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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校的三好学生 第49章 四月同天

作者:核动力战列舰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7-05 11:34:08 来源:平板电子书

戍天历二十八年,四月十五日,云梦泽战役完结。

随着大封锁链条形成后,武家军完成了情报获取。水族们在云梦泽中是以菱角为粮,而菱角在保存时,需要阴干或者曝干。前者用泥封后,只需要窖藏就行了,后者是需要用大片场地在烈日下曝晒。

这两种法子都能保持菱角长期可食,也是云梦泽地带居民们日常所用。但是大爻的山河是活的,在一切爻算平衡时,山河湖泊对于百姓们来说并没有问题。可是现在东华郡由于人间道过于“损不足以奉有余”,导致天道失衡了。

这不,北边傲岭出现了各种山精且诞生鬼车凶物;而南边云梦泽呢,当百姓食用阴干的菱角,导致体内阴气积累变为异怪,也就是现在云梦泽内外貌如虾兵蟹将一般的水族。

可以说,昌城中那些世家大族们所谓“三害”中的两害,都是他们的无道所致。

昊天界龙族引导大漩涡的过程中,虞鲤这一部是误入这里,由于无法和北方同族联系,所以不得不承担起引导本地水族的重任,看起来是此地“水族”越多,她的势力越大,但实则不然。

虞鲤始终在想方设法降低她统帅的水族体内阴气,试图重构宁和。

因为这些百姓异变的水族,现在身上能承受的阴气是有上限的。当前还只是出现了鳞片,严重一些是手变成钳。灵智还没有受到显著影响,一旦阴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彻底朝着妖怪化的方向异变,同时失去灵智。

所以虞鲤一直是在寻找踏足岸边扎营的机会。即现在是需要一片曝晒区域,把收获的菱角变为阳食来中和体内阴气。

故虞鲤所领导下水族在夺取曝晒之地时着了道。

…干岸边的刀剑砍向泥泞中农夫…

在对峙的这大半年中,武家军训练出了一支足足八百人的精锐铁骑。在四月十五日时,水族们再一次上岸的时候,武家军骤然杀出。

由于水族们半渡,所以对于骑兵们来说这基本上相当于“伏击”,武恒羽在战阵的变动上有所欠缺,不擅于堂堂之阵的变动。但他用兵时亦如他的枪法一样,能找到最合适的时间,完成突击。

这也是一种用兵的天赋。这种战将他无需熟悉了解兵书上的战法,而是天生有那种进攻的直觉,一旦选定突击方向,就如高山落大石无坚不摧。

云梦泽南岸的水族们没有预料武家军会搜罗船只主动渡江,来到他们选中的曝粮地寻战。当战鼓响起后,水族们匆忙列阵,然而阵形还没有成型,从侧面杀出的重骑兵,让大片水族被杀得人仰马翻,最先崩的是那些拿着鸟铳的渔家猎手们,阵列就如同被浪花打过一样。

这几个月,这些渔家猎手们在芦苇中一直是在练习火枪,而这次大军进攻,他们是这次阵列对射的主力,预备推进到大营中摆下步射方阵,但是现在骑兵的骤然突击下,纷纷丢下了枪,四处逃窜闪崩了。

当火铳营被冲散后,随后就是穿着芦席的甲兵,由于没有结阵,被簇集的骑兵队列踩过去,不到三分钟也崩掉了。

后续那些战力弱士气弱的水族们,面对着扑面而来的煞气,身上的鳞片被侵蚀下,一片片掉落。这些相互踩踏,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水族身上都挂着血丝,他们在一片混乱中,就如同二十一世纪街道上听到警笛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一样,给铁蹄让出了一条冲锋的道路,但是这却堵住了自家那些尚有战力的大营的变动。

虞鲤麾下保持完好的一些精锐战阵队列,在溃败己方水族的挤压下,很快就变形。

例如左翼一队八十人的金铠龙卫,他们是从昊天界来的,过去几年面对南大营其他爻军数倍于己的进攻时,如同磐石一样坚固。

即使是现在,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面对周围不断逃走的炮灰,其营队官仍在努力调整阵型。

