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罗兰的守望者 第十章 泽佳和理查德（二）

“哦哦哦！！！现在两位决斗达人出场了，看起来都很严肃……如果大家依然还记得的话，一年前他们为所有人献上了一场精彩的决斗，只是最后由泽佳・劳伦特一招险胜。（..)”

在礼仪的高声中，泽佳・劳伦特和理查德・加戈都冷着脸出场，而盖伦则小声在艾欧身边嘀咕道：“一年多前，理查德输得太可惜了，最后一次出手，突然体力不支，不然胜负还难分呢。”

“状态总有好坏之分，实力相差不远的话，状态的起伏就是决定因素。”艾欧点头称是，虽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既然理查德和泽佳以这种方式出场，看来达成了某种共识，至少理查德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来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而不是揭发上一次的事情，并且让这一次的计划被顺利地进行下去。

“这一次的结局会怎么样，倒真是让人期待。”嘉三世饶有兴致地说道，两位德玛西亚决斗艺术的达人，他们之间的决斗是德玛西亚决斗界的最大的焦点，上一次理查德的意外战败让很多人感觉到可惜。

当然，也包括他。理查德是个相当优秀的剑士和决斗达人，对待朋友也极为真诚，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知道什么可以获得，什么要放手，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不是极为优秀的人，至于泽佳，他有所接触，但是却能够很容易看清楚这个人，他最大的缺点是太过容易沮丧了，而在背负了劳伦斯家族的荣誉之后更是如此，这样的人，没有足够的意志，容易受到来自别人的影响，他并不看好他能够走多远，哪怕他上次意外战胜了理查德也是一样，他缺少一个强者应该有的任性。

是的，任性，一个顶峰的强者必然是任性的，他们可能会听取别人的意见，但前提是符合他心意，他们会坚定不移地走自己的路，不管挡在路上的人理由又多么值得同情，还是佩服，他们都会踢开拦路的人，这是走上巅峰必须要的任性以及韧性，泽佳最缺乏这样的特质。

“既然你已经没有了前进的道路，为什么不用你的命去给劳伦斯家族开一条路。”观众席的前排，泽拉・劳伦特阴冷地注视着场上的哥哥，泽佳・劳伦特，“只要理查德停滞不前，他的家族根本没有能力一直占据那个不属于他们的荣誉，小菲奥纳能够轻易夺回劳伦斯家族的一切，你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去死呢……”低声地咒骂着曾经无比敬爱的哥哥，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劳伦特家族现在已经到了怎么样危急的地步，家族的人沉湎于过往的光荣，天赋异禀的兄长却在理查德・加戈的压制下心性上产生了无比巨大的弱点，不足以承担家族的期待，然而**地看着家族冠冕的饿狼们却不会放松。

理查德・加戈虽然没有那个想法，但是他家族的人却不是什么绅士，他们认为自己能够接过这一切了，并且在努力加剧两人的矛盾，并且促使两人决斗的发生，当然如果一直这么发展下去倒也是个不错的结局，放下那个包裹，对于泽佳来说，未必不是再进一步的希望，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堂堂正正战败，对于泽佳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前进的办法，就算不成，未来也有菲奥娜・劳伦特从加戈家族取回一切，他观察过加戈家族的人，里面没有足以和菲奥纳相提并论的下一代，但是遗憾的是，他却亲耳听到泽佳在亲信的蛊惑下

选择了一另一条不名誉的道路。

从那之后，他就对泽佳・劳伦特绝望了，在亲眼看着他进入理查德休息室，给理查德下药之后，他就决定亲手将背弃了荣誉和道德、友谊的哥哥送上绝路，并且给理查德・劳伦特留下一个难以去掉的心障，之后，他会亲自培养小菲奥纳成长，成为名副其实的德玛西亚最强决斗者，重新接过属于家族的光荣。

