰难地爬起身，枪锤支撑着身体，抬头望向高空中的“破魔”。

然后，他看到了更绝望的一幕。

“破魔”甚至没有看他。

它的镜面躯体微微转动，目光（如果那能称之为“目光”）扫向战场边缘——

那里，一名A级战士正艰难地爬出镜面碎片的掩埋，他的右臂已经折断，却仍紧握着武器。

（得……支援其他人……）

战士咬牙站起身，可下一秒——

“滋——！”

一道漆黑的激光毫无征兆地从“破魔”的指尖迸发，瞬间贯穿了他的眉心。

战士的表情凝固了。

他甚至连“攻击从哪来”都没能理解，便直挺挺地倒下，化作一具逐渐结晶化的尸体。

“异界勇者”瞳孔骤缩。

（……它甚至没正眼看他！）

（就像……随手碾死一只蚂蚁！）

而更荒谬的是——

不远处，一名S级英雄刚被“破魔”攻击“异界勇者”的余波震飞，重重撞在镜壁上。

“咳……！”他吐出一口血，挣扎着想要起身，可镜壁突然龟裂，尖锐的碎片如雨般砸落！

“小心——！”“异界勇者”大喊。

但已经晚了。

一块巨大的镜面碎片如铡刀般斩下，直接将那位S级英雄拦腰切断！

鲜血喷溅在镜面上，倒映出“破魔”冷漠的脸。

“我……我会回来的……” S级英雄——纳米博士的遗言，他似乎会回来，但，覃向仁的有生之年似乎见不到了。

“异界勇者”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这家伙……）

（根本就是把所有人……当成背景板！）

而最讽刺的是——

战场边缘，一名E级魔法使正哆哆嗦嗦地爬过废墟。

他甚至连战斗的资格都没有，只是抱着一腔热血，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偷偷摸摸地想溜去伤者聚集区。

“只要……只要能救一个人……”他喃喃自语，额头渗出冷汗。

然后——

“砰！”

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镜面碎片，被“破魔”移动时带起的气流吹飞，如子弹般贯穿了他的后脑。

魔法使的表情凝固了。

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手里的治疗药剂滚落，瓶身碎裂，药液渗入焦土。

至死，他都没搞明白——

自己到底是被谁杀的。

“异界勇者”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

笑得扭曲，笑得疯狂。

“哈哈……哈哈哈……”

他抹了把脸，晶体化的手掌上沾满了自己的“血”——那些逸散的蓝光。

“这算什么啊……”

“黑色幽默吗……？”

高空中的“破魔”终于将目光重新投向他。

镜面脸庞上，千百张人脸同时扬起嘴角。

“轮到你了。”

“好好好……轮到我了！”

维伦塔尔市已经彻底沦为一座巨大的屠宰场。

F级战士·莱恩——刚刚从魔法学院毕业的年轻人，连一场正式战斗都没经历过。

他蜷缩在一处倒塌的墙壁后，颤抖的手指死死攥着一枚护身符，那是临行前妹妹塞给他的。

（没事的……没事的……）

（只要躲在这里，等S级的大人物们解决敌人……）

“咔嚓。”

头顶传来一声轻响。

他僵硬地抬头——

一块镜面碎片不知何时悬浮在他正上方，尖锐的边缘折射着冰冷的光。

“什……？”

碎片落下。

他的视野天旋地转，最后看到的，是自己无头的躯体缓缓倒下。

护身符滚落在地，被血浸透。

c级魔战士·霍克——佣兵出身，经历过十七场生死战斗的老兵。

他拖着断腿，咬牙爬向掩体，手中的魔导枪已经过热报废。

（妈的……至少得把情报传出去……逆神教的人能进来……肯定有漏洞！）

（那个怪物的弱点……）

他掏出记录水晶，刚注入最后一丝魔力——

“噗嗤。”

