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罗兰的守望者 第十九章

“战争才结束没有多久，问题好像一口气全都涌了出来。&#”盖伦有些头疼，看着对面优雅喝着红茶的妹妹，“陛下把那个女巫的事情交给了你，为什么你现在可以这么悠闲？”

他还在为劳伦特家族的事情烦心，虽然说理查德将事情委托给了他，泽佳下不了狠手的情况下，他没有太多的办法，因为他不能将事情公开，那样纵然劳伦特家族的名声败坏，但是这样也违了理查德委托他的初衷。

“没有那么简单……但也不至于太过紧张。“拉克丝说道，“那个女巫的消息只有一点，不过既然是和那些走私者有所，那就有迹可循，现在需要的是一点点耐心。”拉克丝可不仅仅只是一个贵族小姐，她是一名法师，而且是极为特别，且稀少的光系法师，她能做的，可不仅仅只是像一个法师那样丢魔法，做实验，她是一名优秀的情报收集者，特殊的光线控制是她做大的隐蔽手段。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站在一群人面前，而不露出任何痕迹，甚至一点法力波动都没有，在光的天赋上，她是最为优秀的，在于诺克萨斯的战争中，她就不止一次地站在诺克萨斯军营中听取情报，而不被人发现，她能够让人的眼睛欺骗自己。

“倒不如劳伦特兄弟的事情麻烦。”世界上最难处理的莫过于家务事，太过亲近的关系有时候是一种阻碍，你很难做出理智而又正确的判断，但却经常不得不狠下心来去做，而比此更难的，是去干涉别人的家务，并且将它做好。

现在盖伦就是如此，要处理好这件事，还要从劳伦特兄弟的矛盾着手，这两个在之前还是模范兄弟，兄友弟恭，你很难找出其他比他们关系更好的兄弟了，但是现在却都破碎了。

泽佳认为自己的弟弟背叛了自己，而泽拉也认为泽佳无药可救，不配称为劳伦特家族的族长。

这很难说谁对谁错，因为泽佳的动摇，想要通过场外手段，去获取一场决斗的胜利，而让泽拉产生考验他的想法，但是很遗憾，事情走向了最糟糕的局面，泽佳在泽拉的支持下，获得去给理查德下药的机会，并且在维护家族荣誉的责任感下亲自去做了这件事情，从此也让泽拉对他彻底失望，认为他配不上劳伦特过去的荣誉，也没有能力继续保持，甚至可能让劳伦特走向另一条不归路，因为在过去，没有一个劳伦特的荣誉是通过给对方下药的手段获得的。

最可悲的是，泽佳还成功了，并且他手下的心腹还知道这件事情，在族长带头的情况下，之后还有一两个劳伦特的族人也犯下了同样的罪行，甚至还洋洋得意，因为劳伦特的名头和势力让人不会怀疑到这上面去，而药物的配方和材料是劳伦特通过一个炼金士得到的，没有以劳伦特的名义，也没有人知道，这将会是劳伦特滑向深渊的开端，泽拉不能允许劳伦特继续这样下去。

所以他开始新的布局，他要泽佳身败名裂，以生命清洗劳伦特的污点，只要泽佳的事情曝光，劳伦特的决斗会得到最严厉的审视，没有人可以再以这样的方式去取得胜利，而之后，他将将亲自培养出新的决斗达人菲奥娜，去重新取回劳伦特家族的一切，重新开始，他相信这会是劳伦特新的辉煌的开端！

当泽拉将事情说完之后，盖伦就知道整件事情会无比的困难，因为了泽佳自己都被泽拉的话动摇了。

“泽佳的过错不是不能理解，而泽拉的谋划虽然极端，但是也不能说是过错，劳伦特家族的事情，我去重新调查了之后，也得到了一点端倪。”盖伦很苦恼地揉了揉头发，有点抓狂。

“泽佳罪不至死，那样的惩罚对于他来说过于严厉了。”拉克丝摇了摇头，对于泽拉的计划难以认同，但是也稍微可以理解，如果有一天，她的哥哥，德玛西亚的楷模，盖伦・克朗加做出类似泽佳那样的事情，她也会失望和愤怒，那是一种信仰破灭的绝望。

