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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程同学，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林灵的脸上满是不赞同，说出这句话时，抬头的叶程正好看到贴在桶上方，写有‘禁止浪费食物’六个大字的黄底红字巨大贴纸。
“... ...”
沉默了一会，叶程先是看了眼桶里面的剩饭剩菜，眼里不留痕迹地露出一抹嫌弃，随后转头认真的和林灵解释。
“肉，臭了。”
所以他才会全部倒掉，他没有在浪费粮食。
“是这样吗？”
听到食堂限量供应的菜品臭了，林灵有些怀疑，视线落在桶里面的排骨上，似乎想要看看这些糖醋排骨是否如叶程说的那般臭掉了。
叶程面不改色的点头，“嗯。”
众人：...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讲些什么？
那么香的糖醋排骨怎么可能是臭的？
你不吃可以拿给我们吃啊！
你这样倒掉了算什么？
算什么！！！
原本心痛排骨被倒掉的学生们在叶程诬陷香喷喷的排骨臭掉了的时候，眼神恨不得立马刀了他。
见林灵不相信，叶程黑漆漆的眼睛转向打饭窗口内的食堂阿姨身上。
食堂阿姨：... ...
被盯上的食堂阿姨只能咬着牙跑出来道歉，含泪将锅给背上，生怕慢一步自己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真是对不起，我刚刚进后厨的时候发现剩下的排骨是臭的，应该是昨天厨师忘记将排骨放进冰箱里面保鲜，你们买排骨的钱我会双倍退到你们的卡上，这件事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叶程没有说话，又眼巴巴的看向林灵，仿佛在说：看，我真没撒谎，排骨真是臭的。
听食堂阿姨说这肉真是臭的，林灵第一反应就是关心叶程的身体。
“你没有吃吧？”
见叶程摇头，林灵这才放下心来。
也是这个时候林灵才发现叶程好像只打了排骨，其他什么都没有打。
而他将打来的排骨全部都倒掉了，那就是说他中午什么都没有吃？
看了一圈打饭窗口，无一例外都是空的，二楼今天也不开业。又看了站在旁边乖巧的叶程，思考了两秒后开口。
“现在食堂也没有饭菜了，我去给你买几个面包垫垫肚子吧。”
说着林灵就要去超市买面包，但被叶程给抓住衣袖。
“不吃。”
叶程只有几根手指抓着林灵的一小片袖口，莫名有几分可怜意味。
“不行，下午还要军训，你要是不吃午饭的话，下午很容易饿的。你是不是不喜欢吃面包？喜欢吃什么？我去买。”
原本想要说自己不饿的叶程目不转睛的盯着林灵的脸，慢吞吞地开口：“蛋糕，甜的。”
林灵向食堂阿姨借用了厨房，叶程不知道林灵想要做什么，跟着林灵去了后厨。
过了一会，在林灵把烤箱里的蛋糕胚拿出来，将打发好的奶油手法熟练的抹上去。
终于知道林灵在做什么的叶程张嘴刚想要说不是这个蛋糕，但在看到林灵脸上因为做蛋糕而沾染上的面粉，选择了将话咽回去，看着林灵一点点将蛋糕做好。
林灵熟练的手法不像是第一次做蛋糕。
各种颜色的奶油在她的手中，很快就变成漂亮的花朵与动物，将蛋糕装饰得不像是供人食用的甜品，更像是一个艺术品。
叶程不知不觉看入迷，注意力跟随着林灵手上的动作。随后渐渐往上移，最终停留在那张充满古典韵味的脸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时间在不知不觉悄然流逝。
最后用奶油挤出的小兔子被放到蛋糕上，林灵放下手中的奶油。
“好啦！”
从旁边拿起锯齿刀，切下蛋糕放进盘子里端到叶程面前。
“尝尝看。”
“虽然我很长时间没有做了，但想来应该不会把盐当做白砂糖放进去的吧？”
林灵的心情看起来很好，甚至还小小地开了个玩笑。
在叶程接过蛋糕后，林灵又将银色叉子递过去。
学着以前看到别人吃蛋糕的动作，叶程笨拙的捏着叉子慢慢的将蛋糕送进嘴里。
刹那间，奶油香甜的气息与蛋糕胚松软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比叶程以前所吃到过的所有食物都还要好吃。
好吃到叶程开始学会了咀嚼食物，而不是如往常那般吞咽下去，只为了填饱肚子。
“很好吃。”
咽下口中的食物，叶程回答林灵之前的问题：“没有把盐当做糖，蛋糕，很甜。”
刚说完，叶程就感觉到嘴角被碰了碰。
“吃慢点，这些都是你的，没有人跟你抢。”
叶程眨了眨眼，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林灵已经收回了手，将手指上的奶油用纸慢慢擦掉。
嘴角似乎还残留着指尖温度，恍惚间，叶程好像感觉到了只有人类才会有的心脏跳动频率。
在过去的时间里，叶程不记得自己存在了多少年，也不记得自己沉睡了多少次，又被唤醒多少次。他只记得每次被唤醒后他都会感到饥饿，凭借着本能将所有能吃的都吃掉。
鬼怪、人类，都是他用来填饱肚子的食物。
直到腹部传来饱腹感，他才会停止进食继续沉睡。
林灵是他接触到的第一个人类。
也是他第一个觉得香甜可口的食物。
可是这个时候，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想吃她了...
叶程眼神茫然，他这是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同一时间里，林灵耳边同时响起副本提示音。
【恭喜玩家7463783触发特殊单人任务：杀死笔仙。】
【奖励：通关副本，以及一万积分。】
——
小剧场。
叶程：食物有很多，但老婆，只有一个。
林灵：支线任务有很多，但特殊的单人任务只有一个，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叶程大哭：死就死，我最会死了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