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满画楼 第八十一章 ：值得

司空泽渊思忖片刻，凝视她雪白的脸庞，道：“你的确很美。很像我从前认识的那个女孩。但是你不是她，不是我要找的人。就算你美若天仙，也和我没有半点关联。”

“那……”如锦沉静而笑，眉眼里酿出祸意：“你已经确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怎么会！”司空泽渊摇了摇头。“她不是。”

如锦走近他，心里已经很不服气。“太子殿下这么说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你又说我像你心里的那个人，又说罗艺璇不是她，那为何我陪伴你这么多时光，还不及一个为你跳了一支舞的女子？这还不是以貌取人？”

“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司空泽渊解释不清楚她对罗艺璇的那种感觉。在她眼里，自己非但不堪，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即便如此，每每又总想向她证明。她倔强，她高傲，甚至自负，却又在不经意时流露软弱，让你气的胸闷，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呵护她。

看着太子入迷，如锦知道自己是真的输了。她赢不了从前的宣画晴，也赢不了店外头候着的罗艺璇。慢慢的闭上眼睛，她竭力隐忍不堪的泪水。“她有什么好，殿下很快就一清二楚了。皇上册封了我为锦妃，这宫里正好缺人。从今天起，她就会留在我宫里侍奉。”

皱了皱眉，司空泽渊从记忆深处清醒过来，怔怔的看着她。“你这么做又是何苦？”

“苦？”如锦抚了抚自己的脸：“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你可别忘了当年的事。”

身子一颤，心猛得揪紧。“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司空泽渊眉心一抹深愁。“你不是答应我会忘了那些事么？”

“可是你偏偏不愿意继续留在我身边。”如锦微微扬起下颌，冷然而笑：“你都走了，我何必勉强自己忘掉从前的事。我又何必佯装开心。就算我恢复了容貌，要给谁看？不是都说女卫悦己者容么？还是你觉得，你那个宝刀未老的爹，当今的天子就能补偿我失去的一切？”

不带太子开口，她接着道：“也许真的可以。当年你犯下的错，毕竟是他的旨意。那么今天，我叫他偿还我一些，也未尝不可。”

“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司空泽渊很失望。“你可还记得，受伤之后，你蜷缩在我怀里，说你要活下去的样子？”

“我从来就是这个样子。”如锦逼近一步，几乎与他贴着鼻尖。“你看清楚了。你面前站着的才是我。是你们害得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必须还给我。”

如果爱一个人，不能拥有他……就让他永远也忘不掉你好了。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在他心上留下最深的烙印，都是值得的。如锦这么想，便觉得自己没有错。

“别越陷越深。”司空泽渊是真的心疼她。几年了，他为她遍寻名医，就是希望有今天。“我救你，不光是为了赎罪，还希望你真的能有个好将来。现在一切都实现了，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要是你想离开，我替你安排！”

“呵呵。”如锦冷冷的干笑一声：“不劳殿下费心，我这就让她进来。是你替我安排，还是我替你安排，言之过早。殿下还是拭目以待。”

扬了扬眉，她阴冷笑容看清楚那么冷漠：“传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