最终,这一队金铠龙卫好不容易在溃军中举戟戳出一条血带,完成对溃兵的分流后,他们看见了驱赶人潮的骑兵,就站定在两百步之外。

在龙卫们眼里,这些大爻骑兵似乎是在戏谑地看着他们,指指点点龙卫阵列前方那些溃兵倒霉蛋们的尸体。龙卫的长戟尚未接触敌人,却已经沾染上了自己人的鲜血。

就在龙卫准备迎来正对武家军大阵的第一波冲击时,其他方向上也传来马蹄声。

第一队骑兵队列在龙卫正面一百二十步外停下;一盏茶后,第二队完成了对东侧方向的冲溃后,也赶来列阵;再然后片刻之间,第三队第四队赶到,分别在西北侧和东南侧站定。

面对这多个方向骑兵的“预备”,龙卫们紧张起来了。一口气憋着不敢喘。

武恒羽的打法是相当勇,但是勇不代表莽撞。他会选择集结一波最强的势,自己带头向敌阵的死穴上冲锋。

武飞在看过他的打法后,形成相应理解:这些死穴就是维系大片部队重新汇聚的“基准点”。即跑操时以某某为基准对齐,只要把这个某某一枪毙了,队列就失去阵列对齐的标准了。

东边骑兵先开始缓步冲锋,一步步重压下,龙卫不得不面对东边预备起来,然而紧接着南边骑兵后发先至,冲击势头要比东边更强。龙卫感受到脚下震颤,不得不左顾右盼起来。

当然最终还是东侧的骑兵完成了加速,抢在南边骑兵之前进行了冲锋。

当武恒羽麾下骑兵与水族接触一刹那,是互有损失,马匹被串成了糖葫芦,而肩膀相互靠在一起的龙卫长戟也被推倒了一大片,巨大冲击力从东侧传导到西侧,为了要站稳,天庭卫兵们不得不集体推搡到西边。

没等这样的推搡结束,南侧的冲锋也同龙卫的阵列接触了。这时候龙卫阵中每个兵卒的脚还在寻找统一的对东冲击的着力点。突然遇到南边的冲击力,这下子可比刚刚遇到冲击时倒下的人多了数倍。南冲过程中,龙卫一下子倒塌了三排人。

然而此时所有龙卫已经感觉到不妙了,随后有的人扭头看着西边马蹄接近的方向。西边冲击也来了。

“哗啦啦”,大片甲胄碰撞的声音,西侧的龙卫如同海浪一样被掀飞了足足五六排。

打过架的人都知道,要把人摔倒在地,得等对手脚步挪动时,猛地一绊。——武恒羽在小时候,就是这么次次把对手揍在了地上,包括那些欺负过武飞的人。

龙卫长戟兵们在一连串重锤下胆气丧失。

如果说先前的溃散,只是地动山摇,而龙卫溃散则是山崩地裂。

正如中军大营的旗帜倒塌,会让整个大军受影响,天庭龙卫这样精锐的部队,溃散一人,则会让一大片虾兵蟹将跟着逃走。

指挥龙卫的营官苦啊,如果他们是堂堂正正面对敌人,两侧有足够的“垫脚”杂兵,这区区四队的骑兵,他们是能扛得住的。

但偏偏是这些杂兵崩的早,他们被四面冲击,双拳难敌四手。

知兵将领若见识到这一幕,则是明白不是龙卫所谓时运不济,而是武恒羽是天生的骑将,能够在冲击战这样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把握住最佳机会。

亲自作为骑兵大队基准点的武恒羽,是不需要武飞那种站在中军旗帜下对全军调度的指挥能力了。武恒羽大喝一声,就发出了“全体向我看,我宣布个大事!”的意思,然后策马后,大家就明白“该一起往哪里使劲撞”。

一人直冲,领千人动,而千人动,则山河动。武恒羽为中心煞气凝结成了二十米的重锤,重锤每一次碰撞敌阵都会产生数百丈的煞气冲击波,而被这股冲击波扫到的人如同在山岭直面虎啸。

