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刑警 第36章 过度

如果秦方动手了，死的会是谁是他还是他。陈子谦这一刻真的感觉自己是冷漠无情的了。林辰没有阻止陈子谦抽风的行为，不如说他希望陈子谦这么做，因为他是陈祁鸣的儿子。

还真安静，秦方讥讽的笑了笑扫视所有人，你让他们开枪他却不开。没有做好杀人的准备拿起武器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一个羞辱，看着天空笑了笑道：“姐姐我恐怕要失败了，这样好了他们不去我先去，我们就自在那里等着，看着他的下场，看着他失去一切。”

秦方手里的刀慢慢的调转刀锋对着自己的胸口，看到人心惊肉跳。陈子谦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秦方，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小还是让他听见了。诅咒完了就要去死，陈子谦是不想管闲事，不过也得等他把话说完了。

陈子谦快步上前无视了他手里的刀子，距离秦方只有三步远的距离抓住了秦方的胳膊两个人僵持拉扯在原地。秦方咬着牙红着脸往前扯陈子谦就往后拽，其实对付现在的秦方的方法很多，包括他断掉的脚就是弱势。

他不是圣母会对着所有人大发慈悲，刀剑相向包括到了现在只要他松手，秦方会不会反扑谁也不知道，就是自杀陈子谦也不会去相信他。抬眼冷淡道：“知不知道物极必反这个词，会不会失去一切那是我的事情，我只是知道失去一切的是你。”

不遮不掩说的光明正大，看的秦方火大，怒道：“失去，陈子谦我警告你放手，你就不怕我让你跟我同归于尽，可别忘了齐燕是我杀的。”

徐晃气的差点没抄起手枪扔出去，这混蛋跑的还真快。比起徐晃的火大，任雪樱可以说担心的不行了，也同时因为听到秦方承认了他杀了齐燕这件事安静下来，陈子谦洗脱嫌疑让她很开心，他不用坐牢了。

陈子谦笑了笑，道：“你承认的还挺快，不是想让我坐牢吗？怎么改变主意了，说！王齐是不是主谋。”

陈子谦已经不想跟他们玩游戏了，也可能秦方承认是因为警察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他们找到了证据。不管他承认还是不承认都一样，免不了被定罪了。至于王齐现在才是他关心，也是为什么现在还不能让他死的原因，不能放任不管的理由。

秦方不说话笑了笑，只是手上的力气松了，完全没有了拉扯的力度。陈子谦抬抬眼猛地松手后退，刀尖擦着他的衬衣过去的，细微的次拉声。扣子掉了一个，陈子谦快速蹲下身子，两只手撑地。

对着秦方的方向扫堂腿过去，碰…不知道那一个不长眼的突然开枪了，秦方身体一斜子弹擦着他的左肩过去。哐当一声匕首随着秦方惊讶瞪大的眼神飞出去，整个人不自然的形态倒在地上。陈子谦看了一眼脚边的匕首还没有停下来嗡嗡响，还真是死性不改赶紧起身，一个人把秦方压倒在地上。

看起来是欺负残疾人，一股子无名火就上来了，只有他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压着自己的火气。本来还想问的，他现在是完全没心情了，就怕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揍他。看着林辰平淡道：“这个人给你们，老规矩井水不犯河水。”

徐晃已经傻了，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到了身边还在发抖的小警员，他认识这是新人，还真是沉不住气没判断好。咬着牙看着他，半天说不出来话。林辰接到了秦方，秦方还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瞪着陈子谦。

他的一切都被这个人给毁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恐怕陈子谦早就千疮百孔了。不过…他对着陈子谦笑了笑，你永远别想抓到王齐。

那个轻蔑的笑容陈子谦看到了，丝毫不在意笑说道：“认为我抓不到王齐，认为赢得人是你们。你错了…我已经赢了，我是侦探那些警察该做的事情不用我操心。”

一句话说清楚了陈子谦的目的，其实说白了到了这里剩下的事情就跟他没有关系了。他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有一句话不是说帮忙是人情，不帮是本分。眼看着秦方的脸色变了，疯狂的朝着陈子谦怒吼道：“疯子！人渣！！你是这个世界的人渣！！人渣…你知道我放弃了多少？

我的两只脚是我自己锯断的因为医生不会给正常人截肢，那一个小作坊里的黑医生，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罪吗？你现在收手，不行…不可以…陈子谦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秦方红着眼流着眼泪瞪着陈子谦，这不是普通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今天他输了，可能就跟他说的会失去一切。