场上的泽佳・劳伦特似乎注意到了来自弟弟的阴冷目光，扭过头去看他，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是不同的情绪，厌憎和不解在交织，泽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兄弟要害自己，为什么以往温和、热诚而又骄傲的弟弟会露出这样的目光，是权利吗？但是作为家主的他其实手上又有多少权力呢？家族的事务不都是由他在处理吗？是不满足于此吗……

理查德顺着泽佳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泽拉眼中的情绪，似乎懂了什么，但是一张口却是：“开始，泽佳。”所有事情，决斗过后再说，或许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泽佳自嘲一笑，现在又何必问那么多，反正都要结束了，优雅单手举剑，一手负在身手，泽佳沉声道：“生，死，就在这里结束。”这句话吐出口，他顿时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现在又何必管那么多呢，反正就在这里结束一切。

起手，步起，刺，梦幻般的步伐，鹰一般的眼，转瞬刺向泽佳・劳伦特胸口，快招、狠招、泽佳・劳伦特展现了自己作为德玛西亚最优秀的决斗达人的实力，理查德脸色不变，反手一架，一拍，他的力量，泽佳是绝对比不过的，然而仿佛知道理查德的动作，泽佳刺剑偏上一个角度，错过理查德刺剑，一手削下，一丝血花飘落，理查德依然面无表情，只是手上多了一条细痕。

“父亲占了上风！”菲奥纳神采飞扬，一脸骄矜，在她看来，自己的父亲已经处于上风。

“这才只是开始……今天的劳伦特有些不同啊。”盖伦看着场面上，皱起了眉头，他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泽佳・劳伦特今天步伐更快，剑也更快，更加凌厉……

但是就如同盖伦所说的，这才是开始，接下来是理查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泽佳虽如同暴风雨中的蝴蝶飘摇，但身影飘忽，躲开了理查德大部分攻势，躲不开的，挥着手中刺剑巧转卸开，仅仅是几条无伤大雅的小伤痕留在身上，而一双鹰眼则在洞察理查德剑势中的破绽。

劳伦特心眼刀……保持疯狂攻势，理查德心里却是一派冷静，注意到泽佳今日表现，更别以往的强大和冷静，心下了然原因，亦有欣慰，终究没有白费。

找到了！泽佳身影再一变，穿过剑影，手中刺剑直刺，手腕轻轻抖动，以毫厘之差避开理查德细剑，刺向他要害，而理查德似乎恍若未觉，沉浸在暴雨般的刺击之中，就在即将刺入理查德身体那一刻，理查德剑招一变，向着泽佳勃颈划去，同样的速度，两人不闪不避，一如开头所言，生死局，谁快，谁生，然而就在此刻，泽佳手中剑一缓，身体似乎直直迎接理查德的剑。

这一变化就在分毫之间，场边察觉到的，不过是艾欧、嘉三世、以及赵信三人。

“为什么！？”

“劳伦斯在做什么！？”

“他想死。”艾欧脑中闪过这一个想法，泽佳想为他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

就在这一刻，理查德剑势一顿，冷冷看着胸口的那一柄细长的刺剑，以及即将割开泽佳喉结的那一柄刺剑：“你想死吗？”

“你察觉到了……看来这一剑也在你眼底，还是做了蠢事……好了，给我一个结束，理查德。”泽佳先是一愣，然后便是恍然，自嘲道。

“在你即将刺到我之前，我没有察觉到，我能做的，不过是拼一拼罢了，你真的没有感觉吗？在这次决斗中，你和我是均势，一直到最后，你都没有失败，为什么放弃！为什么你会认为……不，或者说，连我都未曾真正认识到过你的实力，为什么放弃！泽佳！”最后一声，是怒吼而出，理查德丢下手中之剑，胸口贯过泽佳的细剑，过体的剑刃，滴滴答答留着鲜血，理查德一拳打在泽佳脸上，将他打飞出去，“为什么！堂堂正正跟我决斗，你不会输，为什么放弃！”

泽佳愣住了，看着理查德胸口的剑，愣住了，不能言语，那个**********神再说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