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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科幻 > 维校的三好学生 > 第19章 一路猛打,另一路筹算。

竹州和㵢州交界处情况特殊,此地水网密集,商埠云集,所以此地商人、地主们相互间串联交流是其余地方百倍。

其他郡县可没有这样便利,以至于两村两镇之间缺乏利益勾连,各地族群除了争水需要交际之外,大部分是可以老死不相往来的。但是在这里,水路交汇中,戏班子,船工,以及来回做短工的汉子们在其中穿梭。

而这也就是四十年前,此地能够冒出共合理念的基础。因为当大家聚集在一起,确定有了让大爻郡守都不敢轻视的能力后,遂,这些短视的,没有长远目光的商贩们,就——得寸进尺了,在朝廷征粮时,不再是让官府不欺压自己,而是妄图高价卖陈米。在共合乡勇成功肃清道路上其他匪患后,凭此依仗更是无法无天,直至被定为反叛,引来了朝廷大军的最终剿灭,而共合也最终成为缉匪司严查的歪理邪说。

显道人站在河港看着这一切,脸上是回顾过去的神色。那年,他目光清澈,充满热情。试图引领这个世界发展变化,但是呢,变化最终不在自己掌握之中。随着共合军被困在城市中,军粮不足,不得不在城中相食。那时,他在放弃了旧的自己后,拥有了眉心第三只眼。

哦,现在,他回来了,此时两地绅缙复燃的共合之念,逐渐再度发展成暗中结社,私募盗匪的地下组织,就是他这三年来一步一步引导的变化。

而此地处于变乱罗网中的两地豪杰绿林们呢,亦如当年的短视,自私。只是这一次是彻底的因利而聚,没有愚蠢的热情和廉贱的理想,在其中挣扎了。

在某个帮会中,一些人正在讨价还价,突然之间瞳孔中出现了蓝色,原先利益熏心的目光中透露出了对某些知识的恐惧。

处于遥控位置的显道人:现在武撼峦竞让自己过来验查此地,哈哈。

在发出一股奸诈猎奇的笑声后,显道人:“就算没有命令,我也会把此处讯息,报于将军。”

…蓝色翎羽的鸿雁传书…

戍天历25年3月,武家军沿着水路抵达了竹州。武撼峦引领的后军在㵢州和竹州交界的城塞上驻扎后,就不动了,明面上是保障武家军军械和辎重,稳住大军后路,但实际上是防止武家军被此地复杂形势牵制。同时自己也要搞清楚当地情况。

武撼峦摆好金樽,倒着美酒,愿与当地乡老们谋商大事。

大军将领是否与当地地头蛇达成默契,那是“传檄而定”和“降而复叛”的差别。

然而,武撼峦作为掌军数十载的边疆宿将,若是直接和地方上的世家打交道,那是容易遭到朝廷猜忌的。

故,要将大军行进中“便宜行事”的权利交付给军中信得过的年轻人。——作为朝廷没有听过名字的武家年轻人,朝廷的提防要低一点。毕竟嘴上没有毛的年轻武夫,在出军到地方后咋咋呼呼的,让儒家和法家方面的警惕要小一些。

武家军到了竹州后,平叛过程是非常顺利的。

武恒羽领着五百精骑长驱直入,杀到了叛乱区中闹腾的最大的地带。其中贼寇分为了好几股,其最大一股占据了麒祥县。打着共合旗号的匪徒们抢掠朝廷税赋船在此处销赃。

武恒羽抵达后,就联络了大军进军前,父帅在这里撒下的内线(武飞拿着帅印安排的),在这内线辅助下,城门当天晚上被两个人打开,五百精骑冲入,随后就冲进了县城内进行砍杀,叛贼们猝不及防,想要抵抗,但是拥堵在道路上自相践踏,待到铁蹄奔踏而来,一瞬间丧失胆气,又往回跑,被武恒羽铁军直接从背上踩了上去,不大的街道巷口中充满惨叫和骨骼断裂咔嚓声。

武恒羽在此次攻城中,是运用了一点兵法的。

他是拿着内线供应的城中地图进行的剿灭,哪些地方能通行十个骑兵,哪些地方只能过人,都是提前谋划过的。话说二十一世纪的抢劫绑匪们都会谋划撤退路线呢。

毕竟是将门弟子,就算家学不精,那也是相较于某个一板一眼做题的卷王。相对于那些贼寇来说,武恒羽是从小耳濡目染兵家之道,而这些自诩豪杰打着旧时共合旗号的贼寇,就没有兵事方面通晓者。

他们起事夺城后,虽然人数聚啸到了上千之众,但被骤然攻击后,乌合之众的模样暴露无遗。更何况这些聚啸之辈大部分是地痞流氓,在打群架时威风八面,接触所谓共合后也只是扯了旗帜增长了狂妄,而并非有血流成河的觉悟。当他们发现入城的不是什么小盗弱寇过来火并,而是衣甲鲜亮高头大马的官兵,原本想要群起而攻的血气骤然消散,猛然逃散。

