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克瑟斯适能者芙宁娜 第78章 依旧是花神诞祭

荧带着迪希雅，匆匆朝着纳西妲所在的地方赶去。派蒙早已在那里等候，见她们来了，赶忙说道：“纳西妲，我们带了位朋友过来，你在忙吗？”

纳西妲轻轻叹了口气：“……我好像和你们说过，带人过来是没有意义的。”

派蒙赶忙解释：“不，我们只是想让她看看真正的迪娜泽黛的情况…… ”

迪希雅一脸茫然，四处张望：“真正的迪娜泽黛？在哪儿？还有你在和谁说话？”

派蒙也愣住了：“欸？”

纳西妲无奈地说：“唉……我说过你们是特殊的，其他人是看不到我和这位迪娜泽黛小姐的。”

迪希雅微微皱眉，目光落在前方的一处：“等等……难道是那边…… ”

荧惊讶地看着她：“你……能看见？”

纳西妲也有些意外：“居然拥有这样强大的感知力……难道长了看不见的触角吗？”

迪希雅赶忙上前，焦急地问：“迪娜泽黛小姐，好像正躺在这里吧？她的情况怎么样？”

派蒙回答道：“她现在病得很重，也已经基本失去意识了。你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

迪希雅微微闭眼，感受着：“我能感受到……她的气息……还有似乎是遗憾或者不甘心的心情，究竟发生了什么…… ”

派蒙看向迪希雅：“现在你相信我们说的了吗？花神诞日的确在不断重演…… ”

荧和已然清楚状况的迪希雅开始深入探讨起来。

派蒙疑惑地问道：“……所以你怀疑，是贤者们所为？”

迪希雅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是啊，贤者一直和我们作对，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故意在这天用虚空来搞什么名堂。”

派蒙若有所思：“这么说也是，这种大规模的奇怪事件，除了神明之外，在须弥也只有教令院的贤者才有这种能力了吧？难道虚空装置里还藏有什么秘密？”

荧看向纳西妲：“纳西妲，有什么关于虚空的情报吗？”

派蒙也附和道：“是呀，你唤醒我们回忆的时候，用的是罐装知识样子的东西，那至少你应该对虚空有些了解吧？”

纳西妲耐心解释：“虚空依靠神之心来运转，是智慧之神力量的具现。它统合全民的智慧，并将知识赐予人民。”

派蒙恍然大悟：“神之心！原来须弥的神之心是用来驱动虚空的呀……还有这种用法，也怪不得虚空那么神奇。”

迪希雅一脸疑惑：“那个……你们说的那位纳西妲……她说了什么？”

派蒙赶忙转述：“她说，「虚空依靠神之心来运转，是智慧之神力量的具现。它统合全民的智慧，并将知识赐予人民」。”

迪希雅低头沉思：“统合全民的智慧，并将知识赐予人民……等等… …”

荧敏锐地察觉到迪希雅的异样：“有什么想法吗？”

迪希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将知识赐予人民很好理解，人们一直在从虚空中获取知识……可是统合全民的智慧要怎么解释？”

派蒙猜测道：“是不是指贤者们也会将知识录入虚空之中？”

荧摇摇头：“应该不是…… 虚空知识主要是从世界树中来的。”

荧紧皱眉头，陷入沉思，缓缓说道：“仔细回想了所有发生过的事，我认为「头脑异常的疲惫」应该跟这件事有所关联。”

迪希雅微微点头，思索着说：“你的意思是……头脑疲惫是虚空所导致的？细细感受的话，我也能感觉到精神上异常的疲惫。我记得沙漠中的子民们求知的时候，贤者也曾经说过「知识从来都不是免费的」……难道说，统合全民的智慧指的是……虚空还会反过来征用我们的大脑吗？”

荧疑惑道：“可虚空究竟是用什么方式…… ”

迪希雅摊开双手，无奈地说：“谁知道呢，既然它可以投放知识给你，那自然也能对你的大脑动手动脚吧？具体如何还不太好猜就是了。”

派蒙歪着头，好奇地问：“那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呀？”

迪希雅眼中闪过一丝犀利，解释道：“你想啊，统合起所有须弥民众的智慧的话，不就相当于把须弥城当做一个巨型大脑来用了吗… …很多最聪明的人的大脑也想不清楚的问题，用上这个巨型大脑或许就会有新的结果。”

纳西妲轻轻鼓掌，称赞道：“了不起的推论，尤其是将须弥城比作巨型大脑的比喻，嗯，我很喜欢。”

