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流浪 535、发兵大营救

535、发兵大营救

眨眼一个多月飞驰而过，如今已是长安天子安庆二年（908年）孟秋七月十一日，耶无害一去不回。天子程福贵自知夜长梦多，不可久离皇宫。于是，他命人继续打探耶将军的消息，他只可及早搬（班）师回朝。

天子来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大聚文武百官、三省六部上朝回禀军机国情。经过三天的朝议，天子得知：杨能将军已镇守六盘山，并且挥戈北上驻守河西贺兰一带；南诏国（748～937年，以乌蛮蒙姓为国王、白蛮大姓为辅佐的地方政权，与唐朝有密切联系，在现今尼泊尔、不丹、锡金一带。）派遣中和使至京，已与左丞相陈田中签署畅通“茶马大道”协定，双方各派将官镇守把关；渤海国（698～925年，是粟末勒歇建立的地方政权。它的墓葬沿袭高句丽传统。）与梁王朱温发生交战；弘农王杨隆演与吴越国钱镠发生混战。

这日，已是长安安庆二年（908年）七月十四日，天子在御书房审批完一叠奏章，伸了伸懒腰，正欲进后室休息，只见天子宾客黄重阳匆匆走了进来。黄重阳见天子欲进房休息，欲言又止，似有退避之态。天子见状，随即说道：“黄爱卿，有何进言？”

“皇上，微臣还是等您休息之后再作回禀。”

“不必，你现在就回禀，是不是有了耶将军的消息？”

“是的，皇上！据探报传来可靠消息，说耶将军已被囚禁在太行山鬼门洞，煎受着阴暗之苦！”

“什么？！耶将军被囚禁？”天子惊讶不已，“事情怎么发展到这般地步？他不是夫妻俩同行的么？那阮晓峰呢？阮南山怎不会不给他们两人一丝情面吧！”

“皇上，据说阮晓峰欲救耶无害，触犯他们的山规戒律，已被阮南山在山寨里火烧油炸！”

“啊？！……”天子顿觉是一阵心被刀铰，缓缓瘫坐在于龙书案边。停了好长一阵，他才喃喃地向黄重阳问道：“是朕害了他们。耶将军知不知道此事？”

“耶将军被深囚在鬼门洞，暗无天日，如何得知世外之事？”

“唉！”天子不禁叹了口气，道“不知也好。想起来，他们俩人情深意笃，恩情似海。如若耶将军得知他的心爱之人遭此酷刑，朕真不敢想像他会怎样！”

“皇上，如今紧要的是如何设法搭救耶将军，如若迟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嗯！”天子想了想，说道：“多派几名大内高手前去营救，你看如何？”

闻听天子所言，黄重阳很快作出反应，道出其中利弊所在：“太行山寨，戒备森严，高手如云，似如龙潭虎穴，仅派几名大内高手，势必食入虎口，难以救出耶将军。”

“既是如此，朕就是派遣大军前去，也要把耶将军救出虎口。”

“皇上，仅仅派遣大军前去世，也不是万全之策。那太行山寨，高峰险峻，易守难攻。我方派大军前去，必须跋山涉水，劳军伤财，太行山贼自然是以逸待劳，于我方大为不利啊！”

闻听黄重阳的一番分析，天子心底暗暗称是。但是，他想到耶无害身陷鬼门洞，在遭受非人之苦，不禁向黄重阳寻问道：“黄爱卿，你说应该如何才能救得了耶将军？”

“皇上，以臣之见，用兵在奇，应该内外结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嗯！”天子随即用赞赏的目光望着黄重阳，说道：“看来黄爱卿早已成竹在胸，朕心中无忧矣。你可细细道来，怎么个内外结合法？”

“回皇上，要内外结合，就是既派数名高手深入太行山寨，又派精锐部队前去太行山下，引诱太行山贼出山应战。令他们急于应战而疏于内患，趁此之机，自可命人全力搭救耶将军。而且此次里应外合，还可以一气铲除太行山贼。”

“好！此计甚妙！事不宜迟，朕立即派精锐部队和十名大内高手前去太行。”

京师东路，大元帅朱卫登已率八千飞骑火速登程。于此同时，早有羽檄飞往晋州，特传天子手谕命河东节度使令狐雪飞领精兵八千与大帅朱卫登合力攻击太行。

皇宫太极宫内，“天皇密使”司徒一敏和“追魂不散”秦天下已和八名大内一等侍卫全副武装，奉令开始执行营救耶将军的远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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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七月十八日。

