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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仙宗 第195章 晚晴丹论、疏荷教女

作者:爱吃han烧白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8-13 23:28:15 来源:平板电子书

————小环山、重明宗、混一院中

“.乾坤肇分,清浊同渊。道原非净,魔岂尽湮?秉三光以照冥,执双戟而斡旋。涤秽非求玉宇,存芜正养灵根。

观夫浊浪排空,非绝仁以立威,实存善而济溺;修罗障目,岂辍慈而守洁,当执中以破迷。故虽尸山横野,不忘埋胔收殓;纵血海滔天,犹自拯溺扶羸。

小善如露,可润旱塬之砾;微德若星,终破永夜之帷。戟扫千邪非戾,乃悬仁镜;舟渡万厄是慈,更铸铁规!

遂令九幽为炉兮煅清魄,修罗化田兮种慈荑。及至浊浪淬戟寒光澈,方见天河倒卷曜灵晖!

故为杀伐做秤,慈悲乃帆。有志者,是纳洪涛入芥子,化修罗作福田。待证混元,是为清能容浊化澈、浊极生清即成丹”

这座由康大掌门才耗费举宗之力,才就修筑成的三阶灵地,此刻正浸在浓稠暮色里头。

随风而落的槐叶正打着旋落,缓缓坠在了一绝色女修身前的砚池水波上头。待得水面道道涟漪生起时候,合目喃喃的费晚晴正用指腹压住玉简最后那行朱砂批注、专注十分。

这坤道只觉体内灵气忽如春汛期的暗河倒灌,在十二重楼间撕出细密裂痕。倏然间,费晚晴便觉自己喉头正滚着一阵咸腥味道,掌心则死死扣住手中简牍。

其现下明明只是在默诵康大掌门结丹丹论详述,那此前因了强行冲关、受了暗伤的经脉,却就在隐隐剧痛。

只是这等变故,非但未令得这费家贵女着恼半分,反是令得后者在心头生出来了几分喜意。直勾得她索性又软糯出声:“抱阴守阳,何以明辨清浊“

孰料寥寥十余字甫一出口,费晚晴即就倏然间簌簌发抖一阵。

“这关卡可足足拦了我一甲子有余!沉疴尽去、念头通达!”她这一声轻呼才起,气落在简牍上的指节即就被染成青碧色。

堂屋檐角悬着的铜铃突然哑了,几粒黑血从费晚晴耳垂两边徐徐滚落、化作血线擦过香肩,最后才坠在了其身前砚池里头。

“啵啵”声响起时候好似重物坠落其中,继而又过了几息时候,这几颗血汗便就将费晚晴面前的一池碧水染成浓墨。

只是她似也在此时候寻到了自己结丹不得的症结所在,便也无暇分心,只得兀自默诵不停。

也不晓得是过了多久,待得又有一片院中的槐叶从睫毛上扫过时,费晚晴恰好睁眼,一双不停变幻只觉的素手动作也戛然而止、

障目时候,恍惚间,她似是看见了自己正值桃李那年,成就冰叶时候、是有如何意气风发;叶落时候,她又才看到了埋首案牍、憔悴难言那招人怜惜的模样。

“手札中言:‘心浊则世浊,心清则世清,非天地生浊,乃人心自迷’,心浊世浊、心清世清.”

“原来如此,错矣!错矣!!”话音刚落,院中倏然间响起来一阵快意笑声。

费晚晴只觉多年来却未有如此通泰时候,这番听过族中宗长所言、来了重明宗一行,确是一绝妙的经历。

而其中对于其助力最大的,自是康大宝的结丹手札了。

毕竟与浩瀚如烟的费家藏书阁相比,由重明宗一众弟子一点点拾起来的经丘楼,确是差得不止一星半点。

是以其他传承便算是有些值得品鉴之处,但于费晚晴圆满丹论而言,却是远弗如康大宝这结丹手札。

“姐丈丹论之精妙绝伦,绝不输于我费家任一先辈。无怪能以如此出身丹成中品,确是了不得!疏荷姐姐,倒真是好福气,觅得良缘.”

