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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仙侠玄幻 > 我以神话铸长生 > 97:宝箓天书亿万篆;灵彻的猜测;玉莺仙子殷温素【二章合一】

典经殿;元辰楼静室;纪缘捻其身份玉牌,正在查验自己的功德点数。

加上之前掠夺的六百多万,目前共有功德一千七百多万。

纪缘心头不禁暗赞:“一千一百万点;这薛家可真是有钱。”

薛家根深蒂固;家产可能比整个昆吾山加起来都富裕。

这点儿功德,对寒门而言,是一辈子都挣不到的。

但对薛家这种拥有很多万年积蓄的家族来说;九牛一毛了,可能一年给内外仆人的赏赐,都不止这个数。

然而饶是如此;薛灵彻也必然上报昆吾,不会罢休;定然会全教搜查。

只是事发时,纪缘用的是第二元神化身;本身一直在向藏经殿首座汇报工作。

任谁,也怀疑不到他头上。

至于多出这些功德。

对于在教中的当官的人来说,这很正常,没人会、也没人敢去追根盘底。

因为不开太乙浑天仪;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黑钱。

如果是,那可能会牵出来一大堆,执事、长老、首座一大堆,官官相护,结党营私,势力之大,够要人命的。

毕竟一个小小执事,怎么敢贪一大堆;也根本没有能力黑这么多,这根本就是领导必须要这小小执事干的。

整个昆吾谁都知道,在教中任职司;不干点坏事,没有点子关系,是升不了官,甚至坐不稳位置的。

必须得有点把柄给领导,那些长老、首座才敢放心提拔你,才能算自家人。

也就是典经殿清水衙门,没什么油水捞,才好一点;饶是如此,纪缘一个月两万六千多点的薪酬。

也得出六千多点,请同事和长老们喝茶才行。

不过能看的书看得差不多了,这典经殿执事之位,要也罢,不要也罢。

纪缘收起了令牌。

功德点的事情,只是件小事情;他基本也没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祭炼神铜已到关键时刻;纪缘去参加一场南漓法会比武,也是可以的。

之所以不去,倒不是出于低调隐藏实力。

对纪缘这等法术神通来说;已是基本能放能收。

若要藏拙,仅以武艺,说不定都能进前二百。

实在遇上高手;稍用个五六分神通,同侪如果没有神通、法器,或者法术造诣极精深的话,基本没有还手之力。

如果有必要,纪缘还是想去展现下自己的实力的。

总是偷偷摸摸;显得小家子气。

主要还是祭炼神铜到关键时刻;要是去了校场;只怕就没时间修炼灵宝了。

再者比武斗法时间长达一个多月;只为争一个名额。

能花半天时间,直接靠抄掠解决问题也很好。

“但总归还是要比试的。”纪缘心头念转,有些期待。

真传大会的时候;所有有意真传的弟子,都可以去参加真传法会。

到时候比兵器武术、斗法、心性、知识、道行、法力、悟性。

甚至,还会辩经,以梳理自身修行理论。

这将是炼气士间,数千年都难得的盛会和大规模活动。

充满趣味性和竞争性。

纪缘最感兴趣的,就是关于道行、掐算天机、论道、悟性一类的比试。

因为这种比试,很大程度上又是一场机缘。

掐算天机;都是有具体术法和器具的。

玄门推演天机有如卦签、算筹、蓍草、圣杯、流珠等种种器具。

又有斗数、风占、术数、袖卦、卜相等种种法门。

这一等的真传法门;极为珍贵神秘,平常很难接触到。

而纪缘现在能掐算天机;用的是自己摸索的野路子;全靠元神之力。

与这些推演天机术数相比,天堑云泥之别了。

就譬如风占。

就是练就之后,随物感应;而能先知。

如正观花,花忽落一叶;心头立生感应;知道这是有人在算计自己,自己即将遭灾之像,该如何避免。

如正走路;路中突然蹦出一蛤蟆;知道自己怎么办,就能发财,获得好事。

又如观人;见陈海忽然跌一脚、忽然洒了一滴酒,能知道他要倒霉、或者要发生什么事了。

一切劫数、因果、命数;皆有先兆风占,就是从先兆之中,知道天机因果,并从中找的扭转之法。

这种风占,又称风候法;是上古炼气士避死延生,躲三灾、避八难,长生驻世之法。

可能不像元神推演那么清晰。

但有一桩好处;能避免劫数遮蔽天机,属于从劫数之中辨明方向之法。

是真正躲灾、避劫之法。

要练长生;一旦入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超凡脱俗,长生驻世,是以受天地万物之嫉妒。

