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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校的三好学生 第74章 边界勘定

作者:核动力战列舰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7-05 11:34:08 来源:平板电子书

大军全军渡江后第五日,灵江部分河床隆起处开始恢复,江水继续滚滚向东,但是随后又间歇性隆起,再度断流,而每一次断流,都会在灵江中留下一片桥梁墩子,而这些桥梁墩子是在河流的五处不断出现,即接下来,数个月内将出现五座桥梁。

这些桥梁墩子是用竹篓内塞上大块石,趁着江水断流时放在河流中,在江水复流后,这些桥墩在河水中稳稳的扛住冲击后,大军砍伐巨大木头完成桥梁架设。

为了保障这五座桥梁能够在大军撤离前完成,驻扎在这里的武家军在接下来一个月依旧是在忙碌。

大约全军渡江四十天后。渡口河滩大部分区域仍然是只没过膝盖,卸甲的军士兵转职纤夫拉动竹筏运输材料。

武家军顺着河流运输下来的巨石堆放在这桥梁两岸处,大军煞气浸润巨石后,巨石被雕刻成大象模样。

就在年末,镇兽雕刻成功后,丛林中出现了大象群的动静。大象碍于煞气,徘徊不敢近,而嘉木德则是派南疆新投奔族群的巫师,对象群授命,得到命令的象群这才敢靠近营帐外。

而就在每一个巨兽雕刻成大象成功后,这些大象稳稳的站成一排,刚好是大军空余的地方。随着大军集体对雕刻好的石象进行颂祝仪式,象群也肃穆列队,而后一头老象颤颤巍巍的走向石象,在人类和大象共同的目光中,石象和老象在光影中重合在了一起。

大爻军士们虽然惊异,但是早就被军中法师们告诫这是“封神的仪式”,要如同家乡祭祀社稷一样肃穆,故遵循礼仪敬之。

而大象那边则对着石象嘶鸣,不同于以往送走老象的悲伤,它们似乎是感觉到石象的同族回音,非常开心的交流,而过了许久后才离开。

有了镇兽驻守,这些桥梁就不会被洪水侵蚀。

上述是武飞第一次远征过灵江时,大部分军士们在过江后对自身当时亲历的描述。

而后续几十年后,史家们记录也是根据已经老了的,曾经过江的士卒们这样叙述来记史。即五座象桥的建立,让灵江北岸和南岸自此一衣带水,王道归一。

而这修桥的任务,是武飞为了不让大军在过江后无所事事安排的。

当大军在修桥,武飞并未抡着工兵铲同甘共苦,而是去了丛林深处。——带过孩子的都知道,离开家上班前,不给家里孩子布置完作业,保不准会作妖。

丛林中武青骑着犀牛在前方开道。两只爪人归化的猎手队伍在两侧的前行,天上还有的鸦人们在巡查,武飞和嘉木德与昂日在在队伍中。行至一盏茶后,便感觉到静谧,喧闹在身后远远落下去。

武飞扭头回顾大营那热火朝天的干劲,点了点头道:“灵江诸族在最后臣服时,并没有意识到建桥加强南北两岸联系这种长远发展。”

…蛮夷畏威不怀德…

时间拨回刚刚过江后时刻,在中军大营,武飞与诸多将士开始就过江后计划进行讨论。

这个跨河扎营过程中,武飞本人还在一丝不苟执行兵法中“徐徐如林”的操作,即对三军在渡江的复杂过程中,各营如何保持训令畅通进行经验摸索。军营依旧是处于忙碌紧张状态。各个大营只在傍晚接受各个部落投降,饶是如此,武飞也没有在受降上有任何草率操作。

过江后,武飞派遣了仆从军去搜寻各个部落,这些南部幸存部落,在听闻消息后,慌忙的乘坐着竹筏,坦腹露胸,背负荆条,朝着大营前进。

武飞进一步确定了,灵江南真的没有抵抗力了。

在武飞一旁的赵献忠则是很怅然,这是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样子,这时候他非常希望等到一个“诈降”的,让自己过过瘾。

武飞甚至发现这个“首级爱好者”背着自己对着俘虏骂骂咧咧,拳打脚踢,刺激这些部落头目们抵抗。

但结果是适得其反,那些部落头目们被踹的越狠,则越谄媚,表示要做大爻的狗。

于是乎,武飞翻阅典籍后,准备华服雅乐按照礼法制度主持了受降仪式。

站在现代视角来看,武飞苛求的这个仪式主要是摆弄这灵江南部的幸存者们。

仪式过程中,要求南疆诸部落头领排队,然后给这些战败者脖子上都挂上灵江南的石头打造的玉璧。

最后身着大爻偏将军服装的武飞在军士簇拥下,居高接受了南方的降表,然后代表朝廷授予他们在各土地上躬耕定居的资格。

这一套,是大爻正统礼制标准,南疆这些被迫cos的部落头目们并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

但武飞知道啊,这是给他们套上礼制的枷锁。(即建设孔子学院前提,推销孔孟之道)