这费家贵女去了心头杂念、亦去了莲沉坐姿。

但见得她款款起身时候手掐灵决、召来清风才消了满身香汗,又一拂袖,即就从香袖里头弹出来六枚玉色丹丸、次第落进其身前砚池。

但见得丹丸入水过后,本来浓如墨汁的一座砚池即就倏然间变得清亮起来,大股黑气蒸腾而起,不待升到大槐树树冠,便就消弭干净。

随后满池清泉汨汨散出灵蕴,只待将不大的小院内中灵气又满一分,这才缓缓平静下来。

费晚晴见得此幕螓首轻点,一张俏脸上头尽是满意之色。

要晓得,这六枚太清种玉丹可是叶涗老祖当年闻得她年才二十、便就得证冰叶道基时候,专程遣人赠来的。只言这丹丸待得她结丹时候,是有大用。

不过今日过后,费晚晴却觉自己似是已不需得这丹丸、亦可证得金丹了。

只是这丹丸可不是大路货色、兼又是可为结丹一事提供助力的紧要灵丹,却这么白白做了提升这灵池效用的养料,足见这费晚晴颇肖其父、是有些爽朗意思。

足足六枚太清种玉丹,或都能换得一件有些残次的下品法宝,可就这么化成了一池能够增益修士筑基的灵水,足见费晚晴身上这贵气,自是寻常人家养不出来的。

不见某个掌门这些年南来北往求了蹭了不少资粮,又可曾为哪个主家留个什么?

费晚晴最后再看过一眼正处院中的大槐树,她进来时候便就在想,为什么这等灵气充裕地方,是要移来一颗品阶颇低的大槐树来。

现下她都已经到了要走时候,却也还是琢磨不通。不过费晚晴倒也不做纠结,只是又将一壶灵液洒在老树根系,脆声言道:“多谢道友数月相伴,”

这灵液显是品阶不低,却也只有出身巨室的费晚晴心情大好之下,才舍得用在大槐树这株平平无奇的灵植上头。

院中蓦然间簌簌作响的树叶声,自能显出来这大槐树是如何兴奋。

毕竟若依着康大掌门那敦本务实的性子,若是没有费晚晴求请借用这混一院,这大槐树怕是再过八百年都难饮得这等灵液。

费晚晴抬头时候稍显惊色:“这灵植还能通灵不成?”

这费家贵女方才低呼出声,旋即却又觉是自己多想。

毕竟灵植通灵,却要比妖兽通灵可能还低太多。

事实上,便连御苑中也要每隔几百年才能听得有那么一两例,且其中无一不是真人有意的稀罕珍品,哪里是眼前这平淡十分的大槐树能比?

想到此处过后,费晚晴随后却也就只摇头轻笑、抚着树身脆声言道:“道友好生修行,将来你我,说不得还有再见之日。”

言过之后,她也不待这大槐树是不是还有反应,即就又返身行到院门处,五根葱指一拢一曲,结太极印解了封关灵禁、莲步轻移行出院落。

“晚晴小姐出关了。”守在混一院外的汤嬷嬷见得大门洞开,即就目生喜色。继而旋即迎了上来、面上挤满笑意。

“多谢嬷嬷为我护法,”

察言观色确是做仆妇必修的本事,特别是如汤嬷嬷这类半路出家、与费疏荷的情分却是远比不得前任孙嬷嬷,便就要更加小心。

但见得这老妇人眉眼一扫、好听话即就从口中滚了出来:“仆妇恭喜晚晴小姐寻得圆满丹论之法,得证上修、指日可待。”

“承嬷嬷吉言了,只是怕没有这般容易。”费晚晴心情确是大好,不过她才寻得了自己症结所在的,现下正是归心似箭时候,是以哪里还有什么工夫与一个教养嬷嬷来做寒暄。

但见得她檀口轻开,朝着汤嬷嬷脆声言道:“姐丈可回来了?疏荷姐姐,又在何处?”