步步该灾,处处有劫;没有相应躲灾避劫之法;根本没有修证上乘之机。

说不定正修炼呢,旁边大能斗法,遭受波及,直接就灰飞烟灭。

但据说法会之时;就会有专擅术数的老师祖现传现授这种术数。

而后考核谁能快速领悟占得准确来判断悟性、道行等等,是难得的,有机会接触这种高深秘法的机会。

至于南漓法会,规模比之真传法会,百分一二都没有。

只能算预热而已。

绕是如此,这些天各峰也是热闹起来了;外出任务的弟子,很多都赶了回来。

纪缘趺坐,一道流光,自宝囊之中飞出。

化作丈许长,人腰粗,通体黄澄澄,紫气缭绕的先天神铜。

金光灿灿,流光闪烁,照得黑暗静室,如鸿蒙初破,演化种种奥妙景象。

细细看去。

神铜之上,无数殷红芝麻小点,不断游走。

就像无数蚂蚁,爬在了神铜之上。

细细看去;才能见那些殷红小点,竟是某种篆文。

细若蝇头;韵古今之无上奥妙;犹如鲜活生命一般,不断在神铜之上变化、游走、浮现。

甚至组合成,一篇篇的经文、法术、秘术、天地至理。

每一个刹那,从四周汲取天地宇宙奥妙,使这些篆文,都在变化,重新组合,从无止尽。

犹如天书;天生之书。

或者,这本就是天书。

这些篆文;不是此世任何一种文字;甚至从未流传,出现于此世。

因为这是【八卦炉】祭炼真法之中,三千多枚大道真符。

非赤书、非玉字、非虫经、非鸟篆。

这八卦炉宝禁,渊博精深,纵一世钻研,也未必能解一二分。

纪缘也不得其解;并未参悟其中一丝一毫。

只是照猫画虎;伴随烧炼神铜时,三昧火自然而然的烙印在神铜之上。

每一枚大道真符;有形态十二万多种。

三千六百余枚真符,肆意变化组合,又生无数形态。

使得这神铜之上,如有亿万符箓文字。

就这,也只是烙印了一半真符;还有一千余大道真符,尚未真正落入神铜。

“玄妙绝伦,无上大道尽在其中!”纪缘看得目炫神弛。

映得他的眼中,也闪过密密蝇头小篆;无上妙理,从其中转过;试图解析这些奥妙。

但如水中捞月;雾里看花。

因为这些天书、经文,每息每刻,都在衍生千百种变化。

如同大道不止;水流波澜惊涛骇浪;不断运转。

纪缘从中。

看到了火蛰法、心火法、吃火法、浴火法、火鸦法、火遁法~补天浴日。

化身神女,八卦炉炼石补天。

化身法相;转胡为佛。

又有踢天弄井、弄丸、熬铅、炼金、煮石、烹丹…

如一桩蕴含无穷妙术的宝藏;正等待一步步参悟开发。

老君之道,乃至,重证老君之道,得玄之道果,就在其中。

前世神话传说中,始、元、玄是一体三尊的无上道果。

玄为感应神、元为渺渺气、始为血肉精。

又称三清。

人人皆有,又人人皆是。

“相盘结、性命坚,才能火内种金莲;攒簇五行颠倒用,功满随作佛和仙。”纪缘喃喃自语,又有了一些新的领悟。

佛、仙;当然指混元道果。

“还差的很远;不过我的八卦炉,成之必然;时间不远。”过了许久,纪缘眼神恢复澄澈清明。

八卦炉,必成法宝。

而且将是法宝之中,无上之乘。

遍观【神话图录】诸般灵光,八卦炉是其中最显耀的三五种真正的无上至宝之一。

得了这些真符;神铜蕴含的玄妙、能量,已甄至极现。

神铜也已经炼化一半了。

只要苦修不辍;成就之时不远了。

纪缘攒簇三昧;眼耳口鼻,火苗迸射,若执火之神圣。

殷红焰光如龙蛇,裹住神铜烧炼。

