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仙侠玄幻 > 明尊 > 第三百一十二章 惊世智慧铸律法,无穷魔性成一家

“这是仙秦的疏忽吗?”

钱晨心中嗤笑,怎么可能。

秦墨矩子证得‘非命’道果,天底下没有比那群大方士更了解‘非命’的存在了。

甚至钱晨怀疑。

整个罗天冥界的命修一道,可能都是仙秦为了祭炼非命道果而故意造就的。

“命修一道,背后波谲云诡,有天庭司命殿的痕迹,亦有那群仙秦大方士的手笔。”

“天庭司命殿本是沿用太古神庭设置的官衙,号称司掌众生命运,但太上道祖开辟元神大道,众生的命运是你区区一个天庭说掌就掌的吗?”

“但仙秦的那群大方士是如何可怕,我却是知道的,虽然徐福为我算计,但以他为样本,其他六位大方士,当真一个也不能小瞧。”

“那位天庭的帝君进入始皇陵,本以为是遭了始皇帝的后手,死在了里面。”

“但现在看来,那位帝君暗中传下了司命殿一脉,他是故意进入始皇陵中,以身为棋,和仙秦博弈什么。”

“也是,堂堂道君,哪有那么容易死!”

“这罗天冥界,连一个五大夫爵以上,证得元神的都没有,全苟在后头算计对吧!”

钱晨看的明白,这命修一道就是老阴逼。

以因果为线,以气运为钩,注定了这里的争斗都要藏在暗处,可以说发现即摧毁,看那陈金田的命术神通就知道了。

牵丝弄偶,暗中操弄人气运!

命师之道要窃命修行,汲取众生气运为资粮,这一脉能有好人吗?

“命师之道的晋升,在于聚运窃命,破格建命,以人为资粮,每一次命格破格,都需要仔细选择,吞噬对应的命格,还要承担空亡反噬。这就决定了,每一位命师的晋升,都是在算计别人和被人算计之中度过。”

“想要晋升,就需要主动搞事。”

“但命运一道,主动搞事,中人算计的可能性太大了!”

“就像钓鱼一样,天知道哪块饵料下面有鱼钩,但不吃饵料,永远就是鱼,成不了钓手。想要晋升,就要夺取他人的真命,夺取他人的真命就容易吃到他人钓鱼的饵,一旦吃下鱼饵,自身的命格被人算清,自己都有可能被人炼化成一枚‘鱼钩’。”

“陈金田不就是如此?”

“这等体系之中,永远是最顶端,最早布局的人占优势。说不定什么命师,什么命格,全是别人的钩子!如果仙秦和司命殿早就布局下来,那么这一套体系,甚至整个罗天冥界,早就被人编织了罗网。”

“你以为是在钓鱼,实则早已经在人家的罗网之中,钓到最后,罗网缠身,逃都来不及。”

钱晨已经下定决心,不陪他们玩了!

这命修体系爱谁修谁修,反正他是不修的,最多也抛两杆,陪他们耍耍。

“罗天冥界本身就是为了配合命格体系开辟的幽冥地府,这里面没有任何天地灵气,就算强行以神通出手,在此地诡异无比的命运神通之下,一旦出手便会被抓住踪迹,算计到命格……”

“一旦被算到命格,就等若被人抓住了要害。”

“等闲元神,乃至道君,都不是你想不修就不修的,毕竟不修命,人家各种算计,利用下来,命运如罗网一般编织好,便是元神真仙,亦只有在网中挣扎的份。”

“但我不同,我是道君,而且还是一尊圆满道君……”

“我有当棋手的资格。”

喜判完了诸多新鬼之命,按照礼数回报钱晨道:“小臣判命已定,诸鬼皆命有定论,各有安排,长安君所见如何?”

钱晨摇了摇头,直言道:“不如何!”

喜面色微微一滞,按照秦律,即便是高官显贵,伦侯通侯亦不能对秦吏指手画脚,因为除了始皇帝之外,仙秦再大的官爵也在律法之中,便是白起这等列侯之尊,未得皇帝授符节,就连一队兵马也难以调动,一下官小吏都难以训斥,惩戒。

喜身为大秦判官,在职责之内判定诸鬼真命,按律长安君不能插手。

但钱晨并非强自插手,而只是评论几句,堂堂关内侯难道连评论小吏的权力也没有吗?

