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裁决者 第三十九章：代价与酬劳

蛇夫满脸冀希的望着周易。

“如果你想要夺回自己的纹章，请将藏在背后的长枪亮出来，如果只是闲谈，我这儿还有一点不错的茶叶，如何抉择，全看你自己了。”

周易坐在木椅上，煮上了一壶茶叶，不一会儿，茶香四溢。

他双手中有金色的源力之火明灭，虽然只维持了很短暂的几秒，这也已经足够了，北城区的人都明白，威胁与警告往往只在一瞬间完成。

“原谅我的冒失，周易，这次我来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

蛇夫轻轻擦去额上汗水，眯着眼睛，悄悄将门掩上了。

“最近夜莺之鸣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你也肯定发觉了，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人过来挑战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那些人一个个都将你视为羔羊，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放过你。”

“确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我只知道一代曾经告诫过我，让我呆在这里，不要出去。”

周易胡邹一番，暗自发笑，倘若蛇夫知道那些所谓天才的荣耀徽章，正在他屁股下面床底下躺着，不住会作何感想。

“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想我可以给你解答，有一些很恐怖的敌人来到了北城区，他们正在挑战，不，应该说猎捕北城区的天才人物。”

“很恐怖的敌人？”

周易眸子中闪烁光芒，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位神秘女子，年纪不大，却强大到让人生畏。

蛇夫激动的点点头，随后面容严峻，低声道：“不错，几乎每过几年北城区都会这样，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人物到来，他们很强大，超越了阿森纳城邦年轻一辈的临界值，将我们这些原住居民视为猎物，如今我们夜莺之鸣应该是第一个遭受劫难的地方了，连同我在内，夜莺榜单上的人几乎全被被打败了。”

蛇夫目光中闪过一丝憎恨，但眸子深处却还残留着缕缕回忆的气息，周易凝视着他，从他瞳孔里读出了畏惧二字。

“原来如此，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在这种时候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吓唬一下我这个极夜之地的外来者吧。”

“当然不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与你合作，风雨之中，力量才是扬帆起航的资本，我相信你也不太喜欢生命受到他人威胁而无力反击的感觉。”

蛇夫也坐了下来，拿起一盏茶杯，对周易递过去一个询问目光。

“合作？怎么合作？好吧，其实我最想说的是...代价与报酬。”

周易似笑非笑，端着茶杯，一切似乎在他预料之中，蛇夫深深看了一眼这位黑发少年，突然莫名有种庆幸，好在他到目前为止，与这个家伙都不算太过交恶。

其实，两人之间的对话到现在为止都是平分秋色，谁也没有占据上风，这已经让周易很震惊了，尽管知道蛇夫不是普通的人物，却也没想到如此老练，对话的字里行间都藏匿着暗钩，企图钩出自己的**与奢求，若是不小心，甚至一个还有可能从自己身上勾下二两皮肉。

“代价，报酬。”

周易不敢多言，吐出两个字，蛇夫神情凝重，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一字一顿道：“战斗，很努力的战斗，血魂石，修炼药液。”

他的话语很简洁，与周易先前的疑问相映成趣，周易低头似乎在沉思什么，良久，这个孩子抬起乌黑眼眸，道：“危险性。”

“很大，也可能很小，但是除了修炼资源之外，还可以获得北城区人人向往的黑色荣耀，对你而言，荣耀与影响力此时最为重要，毕竟，一代可不是会被废物泪水感化的善人。”

蛇夫神情诡秘，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周易微微一愣，确实，这句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一个人在北城区的影响力大小，很有可能便意味着他能否在这片土地上存活下去，一代想要让他牺牲成为尔微神女的垫脚石，本来以他的实力很不无法逃脱被各大黑色势力觊觎刺杀的命运，但北城区有着森严规则，倘若周易在这里得到了某些被人铭记赞颂的至高荣誉，或许事情会发生很大的转机。

‘规则’这种让人唾骂却不得不遵守的东西很让人畏惧，即使是一代也不敢轻举妄动，谁也不能否认，北城区黑色势力的历史可是源远流长，指不定哪一天就会冒出个老古董级别的存在，从暗无天日的角落中走出来审视下风土人情什么的。

“你在我身上可以得到什么好处，说出来，这样我也能放心了，毕竟被人平白无故的帮助可是一种乞丐行为，极夜之地有个人和我说过，祈求者的死亡往往会很悲惨。”

周易风轻云淡的放下陶瓷茶杯，揉着太阳穴，细细思索着最近在他周围发生的一件件事情，蛇夫安静的等待着，当这个黑发少年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也随之起身。

“我们可以相互合作，得到的血魂石与其他修炼资源五五分成，在乱世中变得更为强大，这就是我的追求。”

蛇夫眼眸中闪烁着精芒，他和夜莺之鸣某些人一样，很看重周易的潜力，而且他更明白如今这位少年远远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未来在北城区，乃至走出阿森纳城邦，周易也绝不会是无名之辈。

“怎么样？”

蛇夫试探的问道，似乎想要掩藏自己的焦急，却适得其反，渴望之色溢于言表，周易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不是你欺骗我的话，那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不过我该怎么做才好，血魂石等修炼资源，在整个阿森纳城邦都算是珍贵的东西...”

“跟着我来吧，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已经打探过了，这些天一代忙得焦头烂额，没有空闲时间管你，而且最近尔微神女似乎在联系破晓其他几位高阶人员，兴许是在帮助某个人争取逃走的机会。”

蛇夫颇有深意的一笑，嫉妒之色一闪而逝，周易无语，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道：“你们夜莺之鸣的人难道看不出一代为什么要留我下来吗，不会真的以为让我加入破晓吧。”

蛇夫冷哼，语气不善，道：“心里都很清楚，你的存在只是为了让尔微神女更安全罢了，北城区很多黑色势力都害怕神女血脉的觉醒，而只要杀害了神女血脉认同的那个人，自然就废了夜莺之鸣的希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到来帮助了我们。”

“确实啊，要不然一代或许就会从你们之中选择一个牺牲品了，不过既然知道，你们为什么还要商量着刺杀我。”

周易不解。

“因为害怕你挣脱一代给你带上的那副枷锁，他曾经说过，要让你尝试着加入破晓，一代从来不会说谎话，只要你展现出了极大的潜力，我相信他一定会让你进入破晓，然后重点培养。”

“那牺牲品呢？我要是加入了破晓，那不是没有牺牲品了吗。”

面对周易的疑问，蛇夫沉默了，渐渐的，在他面庞上有一抹狠厉之色蔓延。

“不出意外的话，一代会在夜莺之鸣荣耀榜单上随机抽取一个人，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为了展现诚意，我可以一并与你回答了。”

“随机抽取..”

周易一愣，心中也升起一股难以散去的阴寒，他对那位麻衣男子的评价再度提升了一个档次，如此狠辣的角色，在北城区也不多见。

“最后一个问题，尔微的神女血脉至今有没有人与之匹配，如果说我被某些人误认为是神女血脉的匹配者，被杀死了，是不是意味着我是代他人而死。”

周易正色，这个问题十分重要，在北城区黑色势力之中，恐怕有无数位巨头都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蛇夫浑身一颤，捂住了周易的嘴巴。

微风萧瑟，小木屋前方草丛折腰，在月色下只余下一片清冷。

“你能猜出来他是谁的，哪怕你没见过也可以猜出来，但是却不要将他的名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