静室之内,‘滋滋’声不断。

……

上玄峰。

被抬回来的灵彻双眼麻木,躺在塌上。

“师兄!少爷…”褐衣少年老八满脸愁苦。

薛灵彻浑身缠着绷带,手脚捆着木板,如同木乃伊。

他双眼无神,看着房梁,一动不动,像木头一般,根本不搭理半分。

“欸…”老八叹息不已,端着碗汤,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吹着汤勺。

掰开薛灵彻的嘴,然后喂给他。

熬煮的小鱼清汤,顺着灵彻下巴流下。

老八赶紧放心汤碗,俩手掰着灵彻下巴、上颌,给他合了两下,让他咽下去。

堂外,急促脚步声传来:“四哥怎么样了?”

旋既,一黄衣秀美少女,走了进来。

“灵珏师姐!”老八赶紧躬身行礼。

正是曾经也被纪缘劫掠过的薛灵珏。

纪缘当时还非常良心的将她的‘大玩具’还给了她。

灵珏看灵彻如死人一般,躺在塌上,眼中闪过紧张、担忧之色。

毕竟是堂兄妹,一起从小长大的玩伴。

直到感应到薛灵彻气息平稳;龙精虎猛如初,灵珏松了口气。

眼中又浮现晒笑之意,就差哈哈哈大笑了。

“师兄他回来就这样了;怎么叫也叫不醒;痴呆呆的。”老八则满目担忧,心头紧张不已。

他也从小跟少爷一起长大的,每次干坏事,他都替少爷冲锋陷阵和挨打,少爷还说过:“老八,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

“不,我才不要当少爷的兄弟!”

“啊?为什么?”

“我就要当少爷的狗腿子,当少爷的狗嘛!”老八曾如是说。

这些种种,还犹在眼前。

因为别人都叫他狗腿子;但少爷把他当兄弟;还带他一起到昆吾修仙练道。

老八看着灵彻,叹息不已:“他现在连水都咽不下去了。”

本来还满心期待等着师兄回来,奖赏他一千点,然后去找心念念许久的漂亮师妹玩的。

一百功德一次,一千功德,足够老八玩到想吐了。

可现在少爷都这样了不说,找女师妹的事也泡汤了。

“嗯…我看他这是少年得志,未遇坎坷,而今猝然受挫,一时间失魂落魄了。”灵珏纤细手指摩挲下巴说。

“啊!那怎么办;要不要找两个师妹给师兄冲冲喜!!”老八惊而抬头。

正思索师妹的他,条件反射的就说出了这句。

话出口才知道说错了,老八连忙捂嘴,低着头看地上。

灵珏啐了一口:“呸,说什么话呢?”

老八吓得呐呐无言以对。

“不过;倒是有法子让他回神。”灵珏心头坏笑。

“什么?”老八惊喜不已。

“这种症状,叫失心症。”灵珏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一本正经编瞎话。

“所谓以形补形;这就要补心。”

“补心?”老八愣然。

他感觉很有道理;以前跟师妹玩多了,师妹忙老说他肾不好,还叫他多吃点羊腰子补肾来着。

“不错;但他这个,病入膏肓,要一味忠肝义胆才行呐。”灵珏心头坏笑不已,面色一本正经指着灵彻。

“五小姐,哪儿能找到这味忠肝义胆呢?”老八蹙眉认真思索。

情急之下,不顾是在昆吾,连家族中的称谓都冒了出来。

薛家小一辈嫡传,共有七人;薛灵彻排老四,灵珏是老五。

薛灵彻曾说,老八是八弟;所以就叫他老八。

灵珏咳嗽一声,拉长了声调;“咳咳;你对四哥这么忠诚;殷勤伺候,你的心肝儿,可不就是忠肝义胆嘛?”