后者老实答道:“好叫晚晴小姐知晓,姑爷仍在黄陂道领军未归;至于小姐,却是在青菡院中考校令仪小姐课业。”

“劳嬷嬷带路。”

“是,晚晴小姐这边请,”

汤嬷嬷背后似长了眼睛,一路只躬着身子随着费晚晴速度调动步频却也不累,不多时便就引着后者行到了青菡院外。

待得向门口值守宿卫验过符牌,二人方才迈进院中,再行不久,便就见得了被康大掌门后者一众女眷围拢的康令仪。

与两个资质不佳的幼弟不同,作为康家独女,康令仪确是争气,早在一轮之前便就已然筑基。虽然叶品照旧低劣,不过总能得寿四甲子,足以令得张清苒与康大掌门宽慰十分了。

费疏荷是靠着其伯父费南応堆成山高的资粮,方才险险筑基的。

是以于修行一道上头,漫说考校同为真修的康令仪,便连康昌昭、康昌晏这两个修为颇低的幼子她都甚少指点。

是以今日费疏荷要与康令仪考校的,自是别样物什。

费晚晴二人甫一进门,便就见得费疏荷与几个女眷一同坐在一竹亭之中。这嫡母正端坐青玉案前,指间摩挲着一枚冰裂纹建盏。

光洁的案头上,正堆着三摞账册,分别用松烟墨写着“灵谷”、“法矿”、“庶务”字样。

册角磨损处皆用云锦仔细裱过,恰如费疏何治家之道:纵是边角微瑕,亦须妥帖周全。

“上月采买的二百石赤焰彘肉糜,现今库余几何?”费疏荷忽抬眼看向垂手侍立的康令仪。

少女模样的康令仪登时翻开庶务册第七卷,指尖划过朱砂批注轻声应道:“实存七十石,其中三十石经冰符镇着,专供丹房弟子们制淬体膏。余者前日送至灵膳堂中,是加了新伐的银桂熏着。”

亭外恰有细雨斜织,费疏荷鬓边衔珠步摇纹丝未动:“熏肉柴薪用哪种?”

“原该用苦楝木,但经管外门诸事的朱云生朱师兄却说今年虫灾,损了寒鸦山各家进献木料”康令仪从袖中抽出张明黄灵帛递上,

“女儿便按母亲教的应变条例,命人拆了旧年的辟邪桃符来用,灰烬正好撒进灵田防虫——账目记在庶务册副页第三行。”

费疏荷凝望笺纸上清秀小楷,忽见墨迹间洇开两团浅痕,不由微怔:“怎么,还曾哭过不成?”

康令仪闻得疑声耳尖微红,想了一阵才开腔言道:“那日下山调度桃符时,意外见得了辖内各家生民艰苦女儿便陪着洒了回泪。

但母亲放心,该拆的桃符却是未少,女儿只是在回宗过后,又请制符阁的师弟们绘了些,正要选个时候,交由下头人分派下去。”

费疏荷闻声与张清苒、袁夕月对视一眼,三女表情各异,心头却都笑起来了康令仪这慈悲心肠。

毕竟若说重明宗辖内各修行人家日子都算艰苦,那么整个秦国公府治下,又还有哪处能算桃源?

“还是见得少了、尚缺历练。”

此言过后,费疏荷准备的这番考校便算完满。康令仪见得玉儿将嫡母手中灵帛接过,即就朝后做个动作。

继而便有青衣婢捧着雨前茶进来,素瓷盏底沉着颗浑圆青李,恰是康令仪今日清早才腌制好的解郁果。

费疏荷以银签挑起青李轻嗅,李皮上细密的针眼赫然拼成“安”字,只觉康令仪将这手艺学得分毫不差,俏脸上即就生出了些满意之色。

要晓得,这等巧思看似无用,却是寻常贵家与贫家的区别所在。

银刀驸马沈灵枫骤成贵胄,便就不讲究这些,是以早年间连累得玄薇公主在背地里都遭其他世家嘲笑。

不过沈灵枫这破局办法却也直接,待得他晋为真人过后、针对其的奚落声便就几乎消弭干净,玄薇公主也得以扬眉吐气。

至于这银刀驸马现下已经彻底褪了身上那些寒酸味道、一应礼制却要比玄穹宫中那些教养嬷嬷还要掌握纯熟、只一味想要辽原妫家为首的大卫世家认同他的肖林沈家,已晋为望族家品,则就单纯是为后来之事了。