其实贼寇中不乏有曾是城中军士现在落草为寇的精锐们,这些刀口舔血之辈匆忙穿上甲衣,却已经被这前锋冲散,无法结阵,在自相踩踏中乱了阵脚。随后被武恒羽带来的精锐用刀剑戳死在街上。

如果是武飞这种传承有序的将门子弟来安排:除了安排好必要的巡营,以及夜晚值哨的部队,更会部署好隔断混乱扩散的关卡,也就是简单用木头桩堵路设卡。但这却能很有效的让败兵们别混在一起。每股小型溃散的败兵能在关卡前稳下来,然后重整。

狭小街道上,武恒羽队伍冲到哪里,哪里就血肉横飞,而在高空上看,各个巷道就如同一盘蚊香,武恒羽的几只部队就如同蚊香火点,在烧过之后留下“香灰”即一地尸骸。

这场剿灭叛匪的战斗,就是武恒羽这个兵家高中生暴打一大群对兵事无知的文盲山匪们。

一个时辰后,剁杀结束,武恒羽在麒祥县稍作休息。而充满血腥的县城中是一片死寂,煞气浓郁的让清晨觅食的家雀都远远避开这里。而在天亮后,武飞派遣的接应部队小心翼翼靠近这里,确定了武恒羽的部队已经拿下这里后,进入城中看到尸首堆叠,街道两侧血流涓涓,骇然不语。

武恒羽等部队吃完了援军带来的咸菜馅干粮,同时更换了部分马匹后,则开始继续作战。冲击下一处叛乱县城。

跟在后面不得不匆匆补充支援的武飞咒骂:这个莽夫。

武飞没有写信规劝,第一:自己这大哥自己劝不了,更何况自己不在一线不了解情况。第二:这场战争的确是兵贵神速。打得越快,变数越少。

…血色的旋风在叛乱地点狂飙突进…

随后一连三日连战连捷,叛区的三个县城全部光复,除了第一个县是打下来的,其他两个县的贼寇,都是听闻到官军勇猛,连夜裹挟细软女人跑回山里。

六日后,武恒羽的其他战斗是找到了那些和匪寇们合作的大户,直接攻陷这些坞堡。

在搜刮到了坞堡中那些与匪徒相通的证据后,武恒羽毛骨悚然,整个㵢州和竹州的叛乱,背后是该地区世家大族勾连的。

然而就在他准备扩大化事态时,后方帅营将他召回。

…宝刀抹喉,而非劈砍,血未凝,顺刃下,而不粘。…

在马队中,看着第一道送来的帅命,武恒羽下意识认为这是武飞用中军印绶下达的。——也难免,他这样想,在战前准备时,所有的军资收集以及朝着匪患区域插入间谍,都是武飞操作,然后盖上帅命。现在更是掌握中军。

武恒羽很自然联想:自己前军一直是在立功,中军则是不温不火,在战功上只能混到残渣,故武飞有了将自己调回来的动机。

武恒羽的心里不禁恼火:我当你是兄弟,却拽我后脚——这一战中他挺佩服武飞协调,能打到这一步,很多都是靠武飞运筹,每次战斗结束后,粮草马匹,药物都能及时送到,但是现在在关键的这一步,掣肘自己,就让他觉得相当不爽了。

正当武恒羽准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时,前来传令的使者显然是有所预料,所以拿出了武撼峦的亲笔书信,这让武恒羽反应过来这召回命令出自父帅,随后看到上面严厉的措辞,武恒羽回忆起,自小被老父亲以“军令如山”为名的棍棒教育,心里一哆嗦。而胯下代步的龙马,也随着武恒羽的腿猛夹受力,而焦躁的用蹄子刨地。

这老虎再大再凶,也忘不掉小时候被揪住后颈的无奈。

武恒羽压制住自己的心,只得对使者说:“在这先等着,我整肃队伍后马上跟你回去。”

而使者面带微笑,则是又拿出一封信件,这封信是武飞的。

武恒羽微微一愣,冷哼一声,抽过这封信,撕开瞥了一眼,一开始是不屑,但是随后目光变得略有所思。最后呵呵一声,来掩饰看过信前后的情绪转折。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一共有三点。第一:“恭喜大哥,用五百精骑平定了两州叛乱”。