即便喜的上司,城隍来了也得说有。

但喜觉得没有,就如商君和韩非子所说。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礼之,此所以乱也。夫离法者罪,而诸先生以文学取;犯禁者诛,而群侠以私剑养。故法之所非,君之所取;吏之所诛,上之所养也。法、趣、上、下,四相反也,而无所定,虽有十黄帝不能治也。故行仁义者非所誉,誉之则害功,工文学者非所用,用之则乱法。”

国家设立官爵,是以利诱之那些有能力的人,让他们将自身的能力贡献给国家,用于君王和国家有利的方面。

同样律法要严刑禁止他们将自身的能力,用在危害君王和国家的方面。

所以,上阵的勇士砍下一枚首级,就会被赐予爵位,而若他敢触犯律法,爵位也会很快被罚下。

有修为,有能力的人若是肯将修为和能力用在对仙秦有利的地方,他的爵位升的很快。

但若是他用自己的智慧和修为,对仙秦不利,那越是有能力,就越要狠狠惩罚。

即便是佛陀菩萨来了仙秦,若是用他们的智慧,辩才去说法,讲述对仙秦不利的东西,就应该被拉去修长城!

所以,官爵是用来收买那些修为高超的人的,律法是用来约束和惩戒他们的。

一个人如果拥有了仙秦的爵位,却利用他的爵位和官职去触犯律法,那等若用仙秦收买他的东西去损害仙秦,比反贼和叛逆还要可恶。

所以越是官爵高的人,越不能触犯律法。

同样,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韩非子说五蠹,儒的罪过在于他们用言辞干涉国家的法律,侠的罪过在于用暴力触碰君王的禁令。

长安君纵然是高爵,地位尊贵,但这地位是律法和仙秦赐予他的。

他若是用口舌文书,去影响,干涉官吏的判罚,等若利用仙秦奖赏他将自身能力用于有利于国家的地位,反而去干涉,破坏仙秦的律法。

身为高官显爵,利用国家给与他的权力和地位干涉法律,完全破坏了国家给予爵位的用意,比儒和侠更恶劣。

爵位应该是奖励有能力的人,做出有利于国家的事,由律法惩戒他们,使得他们不敢做出不利于国家的事情。

爵位和律法乃是相辅相成的两面。

但现在有些高爵者,将国家对他过去功劳的奖赏,当做他们破坏法律的特许。

用国家给予的权力和地位去破坏秩序和律法……

以爵乱法者,更是罪无可恕!

喜直言道:“长安君固爵贵,然而高爵亦是律法所赐,如何能以律法赐予的爵位去破坏律法?秦律不允许长安君这么做!”

钱晨摇头道:“是你问我所见如何?我只是诚实的说出我的看法而已,为何说我破坏律法?”

“你因为我的地位,而假意问我看法,我如实相告之后,你却因为我和你的看法不同,而认为我在干涉法律。如此难道就符合律法和法理的教导吗?”

喜沉思片刻,拱手道:“这是我错了!”

他恭敬行礼,继而道:“审判定命是我的职责,我应该老老实实完成自己的工作,不应该向您询问意见。”

钱晨却皱眉道:“我身为关内侯,一定拥有过人的能力和智慧,你处理公事,向我请教,是将我的智慧和能力贡献给国家。如何称得上是错误呢?我看到了你审判的不足,能力的缺陷,直言告知,你却为何如此警惕和反感。难道你不想将事情做的更好吗?”

“你说我没有权力干涉官吏办事,但如果你们徇私舞弊,违背律法,难道我也不应该管吗?”

喜坦然道:“古时候,苍颉创造文字,把围着自己绕圈子的叫做“私”。与“私”相背的叫做“公”。公和私相反的道理,是苍颉就已经知道了的。现在还有人认为公私利益相同,这是失察之错!仙秦给予我审判诸魂的职责,此乃公事,而长安君地位虽然贵重,但却没有相关的司职,与我也没有相属的关系!那么您的地位和权力,对我而言就是私事。”

“我因为私事而处理公事,便是公私不分的大患!”

“犯了因为长安君的权力和地位而干扰公事的道理!”

“如果我们徇私舞弊,违背律法,那么应该惩处我们的自然是律法,如果长安君依靠高爵而惩处我们,那么触犯律法,处罚我们的却是权力和爵位,依靠私而惩公,依靠私利而划分公利,看似公私两便,但实则以私害公,化公权为私权,将律法的权威,变成了你的权威,天下之恶,莫过于此!”

“所以,长安君的意见我一字不能听,即便是小吏徇私舞弊的过错,也只有律法规定的人才能处理,诸如御史和郡、县城隍!”

钱晨心中感叹,不能说喜说的没有道理,给儒说话的空间,他们一定会扰乱法度,给侠行事的机会,他们一定会破坏禁令。

所谓儒和侠,并非是明确的两种人,而是代表天地间的两种力量——道理和暴力。

旧天天帝得之,是为‘德’和‘力’。

所谓暴力,便是人贯彻自身意志的行为和力量,所以拥有暴力,就一定会干涉秩序。

可暴力的蛮横谁都知道,道理的隐患却少有人知。

韩非子却是第一个将‘道理’的隐患讲明白的人,‘道理’出之人口,必然有‘心’,任何道理都怀着私心,世间没有无私的道理。

就如同大道是无法客观感知的,一旦感知,必有‘心’,无心无情之物,定然无识无知。

一旦为‘人’感知,大道就不再单纯和客观。

其中必然蕴藏人的自我和认知,这种轻微的扭曲,走到极致便是个人扭曲大道的道果,而极力撇去这种扭曲,便是太上忘情,斩去自我而合道。

大道都尚且如此,天道都会被众生扭曲,何况人道和神道?

