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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研组，这个看似最没存在感的部门，研究的却是此界最大的一团迷雾——
那些被历史长河污染的真相！
林宸来到卡研组组长-崔沉研的办公室。
这位组长正埋首于案牍之中，办公室里堆放着各种材料。
只剩下哗啦啦的翻书声，正如这个组长的名字一样，就像一块沉默的砚台，临摹着那隐秘未知的史料。
但这些史料都是经过失真处理，二次抄写打印后的版本。
虽然安全，但有效信息几乎没有多少。
原版典籍因为沾染污染，都被严格封存着。
林宸随便一瞥，扫过几份摊开的卷宗：
《河渎灾害与河神祭祀的关联研究》、《民间河神信仰谱系生成逻辑》、《古代湘楚巫术断代考究》……
看来卡研组，并没有因为河神已死，就放弃了对其隐秘事迹的溯源。
对这种穷首皓经之人，林宸是非常尊敬的。
如果失去了对世界的探究，那么人类只会存活在盲目愚痴之中。
林宸咳嗽了一下，翻页声顿时停止，那个埋在书堆里的身影终于抬起头。
“林先生？”崔沉砚的嗓音突然拔高，手忙脚乱地拨开桌子上的几本册子。
“快请坐！小吴，把我珍藏的‘钱塘龙井茶’拿来！”
崔沉砚急忙招呼助手来招待林宸，活像一个宝友终于等到了能鉴赏藏品的知己。
自从河神死后，治安局分到了一批龙血龙肉。
每个组长也被奖励了一批和龙相关的灵物，魏藏锋那边是龙涎香；
崔沉砚这边，竟然是龙井茶！
这茶也确实属于钱塘一带的本土特产了。
林宸穿越此界，还能再度品尝到前世的名茶，也是不胜唏嘘。
茶香氤氲间，林宸指尖轻点那份断代研究：
“崔组长最近在研究楚巫文化吗？”
一提到历史研究，崔沉砚就来了兴致：
“您看我统计的数据——”他抽出一份密密麻麻的报告，分析道：
“在治安局有限的历史档案记录中，‘巫’这个词在华夏早期出现的频率每百年约127次，非常频繁，说明巫师在华夏早期的历史里，还是非常活跃的。
但到了一个未知王朝的鼎盛节点时，‘巫’有关的史料瞬间就销声匿迹了，此后就再也没有什么遗留的材料了。”
林宸看着报告上那条断崖式下跌的数据曲线，宛如一个被斩断头颅的死刑犯。
“因此，我推测……”
崔沉砚肃然道：“应该是某个古代王朝的统治者，对【巫师】序列发动了系统性的灭绝和清除！
只不过，因为历史污染的原因，我不能细究这个朝代具体的历史内容。
只能靠通过典籍数量的多寡变化，来进行这样的推理。”
林宸惊了，崔沉砚竟然可以不看具体内容，只靠个别关键词的数量检索，就能推理出如此重大的隐秘。
并且崔沉砚的推理极其正确，已经逼近那个答案了。
严厉打击巫蛊之道的，正是汉朝的汉武帝！
汉武帝晚年暴戾多疑，妃嫔们争权夺利，借着巫蛊诅咒彼此构陷，最终牵动朝堂，死伤无数，甚至逼得太子起兵。
最终牵连数十万人，引起各种冤假错案，整个国家动荡不安。
这次事件被称为「巫蛊之祸」！
甚至有人认为，汉朝由盛转衰便是因为这场动乱。
而巫师一道，也从此彻底式微。
若是放在前世，林宸或许真的会以为，历史上的「巫蛊之祸」不过是一场由后宫争宠引发的血腥清洗。
但如今……
“呵，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林宸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此方世界，巫师一脉本就与诡异的外神勾连。
楚国诡巫借河神之力兴风作浪，而背后真正的源头，则是那头扭曲可怖的九阴龙蝓！
这外神最擅长的，就是寄生和蛊惑！
林宸也根据这些信息，进行合理推测：
若那些所谓“巫蛊诅咒”，实则是外神力量在人间渗透呢？
当年的汉宫中，大概率是有某位妃嫔被九阴龙蝓的眷属侵染，继而想要再进一步，控制后宫，乃至——
寄生皇帝！
恰恰就是汉武帝时期，董仲舒提出了“君权神授，天人合一”的理念。
把皇帝的位置，赋予了无上的神性威能。
那么，那位九阴龙蝓想要寄生皇帝的目的，也非常明显了。
依然是想要登临神位！
但汉武帝刘彻是谁？
那可是威压四海、敢以铁腕荡平匈奴的绝世雄主！
若真被他察觉有人企图操控大汉权柄，他的应对会是怎样？
——宁可错杀百万，也绝不放过一个！
所以，便有了这场针对巫师的大清洗。
汉武帝绝非纯粹的暴君，而是一个敏锐到可怕的狠角色。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巫师背后的外神影子，不惜以雷霆手段血洗巫蛊，这才断绝了九阴龙蝓借巫师之手侵蚀大汉的可能。
但这一战，代价惨重。
数十万人牵连其中，朝堂动荡，太子兵变，汉室元气大伤。
可即便如此，也比沦为第二个楚国要强！
看看楚国就知道了。
那群被河神力量蛊惑的巫师盘踞朝堂，最终导致整个楚国化作怪物的温床。
而大汉，到底还是保住了文明火种，哪怕国势衰落，也硬生生撑起了数百年的王朝命脉！
林宸结合前世今生的历史，脑海中拼凑出了这幅完整的因果图景。
汉武帝……林宸眯起眼睛，心中不由得对那位两千年前的帝王升起一丝敬意。
在这污浊的世界，清醒者总是活得更痛苦。
而杀伐果断者，反倒能给后辈留一线生机。
这也让林宸再一次确定，外神，必然是人类公敌！
“林先生？”
崔沉砚打断了林宸的沉思。
这位卡研组组长也结束了这次闲聊，开始谈起了正事：
这次邀请您来，是有几份重要的历史典籍，想要您帮忙探究看看。
毕竟您好像对那历史污染有免疫的效果。”
林宸严肃地说道：“可以试试，但我想知道，这具体是什么历史典籍，重要到什么程度？”
探究历史，还是需要谨慎，所以林宸必须得收集一切情报。
崔沉砚说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四灵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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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请坐！小吴，把我珍藏的月票拿来！”崔沉砚急忙招呼助手来招待林宸，活像一个读者终于等到了能鉴赏的好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