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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仙侠玄幻 > 我以神话铸长生 > 84:圣人之资,过采竹岭,浊酒

这陈海倒是好缘法,抄书万卷,没悟出什么神通道法,却具有了比神通道法更重要的东西。

藏经殿本身是没有什么神通法术传承的;有的也是些道书、道诗、典籍、、堪舆图、修行感悟而已。

这些东西竟能让陈海融为一炉,无形中增益了悟性底蕴,也是神奇。

看来,自己回去之后,也要多沉浸于经书典籍之中了。

“道书说,有圣贤大德,虽手不能缚鸡,身不敌一甲士;却能得道妙,讲学能使草木开灵成精…”

“动有万圣朝礼,坐有天花妙坠金莲地涌,白猿献果,仙鹤捧榛;不沾刀兵祸,被称为圣人…”

“师弟你抄经万卷,融做一炉,无形中得了这圣德之气,真是好缘法!”纪缘赞叹。

于天地有大功,古今有大行者,可被称为圣人。

造五谷,活生灵者,可被称为圣人。

传道法,渡世人,可被称为圣人。

严格来说,六教仙人,开道传法,亦是圣人至尊,混元教主。

陈海当然达不到这种程度,但秉性纯质,抄经万卷,勉强养出了一丝圣德之气。

这增益了他的悟性底蕴。

“我能把这种圣德之气给你嘛?”陈海望向纪缘说。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转给人,这是你自己得的,况且与我没什么用处,反而有害。”纪缘轻笑。

有玄黄功德之气增益悟性,这并不差于圣德之气,只是用处玄妙各不同。

这种圣德之气,是自身内心清明顿悟来的,其实许多读书人大儒顶尖者也有那么一二丝,用于炼法修行,就属于消耗品。

往往有传言,有前古时期,大儒圣贤,读书破万卷,桃李满天下,紫气盈天,一朝生出世之念,得仙人传法。

一日之间,能连破数关,直接修成法力、法术,飞天遁地而去,但那种圣德之气,也会耗尽底蕴,再无没了。

妖魔狐怪,迷惑书生儒士,甚至为此牺牲色相,就是想掠夺这种东西来练法。

但别人的终究别人的,与自身并不合,迟早反受其害。

玄黄功德气,能道参天地,属于对悟性长久的真正增益,不是一次性消耗,所以展现出来,就没有怎么神奇。

“你现在极限能纵剑飞腾多久?”纪缘问。

身剑合一之法,是纪缘前世看一些剑侠得来的灵感,此世之中的飞剑术,飞腾还是腾云雾,主要是御剑砍人,倒不会这种法子。

“约莫几百步,就是极限了。”陈海思索。

这种身剑合一之法,极耗精气神,他一日之内,最多使用三次,每次几百步。

如果在多,身体承受不住。

但速度也是快捷,还胜过纪缘全力御风一筹。

唯有缺陷,只能短距离腾挪。

“念动而发么?”

“不能,我得沉浸许久才能用出来,最快也得数呼吸准备时间。”陈海毫无保留遮掩,照实说。

“那可惜了,不然倒也算神通了。”纪缘也有些遗憾。

能念动而发,才算神通。

这也是神通能碾压神魔玄功武艺,超脱诸法的很源。

法术再厉害,也要掐诀、调气,施法。

神通,哪怕仅仅神通雏形,大道真种落入神魂、元神,能刹那而发。

神通大成,施法甚至都不用法力,直接搬运天地无上伟力。

这也是神魔玄功武艺能存在,甚至还能够大行其道的根本,炼气士未必人人都有玄功,但人人都会耍两手兵器武艺套路,斧钺勾叉、刀枪剑戟。

如果法术都能念动而发,炼气士都不会修炼兵器了。

很多时候,面对敌人近距离突然出手,都根本不会有掐诀的时间和机会,只能以兵器先挡住。

敌人近身,武艺力气远胜自己,兵器又强悍,像什么‘如意金箍棒’‘上宝沁钉耙’几十万钧力道瞬间迸发,任你道行高超,那基本当场一招两回合命就没了,当打鸡仔子。

若敌人武艺略高,则还能想法子抽身拉开距离找三五个呼吸的空挡时间,掐诀念咒施法。

除非神通像纪缘呼风唤雨一出,刹那间千百里冷冷飕飕天地变,无形无影黄沙卷,才能说瞬间压制玄功武艺,神兵利器。

此外,法宝、法器亦是瞬发,当然也是可以压制神魔玄功的。

遂不论炼气士、妖、魔怪,护身辟敌,最重视者依次为法宝、神通、如意神兵、法器、异术、武艺、法术。

两人正在院中交谈,顾灵妙也走了过来。

“顾灵姐,就这般在这儿耗着也不是事儿啊,要不你们带着灵物先往北阳,我和陈海在明吸引敌人吧?”