云梦泽水匪士气已经乱了,全军最核心精锐被按在地上打,而水匪其他各部呢?谁敢抬头,就冲谁。

接下来武家军后续的战兵更是三刀六洞的三进三出,戳散了其左右军之间的联系。

武恒羽在领导完了地面骑兵突击后,胯下乌骓变形成腾云状态,与天空龙马编队汇合,随后踏浪穿过湖面,最后跳帮到了艨艟巨舰的甲板上。

四十丈帆船上,那高耸的风帆缆绳断裂轰然下落,随后整艘船失去了风力的支持,也坠落在了河滩上。武恒羽看到船头甲板上被簇拥的龙裔女子,一马当先冲过去。

虞鲤身侧护卫被武恒羽跳帮后,她吐出龙珠放出能量护罩试图防御,但是却被星汉枪洞穿,煞气在她的眉心凝聚。

两人对视,亦如千年。

许久之后,武恒羽将枪尖压在了她脖颈上:“我不杀女人。”

武恒羽完成了虏将后,云梦泽水军作鸟兽散!武家军取得全胜。

…真的结束了吗?…

戍天历28年5月,随着持续一年的云梦泽水族之乱平定,大爻恢复了对此江山的把握。

武家军受王命在此地剿灭残敌,同时护送隔壁棘州征收的钱粮过关。解除了朝廷的燃眉之急。是的,先前棘州总是以东华郡盗贼蜂起,滋扰边境为理由,搪塞商路不通,杜绝南商进入,搪塞税赋,以至于朝廷不得不把赋税朝着东华郡以南等郡县分摊。现在东华郡已经恢复太平,棘州也该恢复了“天庾正供”了。

武撼峦清楚,东华郡刺史也清楚,这几年棘州那儿搪塞“盗寇劫掠,赋税难以输京”的真正原因,奈何棘州刺史是皇亲国戚,只能任由其甩锅,直到现在有了“平贼”功劳,才能用这一手摘了这个黑锅。

…可一锅未平一锅在…

五月二十七日,棘关,皇粮过境的车马足足耽搁了四个时辰,守关的肥头大耳的将官,实则是刺史的家奴,叼着个牙签,鼻孔朝天走来,对着入关粮草百般刁难,出口就是怀疑:“这辆粮草车辆上有违禁品,我们要没收查验!”

作为押送国赋的兵将们,刚从战场上下来,等了四个时辰才等到开关。本来就火大。

结果遇到了“没收”,而且是没有给任何收据的没收。当即则是恼火起来。

兵将:“大爷从昌城千里迢迢走到这里,送来的皇供,你‘莫须有’就要黑下来?”

胖将官这些年来酒肉吃得着,美婢摸得着,双眼已经被酒色迷糊,并没有感觉到杀气,反而觉得:这些押送货物的兵卒,不懂规矩,且一条贱命,竟然敢找自己要说法。

当即,蛮横的露出脖子:“会抽刀子?尔等敢碰乎。”

话音刚落,大刀扫过,肥硕的猪头滚在地面上,死不瞑目。断脖的身躯喷着鲜血,在车旁边洒下一抹腥红。这流淌痕迹就和其平日尿尿一样下流。

…缺乏血酬的大兵就是这样干脆…

五月四日,棘州的血案,朝廷先后得到了两份说辞。

来自棘州刺史的说辞是:“武家军骄兵悍将,越过职责,试图强夺关卡。朝廷应当严惩云云。”

然而东华州武撼峦则是请罪:“臣御下不严,本次士兵运送国赋心切,心躁与棘州官员相争,铸成大错。”

由于棘州的告状是先一步到达了朝廷,故,朝堂上御史们率先攻讦南路大军。以至于天子本人也都被带了节奏。一时间真怀疑是不是刚刚得胜的骄兵们主动在惹事。

然而在晚间,随着八百里军情传达的武撼峦请罪折抵达后,戍帝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在看军情后,戍帝询问了:“棘州这几年盗匪横行,百姓出行困难否?”