愤怒对着他没用，耷拉下了眼睑。平淡道：“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了强行的把他推给别人就可以掩饰的，掩饰你的目的。说是帮他们，其实一半多的原因恐怕是私心吧，为什么你姐姐受到了伤害还得死？”

陈子谦背对着秦方不看他的表情，这个人一步错步步错。让别人当成了伤口，一颗可悲的棋子。身后粗重的喘息声，秦方没有回答，只是仰着天大笑，如果说陈子谦解剖了他那么他现在就是一具空壳子。

被押解的过程中大喊：“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为什么结果没有改变她们要死，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语气里的悲伤有目共睹，徐晃听的心惊，黄跃升也说过。这些事情习惯了就好，陈子谦看到了瘫软在地上的任雪樱捂着嘴哭，烦躁的抓头发，最近这个女人可以说是没完没了了，整天对着他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耷拉着眼睑走到了她的面前。

还以为一摊烂泥的起不来要伸手扶，没想到任雪樱突然起身又一次抱着他不松手，哽咽的道：“太好了，你没事。”

陈子谦一惊，他刚刚的事情看着很危险吗？其实说起来这件事，他是当局者没有外人看的清楚，从后面看见总感觉陈子谦马上就会死。陈子谦抬手本来是想拍拍任雪樱的头，一看左边徐晃翻着白眼一副你行的样子。

看看右边林辰若有所思的笑容，这还不算完陈小浩也来插一脚捂着眼睛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比划着什么。陈子谦是看懂了也当做没看懂，不就是说他跟别人一起走。说白了就是把这个麻烦的女人留给他了，还真会玩。

任雪樱是真的害怕，她顾不得其他的。原本哽咽的声音，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哭声。陈子谦放下了手，平静道：“回去吧。”

三个字也同样撇开了他们的关系，陈子谦比任何人都自觉自己的位置。任雪樱跟他不是一路人他比谁都清楚，任雪樱僵硬了一瞬间被陈子谦捕捉到了，两只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慢慢的推开。

王齐的事情打定了主意不干涉，他也自然不能跟任雪樱有牵扯了。再继续下去，他又会被拉进去。这一次陈子谦直视了任雪樱的脸，笑了笑道：“委托已经全部结束了，你的生活里没有我会更好，不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就够了，任小姐。”

他的一声任小姐，任雪樱绝望了。多久了他又一次把他们的关系推回原地，甚至是另外的一条线。她张着嘴唇说不出来话，只是不停的抹眼泪。

心里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她不想也不愿意。不想就这么回到过去的生活，事实上她已经回不去了。她不想跟陈子谦变得这么陌生，她不是一个小孩子这些天的事情明白了很多。

他也是个人会有那个难言之隐，他跟任何人都在保持距离。可是他有些时候的关心是真的，平稳了情绪，任雪樱用了半告白的方式说清楚。

摇摇头，道：“陈子谦你不冷漠，至少在我这里在徐晃哪里在小浩哪里林辰哪里，你比任何人都要坦率。我喜欢这样的你，所以求求你不要让我们变成连朋友也不是的陌生人，我害怕。”

这些话陈子谦听的心脏骤停，他不是因为几句话就会对一个人改观的，这些不足以说服他。起码不足以改变什么，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是一个小孩子，不需要我多解释什么，任性…对我没用。”

陈小浩看的一惊，攥紧了拳头。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陈子谦打定主意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别的人太忙全部离开了，只留下了他们三个人。

任性，任雪樱拼了命的摇头，哭喊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任性。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就这么难吗？陈子谦你明明之前那么温柔，为什么要变，你太过分了！！”

吼完人就跑，任雪樱只是感觉自己好丢人，一个女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祈求一个根本不可能会心软的人。说难听的那是溅，只能保留最后的尊严逃跑。

陈子谦耷拉着眼睑看着逃跑的任雪樱，离开比什么都好，只是感觉走了一丝不习惯。也算是撇清了关系，那就没什么了。

陈小浩慢慢走过来，道：“这样真的好吗？哥？会不会伤害到她？”其实陈小浩的话没有说完，任雪樱很明显是喜欢陈子谦的，他没问是因为他们心里都有数。现在他们没有时间关注这些东西，水儿的事情没结束，他们谁也不会轻松。

陈子谦抬抬眼看着天空，发红。平静道：“跟着我们可能会死，任天行只是想得到李锦言他不会完全不管任雪樱，咱们还有水儿没时间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