“管家之道不在锱铢必较。”费疏荷浅啜一口灵茶、着重言语一声,再发叮嘱:“只是需牢记得,掌事者心如明镜,照见毫厘却不伤情义便是。”

烛花哔剥炸响时,康令仪正用冰绡帕擦拭母亲指间沾的墨痕。

费疏荷垂眸望着那双肖似春薇的小手,忽然将身前建盏推至少女面前:“这月来做得不错,灵泉新涌的云腴,赏你浇那株蔫极了的素冠荷就是。”

这云腴乃是青菡院灵泉中最清的灵水,每一月才能得一捧,确是样极好的蕴养灵植之物,登时令得康令仪雀跃不已、脆声拜道:“多谢母亲。”

费疏荷笑着拉着康令仪在身侧坐下,温声言道:“此时考校已毕,不消这般规矩。”

后者到底是康家独女,又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费疏荷自是满意十分,不然也不需得耗费这么多心思教导。

至于费疏荷为何要教导康令仪这些管家之事,自是为了后者将来能有个好归宿。毕竟对于康令仪这类真丹难成的坤道而言,凭着家世觅一良缘,确是一十分划算之事。

这一点,已经挣得孺人诰命的费疏荷自是深有体会。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若有的选,那么实惠、体面便就都缺不得。

近来因了武宁侯夫人这头衔、又变得尊贵不少的费疏荷现下已为康令仪挑了不少人选,待得教好了后者这些管家之事,便就可放心大半、缓缓建功了。

这时候恰逢费晚晴迈步进来,因了其天资过人之故,她与费疏荷确是走得两条路子。便是一味认真修行,从来不理后者才言的这些冗杂事情。

不过二人虽然所修路径不同,但感情却还亲厚,见得费晚晴出关,费疏荷面上笑意还要浓上几分,不顾头顶细雨、即就快步出亭迎了出去。

“哎呀呀,忙着考校这丫头,确是把我家妹子冷落到了。”费疏荷挽着费晚晴一道入了亭中,过后便又笑问道:“如何?”

后者即刻会意,却未有多说什么,只是颔首轻点:“多谢姐姐、姐丈。”

费疏荷心头狂喜,但到底还需得在此时摆得大妇端庄架子,于是便只得强捺心情、悦声言道:“成了便好,这样我夫妇二人这些年也总算为族中做了些事情,外子晓得了,定也高兴十分。”

听得自家姐姐提起康大掌门,费晚晴便就又将目光再落在了康令仪身上,想了一阵,方才密声传音:“姐姐可是都已寻好了人家?”

“哪有这般快?边鄙地方,远离京畿,总难寻得合适的。”

见得费疏荷微微摇头,费晚晴便又言道:“既如此,不妨再多等些年头。妹妹观这丫头筑基年岁颇小,便算资质确是不佳,却也未必不能更进一步。便算得证假丹,却也不无可能。”

孰料费疏荷却是又摇了摇头,知道:“上次凤鸣州储前辈其子宴上,我便带这丫头一道去拜过。便算我家与戚家关系这般深厚,她都未有应声。这一时之间,倒是难寻得合适上修来做教导了。”

“哦,原是如此。”储嫣然作为左近殊为罕见的高阶女修,费晚晴便算常年苦修,却也对前者略有耳闻。

非但只是那结丹修为,便是其刚刚才晋为三阶的稼师造诣也值得人钦慕不已。听闻便连匡琉亭都要被馋得将其召入幕府、任作农垦校尉。

不过由此却也可见康令仪才智都只一般,不然怎么又会被储嫣然拒之门外?

“这样的话,却不晓得姐姐愿不愿等?”

“等什么?”

“待得妹妹此番回得凤鸣州结丹过后,便就收令仪这丫头做开山弟子吧。”

“哦!?”费疏荷面生喜色,嘴角一扬,继而又朝着张清苒言道:“妹妹看是如何?”

后者当即便要将应承之言脱口而出,只是话都滚到了喉头,却还是又发声言道:“回姐姐,还是任令仪自己做主吧,他自小主意便就颇正。”

康令仪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馅饼砸得有些蒙了,只是她还未答话,院内便就有门子与旁人的闲谈声传了进来、令得她皱起了眉头

“摘星楼主,动作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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