仙秦制定律法的法家,便察觉到了这一点,律法的制定,乃是贯彻立法者的道理,同样律法实施的时候,也会受到其他人道理的曲解。

一旦这种曲解发生了,律法也就不再单纯。

这种扭曲越严重,那么律法贯彻和实施,背离初衷也就越严重。

天人尚且相犯,大道都要被大能所扭曲,何况区区律法……

但法家在为仙秦制定律法的时候,一定抱有一个伟大的目标——法定万物,由律法充当天人冲突之间的缓和与裁判,由律法去隔绝天人,避免其相互侵犯。

“天庭有天条,仙秦有秦律,我大概知道法家搞的法经·律法是什么了!”

钱晨心中罕见的升起了一丝敬意,果然世间不只有自己拥有‘惊世智慧’,诸子百家的先贤同样拥有‘惊世智慧’和‘无穷魔性’。

这法家的律法之道,分明是想在修炼,证出一个集体道果来。

众所周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果的成就想要圆满,必然是源于那个‘一’,扭曲大道的一切始终,都要源于一个无限小的原点。

道果、道果乃是一个球,一个圆,任何球和圆想要画的圆满,都需要一个明确无比的‘原点’,三四个原点、圆心画出来的球和圆,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

同样,扭曲大道意志和自我,若不能出于一个圆点。

一个明确的,锚定的,极度自我的意志,那么扭曲的大道是何等的混乱?

即便是一个人扭曲大道,都需要一个明确的,一个坍缩为一点的自我,如此才能凝聚道种。

为何只有元神真仙才能凝聚道种,便是因为唯有元神的自我和意志才是高度统一的,它在太乙道果中的无数自我围绕那一点踏缩,才能扭曲大道,凝聚为道种!

这是任何凝聚了道种,走在修道,证道这条路上的人必有的‘常识’。

即凝聚道种乃是极为私人的事情,同样道果想要圆满,也需要一个无比明确,绝对核心的意志、自我和道种,这样才能画出那个圆满无比,融入大道的圆满道果。

甚至证得道果,圆满道果中的许多关卡,都是种种扭曲大道的智慧之中,蕴藏了其他人的意志,使得道君在吸纳那些智慧,以道种统一这门大道之时,受到了其他证道者的干扰,道理和法则偏离了道种原点,因而造成了道果扭曲,畸形。

但法家的设想无比疯狂,他们所求的并非是一个围绕个人意志,极度凝聚的道果。

而是汇聚众生智慧和道理,犹如天道一般的‘律法’!

由无数个扭曲大道的点,散布开来,通过某种排列,将大道扭曲成并非道果的另一种模样……

但钱晨无法想象,扭曲大道是有反作用力的,道果已经是反噬最小的形态。

所有的反噬加诸于一点,反噬本身也成为了帮助修道者扭曲大道的力量,道果成圆,受力最为凝聚的状态。

若是如法家所想,那无数散布的点共同扭曲天道,其反噬得混乱成什么样。

而且,一个人的道理是凝聚的,是不破的,是有中心的,是坚固的。

那么一群人的‘道理’呢?

一群人的道理必然是模糊的,是容易动摇的,是易被干涉的,是较为虚幻的,如此扭曲大道,成就‘律法’。

岂不是任何一个道具都能轻易的以自身的道果,动摇干扰,彻底将其撕破?

喜口口声声说秦律,说律法,但钱晨从未感觉到仙秦律法的存在和力量,也无法察觉到昔年法家的前辈先贤究竟要凝聚怎样的律法。

但他曾经在韩终身上,察觉到法家集大成的道君韩非子的一缕力量。

那种痕迹……

“唔!命格和命修应该只是仙秦对于非命道果的一种探讨,甚至是仙秦和天庭交锋的一个战场,但律法,绝对是仙秦的核心,喜的身上,可以看到仙秦对于律法的坚持。”

“但在这个世界,偏门的命格之力大行其道,而仙秦最核心的律法之力,却荡然无存!”

“只能说明——此地并非是始皇陵的核心领域,而是一处试验场!”

“如果正如我所想的那样,法家的律法之道,是模仿道果的另一种开辟和创造,那么法家的疯狂,可能还要胜过那群大方士!但凡扭曲大道,必有道反,所以法家的法经,凝聚的‘律法’究竟是什么!太一才是最清楚的,甚至比法家本身还要清楚……”

“我本以为仙秦有一群大方士,穷尽造化便已经是天下无敌了!”