十年后这里再不太平,大兵再来时,挑几个不种田,不祭祀社稷的家伙,杀鸡儆猴,进行灭族。

武飞预料效果是:如此这般王道霸道杂糅并行,每次对南疆伐不臣后,就不会像以前一样,激起南疆部落们凶蛮,随后在某些野心家聚拢下集体抵制自己推行的秩序。

因为这些部落中经历过今天这个受降仪式的部落成员,会叙述“被打的原因是没有符合礼法,只要遵守礼法就不会被打了”。

当然权力和义务是相对应,灵江南部诸多部落按照礼法投降,那就是臣服,臣服即子民,南疆的子民面临的各种诡事,“平靖地方”就变成了武家军需要担负的责任了。

受降仪式结束后,武飞都是好好的听了听投降者带来信息,这些匍匐在前的部族首领面对新认的“太阳”,心有余悸描述“蛊虫吃掉了首领”的灾难。

然而在武飞想要问询这些“恐怖”“吓死人”等情绪词汇背后的细节特征时,这帮语无伦次的蛮子们自己都说不清楚。

结束问话后,武飞吩咐军士将这些降者押下去,好生看管,衣食用度上,不得苛待。

此时武飞已经有了决定,但是在做出这个决定前。得要摆一桌“鸿门宴”,好好拾掇拾掇营中可能反对自己的那帮人。

…武飞:真的很欠缺士官…

在渡江后第二天晚上,各个营地开始安静下来,传令也变成了敲木梆。

在主营中武飞看着列排站着等命令的军将,开始了德高望重式的发言:“把大家喊过来,是讨论一下现在渡江后我军情况,看一看大伙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大家开始发言吧。”

随着武飞敲桌子把发言机会让给诸将,但在营帐中是相当安静。

诸将眼巴巴看着武飞。显然习惯了听从指令。

一位憨厚的将领鼓起胆量对武飞说道:“将军,你知道让我们这些大老粗来出主意,我们只能说是,趁机到南边杀他一通,除此之外,也就想不出别的法子了,还请兵主定夺。”

武飞对一旁的军士说道:“记录,武熙章提议趁着南边混乱,直捣黄龙。”

武熙章连忙摆手:“少帅,我是个大老粗,这法子,我是真的想不出来。”

武飞敲了一下桌子:“我没怪你想的法子错,没有别的法子就给我闭嘴。”

随后武飞转向众人,“我大军在此,已经取得绝对优势,这个时候,不怕‘法子’蠢,就怕没法子!法子蠢,做的时候碰了壁,我们再讨论改过来。现在咱们家大业大,经得起跌跌撞撞。现在按照熙章的法子来办,最坏的结果,就是去南方烧杀一通,我们南路军最多就是这十年,在灵江以南,短暂失去一点人心。以后多出关几次,无非耗费点军力(愈发阴阳怪气),亲自来捉点奴,这里的蛮族畏威不怀德,我们的德已经在灵江北边施展了,南边可以给他们,也可以不给他们,现在,我们对他们来说就是天,我们的一举一动,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明明是训斥,此时帐中的将士们咧嘴哈哈笑,就连刚刚还自诩大老粗的武熙章也都昂着头了。

当然了,另一位本家人连忙拽了一下武熙章,武熙章一愣对后面族弟问道:“搞什么?”

族弟:“别人可以笑,你笑什么,你那是馊主意,将军捏着鼻子把你法子点评一遍,你就是一坨屎脑子。”

而在台上,武飞:“都给我说,不怕出的主意馊,就怕拿不定主意,不会有人比武熙章还不如吧。”

在武飞鼓励下,一众裨将随后挨个说出了自己的见解。畅所欲言,武飞让一旁书记官在沙盘上记录每个人的发言,而后用竹简微言大义记录。

一众裨将随后挨个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有的裨将认为应该让南疆部落送来人质。

有的认为应当在灵江北岸,修建隔江对望的堡垒,堡垒预留百来人。

当然也有相互冲突,觉得对方建议是傻子发言,差点吵起来的。

武飞立刻维持记录,让每个人定时定量发言,反对意见则是在回忆讨论阶段叙述。

而最终武飞按照会议纪律进行汇总。

随着大量有用建议整合,武飞心里感慨:还真的是三个臭裨将,顶个诸葛亮啊。

…作业本分割线…

宣冲在系统中做笔录,封建军队和近代部队差别就是基层士官的主观能动性。

封建部队中的士官阶层,也就是营队,走的是猛将系列,只走血勇,而不走有思想的神勇,猛将们带队冲锋,却并没有系统承担战术问题。

当封建军队指挥中枢失能后,大部分基层百夫长们都是无头苍蝇一样,只有少数人杰才能站出来。这些人杰就是所谓“猛将出于行伍”。而在行伍中,大部分“非人杰”中层将领非要得等到上官传来讯息,才会行动。