武飞第一肯定了此战首功,将战胜之基定在了五百精骑,而不是来此的五千大军。以宣告武家军战力强悍的词,把武恒羽定在首位。

第二:两州叛乱,与地方大族有所联系,而我家精锐如快刀斩乱麻,但并非朝廷手里的锄头,掘此地的乱根。

即,知晓武恒羽发现当地大族联系后,与其英雄所见略同。

第三:大哥武功盖世,天下第一,两州豪杰此时尽低头,弟欲借虎威,还请衬我一把。

意思则是,您的威已经撒出去了,接下来,我帮你运作更有效的装逼。

武飞最早带兵时就对下方兵头们察言观色,而现在对于武恒羽这个刚愎自用的性格,也自然知道怎么顺毛摸。

武恒羽看了看武飞那过火的信中吹捧,对这表演成分浓厚的言辞嗤之以鼻。但还是留下了这封信,因为留着这封信,自己很受用,这可是自己堂弟送上来的口实啊。

…相对于武恒羽的身先士卒一路猛冲,武飞则是斤斤计较,计算如何获得最大战果…

在中军大营中,一千八百人的大军驻扎在这里。井然有序,中军与前军相比,只打了一次战斗。这次战斗背景是发生在武恒羽破袭县城后。

武飞则则是请了此地乡老们,然而当时只有三分之一到场,而剩余三分之二则是在当地望族带领下的,这些望族以王,李,孙,苏为首,在一旁观望。显然并不想给武飞这个面子。

于是乎,武飞也就没给他们面子!武飞:不来开会的都是小瘪三。

由于武飞和商贾们关系好,所以这四家大户囤积粮食的堡垒区域,武飞则是清楚。——过兵吗,地方上总要遭灾。武飞:老子不刮穷鬼的钱。

于是乎,武飞选了其中两个肥了的坞堡,进行了剿匪!

千人的正规军直接围攻这些地方级别民堡,那可谓是鸡蛋砸石头,不足两尺厚的城墙,配重投石机砸下,迅速龟裂,而武飞没有完全用炮砸开这些城墙,而是砸到了差那么一点就要塌的时候,选择让金牛冲锋。

两丈高的金牛,体型相当巨大,在民堡内这些家族的雇佣武师们绝望的目光中,直接撞过来,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整个墙壁倒塌了,而在金牛两侧跟随的弩兵和盾兵们,则是以步坦结合的战术挺进了缺口。

攻下堡墙后,一些暗道中藏着的武师们试图偷袭,这些暗道中被灌入滚烫的金汁,惨叫哀嚎声一片。

…同样是镇压,宣冲是重锤砸,砸的过程中请其他人来看…

这样泰山压顶的攻破城墙,大军没有损一人,于是乎很快在军法队整理下,将堡垒内的投降人口分割,各个库府封存,尤其是女眷则是被严格看管。

攻破坞堡后,大部分的俘虏都会变卖为奴,然后给此时前锋大军厮杀的战兵们分润后,再卖给商人运往岭南,但是女眷们,则是等着这些大户们赎回来。

攻破坞堡的剿匪性质不会变,如果大户们愿意赎,被赎的人就是朝廷天军从匪徒们手中解救出来的,如果不愿意赎,那就是从匪了。

武飞瞄准的堡,其富庶度都是当地有名的,而遭劫后,当地却并没有多少人同情。

武飞换位思考,站在这些被自己攻破的大户们谋事角度来考虑:想要以此来振臂一呼,是要掏更多的粮食,来给泥腿子们作造反的血酬。否则你们拿什么抵抗暴力机器镇压。

对了,此地的共合是当地乡绅们共合,相互称呼对方为先生,甚至会对一些娼门女子称呼为先生,但绝对不会对泥腿子称呼先生。

武飞看着搜出来共合书籍: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有毛用。呵,并没有舍得利益啊。

是的,血酬,在组织任何流血争斗前,都要思考付出足够的酬劳。

以攻破堡垒为例,武飞的大军是用攻城器械和巨兵,以泰山压顶之势攻破城市,没有多少死伤,故,能够约束士兵不让其祸害。但如果选错了攻城点,导致己方军士出现了百来人伤亡,那么武飞就无法约束手下,只能让他们在胜利后对败者施暴。——这就是“兵者,凶器也,君子不可为,而为之”。

历史上任何势力打造一个行之有效,且能够握在手中的暴力体系时,所有的道德粉饰,都无法磨掉“血酬”定理。

儒门说到烂的仁爱,鄙夷蛮夷们破城掳民为奴,并且用道德限死了朝廷部队必须是仁义之师不得掳掠百姓。但儒生空口白牙,身为卫道士解决不了血酬问题,以至于宣冲前世汉高祖鄙夷称呼,“我摘取尔等儒帽当尿壶。”

故——“城破x日不封刀”是多数封建将领们面对强攻城池,自己兵士们损失过大的后果时,唯一能给将士们的许诺。而油滑站在胜利者这边的道德家们,会捏着鼻子用春秋笔法略过去。

攻破了坞堡后。

在大营中,武飞开始整理坞堡中人通匪的罪证!栽赃嫁祸的程序还是要走,兵过如梳太原始了,也太容易把自己树在各方对立面上了,得学破家县令。

而接下来,就是搬出大伯的千宿亭侯名号,和当地豪门那些代理人们好好谈谈。毕竟现在武家军上演了大军所过一切如同齑粉,武飞可以劝说这些地头蛇们:识时务者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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