“是啊师姐,总不能暗中敌人一日不来咱们就在这里耗着吧?那敌人一百年不来,岂不…”

陈海话未落,顾灵妙摆手:“我当然知道,但心里总有些不安,犹如被隐匿暗中的毒蛇盯上,如芒在背。”

她心头犹豫不定,也是烦躁,所以才过来找纪缘俩人商议行程的。

纪缘坐在树下,泯着茶水:“你这般瞻前顾后,岂不贻误时机?”

如此对师姐说话,这有些不尊,但顾灵妙并未在意,反而问:“纪师弟,那你的看法是…”

陈海嘴角微扯,转过身去,心头哂笑:“还是师兄厉害!这顾师姐虽法术精深,以往霸道果毅;终究女流,紧要关头就没有主见,腾海峰还是师兄做主。”

纪缘眼眸则撇向采竹城外数百里外的采节岭。

目光似乎能穿透层层屋瓦城池遮避,看到那边暗中隐约的觑觎之人。

“你和其他师弟带着两万斤灵砂先走,直接绕路飞遁,火速赶往北阳。”

“我和陈师弟,或者干脆我一人,雇几辆车厢,大张旗鼓,向北阳走近路。”

顾灵妙问:“那些人不是傻子,突然出现两拨人分头走,他们岂不会起疑?而且这般师弟可就危险了。”

“就是让他们分不清;如果知道咱们有两路人,那么他们仅有上中下三策。”

“下策,放弃师姐,来围堵我,但这样,就有可能放师姐到了北阳,届时师姐直接在北阳仗萧家庇护,修成法器,他们可就失算了。”

“中策,集中力量,先攻一方,但只要一方受袭,另一方必然支援;显然,他们并没有足够把我拿下我们,所以迟迟不动手,这中策,他们不可能实施。”

“那就唯有上策了,兵分二路,一方弱者牵制袭绕不使咱们支援,另一路强手尽出,先灭咱们一路,再折回来合力灭另一路。”

顾灵妙诧异:“那这样,岂不正中人家下怀么?”

“不然,他们并不知我和陈海的实力,甚至事先都不知还有我们俩;这样我们分,他们亦分,敌聚则势强,敌分则势弱。”

顾灵妙陷入沉思:“那…那如果他们选下策,但并不来攻你,反来围堵我呢?”

“不然,那就成了中策了,只要你们坚持个一时三刻,我和陈海可以快速接应你们。”

“最关键是,师姐实力强大,他们若先攻你,也未必能短时间拿下你,反倒让你拖住他们,我们则会过来支援。”

“唯有先攻实力弱小的我们,他们才有把握在你们赶到前,短时间解决我和陈海,再合力斩杀你们。”

纪缘在教中,对大多数人而言,唯一的名声就是凭借武艺从裴灵明手下逃走。

“况且,世上岂有万全之策,师姐不用多虑了,速下决定吧。”

“师兄妙计!”陈海率先夸赞。

“那就依你所言,只是还得变一下。”顾灵妙沉吟说。

“将灵砂和精粹两路一路带一半;这样只要有一路先到,还可以此做抵押,请萧家出手,或先换得赤乌翎。”

这样也蛮妥善的,纪缘自然没有异议。

修整的也差不多了,计议已定,这小小采竹城,无甚好待,众人收拾好行囊,立即出发。

顾灵妙十余人,直接纵起云雾,向东绕路两万六千里,折向北阳。

纪缘两人则买了几辆马车,装着稻草,驱赶着走向采竹岭。

采竹岭蜿蜒盘旋山道上,纪缘背着双鞭,与斜背宝剑,手提酒葫芦的陈海各架一辆马车,前后而行。

“灵坤师弟,你一路晒笑什么?”

“哈哈哈,我说灵妙师姐虽然道力匪浅,法术高强,却终究女流之辈,这紧要关头就失了主见。”

陈海泯着酒,俊俏脸颊酡红一片:“还是师兄你厉害,咱们腾海峰还是得你做主。”

“呵…”纪缘冷笑:“那你太小看她了。”

醉眼惺忪的陈海愣住:“怎么说?”

“她来找我们,本就想要让咱们俩换在明,又不好直说,毕竟这危险极大,弄不好就得牺牲我们。”

“而她,则有自信可甩掉追兵,大不了抛弃那十个师弟;自会到北阳。”

“她所犹豫的,是怎么劝咱俩牺牲。而不是该怎么做,人家比你有主见。”纪缘摇头,驱赶马车。

“啊!这…”陈海愕然。

人心都这么险恶嘛?