虽然久居宫中,日理万机,戍帝对王朝上下,难以面面俱到。但是并不愚钝。下方的豪族或许可以蒙蔽其一时,但最终还是会让这位帝王察觉不对劲。

这数年来,南方大战中,多少国赋都莫名其妙的没有了。——那时戍帝姑且是信了地方州府的说辞。但现在在回想了一些情形时,发现了不对。

戍帝记得去年,他的岩爱卿归乡,这位自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发小,那可是用卷布做了十几里的步障,当时被士林传为美谈。但是!如果真的是盗匪横行,如此铺张却不遭匪?而朝廷国赋,却因为兵灾没了?

结合现在,武撼峦亲自让亲军护送年赋,结果在关卡前惹了血案!

曾几何时,戍帝对岩太守的绝对信任,现在悄无声息的出现了裂纹。他想要大发雷霆,但是最终按下了愤怒,叹了一口气,出声:“拟旨。”

戍帝饬责了武撼峦,算是与先前朝中表态相同,但是在旨意的内容上,对“棘州伤人”事件一笔带过,反而是斥责其不能尽快剿灭贼寇,空费国帑。

…扩散影响…

这份对武家的训斥,在雍鸡关镇南的武飞在十天后得知。

对于读了几十篇领导发言的宣冲来说,这份训斥的精髓,在于其中提到的“事情”。而通篇没有提到棘州方面,说明这位陛下已经对其留了个心眼了。

武飞看着北方的玄天,低语道:“咱们的陛下能够雄起吗,哎,这可是要动最顽固的利益。”世家集团已经做大,充分把持着“贤”的概念,紧紧握着治国“经义”的裁量权,现在世人,可是连对他们稍微“否定”都无法传出。

作为现代人的宣冲对于这个帝王,没有“我上我行”的自信,还是抱着一点敬重理解这个统驭者。

…大军的旗动再次和朝廷节钺飘动方向不一致了…

东华州本阵中,一位美人望着天空,此时她肩胛骨上的锁链刚刚被取下来。当然她身旁是武恒羽看押她。

虞鲤望着天空,显现出了重瞳。武恒羽顺着她的目光朝着天空望去,问道:“你在看什么?”

虞鲤:“我在观望你们世界的星卜。”(这是一种占卜方式,通过星象来判断一个世界的吉凶大略状态)

武恒羽知晓此时天下大劫当至,但他不服气这个女人:“羲人界自太古兆始,已七万八千载,你作为外人,有何才能卜之?”

虞鲤:“是的,此界已经存续了数万载,大量的贪嗔痴,招来了天外秽魔。”

武恒羽嗤笑摇头。

虞鲤举起了手指,指向了天空的空空荡荡处,“就在那,有一颗你看不到的月亮,嗯,还有那儿,也有一颗,一共四颗月亮,它们都是这个世界上贪嗔痴供养起来的。一旦这四颗月亮被供养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撕扯你们的世界。届时从南北极开始,大地会荒芜,乾坤会失序(引力错乱),大块岩块会流淌到天空,而在缺损的大地内,会形成吞噬一切泥石草木的虚空门,那些门是四颗月亮倒影出来的入口。在吞入的同时,也会出来一些妖魔。”

武恒羽:“你说,天上有四颗不断长大的月亮?”

虞鲤点了点头。

武恒羽挠了一下头:“那么这四颗长大的月亮,不应该是掉下来吗?”以他的逻辑,很难理解万有引力体系下的宇宙。

当然此时正在接受“文科教育”的武飞目前也困惑这个世界的物理到底是什么情况。武飞:这个世界的生灵的情绪,竟然能够让天上对应天体出现质量增长。那我们的意识到底是什么?插入四大基本力中的第五力?

虞鲤看着地平线上,她默念道:“昊天龙界,我的家乡,就是这样毁灭的。不知道我的族兄们现在有没有找到其他‘生界’落脚。”

她的衣袍随着风卷起来,当袍子所过的土壤上,那些蓝色小野花,变成紫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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