“不仅仅是这样，如果作为第一个做出这种罪行的泽佳不受到严厉的惩罚，那么泽拉又怎么惩戒劳伦特家族的其他人？他们会服气吗？或许会让劳伦特发生叛乱也说不定。”盖伦考虑得更加仔细一点，“泽佳太过心软，他没有办法惩罚自己的心腹及其手下，更不要说在他本身犯了错的情况下，甚至以泽佳软耳根的性子，恐怕还会被他们裹挟和泽拉对立，让劳伦特一分为二。”

“所以你要受到惩罚，不能再作为劳伦特的族长。”理查德靠在**上，对着泽佳说道。

他也了解了全部的事情，虽然不**泽拉的算计，以及其极端做法，但是不能否认他为了劳伦特家族真的是尽心了。

作为一个德玛西亚人，没有人可以否认泽拉・劳伦特，因为他有着一个符合德玛西亚人观念的信仰，那就是道德和力量，他要让劳伦特家族从歧途上离开，回到起点，重新走上一条光荣的道路。

靠阴暗手段取得胜利，是没有道德，也没有力量的表现。因为缺少力量的人，才会希望以药物来削弱自己的对手，没有道德的人，才会认为为了维护荣誉而去对对手下药的行为是正确的。

作为德玛西亚决斗家族的魁首，绝对不能够没有力量，没有道德，那样的家族在德玛西亚绝对无法长久，而问题隐藏的越久，爆发出来的时候，后果会越严重，现在立刻下手处理，那么劳伦特受到的损失还能够控制，越到后面，越难以保证，问题爆发的时候，劳伦特是否还能够存在下去，愤怒的德玛西亚人能够忍受一个欺世盗名的家族继续在这个城邦存在下去吗？

而且泽佳敢这么做的最重要一个原因是菲奥娜，他在菲奥娜身上看到的是劳伦特崛起的希望所在，她天赋极为优秀，又足够努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像泽佳那样的心理障碍，没有一个像理查德一样的人物压得她抬不起头，她足够强硬和骄傲，能够承担得起劳伦特，能够担得起德玛西亚最强决斗达人这个称号，尤其是在理查德可能因为泽佳的问题而止步不前的时候。

“放下劳伦特，泽佳，不仅仅是为了解决劳伦特的问题，还有你自己的问题。”理查德说道，“如果不是劳伦特过去的声明压在你的身上，你不会那么在乎胜利，你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我一直都不认为你适为劳伦特的族长，你是风一样灵巧，敏锐的剑士，劳伦特的荣誉过去一直像山一样压在你的身上，让你无法自由，现在是最好的时候，你该离开了。”

被山压住的风，是岚，四散而飘忽，但又被局限住，没有足够的凝聚力，没有自己的心，这就是泽佳，他被劳伦特的国王荣誉压着，不敢输，不敢比不上别人，因为那是对劳伦特的犯罪，他本就不适为一族之长，去承担这些东西，只是最为嫡子，而他的兄弟泽拉剑术才华也太过稀疏，所以只能由他来做罢了。

泽佳默默听着，点点头，想着：

或许这样也不错……

…………

“诶，今天打算离开德玛西亚？”艾欧看着镜子里阿加莎模糊的面容，有些惊讶，不是说再等一段时间吗……

“嗯，娑娜和阿卡丽都很想你，也很担心艾瑞莉亚，这几天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那么你呢？”

“我……”艾欧看不清阿加莎的面容，但他知道，琴师这个时候一定脸红了，只听得她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也是……”

“我明白的。”艾欧伸出手，落在镜中阿加莎的脸庞上，似乎在抚摸她的脸庞，另一边的阿加莎将脸靠近镜面，似乎在享受爱人的爱抚。

“要来就来。”艾欧收回了手，“我为你们打开道路，只是之后一段时间，我可能要离开艾欧尼亚，去弗雷尔卓德。”以他的能量，打开传送魔法阵很简单，而且在德玛西亚大使馆的书房里还有传送道标，更不要说有索拉卡在这里亲自配合施法。