一根镜刺毫无征兆地从地面突起，贯穿他的手掌，将水晶钉在半空。

霍克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第二根、第三根镜刺接连刺出——

大腿、腹部、咽喉。

他被钉死在原地，鲜血顺着镜刺流淌，倒映出自己扭曲的脸。

记录水晶滚落，里面空空如也。

（……原来……我什么都没看透啊……）

b级魔法使·莉莉安——被誉为“新星”的天才少女。

她的法杖已经折断，魔力枯竭，却仍倔强地站在伤者疏散队伍的最前方。

“快走！我来拖住它！”

她抬手释放出最后一道火墙，试图阻挡逼近的“破魔”分身。

分身连停顿都没有，径直穿过火焰，镜面手掌按向她的头顶。

莉莉安闭上眼睛。

（至少……争取了三秒……）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她疑惑地睁眼，发现分身的手停在了半空——

不远处，一名A级战士拼死一击，暂时干扰了分身的行动。

（得救了……？）

这个念头刚浮现，分身的镜面躯体突然扭曲，一道折射的光束从它胸口迸发——

“滋！”

光束贯穿莉莉安的眉心，余势不减地穿透后方十几名受伤战士，最终消失在远处。

少女的尸体缓缓倒下，脸上还凝固着错愕的表情。

分身收回手，继续向前走去。

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掸去一粒灰尘。

E级支援兵·汤姆——连魔法都不会的普通人，靠着一个比较逆天的医疗背包混进了救援队。

他正拼命给一名重伤的c级战士包扎，双手沾满鲜血。

“撑住！马上就好！”

战士的瞳孔已经涣散，却仍死死抓着他的衣领：

“逃……快逃……”

汤姆摇头：“别废话！止血带再紧一点——”

话音未落，一道阴影笼罩了他。

他僵硬地转头——

“破魔”的本体正从战场中央走过，距离他们不足百米。

仅仅是行走带起的风压，就让周围的建筑残骸如沙堡般崩塌。

汤姆的呼吸停滞了。

（不要看这边……不要看这边……）

像是回应他的祈祷，“破魔”确实没有看向这个方向。

它只是随意地——

抬脚。

落下。

“轰——！！！”

冲击波呈扇形扩散，汤姆和伤员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般被掀飞。

他在半空中旋转时，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左腿脱离了身体。

（啊……原来连被“踩”的资格都没有吗……）

落地时，他的后脑撞在钢筋上，世界陷入黑暗。

d级侦察兵·夜枭——潜行大师，曾三十七次深入非智魔物巢穴全身而退。

他完美地隐匿在阴影中，连呼吸都降到最低频率。

（只要收集到本体战斗数据……就是大功一件……）

记录仪对准战场中央，焦距不断调整。

突然，取景框里的“破魔”转过头，镜面脸庞正对他的方向。

夜枭的心脏漏跳一拍。

（不可能……我的隐匿连S级都……）

“破魔”的目光移开了。

夜枭刚松一口气，突然发现记录仪的屏幕上映出自己的脸——

那张脸正在微笑。

不是他的微笑。

“咔嚓。”

他的脖子被自己的手拧断了。

F级魔法学徒·皮特——因为抽签输了被迫进来送补给的小倒霉蛋。

他抱着头蹲在墙角，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一块镜面碎片啪嗒掉在他面前。

皮特吓得一哆嗦，发现碎片里映出的自己竟然在冷笑。

“啊啊啊！”他疯狂后退，后背撞到什么东西。

回头——

一具无头的c级战士尸体正缓缓滑倒，脖颈断面还在喷血。

“呕……”皮特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这时天空传来巨响，他呆滞地抬头：

“异界勇者”和白晶晶被两个“破魔”各一拳轰飞，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形成了一个x。

皮特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张开双臂对着天空大喊：

“你们这些大人物打架——”

“能不能他妈的看路啊！！！”

“砰！”

一块飞射的镜片切断了他的喉咙。

（啊……我记得……有一个是海报上的新晋S 英雄，这种大人物都能被一拳打飞啊……）

皮特捂着喷血的脖子跪倒在地，最后的意识是听到“破魔”本体远去的脚步声。

咚。咚。咚。

像碾碎一串无关紧要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