“当然,这仅是我的揣测,事实未必如此;但不管怎么样,我们这边危险程度,都会高于灵妙她们,你可得小心了。”

纪缘并未将灵妙的对头灵彻他们放在眼里,但谨慎总是对的,不能小瞧任何敌人。

“师兄说的是;不过以师兄神通武艺,可堪横推无敌;我剑术初成,也正想杀个把人试试,量也无妨。”陈海转过念头说道。

他觉得纪缘说的很有道理。

顾灵妙一介女流,又生得天仙般貌美;没有几分冷血果决手段,早死无葬身之地了,岂会修成高深道行,掌握一峰之位。

这等人物,脚踩到毒蛇,都会眼不眨的将脚剁下来,可不像是犹豫扭捏的小女儿心态。

但陈海也想到纪缘的想法。

他知道纪缘实力很强,强到并不怕这些阴谋诡计,与其拖着,不如早点把这事儿解决了。

所以陈海说正好沿途杀个把敌人,练练剑法。

“哈哈,好,若不遇上就罢了,真遇上不长眼的,先让你出手。”纪缘回说。

“师兄,这采竹岭过去,到阳京还有多远?”

阳京,就是北阳王朝的首都。

“采竹岭阔七千二百里;向西穿过这四百三十二里采竹古道,对面就是北阳国的竹山郡。”纪缘对中州地理,如数家珍。

“竹山郡三十八县;方圆两万八千里,向西北走弛道三千一百里,横穿竹山郡,既是北阳国皇都阳京。”

“也就是说,加起来,还有三千五百三十二里?”陈海问。

“不错;这已是最近的小路了。过了采竹岭,一片平坦,千里沃野,路亦好走。”

三千多里,对他们而言,靠马车走的反而慢,要两月。

如果纯步行,反而走的快,纵地神行一日八百里,差不多四天就能到。

……

采竹城数十里外山坳之中,一彪人马也在歇息,一眼望去,尽做道人打扮,各携兵刃,满目凶杀之气。

天空之中,一条阴云飞过,落在地上,化作五阴上人阴沉身影。

“五阴师兄,情况如何?”灵彻起身问。

“他们没再一前一后,而是分了两路出城…”五阴上人将所见讲述了一遍。

实际上纪缘和陈海这之前暗的一路,到进入采竹城,就已暴露了。

五阴上人等人又不是傻子,看见两路炼气士一前一后进入城里,自然知道这是一明一暗。

“那岂不正好!势分则弱,我看我们一鼓作气,先将灵宝道人那伙拿下,再折去击杀顾灵妙!”一位薄衫广袖,头戴金钗的妙龄女子出声。

纪缘在教中也是小有名气的能,从斗战狂徒灵明手下逃生,又担任校经执事。

“灵珏师妹所言甚是,但灵宝道人除了武艺和招风法术,别无技俩,杀之易尔,反倒灵妙的万里飞烟箭极厉害。”声音粗矿的背双勾黄衣道人出言。

这两人,戴金钗的是玉境峰主薛灵珏,美色与顾灵妙齐名,擅玄光幻术,极为厉害,她倒跟顾灵妙无怨,只是与薛灵彻同族表兄妹,遂受灵彻重金邀请。

背双勾短须黄衣道人,是雾谷峰主温灵养,手段倒不如何,但有法器名曰‘雾膜’能散百里雾,也是受灵彻邀请。

此外,还有一青脸朱发,身形魁梧的壮汉;此人是冥枢峰主,董灵杉;是异人之辈,自幼修成异术【天芒针】亦是极厉害的成名之辈。

再加上五阴上人,和精通九龙火法和剑术的薛灵彻,以及这上百个五峰中精挑细选的修士,构成此次劫杀的全部力量。

其中又以五阴上人,性格凶桀怪戾,被推为领军人物,但真正做主的,又是组织者薛灵彻。

“不!若如二位所言,这终不稳妥…”薛灵彻摇头。

“那怎么办?”董灵杉嗡声问。

“依我看,他们在明,咱们在暗,不如…”

……

采竹岭。

山道两侧,崖壁上,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手持斧钺,攀岩伐竹。

采竹岭是越与北阳两地伐竹采笋之地,因此得名。

山峦迭嶂,云雾飘渺;这山中之竹,长不粗,生来只有牙签细,只生悬崖峭壁中,名为刺竹,竹节有刺。

刺竹比直;传闻百年刺竹,才能长到大拇指粗,坚硬如铁,刀劈不折,极难砍伐;其笋香嫩鲜美,又称崖笋,古炼气士采之,服食延寿。

崖笋,是越、北阳两朝皇室贡品,百年刺竹更是做箭失上等材料,是以两国官府压迫很紧,要求边寨、乡民按户籍每年必须上交多少刺竹及崖笋。

是以山路边,有不少的商铺和茶摊酒店;每搁十几里路,就能遇上茶店,皆是供采竹乡民、过路行商用的。

两侧都是密密山林松柏竹林;景色清幽怡然。

“两位先生,刚下山的新鲜嫩笋,竹山特产嘞,买两斤尝尝吧!”路边孤零零竹棚酒摊迎风招子下,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太顶着太阳,招手揽客。