“没想到法家还有高手,想要挑战诸天万界修道证道的核心——道果!”

“仙秦有方士,有法家,还能支撑那么久才灭亡,果然是底蕴深厚,强横无匹啊。”

钱晨听着喜讲述的道理,心里面缓缓扣指,算计道:“这段公、私之论很有意思,如果说个人以绝对的自我扭曲大道,乃是极端之私,求道乃是极端自私,极端自我的道路,那么法家凝聚律法,应该走的是另一条道路,极端之公!”

“凝聚律法,达成和道反平衡的秘密,应该就隐藏在这段公私之论中。”

“这样一来,皇帝道果的那种恐怖道反,或许并没有超乎始皇帝算计,相反,皇帝道果加上仙秦律法,才是始皇帝想要证的完整大道!”

“那他是怎么玩崩的呢?”

“这个喜对律法如此坚持,在命修的泥坑之中坚定信仰着法家的大道,是个真法家,或许……嗯!某种意义上他很有价值。给他机会,可能可以让我窥见一丝法家真正的道路……始皇帝的谋算很深,他将非命道果,将仙秦和天庭相互争夺的命运,完全摆在了台上,让人忽视了仙秦更核心,更本质的东西。”

“若非从喜的坚持上,让我看出了此地蹊跷的律法空缺,我也无法察觉他究竟藏起了什么东西!”

越是藏起来的东西,就越重要。

从此地残余的仙秦体制中,钱晨察觉到了律法的地位无比重要,但就是这般重要的东西,如今却是完全空缺的。

这才导致了喜这等真法家,在践行自己心中道理的时候,那种微妙的不协调和空缺。

如果喜不是如此坚信律法,而是面对长安君的爵位地位,面对元神真仙的力量和大能,屈服了,扭曲了仙秦的体制,这些东西是无法察觉的。

但喜坚持了律法,反而让他和如今的现状格格不入,暴露出了空缺的某些东西。

钱晨念头转动迅速,一念之下便如闪电一般,看着平静,坚持着的喜,他微微点头,站起身来,笑道:“我并不赞同你的言论,因为你只是法的执行者,而并非制定者,但我欣赏你的坚持,因为制定律法的人,需要你这样的坚持。但我很好奇,如果有一天,你拥有了制定律法的权力,你还会坚持如今的看法吗?”

喜凝重道:“这不是我应该想的事!”

钱晨凌空一点:“现在是了!”

只见其生死簿上,福禄寿三星定命法之外,忽而又有一颗大星落下,只见那大星赤红,带着无尽的喜庆、吉祥、甚至无数复杂的情绪。

听钱晨道:“以你处理诸多批命定命之事的经验,以你老于法术的智慧,一定能看出如今大秦判官司真正的缺憾,真正的错漏在哪里。”

“我一指为你批命,为喜!”

“福禄寿三星之外,犹有喜星,主人之七情,命之成性。由性格定命,除了福气、禄位和寿命影响命运之外,真正决定命运的乃是性格。所谓喜星,便是批生前之积性,判诸鬼习染成性之罪孽!”

“我觉得你说得对,身为长安君,无仙秦之司职,我窥见了仙秦律法的滞后,窥见了如今判官司体制对于命修这套体系已经完全落后了,但我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去处理,否则就是以私害公。”

“但你可以!”

“所以我把这份权柄交给你,由你来判断,是否要承担责任,修正律法运行的过失和疏漏!”

一指点入喜星,为其重新批命,钱晨悠然而退,根本不给喜拒绝的理由。

他直往城隍府而去,见到县城隍一脸谄媚,迎了上来,全无喜那种律法独立,坚持法家之道的风骨,也是一笑,这便是他从喜身上窥见的破绽之一,没有人坚持的律法,有何意义?

此界束缚他们的律法之力,已然消失,此方大秦体制不过依靠惯性还在运行而已。

所以惯性之中,律法的缺位才如此明显。

钱晨大袖一挥道:“我看来是暂时要流落此地了!你们不知去往咸阳的道路,本君只能暂落此地,你去为本君寻一个牙人来,我要买下一处阴宅落脚!”

城隍躬身笑道:“那需要大人买,此地良民知道大人屈尊来此,必然踊跃奉上阴宅,能让大人屈尊落脚,是他们的福气啊!”

“若是大人久居,他们的命格都会受益,说不得能破格升命呢!”

“能给大人献宅,是他们的福气,还请大人慈悲,给他们一个机会……”

钱晨摆摆手:“越是如此,越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去,而且你当我无钱么?区区一处七品阴宅,本君挥手就能买下,你把人都叫过来,任是金银运宝,还是阴德真言,本君又不是出不起价钱!”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