“啊…我!!”老八不敢置信的伸手指着自己。

“我也不知道你够不够忠诚了;反正要忠肝义胆熬汤给他喝了才行。”

“真的嘛?”老八有些犹豫。

“当然,我当年路过西贺域嵯峨崖;遇上金针圣母傅奶奶,是她告诉我的,我可不骗人。”灵珏点头。

傅奶奶,俗名傅红玉,成名多年美人,精通药理,擅飞针绝技,在西贺域嵯峨洞隐居,免费救治当地百姓,或为过路六教同道医病治伤成名,江湖诨号‘金针圣母’。

“怎么,你不敢?啧啧…”灵珏嗤笑。

“真是无卵鼠辈;可惜,我是小女子,没有一副忠肝义胆;不然我多少得刨下心、肝,熬汤给他喝了。”

“不…不是!我肯定愿意给!”老八脸颊涨红。

说着,他取出来匕首,揭开胸前衣衫。

“可我死了,谁来照顾少爷啊!”老八犹疑。

“呵;那你可别管了,我薛家坐拥一方世界,仆人亿万,岂缺一个你。”灵珏心头坏笑不已。

这个叫老八的家伙,仗着是是灵彻的心腹。

动不动就来她的玉镜峰勾搭灵珏手下的师妹、侍女。

这也就罢了。

这厮还到处宣扬什么‘玉镜峰的姐姐们水嫩多汁’‘一百功德童叟无欺’云云。

灵珏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

老八闻言,面如死灰。

他浑身颤抖着,举起匕首,为了防止自己吓得尿裤子,还用法力禁锢了自己下半身。

他强忍惧意,装作话本中那些豪迈英雄人物的模样,大叫:“好好好!”

“滴水恩,涌泉报;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吝啬性命!!”

“就把我的心给少爷吧!!”

眼见刀尖要刺入肚皮;灵珏面色一变,正要运法力要阻止。

“啊!!”突然一声大叫狂吼响彻云霄。

老八顿住刀尖,灵珏停下手,二人转头望去。

却是灵彻不知为何突兀的大叫了一声,似在发泄怨气。

“少爷!!”老八大喜的丢下匕首,一把扑了上去,满脸鼻涕泪水能。

灵彻双眼恢复神采;他满脸幽怨:“啊!!!为什么,为什么!!”

灵珏正色些许,诧异说:“四哥,你这是?”

“我想不通!想不通!”

“为什么那遭瘟的,天杀的绿袍老鬼,他总盯着我!总盯着我一个**害!!”灵彻暴怒狂躁大吼。

灵珏见此,忍不住想笑。

确实,也不知道那绿袍老怪抽什么癫。

还是灵彻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让绿袍老怪如此眷顾他。

整个昆吾许多人都知道灵彻被抢了。

而且还被抢了两次。

刚从家里到手还没捂热的宝囊玉简,都一并丢了。

“为什么他不抢你!不抢其他人!”灵彻双目血红的指着灵珏。

“我可不像你;谁让你那么高调的。”灵珏并未在意,只是无语摇头。

“啊…呜呜呜…”灵彻转过身脑袋蒙在枕头里面。

确实是他自己想要展现展现薛家实力,大张旗鼓。

以为昆吾门前,大教座下,不可能出岔子。

结果!

结果没想到那绿袍老鬼,这般的胆大包天!

“是内鬼!”灵彻忽然惊坐而起。

身上绷带木板都全部挣断,吓了老八一跳,急忙想按着灵彻坐下。

灵彻却自顾自喃喃:“是内鬼,他一定是内鬼!”

灵珏闻言一愣。

但她沉思片刻,却点头:“很可能,家里太爷爷传信也说,这是自己人干的,邪魔外道,没这么大胆子。”

“太爷爷怎么说?”灵彻急问。

“没怎么说;说你人没事就好,受受挫折是好事。”

“还说,让你小心殷家和温家。”

灵彻却重重锤床,眼中闪烁智慧之光:“对!!一定是他们,是他们干的!!”