派蒙兴奋地提议：“既然如此，我们快点把虚空终端摘掉吧，说不定问题就解决了？”

荧神色凝重，摇头道：“总感觉不会这么简单。”

迪希雅冷哼一声：“是啊，本来我戴着它就是装装样子的，没想到被贤者他们算计了。这件事结束后，我一定要找到证据，再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说罢，所有人都取下了虚空终端。

派蒙迫不及待地问：“你们感觉怎么样？”

荧微微皱眉，说道：“说起来，我还注意到一件事。”

派蒙好奇地凑过来：“嗯？你想到什么了？”

荧回忆着说道：“印象里每天结束的时候… …都会听到「嘀——」的一声。”

派蒙一拍手，说道：“哦那个啊，我也有印象的！好像是虚空里传来的，轻轻的「嘀——」的一声。”

迪希雅思索着说：“「嘀——」的一声……难道是对虚空进行操作时的提示音？”

荧点头：“的确，在奥摩斯港的时候也听过。”

派蒙皱着眉头，疑惑道：“好像也是很重要的线索，我们明明没有操作虚空，却可以听到… …”

就在这时，一个清晰的 “嘀——” 声突然响起。

荧瞬间警觉：“！！！”

派蒙紧张地抓住荧：“你听到了吗！荧！”

迪希雅也一脸严肃：“我也听到了！不是幻觉，刚才就是有「嘀——」的一声，好像是从我头脑里发出来的声音！我们明明摘掉虚空终端了……不是么……？”

此刻，在他们毫不知情的神秘之地，一场危机正在悄然降临。

一个声音焦急地说道：“阶段时长超出预期，这样下去恐怕会有牺牲者出现…… ”

另一个声音却坚定地回应：“但我们……已经无法接受前功尽弃了。”

荧和派蒙再次见到纳西妲，并使用罐装知识后，派蒙突然惊喜地喊道：“我、我全都想起来了！”

纳西妲微笑着点头：“……很好，这次你们适应得很快。”

荧回想着说道：“昨晚的最后…… ”

派蒙赶忙接口：“对啊，昨晚我们明明摘掉了虚空，却还是听到了虚空的音效，那是怎么回事？”

荧猜测道：“我们只是以为自己摘掉了虚空终端？”

派蒙赞同地点点头：“不过这下基本可以确认，我们现在被困在同一天里出不去的状态，是跟虚空有关联了吧？如果说是虚空要「偷取」大家的智慧的话，又到底为什么会造成现在这种状况呢……想不明白。”

纳西妲轻轻摇头，说道：“在实验台上的小白鼠，想要获知自己为何被如此对待，的确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派蒙有些不满：“把我们两个比作小白鼠吗，那你又是什么呢，纳西妲，你一直都不告诉我们你的身份…… ”

纳西妲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嗯……我是「月亮」吧。”

派蒙惊讶道：“月亮？那不是我们做过的占卜的结果吗？”

荧则陷入了沉默。

纳西妲见状，说道：“好了，知晓我是谁并不会对你们了解真相有什么用处的，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别处吧，当心漏掉什么线索哦。”

派蒙无奈地叹口气：“唔……好吧。既然昨天迪希雅帮上了很多忙，不如还是先找她会合吧。这个时间的话，差不多那些绑匪快要出现了。”

随后，他们找到了迪希雅。

迪希雅看到他们，说道：“你们在这儿啊，那些绑匪我已经解决了，小姐没受伤吧？”

荧瞬间察觉到异样，说道：“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

派蒙也一脸疑惑：“欸……迪希雅…… ”

迪希雅不解地问：“怎么了？你们两个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

派蒙惊讶地问：“你、你这次为什么没有受伤！？”

迪希雅更加疑惑：“啊？这次是什么意思，还有，我为什么一定要受伤，那只是些有三脚猫功夫的绑匪而已啊。”

荧接着问：“你的新大剑应该用起来不顺手吧？”

迪希雅赶忙做了个嘘的手势：“嘘……你怎么会知道大剑的事，我应该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可别让小姐知道。”

派蒙低声说道：“果然迪希雅的记忆还是没有了呀。”

荧看向迪希雅，问道：“在这次战斗中……你有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地方？”

迪希雅思索着说：“奇怪的地方……硬要说的话，你们也知道我换了大剑的嘛，可不知为何好像新的大剑用起来很趁手。就像……就像是已经拿着它经历过无数次战斗了一样。”

派蒙问道：“是说虽然记忆中没有跟它一起战斗的经历，但好像身体却有……是这样的感觉吗？”