“师兄,要不去弄点尝尝?这崖笋香嫩鲜美,我早有耳闻,咱们不可不尝啊…”陈海脸色酡红说着话,晃着空荡荡葫芦,眼睛直勾勾看着那‘酒’字招幡。

“我看你是酒虫犯了,什么尝崖笋。”纪缘无语。

自出城外,一路行了四五天,并无异常,左右并不着急赶路,还是依着陈海,停下马车,向路边酒棚走去。

酒棚不大,用竹篱茅草搭成,四下敞亮,里面有五张桌子,坐了三两个客人,后面就是厨房。

“老太,把你那什么新鲜崖笋,弄两盘来尝尝鲜;再筛两坛子好酒,葫芦给我打满,钱管够!”陈海啪的将一把钱扔桌上。

“两位老爷稍等,老身先去筛酒。”面对持刀携剑的客人,白发老婆婆显得很卑微。

这时候酒,都是纯靠粮食发酵酿制,是以杂质颇多,需要筛滤杂质。

“老婆婆,你孤身一人经营铺子么?能忙得过来嘛,家人呢?”纪缘貌似闲聊,看向蹒跚走入后厨的老妪。

看起来约莫五十来岁,这已是儿孙满堂的年纪。

老妪灌酒的手顿了顿,回说:“老汉砍柴摔死十来年了;有儿子前几年征去两千里外峦河修堤;至今不见回来,儿媳早就跑了,倒剩个独小孙子,今年七岁。”

“你小孙子呢?”

“他人小,却懂事的紧。一到这春天,每天清早天不亮,他就牵狗揣刀就上山采笋子去了。往往下午回来。”

“原来如此。”陈海有些同情。

纪缘没说话,总觉得有些不对,抬眼望向四周,皆山高林密,堪称荒山老林了。

隐约有些静的可怕,有些肃杀之气。

但这老太确实是凡人,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

用脚踩了踩陈海的脚。

陈海疑惑抬头。

见纪缘神色,陈海若有所思。

这时候,老妪将两坛酒搬了上来,又端来海碗,给二人倒上。

这酒就算筛过,也依然有些泛白,犹如米汤。

陈海迫不及待端起碗,酒到嘴边却又顿住,目露精光摄人,望向老妪:“老婆子,我看你这酒浊的很,里面不会放了迷子吧?”

“老爷说笑了,是您看着老身筛的酒呢,再说前面不远就有官寨,我怎么敢。”老妪畏惧的低下头,不敢看陈海那如剑刺人心底的眼睛。

采竹岭每隔几十里就有官寨,驻扎着数十兵马,负责押收刺竹;平常也维护当地治安。

“哈哈…我说笑的。”陈海转过头,端起碗一饮而尽。

“酒不错,师兄也喝吧。”说着抱起酒坛狂饮,酒洒了一胸膛。

纪缘也饮了两碗,两人眼神交转,不约而同将酒含在嘴里,根本半分没有落入腹中。

旋即,倒头就睡。

“老爷?两位老爷?”老妪神色愈发惊惧,低声呼喊。

店中其它客人,不知何时,也早走了,唯有纪缘二人爬在桌上,没有丝毫生息。

老妪走上前探了探两人鼻息,愕然惊住,手微微颤抖着,又摸向两人脖颈,竟丝毫未见血流之感。

“啊!”老妪惊叫一声,跌坐在地,失魂落魄。

正在她不知所措时,山岭之上,一声大笑:“哈哈哈!你这老虔婆干的不错。”

“去厨房拿刀,将他们剁碎喂狗,再把他们身上的绣囊摘来给我,你就可以领回你孙子了。”说话之人,声音尖细。

老妪循声望去。

她混浊眼目,隐隐只能看见约莫山麓蜿蜒,二十里外的山崖上,站着个芝麻大点的黄衣人影。

“怎么,要是不干,你就会看见你孙子摔成肉泥喽…”

“哦不,你这老鬼眼目昏花,搁这么远,该是看不见的。”身形矮小的黄衣道人,单手拎着个七八岁小娃娃,似在不断挣扎哭闹。

法力加持下,声音顺着风延伸数十里,清晰传入老妪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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