“谁啊,少爷?”老八有些懵。

“朝阳温家、清虚殷家!”灵彻眼中闪过恨意。

老八心头了然。

他知道少爷指得朝阳洞温氏,清虚洞殷氏。

这两家,跟他们悬空洞薛家是世交,但也一直不对付。

十**脉,十大家族,对外同气连枝,于内并非铁板一团;都互相有势力摩擦、竞争。

“你觉得;是殷温素?还是温韬?”灵珏凝眉。

如果真是这两家作祟,那她也不得不慎重以待了。

殷家嫡系年轻一辈,在教**有六人。

为温阳、温春、温白、温雪、温娇、温娥、温素、温柔。

曾被教祖笑称‘七仙女’,个个确实美貌绝伦,自称成名。

其中老七温柔跟凡人私奔早死;老大温阳、老二温春、老三温白,修行已过万年,早就证半步道妙,已闭死关。

剩下四姐妹,最浅者,也有几千年修为,都是教中真传。

殷温素是殷家老六;殷瑶儿的六姑,修炼两千余年,千余年前就跻身真传一流;在龙首原玉莺观修行,据说已证神通。

温韬;殷温素的追求者;华阳山修炼;也是真传;与殷温素修为仿佛,亦实力匪浅。

不过相比其余九家;清虚洞天殷家人丁最少。

道妙一级的老祖,也只有殷开山一位,现在还在凡间去了。

但殷老祖实力,堪称道妙中最顶尖一流;还在镇守昆吾的薛家薛广法老祖之上。

这殷、温两家;两千年前,还跟薛家悬空洞一脉,争夺一块天产灵渊;双方老祖都交手数合。

打出了真火,玄空洞一位柳老祖,被殷老祖法宝斩了半边身子,隔着数万里,从腰以下全部斩成齑粉。

幸好那位柳老祖神功匪浅;硬是扛着上半截身子,提着五脏六腑跑了数百万里,躲入东昆吾鸾阳洞,赵家老祖亲自出手才逃过一劫。

当然,最终那灵渊,还是落在了薛家手中,每年可以产出无暇宝玉、琼露灵浆百万斛;是薛家重要收入来源之一。

因为赵家老祖出手;再加上裴家,三挑二;温、殷两家落败。

肯定也自此恨上了赵、薛、裴三家。

教中十大派系;赵薛裴同气连枝意在兼并洞天;宋、蒋、姬、顾联合只想争夺掌门宝位。

索家大衍洞、温家朝阳洞、殷家清虚洞亦是世交联合。

不过索家现在仅剩了一尊道妙,既不像殷家有法宝,亦没有了神通**;已然式微,不足为惧。

能让薛家放在眼里的,只有温、殷二家。

有可能出手的,勉强算同辈的,只有温韬、殷温素。

“我看…都不是!”灵彻却摇头。

凭他实力,已是内门之中一流之列,又练就绝学九龙火。

就是真传要拿下他,也得花费一番功夫,不至于全无半点反抗之力。

“那总不能是殷老祖和温老祖吧…”薛灵珏翻个白眼。

温家还是有好多位道妙的,人口众多;占据洞天世界,势力不在薛家之下。

但道妙一级,总不能为了区区功德点数,来欺负小辈,人家想要多少没有。

而且不成文规矩,老一辈终究是老一辈,总不能不要脸打小孩儿吧。

“就算他们不出手,那也是他们雇佣的那绿袍老怪…”

“就是专门让那绿袍老怪,为难我灵彻!”