迪希雅点头：“没错，不论是对佣兵还是武者而言，「身体记忆」才是最重要的，一招一式靠大脑记住也只是花架子而已。”

派蒙转头看向荧：“荧，你怎么看？”

荧神情严肃：“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件变化…… ”

派蒙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是呀，总感觉看到了希望一样。”

荧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我们已经脱困了？”

派蒙惊喜道：“欸！是哦，在之前的「花神诞日的轮回」中，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荧点头：“等今天结束就知道了。”

迪希雅一脸茫然：“虽然我听不懂你们在讨论什么，但危险还…… ”

派蒙抢着说道：“危险还没有解除，所以你想让我们先带迪娜泽黛去那边休息，你来探查一下那些绑匪还有没有同伙，对吧？”

迪希雅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些……读心术？”

派蒙摆摆手：“好啦，快去做吧。”

看着迪希雅离去的背影，荧和派蒙心中满是疑惑与期待。

派蒙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长舒一口气，随后说道：“……呼，终于到晚上了，除了那件事之外，今天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变化了。”

派蒙转身看向纳西妲，兴奋地说，“纳西妲，听我说，我们今天发现，原本每次击败绑匪后都会受伤的迪希雅，今天没有受伤。你说会不会「花神诞日的轮回」已经结束了呀？迪娜泽黛是不是要有救了？”

纳西妲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哦？有了这样的进展啊，不错不错。既然如此，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派蒙有些不满地嘟起嘴：“喂，这是什么模棱两可的答案呀。”

纳西妲轻轻摇头，目光深邃：“明天会到来，这件事对所有人来讲都是常识。但其实明天是否真的会到来，只有身处明天的你才知道。今天已经过了多少次？今天之后有没有可能是昨天？明天这个词是否从来都是被捏造出来的概念？也或许，整个世界都是虚假的，这片大陆的历史就是一场漫长的「花神诞祭」呢。”

派蒙听得头都大了，连忙摆手：“好了好了，不要说下去了，我的头脑本来就很累了。”

纳西妲轻笑一声：“呵呵……所以说，明天自然就会知道的事情，今天就不要耗费无意义的脑力了。好好休息吧，比如痛痛快快去上个厕所什么的。”

派蒙一脸诧异：“啊？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听错了吗？”

纳西妲歪着头，一脸无辜：“嗯？人们都说上完厕所会觉得神清气爽，所以推荐你们去而已，很奇怪吗？”

派蒙无奈地叹口气：“呃……太过奇怪也太过没有常识，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刚才好像还在讲什么大道理。”

荧开口说道：“那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派蒙点头：“嗯，虽然每天都是花神诞祭这样热闹开心的日子，但好像我们很久都没有放松过了呢。走吧，我们回房间。”

然而，在他们一无所知的神秘角落，一个声音伴随着 “嘀——” 的提示音响起：“继续进行「收获」，相比结果而言，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代价。”

二人醒来后再次使用罐装知识……

派蒙望着周围熟悉的场景，忍不住抱怨道：“……结果还是这一天吗！”

荧也神色凝重，缓缓说道：“看来果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派蒙有些生气地看向纳西妲：“纳西妲，其实昨晚你就知道「花神诞日的轮回」还是会继续的吧？怎么不直接和我们说呀！”

纳西妲轻轻摇头，耐心解释道：“说了又如何呢，你们只会在新的焦虑中度过昨晚，明天依旧不会到来。反倒不如……在短暂的希望中彻底放松一下自己，这是难得的机会呀，说不定可以让你们的思维变得更加清醒呢。”

派蒙想了想，点头道：“倒也是……纳西妲还是为我们在考虑的呀。”

纳西妲微笑着说：“当然，至少最近这段时间里，你们就是我的全部嘛。”

派蒙有些不好意思：“唔……怎么突然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呀？”

纳西妲轻笑一声：“呵呵呵……我的意思是，虽然是我在拜托你们两个破解谜团，但反过来，也只有你们两个才能看到我、感受到我。换言之，如果不是有你们两个在的话，我就和「不存在」是没有区别的。所以你们就是我的全部，懂了吗？”

派蒙无奈地说：“纳西妲又在讲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了…… ”

纳西妲收起笑容，认真问道：“闲聊就到这里吧，根据昨天的新线索，旅行者对「现状」有新的认识了吗？”

荧沉思片刻，说道：“「时间循环」的确是错误的结论。”

派蒙一脸疑惑：“欸，为什么忽然否定了之前的想法呢？”