“你要去弗雷尔卓德？”阿加莎有些惊讶。

“嗯……今天索拉卡大人说艾瑞莉亚的情况好了很多，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苏醒……至于弗雷尔卓德……是关于战争学院的事情，他们希望我去帮忙说服那里的人加入联盟之中，放弃过往频繁的战争，以一种较为和平的方式来解决纷争。”艾欧有些高兴艾瑞莉亚的情况以好的趋势发展，至于前往弗雷尔卓德劝战，比起艾瑞莉亚，那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这是他的自信，弗雷尔卓德的人常年战争，但是以部落为单位的他们，不可能诺克萨斯人的军队那么强大，因为每一个部落都有自己的特色，在联结中这样的特色只是麻烦。

而一个部落人数的战士少不过数百，多不过数千，他们能够给艾欧造成的威胁根本不够，至于弗雷尔卓德的大势力，他们或许能够拉出数万军队，但是也就和艾欧尼亚的军队一样，是杂牌军，在战斗力上可能强一点，但是对于艾欧来说，多那么一点不多，少那么一点也不少，所以他不认为弗雷尔卓德之行，那些势力能够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也就是隐藏在幕后，存在说传说之中的强大存在，才比较麻烦。

艾欧仔细分析给阿加莎听，让琴师安心他即将启程的弗雷尔卓德之行，也察觉琴师心里些许失落，温声道歉：“对不起，又要到处跑，都没有什么时间陪在你们身边。”

“没事的。”阿加莎笑了笑，“陪在你身边，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他本就不是什么凡人，而且还这么年轻，本就应该是去打拼的时候，她不想成为他的累赘，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在外面累了，她永远能给他最温暖的怀抱，这是阿加莎的心愿，她想为艾欧处理好家里所有的事情，让他不必为家里的事情操心，不必回家后，还要继续烦恼。

“等这段时间过去就好了，联盟初立，难免事情比较多，我保证，之后会有足够长得时间陪在你们身边，直到你厌倦。”

“永远不会有厌倦的时候。”阿加莎温柔笑道。

“等结束了弗雷尔卓德的纷争之后，我带你们去那边看看，那里的雪景很漂亮。”艾欧笑着说道。

“我先去收拾行李。”阿加莎笑着应了下来，关了通讯。

艾欧也走出房间，开传送阵的事情，他还要跟索拉卡说一下。

走到艾瑞莉亚的房间之中，看着索拉卡正在以力量调养艾瑞莉亚的身体，这段时间来艾瑞莉亚处于昏迷状态，不能进食，所以索拉卡以天庭神力为她补充身体的消耗，艾欧的圣力不是不可以，只是在这方面还是索拉卡的神力更有效果。

“辛苦你了，索拉卡大人。”

“这不算什么……”索拉卡转过头看向艾欧，“还有，一直想说一件事，你和我之间从来不存在任何差距，这样言语上的礼节实在没有必要，而且，我们算是朋友对吗？”

“额……是的。”艾欧愕然，点点头。

“那么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好，索拉卡。”

“嗯，艾瑞莉亚现在情况略有好转，她开始有所进展了。”索拉卡说道，“你可以先去弗雷尔卓德，艾瑞莉亚要苏醒前，我会通知你的。”之前艾欧的表现实在让她担心，艾瑞莉亚通过考验需要时间，但是剑皇却表现出他没有耐性的一面，所以她特意要求雷吉纳德给艾欧一点事情做，而且是消磨时间的任务，弗雷尔卓德没有什么人能够让剑皇遇险，但是要说服冰天雪地里的那群战士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艾欧本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很少做武力威**这种事情的情况下。

“我有这样的打算，只是阿加莎她们打算过来帮忙照顾艾瑞莉亚，我需要你帮忙施法，我能量。”

“这很容易，你自己用卷轴就可以了……不过算了，我帮你看着。”索拉卡知道艾欧是怕出什么问题，毕竟用卷轴刻印的魔法没有她本人调控地安全。

“那就麻烦你了，索拉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