灵彻并不怀疑绿袍老怪真实性,毕竟打过几次交道了。

绿袍老怪的实力,确实邪魔宗师一流;实力不次于大教真传。

而且是真传中,最顶尖那一级的实力。

温家那么多宝物、资源,随便出一两件,就够让这些邪魔散人疯狂了。

殷家那么多绝色美人,随便长袖轻舞,就够这些散人跪在石榴裙下了。

“可恶!而今劫气弥天;遮蔽天机,不然我定然要让太爷给我做主!!”灵彻气恼。

元会末劫,劫气遮蔽天机,根本无法知晓天机。

“那是,太爷多宠你啊。”灵珏撇嘴。

灵彻是众兄弟姊妹中,最最得宠的,都被惯坏了。

放平时,敢有人这么放肆,都不用薛家出手;教中那些高人都得追去把那绿袍老怪斩杀了。

“少爷,那现在怎么办?”老八也满脸肃然。

“为今之计;我也只能找大哥他们教训教训殷瑶儿和温家小辈,给我出出气了!”

薛家除了老祖;也不是没有高手在昆吾。

灵彻的大哥,叫薛虚圣;教中赫赫有名的通玄高手,不过并非亲兄弟,而是堂哥哥,隐约为玄妙教通玄之中第一人。

二哥;薛虚明;亦是教中真传;法力道术匪浅。

当然,以上两位,跟他们不是亲兄弟,也未必会贸然给他出头。

但三哥薛灵武;自幼练就玄功;也是上届真传,修成通玄;则是灵彻亲哥哥;最容不得灵彻受半点委屈。

“不可!现在没有证据,凭白出手,那两家岂会罢休?”灵珏一惊。

那殷瑶儿虽然没什么名气;是个混账小屁孩子,但岂是好打的。

敢把瑶儿提起来打一顿,殷老祖的性子非得提法宝从中州回来把昆吾劈成两半,让整个昆吾山老小陪葬不可。

那家伙发起飙来,教祖回来都劝不住,谁拿他都没办法。

而且就算殷、温两家干的,没有证据;也不占理。

“反正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灵彻心头怒极。

管他是不是那两家干的,他现在就想让人倒霉。

“我们也许不用出手;让哥哥叫裴师兄去教训教训殷瑶儿和温家小子吧。”灵珏想了想说。

“裴师兄?”灵彻眼睛一亮。

对啊,他怎么忘了好兄弟裴灵明啊!

那家伙是斗战狂人;玄功无敌;又曾经被那‘绿袍老怪’镇压过。

只要把这些推测告诉他。

他肯定会忍不住出手替自己出手的。

“妙啊!师妹,你真是冰雪聪明!”

“老八!快找人挖出我们埋的好酒,抬我去城阳峰,拜访我灵明哥哥!!”

“殷瑶儿、还有温小虫是吧!!我要让灵明哥哥狠狠抽她们一顿!啊哈哈哈!”

温金蝉;温韬之弟;小字‘小虫’跟殷瑶儿并称南北两大煞星。

捣蛋之处,还远在瑶儿之上,在家时候,把家族神器【金闸飞刀】偷出去,一刀钉死了八百里外积云岭采药的道人玉阳仙姑。

没办法,就送到昆吾龙首原;他又捣乱,把龙首原养的一栏仙鹤,全部给放走了。

最终,还是被送回家了,不过最近应该有十一二岁,也快要再次被到送到昆吾了。

温小虫和殷瑶儿还不晓得,他们即将要遭受无妄之灾了。

……

龙首原;位于昆吾深处;灵气凝结如雾,千山沟壑,万道彩霞飞。

殷瑶儿此时在玉莺宫前,兴高彩烈的玩着风囊。

“哈哈哈,宝贝风囊,把仙鹤给我卷过来!”声音清脆稚嫩,颇为可爱。

一道十数丈狂风大作,从山中席卷而起,向千尺之上覆去。

“唳!!”仙鹤惊恐长鸣。

它们很疑惑,自己在天上飞,何时得罪这小姑奶奶了。

狂风刹那卷住仙鹤,毛羽飞溅,仙鹤惊恐悲鸣,飞旋着向地上跌落。

眼看就要摔死在悬崖之上。

“瑶儿!”玉莺宫一声清斥;两丝金线延伸千百丈,将仙鹤卷住,拉出风卷的范围。

金丝如舌信,一闪而收;根本看不清形态。

但瑶儿知道,那是姑姑的法器,流云飞丝;能切割千百丈;削山石、浑铁如削豆腐;坚韧如金刚,柔如绕指;又能擒人拿物。

“仙鹤是山中老祖所豢养的坐骑;秉性灵清,你怎么能轻易杀戮?”