荧分析道：“迪希雅的武艺在进步，迪娜泽黛病情恶化想必也是…… ”

派蒙恍然大悟：“唔，是呀，之前好像没有留意这种地方，单纯的时间循环应该会完全重置身体状态…… ”

纳西妲追问道：“那新的结论是什么呢？”

荧再次仔细回想所有发生过的事，缓缓说道：“似乎只有「每日删除记忆」是合理的解释。”

纳西妲微微点头：“嗯…… ”

荧继续说道：“时间没有在循环……而是我们的记忆每天都在被删除。”

派蒙眼睛一亮：“对哦！每天晚上虚空的那个音效，说不定就是在删除我们当天的记忆……所以一觉醒来，所有人都以为花神诞祭还没有度过，明明已经是「明天」了，但都还以为是「昨天」。可身体记忆是删除不了的，所以迪希雅的新大剑才越用越熟练！这下就都说得通了！”

纳西妲轻轻摇头：“……很巧妙的推论。”

派蒙急切地问：“那到底说对了没有呀，纳西妲！”

纳西妲思索着说道：“简单来说的话，像是捉了火元素的晶蝶来当作萤火虫去照明，太过注重「感受」，而忽略了其「本质」。”

派蒙皱着眉头：“这一点都不简单…… ”

荧有些失落：“依旧是错误的结论吗…… ”

纳西妲提议道：“不妨你们再去找那位迪希雅小姐聊聊吧，会有新的收获也说不定。”

派蒙点头：“嗯，毕竟新的线索是从她身上发现的……我们走吧？”

纳西妲神色严肃地提醒：“我们已经没有无数个花神诞祭可以浪费了，抓紧寻找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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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再现

迪希雅急匆匆地走来，看到荧和派蒙后说道：“……你们原来在这里，可算找到你们了。”

派蒙看着迪希雅，笑着说：“今天的迪希雅果然也没有受伤呢。”

迪希雅一脸疑惑：“受伤？受什么伤？别太小瞧我了。”

派蒙提醒道：“你的新大剑毕竟不是那么趁手嘛…… ”

迪希雅微微皱眉：“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今天突然就变得趁手了起来……不对，你们怎么知道我换过大剑的事？我应该不可能透露过…… ”

派蒙无奈地看向荧：“唔，这次还是你来解释吧，我实在已经解释腻了…… ”

荧思索片刻，说道：“其实也没必要完全让迪希雅理解，直接切入重点好了。”

派蒙点头：“这样啊，也是。”

荧看向迪希雅，认真说道：“你的大剑忽然变得趁手的原因……是我们连续度过了许多个花神诞日，只是每天晚上会被消除当天的记忆。”

迪希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我不在的这会儿你们怎么了，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传教了吗？”

派蒙摆摆手：“哎呀，别管那么多，你就当做是真的吧。”

迪希雅无奈地叹口气：“……好吧，我理解你们的意思。就是说我的身体记忆已经让我完全适应这把剑了，只是我的大脑不记得这件事了，对吗？”

派蒙连忙点头：“没错，每天都会忘记一次。”

迪希雅却立刻反驳道：“那我可反驳了哦？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的。”

派蒙好奇地问：“哦？说来听听？”

迪希雅分析道：“如果一连很多天都是花神诞祭，只是我们不记得的话，那所有的物资消耗，花掉的钱，吃掉的东西该怎么办？按理说我的钱包早该空空如也了，不可能没发现的吧？”

荧沉思片刻，说道：“这一点我也想到过，在幕后黑手是贤者的情况下……如果利用虚空的数据和全城的资源…… ”

派蒙接着说道：“的确……用虚空记录全城人每天的行为，再动用全城的资源去恢复到这一天的开始……虽说不太可能，但或许还是可以做到的。”

迪希雅却坚定地说：“不可能不可能，我有证据。”

派蒙急切地问：“你有证据？在哪里？”

迪希雅无奈地笑了笑：“唉……你们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讨论还真是认真啊，好吧好吧，就让我再陪你们一会儿。”她看了看四周，接着说，“跟我来吧，还有迪娜泽黛小姐也请一起，目前还没法保证这附近的安全。”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迪希雅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这证据又会对她们所推测的轮回真相产生怎样的冲击？跟着迪希雅前往的地方，又会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呢？她们离解开这重重谜团，打破花神诞祭的轮回，究竟是更近了一步，还是又陷入了更深的迷雾之中？

另一边，熟悉了十几个外星英雄的芙宁娜还在融合炎煌给的元素本源，金，木\/草，水，火，土\/岩，风，冰，光，雷……