但是近代士官长是不一样的。地球战争史上最早的近代军队和封建军队相互对抗是拿破仑时期。拿破仑很骄傲地宣称自己麾下每一个排长都能做对面将军。

…做题中…

武飞已经意识到了,现在想要进一步提升自己军队战斗力。不单单是编纂步兵操典问题,还要制度性建设“士官体系”。

士官体系,就是要让军队下层指挥官参与军事讨论中,并且强制布置任务让他们说话。然后将领通过维持会议秩序,收集最有用建议,做出部署。

先前武飞对整个军营一手抓,不可谓不超人,但随着体测仪给出身体承压情况,以及后来一场病,让武飞意识到,自己应该是钻牛角尖了。

一个人再强是有极限的。

兵家体系更进一步,不是把压力都压在自己身上,得让这些人脑子也跟着动起来。

历史上尔朱荣情况表明,一支优秀封建军队下面是不缺人才,只缺让这个人才释放能力的渠道。

武飞可不是什么“镇妖塔“,而是黑心老板,凡是有能力,管你是什么妖怪,都给我加班。

会议末尾,武飞对所有参会队督们鼓励道:“不错不错,你们都很有水平。”

队督们集体拱手:“多亏将军教导。”

武飞点了点头,随后语不惊人死不休:“以后这样的会议定期开。哪怕我偶尔不在,也要开。我不希望,我突发恶疾,病了几日后,看到你们一个个只会来我床边求策,坐等局面崩坏。”

下面将领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武飞这么说是何意。

最后,武飞做出了总结。

武飞:“目前南疆局势变化突然,如果事前知道南疆诸多部落会在我军出兵后统治体系崩溃,我这次带的人马就绝对不是一万。现在我们单凭兵力是无法长久压制南方。但也不能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我等在对南疆百族怀柔宣慰过程中,也要死死地抓住一些原则问题。

而让南疆百族送来人质,是一个好方法!但是我们要的不仅仅是人质,还需要对他们权力继承体系插手。”

武飞:“我命令江北各个土司,自今年开始向我交血税,征调的人丁用于开发南疆工程,且进行军事驻守。接下来用灵江北岸蛮子来管灵江南岸的蛮子。江南的人降了,南疆的江南江北,需要相互制衡,我们人数少,需要盟友来缓冲。

这一点,事后诸位合计个人选,武青!”——武飞喊了一声。

蛇女微微一顿,立刻站出来,然而武飞说道:“你就不用入选了。”被直接掰掉的蛇女眼里满是失望。

武飞内心计较,这个蛇女手里面掌握了那位离火宗的嫡系,两人最近已经有了子嗣。离火宗虽然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武青手里的牌太容易做某些事情了。

武飞相信武青的忠诚,但不会考验这个忠诚。柴荣就相信过赵匡胤的忠诚,且考验了赵黑脸的忠诚。

武飞是十分冰冷地认为未来南疆肯定会有复叛,所以理性考虑未来哪儿是新的“叛逆策源地”。

…会场中继续…

武飞继续说道:“目前我们对灵江以南各个部落情况还知之甚少。南疆的更南边是什么?有无更难缠的敌人?如果我们一股脑接受投降,莫名其妙背上了更大包袱,那就是笑话了。”

现在本土的大爻人族的兵将,打到灵江已经是目前投送极限了。

武飞心里的谱:灵江以南地方,肯定是要维持一定程度的自治。这样的自治,会受到外围独立势力影响,进而脱离自治。

所以武飞在会场上对众人阐述自己最为核心的想法:“灵江以南必须要有一个界限,这个界限是我大爻的界限,凡是这条界限内,就必须遵循我大爻王化,若有不臣之心,我武家作为大爻臣子必然会派兵惩戒。而若是超出这条界限,其生番茹毛饮血,就与我大爻无关,授权当地土司对边衅反击的权力,并且默许土司们在大爻边将的组织下,出境报复。”

武飞走到这些军官们面前,用自信和压迫的语气道:“现在这条线只有我才能画。”

诸多将官们抬起头,他们中有些聪明人终于知道武飞把大家招过来开会的原因了。

看似是让大家说话,但实则让手下都暴露才能,把所有人斤两都精确上称。

即最终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下一步进入南疆深处推行王化的事情,各位都不行”。

未来要有不服王化的,肯定要征讨。不征?那么蛮族会接二连三跳反,一直是反到雍鸡关下,蛮族很容易打,但是如果随便偏远一个地方叛乱,都需要劳师远征,武家军付不起这个账。

所以划线划到多少,能够确保让“霸道”威慑,受“王道”恩泽?这是只有武飞才能算明白的“大局账本”每一页账目。

…会议开到晚上后解散…

在没有任何将领反对的情况下,武飞敲定了自己灵江南部勘界的行程规划。

而武飞挑选了公输望和昂日、嘉木德的协同。

另一片营帐内,三姑远远的望着武飞前行,而在她身后,大营上万人不知道他们将军去了南方,正在忙于造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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