玉莺宫中,走出一位长身广袖;飘带二尺,玉冠庄严;身材凹凸有致的绝美女子;皮肤白皙,尤其胸前波涛汹涌,芳华令宫前百花失色。

看不清年纪;约莫二十岁模样。

正是九化山玉莺真人,殷温素。

“欸…我没想杀它;就是跟它玩玩嘛。”殷瑶儿赶紧藏了风囊。

她小脸一瘪,叹息道:“我现在早就不一样了,跟二哥哥学好了都。”

她确实没想杀仙鹤;只是想把仙鹤弄下来把毛羽给它拔了。

她想看看仙鹤光秃秃的很鸡有啥不同。

“真是顽性不改,该打。”殷温素上去揪住她的脸。

”啊啊…”殷瑶儿疼的大叫。

“那你怎么不把二哥哥接到这边来?让姑姑也看看?”殷温素问,松开了手。

她当然知道纪缘。

殷瑶儿年纪小,殷开山放心不下,就带到凡间去。

结果瑶儿这小煞星顽皮的很;殷开山又要去领军剪伐北海妖魔;所以打算送到道院让灵鹤真人先照顾她。

恰好遇上纪缘,觉得此子龙行虎步,气宇不凡;跟瑶儿年龄相仿佛,又不像其他人那样怕殷瑶儿,就让他们俩一起去道院修炼。

一来照顾殷瑶儿,不要让她闯祸;二来也是个好玩伴。

“呸,他能来才怪了。”

殷瑶儿眉飞色舞:“他神通广大;却是个惹祸灾星;走到哪儿就要跟人打架,我怕他把九化山给你掀了。”

“哈哈…竟还有人比你更能惹祸?”

“多奇怪啊,我明明就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你们偏偏叫我小煞星!!”殷瑶儿撇嘴。

“嗯…好像也是。”殷温素笑着点头,摸着她的脑袋。

殷瑶儿确实没干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她最大的坏事;就是小时候在大陈跟小皇帝争皮球,把小皇帝推水里面去了。

差点把陈国小皇帝淹死;捞起来都不行了;殷开山赶紧架云头去三山五岳找众仙家求借了神药,才把小皇帝救活了。

饶是如此,也落下病根,患上咳嗽病。

“我得出去一趟;你要好好保持;南天神岳那边不许去哈。”殷温素拍了拍她,然后渡步走了出去。

待姑姑走远了。

殷瑶儿才忍不住的嗤笑一声。

她才不会告诉姑姑,她准备去偷昆吾山六殿呢。

现在好了,姑姑可算终于走了。

现在整个昆吾山,她哪儿不能去啊。

“听说南天神岳上面,还有祖爷爷炼的宝药;种种宝贝,我得先上去拿点宝药解解馋。”瑶儿兴奋的搓了挫手。

祖爷爷就是教祖了。

“顺便也给二娃子弄点宝贝吧。”

没人的时候,她就叫纪缘二娃子。

二娃子好歹给了她宝贝风囊。

有了风囊,她才能御风上南天神岳。

而且偷了昆吾金阙六殿,她还要把风囊还给二娃,然后栽赃给会使风、有风囊的二娃子呢。

偷的宝药,就当是给二娃的报酬啦。

“等趁他们去南漓界的时候,我就卷了昆吾六殿;然后就下山;应该足够我修炼到通玄之境了吧。”

“到时候,我还能用这些剩下灵物招兵买马,我要建立一个大大的国家,当万人之上的女王,啊嘎哈哈哈…”光是想着,殷瑶儿嘴角已经拉满笑意。

“然后,再把二娃弄来。”

“让他当大太监,让他狠狠伺候我,给我端茶倒水;像他打我的屁股一样;狠狠抽他,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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