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从精神病院开始 第3章 打工人

“醒醒了，老王。”孙超推了下陷入睡眠的王涛。

“唔，吃午饭了吗？”王涛哆嗦了一下，立马清醒，他伸了个懒腰，眯着眼左右打量一下，然后揉着眼角打着哈欠问。

“嗯，差不多了，目标现在也在午休，我们也去后面吃点东西吧。”孙超朝屏幕努了努嘴示意。

嘿，目标正戴着眼罩躺在一张长满青藤的行军床上睡的正香呢，真是艺高人胆大啊。王涛笑了笑，推开车门和孙超去往房车的车厢。

“老王，你说这样的人是怎么在镇子里不被发现的？”孙超打开一瓶饮料递给王涛。

“嗯，不知道，也不关心。镇子每月都会组织居民进行理智值的测试，但资料显示，这个叫徐实的人只是个普通的人。说实话，这样隐藏的人还少吗？”

王涛将一块鸭肉扔进嘴里，然后吸吮.了下沾满油脂的拇指。

“嘿，也是。要不是小队长她偶然经过这座烂尾楼，并且探查到附近有东西散发出不正常的精神力波动的话，这家伙估计能…”

咚！咚咚！咚！敲击车门声传来。

正在放松聊天的两人立马僵住了，这荒郊野岭的，除了自己哥俩和目标，难道还有人？！

两人同时禁声：靠！什么玩意儿？两人对视一下，孙超走向车厢门打算去看看，两人都同时单手在身后摸着，随时准备拔枪开枪。

吱呀一声，车厢门打开，孙超停顿两秒，确认没有事情发生后，慢慢谨慎的探出了头。待他看清了敲门来源后，他的瞳孔狠狠一缩：怎么可能？！

敲门的居然是刚才明明还在睡觉的徐实！自己两人上来车厢也就五分钟啊，这家伙就从三十二楼来到了这？！

“你..咳..你好，请问有事吗？”孙超不愧是老员工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一边开口询问徐实，一边握枪的手松开，对着王涛向下压了压。而王涛反而更加握紧了枪柄，他放轻了呼吸身子微微下压，争取有情况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反击。

“哦，什么事？你这不是卖快餐的地方吗？”徐实疑惑地看着这个奇怪的快餐店员工。

“快餐？哦，对，是的，快餐，我们是卖快餐的。”

孙超赶紧向王涛勾手，王涛也机灵，寻摸一圈后迅速拿起装烤鸭的快餐盒递给了孙超。

从身后拿出了盒子的孙超沉默了一秒：老子的午餐啊。。。

“给，先生，今日限定，最后一份烤鸭，祝您用餐愉快。”

说罢孙超就要关门，只不过刚要关闭的车门缝里迅速伸进来一只手，就这么硬生生的把即将闭合的车门缓慢而坚定的又掰开了！

什么鬼？孙超心里骂了一句，期间他还用力对抗了一下，居然还掰不过？！

看着再次出现在面前的徐实的脸，孙超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先生…还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额，你这人好奇怪啊，连钱都不要嘛？”

孙超目睹着徐实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随后掏出一把零钱放在了车上，转身向大楼走去。

直到看不见了徐实的身影，孙超靠着车厢滑落坐下，喘着粗气，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车里面的王涛同样，刚才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到自己嗓子眼了，尤其是看着那只手一点点掰开车门的时候，他都要忍不住拔枪射击了。

“呼，超子，干的不错。”

率先微微平息下来的王涛站起来，走到孙超身边，一把将他拉起来，然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的妈，这…这就是能匹敌C级异常物品的能力者的实力？我刚才都快吓尿了。”

孙超没有说谎，他感觉自己的内.裤确实湿了一点。颤颤巍巍的被拉起来，两人互相搀扶到里边餐桌边坐下。

这无声无息来到车子身边，自己还没察觉，想象了一下，如果早上自己说他有病的时候，他就坐在自己后面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样子。孙超立马打了个哆嗦，赶紧摇摇头，驱散这臆想，因为这也太吓人了，真要尿了。

而此刻正在上楼的徐实一边捏着热腾腾油滋滋的烤鸭肉塞进嘴里，一边嘟囔什么电子屏幕不错，以后也要买同款什么的。

这一切车内的两人当然不知道，他们现在就想赶紧吃完饭，度过下午的时光然后回小队，这什么玩意儿？

“这应该还不是他的真实力量，毕竟当时小队长她说这种非人的力量还需要引导，这不也是小队长让我们观察目标的原因吗？如果真是他完全的力量释放，咱俩早就陷入狂乱状态互相开枪了结了。”

王涛灌了口饮料赶紧压压惊，他边喝边回答孙超。

“小队长这是要准备接纳吸收他吗？”

孙超同样大口灌着饮料平复心情，一边疑惑地问。

“当然了，现在什么情况了，越来越频繁的异常物品出现，如果不扩大收容，早晚会蔓延到主城里，到时候大家一块玩完儿。”

王涛白了孙超一眼，显然很无语他居然问出了这么幼稚的问题。

“啧，真看不惯这些能力者，明明有超越常人的超凡能力，却不承担更强的责任。就像我最喜欢的那部老电影里说的：‘能力越强，责任越大。’一样。这才是强者应该做的嘛。要是我…哼…!”