太行山前，佛子峰下，元帅朱卫登已率军来到山寨门前。按照欲（预）定计策，朱卫登先派左右牙将向前讨敌骂阵。事情果然如其所料，太行山寨见有大军压境，便紧闭寨门，任你骂破嘴皮子，人家概不出战。

朱帅正在帐内犹豫之际，有探马来报，说河东节度使令狐雪飞已兵至后山，要朱元帅以飞箭为号，共同前后夹击，令太行山寨顾此失彼，再各派登山好手秘密潜入山寨，营救耶无害。朱卫登见此计可行，便命人从八千精兵中挑出十五名精明强干的登山好手，部署了一个“声东击西”的营救策略。

很快，飞箭划过长空，直抵后山。令狐雪飞见时机已到，即刻命人勒鼓助威，猛攻后寨大营。于此同时，他所派遣的登山小分队十五人早已秘密潜入太行山林。

且说司徒一敏和秦天下所带八名侍卫早已爬至半山之腰。而就在这时，他们猛然听到山前山后鼓声大作、杀声震天，知道大军已至。这正是障人耳目的大好时机，太行山贼只顾寨前作战，疏于防犯，他们自可长驱直入，顺利抵达佛子岭。想至此处，他们十人又加快了身法。

话说总寨主阮南山听说有大军压境，大动肝火，亲自率领三个儿子阮山龙、阮山虎、阮山豹下山督战。然而，当他们行至半途，却遇到一位形迹可疑的剑客。凭阮南山的见识，他一眼便认出此人就是号称“北神腿”的刘振天。他来这干什么？阮南山客气地向他寻问。然而，当刘振天说出请他放了耶无害之时，阮南山顿时火冒三丈，命令三个儿子与刘振天在半山腰便展开了一场好杀。

激战之中，阮南山猛觉情况不妙，急忙又带领手下返回佛子岭。等他来到总寨大营，正发现几十名官兵与他的寨兵寨将杀得火热。更是令阮南山热血冲头的是，他的兵将已是死伤遍地，所剩无几；而这些官兵，竟无一人伤亡。见此情形，阮南山心下一横，霍地抽出“震山神鞭”，大吼一声，直袭这群官兵。顷刻之间，只听得“叭叭”连连巨响，这些潜入总寨的官兵连连应声而亡。再看此时的阮南山，杀意浓浓，一条“震山鞭”虎虎生风，威不可挡！可怜，可叹！这为营救耶无害而潜进山寨的两个小分队共计三十名官兵竟无一人活在阮南山的“震山鞭”之下。

这时，阮南山的三个儿子一齐来到总寨，向总寨主回报了刘振天逃亡一事。但是，阮南山未敢掉以轻心，他深知，刘振天一定就在关押耶无害的“鬼门洞”附近。所以，他当即命令三个儿子下山助战，而他带领手下急急赶往“鬼门洞”。果然不出阮南山所料，“鬼门洞”刚刚进行完一场撕杀，而且有锦衣卫正在转动“鬼门洞”千斤闸。见此情形，阮南山挥令手下，便和大内锦衣卫杀作一团。

再说司徒一敏和秦天下眼望千斤闸已开启一半，但是，就在上面传来喊杀之声的一瞬间，千斤闸轰然落下，响声如雷贯耳，一切前功尽弃。等到他们两人举头寻望，却见阮南山高喊一声，纵身跃下山崖，挥鞭直袭司徒一敏和秦天下。他们两人见状，不敢怠慢，急忙挥剑应击。然而，短剑终究难抵长鞭。司徒一敏和秦天下只有躲闪后退，哪还有反手之力？几经之下，他们俩人都受到几处刀割一般的鞭伤。

话说“鬼门洞”之上数十位寨兵围战几名锦衣卫，终因寡不敌众，几名锦衣卫全被斩杀，直落山崖之下。就在这时，“北神腿”刘振天终于赶到。他见开闸的锦衣卫全部壮烈牺牲，顿时怒火冲天。只见他上下齐飞，快剑、飞腿如风而至。片刻功夫，便将这几十位寨兵击得魂飞魄散，只有他一个“顶天立地”地站在千斤闸的铁索之旁。

且说昏暗的“鬼门洞”深处，耶无害正在静心养神之中，猛然听到洞口轰然一声巨响，这是千斤闸坠落的声响！随后，他从“一口天”之上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喊杀之声。顿时，耶无害意识到，这必是天子派兵前来营救自己！他不禁欣喜若狂，抬头凝望着头顶之上那碗口大小的洞口，终于感觉到他这只“井底之蛙”就要重见天日。于是，他暗运内功，挣开脚镣手铐，准备出洞与营救天兵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