孙超说到激动处捏扁空饮料罐，随手扔到了车厢里。

“这也没办法，如今这个世界，活下去就很难了，就算是异能者，想活下去也不容易，责任？责任能让你活着吗？至少隐居起来还能苟活。你呀，还是太年轻了，如果这群人不上，那谁上？不还是我们普通人拿命去扛吗？”

王涛明显要比小年轻的要成熟，艰难的世道磨去了他的锐气和天真。

“嘿，还是老王你说的对啊，这群野生的异能者最好和异常同归于尽！哼！还是小队长这种通过实验正常觉醒的异能者好。”

想到小队长温柔的笑容，孙超闭上眼十分开心的自我陶醉。

王涛听到实验两字，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看着孙超的样子，最后还是闭上了嘴什么也没有说。

“老王，你说这家伙理智值的等级到达了什么水平？能不能跟安定级的小队长抗衡？”

孙超也已经完全平复下来了，赶紧趁机询问王涛。

“嘿，你小子居然还知道安定级这个词儿？可以呀，平时没在图书馆看这方面的材料吧？”老王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饮料，无比的惬意。

“嘿，这不是咱也曾幻想成为异能者吗，但咱城市等级不够，能查阅到的也就这点，好哥哥，你给我讲讲呗，弟弟这心里跟猫抓似的。等小队长她从摇光主城回来，我好好请你俩吃顿好的。”

孙超赶紧打开新的一瓶饮料，讨好的递给王涛。

“嘿，你小子呀。”王涛接过饮料，伸手点了点孙超。

“我也是一知半解的，比你多不了多少，但我知道，他们这群人是以咱们正常人的理智值做一条线划分的。像小队长这样通过实验觉醒的，是以线以上正向值命名，第一个单位也就是小队长当前的水准：安定级，再往上一级则是安宁级！再往上我也就不知道了。而像这种自然觉醒的，则是线以下递减的负向值命名：第一层，应该就是这个徐实目前所处的紊乱级，再往下则是混乱级。对了，像咱们队长就是理智值到达了安宁级的强者。同理你可以理解为理智值越高或者越低，精神力就越强！”

“啊，原来是这样！好家伙，那这几个名称有啥区别吗？”孙超一拍大腿。

“像负向级的野生异能者，无意间被污染，不像人为觉醒的异能者那样被引导，而是天选一样自然觉醒，上天赐给了他们强大的力量，但是却也让他们因为力量的变强而逐渐失控，所以他们的理智值也是不同程度的混乱状态。”王涛吸了口烟，顿了顿，组织了下语言，接着开口。

“而像小队长他们这种通过主城实验刺激觉醒的，理智值则是冲着更稳定的层次前进的，可以说是和他们天然相反的。虽然划分了两条路，但其实各自对应得等级的实力应该差不多，毕竟精神力都是在变强的。”

“好家伙，门道这么深，但是划分两条道，起的名一看就一正一邪啊。”孙超咂咂嘴表示。

“呵，大人物，遮羞布，你小子懂什么？”王涛打开车门，往副驾驶走去。

孙超紧跟着进入驾驶室，吃完了饭了，还得继续监视观察目标，看有没有吸收接纳的价值。

孙超随手打开车窗扔掉空了的易拉罐儿，正要弯腰打开屏幕，结果一只手突然从车窗户外伸了进来，还捏着刚才自己丢的易拉罐儿。

“乱丢垃圾是不对的。”声音传来，孙超扭头看去。

“啊！！啊！！！！你有病…啊不是！你有事儿啊！！？”看着车下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盯着自己一脸认真的徐实。

孙超差点跳起来，魂都要飞了，要不是怕打不过，一串优美的国骂就要来问候他了，他丫不是上楼了吗？而王涛嘴里叼着烟也已经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

看着摆手走远的徐实，孙超痴傻傻的也摆了摆手回应，不到半小时，两次惊吓。这是人能办出来的事儿吗？

我只是个打工的而已啊！妈妈，我想回家！孙超欲哭无泪。

折腾了一天，好歹晚饭时候没整这幺蛾子。两人最终偷偷跟着徐实回到了小镇，来到他家楼不远处一条黑暗小巷子里停下，继续暗中监视。

“呼~不要紧张，你可以的！”

徐实整了整衣领，深呼吸了下，平复下因为赶路而有些过快的心跳。

今晚是自己第一天正式的夜间工作，一定要好好表现！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后，徐实向前，抬手握住门把手，吱呀一声，慢慢拉开了精神病院沉重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